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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今晚就睡在这儿好了,明儿衣服一定会干的,不然,先生穿这件衣服真的不搭,有点儿丑。”
是吗?宋承刚低头看,他觉得还好嘛,只不过……她这样费尽心机要他留下来过夜作哈?还是──
“你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所以故意泼我水,再要我留下来?”
“非也,先生,那纯属意外啦。”她笑得尴尬,但心中嘟嚷,谁要吸引他的注意嘛?!
宋承刚还想追问,但这番折腾下来,都已经超过了上课的时辰,他只得先到讲堂,而任如是则将衣服交给小欣再交代一些话后,才一个人慢慢的晃进讲堂。
但一进门,她就被要求交出功课,而她的答案还是一样,“我忘了。”
“你忘了,我说你若没写,我要怎么惩罚吗?”宋承刚有点受不了的看着她,真的不懂她在想什么?
“记得啦,我没忘。”她笑嘻嘻的回答。
反正今晚过后,他可能就没机会罚她了,她何必浪费时间写嘛?
而宋承刚也不笨,没有说出惩罚方式,要不,就怕这一室的学生全都不交功课,心甘情愿的让他监督!
这一天,几堂课上下来,他发现任如是跟其他学生一样心不在焉,其他人是一脸陶醉的凝睇着他,而她却是一会儿,捂嘴偷笑,一会儿陷入沉思……
而众学生在得知今晚他会在学院过夜后,莫不感到兴奋。
宋承刚也毫不怀疑是任如是将这消息透露,好让他暂时不敢将她逮来写功课。
晚膳时间,他自然被团团包围了,但他也注意到任如是并没有在食堂里,此时,方素心特意过来跟他用餐,一见他身上穿着丈夫的衣服,连忙向他道歉。
“如是已经先跟我说了,她不小心泼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要这儿打扰一夜,才不好意思。”
“话不是这么说,何况这儿本来就建有先生们的房舍,你住下来本是应该。”
他微微一笑,目光往外看了看,又回到她身上,“方山长,如是呢?”
“她到她爹那边去吃饭了。”说到这事儿,方素心那张风韵犹存的美丽脸蛋上也有点小小的不满,女儿明知道她想将她调教成一个十项全能的才女,但她一点都不争气,还老是跟她那个贬低女性的爹来往。
而任如是此刻的确是偕同小欣到白鹿书院去跟爹吃饭,还告诉他自己的好计谋。
任思贤简直是爱死这个女儿了,他点头如捣蒜,志得意满的道:“好好好!这次你娘一定没得玩了。”
但用完膳出来,两人在回无敌女子学院的路上,小欣说话了,“小姐,这样夫人不是很可怜吗?虽然我照你的指示在晚膳中加了──”
“嘘!”任如是瞪她一眼,“小心隔墙有耳!”
“是!”
她压低了嗓音跟小欣解释,“我告诉你,我娘只是好强,女子学院是早收早好,至少我爹娘也不用因此而反目分居。”
好像也有道理,小欣想了想,点点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两人走进无敌女子学院,瞥了眼坐在大门石阶旁,拚命打瞌睡的董山一眼,两人窃笑一声,趁着这个守门人打盹之际偷溜回房间,小欣立即帮忙任如是将宋承刚今儿换下来的衣服套上,这还是她特别拿到风大的地方才晾干的。
而任如是一穿上宋承刚的衣服,才发现他的高大,自己的娇小,这衣服实在太大了,在能扎就扎、能塞就塞,勉为其难的穿好后,女扮男装的她趁夜偷偷潜入同学们的房间。
大部分的人都只穿一件肚兜睡觉,有的还罩了件薄纱,她小心翼翼的解开带子,拉掉肚兜,一件一件的收集好后,再加了自己的一件,全数放到宋承刚房里的床底下去。
由于小欣在晚膳的菜饭里已经加了那些助睡眠的药,大家今晚都睡得很沉。
当然,有个人是不能睡那么熟的!
