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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一手叉着腰,瞪着那亮白得耀眼的车体。
缓缓摇下的车窗里露出宁宇灿烂如阳光的笑脸:“就猜到你会来棋室!咏咏,我记得你最讨厌
淋雨走路了,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要你管!”女孩别扭地偏过头去故意不理他。
“奇怪了,被放鸽子的人是我哎,为什么你要不痛快呢?”宁宇伸手打手车门,“大小姐,快
进来吧,不然你真的要湿透了。”
斜着眼看了他一会,咏咏才不耐地收起伞坐进车。
“哪里弄来这么一把难看的伞?”宁宇掏出一条崭新的白毛巾扔到她的头上,“来,先擦干头
发。”
“我头发没有湿!”话是这么说着,但咏咏还是抓着毛巾开始一点点擦着自己的长发。“而且
,我喜欢用什么伞是我的自由,你管我!”
“你那把GUCCI的时装伞呢?”宁宇微扬的唇角带着不经意流露的自信,当他这样淡淡地笑着的
时候,全学校有一半的女生肯心甘情愿地为他赴汤蹈火。“早晨的时候我还看见你把伞放进包
里面呢。丢了?”
“哎!”咏咏把毛巾丢到他的脸上,“我请你来当我的保姆吗?你现在比陈嫂还啰嗦!”讨厌
的家伙,她就是故意不把伞拿出来又怎样?
宁宇一把抓下毛巾,带着审视的笑容上上下下地看着咏咏,看得她一颗颗往外冒鸡皮疙瘩
――“你不要再看我了,再看我就下车!还不快开车!”
“真的转性了?”宁宇笑着发动了车子,他知道女孩子的底线,什么时候可以挑衅什么时候需
要安抚,该顺从的时候他自然会顺从,像现在:“都听你了,行了吧?”
“哼。”她没耐心陪他玩,别想她会给他好脸子看!
咏咏转头去看车窗外流动的风景,可惜程Sir跑得快,不然就叫这家伙送他一程了――还敢说自
己就住在附近?难道真是以为她不知道学校的教师宿舍在什么地方吗?真能掰!
车子开进廖家的小花园的时候雨已经渐渐停了,所以,咏咏在车子开到自己家的小楼前就喊到
:“停在车道就可以了,我自己走过去!”
第一部分 第15节:永远在一起(15)
宁宇没有应声,只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依旧把车子开近小楼,优雅地停在了门前。
咏咏瞪了他一眼,拣起黑伞,开门就往外走,宁宇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咏咏――”
“放手!”咏咏挥手想甩开他,但他却抓得更紧:“咏咏,别生气了吧,你知道新年的时候我
家里有客人,我走不出来也不是故意的,你已经气两个月了,还要气到什么时候?”
“到死!”咏咏使劲地拽着自己的手,“客