小欣在任如是的眼光示意下,点点头,走到大门石阶旁,看着董山仍靠在门板上熟睡着。
“小山、小山,我跟小姐都回来了,你可以关门了。”她刻意将他摇醒。
十八岁的董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看看她,站起身将门锁上,一回头,却看到一个像是宋承刚的身影从二楼学生的房舍走下来,很快的被夜色淹没了。
“怎么了?”小欣故装一脸不解。
“我好像看到──”他指着阶梯处,但继而一想,宋承刚不可能到学生房舍去的。他一定是眼花了,他连忙摇头,“没事、没事,小姐呢?”
她笑道:“她先回房去了,我也要回房了。”
“那我也回房去睡了。”他哈欠连连,不知怎的,今晚的睡意特别浓?
※※※
隔天一早。
“啊!”
“啊!”
“啊……”
一长排的学生房舍,尖叫声四起。
方素心急匆匆的从床上起身,在丫鬟伺候着装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学生房舍奔去。
这一了解后,可不得了,她的女子学院竟出现了采花贼!
“你们除了肚兜薄纱被偷走,有没有、有没有……”方素心紧张的看着十多名学生跟自己的女儿,大家都一脸惊恐。
几个姑娘你看我,我看你,再仔细感觉一下身子,全摇摇头,她们应该没有被侵犯才是,只是昨儿怎么会睡那么熟呢?被偷去了贴身衣裳,居然毫无所觉?
“如是,你也还好吧?”方素心担心的再问了女儿一次,她的肚兜也被偷了。
“娘,我没事,但发生这种事,咱们是不是该去衙门报案?”任如是一脸忧心,但心里却是窃喜,这样的事发生,娘一定会暂时要大家回家去,等逮到那个专偷肚兜的采花贼才会再复学吧?
报案?方素心眉儿一皱,那怎么成?!如此一来,就没人敢来念书了!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神情严谨的看着学生们,“这件事,我要求大家一定要守口如瓶,这事关学院声誉,绝不能传出去。”
“娘──”任如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如是,娘是认真的,大家一定要守密,绝不能将事传出去,”她顿了一下,“学院若因此关门,宋先生也不可能来上课了。”
“那可不成,我就见不到他了。”邵惠玉马上说道。
“我也是,那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廖盈慧的反应更快。
“没错、没错!就这么办!”吴虹吟也大声赞同,其他人更是点头如捣蒜。
老天!任如是看大家那达成共识的坚定神情,她傻眼了。
说来那个男人还是真祸根,这计谋眼看又因为大家对他的着迷而腰斩了!
“如是,这事绝不能传到你爹耳里,你听到了吗?”方素心不忘提醒在两院走动的女儿。
对了,还得记得要调到白鹿书院当厨娘的涵鸳也守密。
“没错,你绝不能说,听到没有?!”学生们群情激昂的七嘴八舌提醒她。
“我知道了。”任如是觉得全身无力,昨天的努力好像白做工了。
见学生跟自己站在同一边,方素心是暂时松了口气,但内心也暗暗感激宋承刚这个超级迷人王。
随后,她要大家先吃早膳然后去上课,她则转身去找董山,他是负责开关女子学院大门的人,问问他,昨天有没有什么不认识的人到学院来……
而由于宋承刚在昨晚晚膳时,每一个学生皆热络的夹菜给他,让他吃了不少,也很快就入睡了。
只是……他竟然昏昏沉沉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他起身一看,昨天那套被任如是弄湿的衣裳已经整齐的折好放在桌上了,他换上衣服梳洗后,走出房间,很多学生都已在上课了。
然后,他注意到方素心在院子里对着董山说话,神情严肃。
“你确定没看错人吗?”
“应该不会错的──”董山一见到宋承刚朝着他们走过来,马上噤口。
方素心一见到他,再想到董山说,昨儿夜里他好像看到宋承刚在学生房舍那边走动,她的柳眉揪得更紧。
可认真细想,早上的多声尖叫,声音皆不小,他为何还能继续熟睡?
“方山长。”
见他神色自若,她连忙一笑,“呃,承刚。”
“方山长人不舒服吗?看来气色不佳。”宋承刚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没、没事。”她看了眼低头不语的董山,润润干涩的唇道:“董山,你去准备些早膳给宋先生吃。”
宋承刚摇摇头,“下了,都快中午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嗯,那好吧。”
方素心看着他转身离去,眸中满是疑惑。
但走了宋承刚,却来了一个讨人厌的任思贤,脸上那贼兮兮的笑脸,让人看了更嫌憎!
“娘子,出事了吧。”
“出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给了他一记白眼,猝然转身就住房里走去。
任思贤双手放在后腰上,得意扬扬的跟上她,“早跟你说过吧,办学院哪有那么简单的!何况你的学生里大半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这不是拿了一大块香喷喷的肉在引诱一群野狗来吃吗?”
她倏地停下脚步,由于这个动作太突然了,任思贤还差点撞上她。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她凶巴巴的转身瞪着他。
“不用再骗人了,早上那几个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可将我们书院的师生吓得从床上跌下来,你这儿没出事才怪呢!”
“哈!”方素心嫌恶的睨他一眼,“那是贵书院不干净,好几只蟑螂爬墙而过,爬到我学生的房间去,吓得她们个个惊声尖叫,我没去找你算帐,你倒──”
“娘子!”他嘿嘿嘿的打断她的话,“你说谎还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明明是有个偷肚兜的采花贼溜到女子学院来,你还想骗人?”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她错愕的瞪着他,难道是如是?
任思贤得意扬扬的道:“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但我要告诉你,好在你那一堆学生的清白无损,不然,你这个山长怎么办?”
“我怎么办?谁知道那个采花贼不是从你的白鹿书院翻墙过来的!”
他脸色丕变,“喂,你居然敢质疑我的学生。”
“为什么不敢?!”
“你你你──”他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最好赶快将女子学院关了,不然,等到那些学生真的被采花贼偷走了清白──”
“不用你担心,走!你给我走!”她火冒三丈的吼他。
任思贤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女人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他当初怎么会将她讨来当老婆?!
他气呼呼的离开,而方素心也气呼呼的去将女儿从讲堂上揪了出来,到她的书房去。
“说!是不是你跑去跟你爹说的?”
任如是一脸无辜,但心是怦怦狂跳,“娘,我哪敢?何况从早上到现在,我一步也没有踏出女子学院啊。”
她皱眉,也对,但──她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不敢是最好,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任如是点点头,转身走出书房后,抚着胸,暗暗吁了一口气。
娘跟爹斗法好像斗得走火入魔了耶!居然对她这么凶!
但──她眼中漾起笑意,这栽赃计还没完呢,明天又有另一出好戏可看了。
翌日一早。
“夫人、夫人!”小欣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肚兜急匆匆奔向方素心的房间,这一路上,肚兜掉了几件,她蹲下来捡起又继续跑,跑得气喘吁吁的,心中直嘀咕:小姐可真会派苦差事给她。
“什么事这么大声嚷嚷的?!”方素心从床上起身套了件衣服,小欣已推门而入,而看到那些肚兜,她立即一怔,“那是──”
“是、是小欣……到宋先生……前晚睡过的房'奇''书''网'间……去打扫时……在、在床底下……发现的……”她边咽口水边喘着气儿回答。
“宋承刚?!”
她频频点头。
“怎么会呢?难道董山真的没有看错人?”方素心喃喃低语。
“小欣,你一路叫什么,扰人清梦的!”亦跟过来的任如是,故意装得哈欠连连,声音也刻意扬高,故意将一些仍在睡梦中的千金女吵了来。
“就是嘛,大声嚷嚷的,你在干么!”几个人都频打哈欠。
“咦?娘,这不是我被偷的肚兜吗?”任如是倏地睁大了眼睛,一把拿过那件绣着蔷薇的红色肚兜。
“咦,这是我的嘛。”几个人纷纷拿起自已的肚兜,议论纷纷。
“娘,这些肚兜是从哪儿找到的?”任如是装出一脸困惑。
“小姐,是从宋先生的床──”
“小欣,不要多嘴。”方素心连忙打断小欣的话,但仍迟了一步。
“从先生的床?床上拿到的?娘,是吗?”任如是仍装出一脸错愕。
“呃,是从床底下,但这事还得调查──”
“是从先生的床底拿到的?”几个学生脸儿泛红,竟娇羞得微笑起来。
这反应跟任如是“假定”的反应可不一样,她只得再装出一脸嫌恶,“真是太可怕了,没想到他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仪表出俗竟暗藏色心,这种人怎能为人师表?”
本以为自己这么说,有人会附和,没想到那几个千金女居然一脸梦幻的贴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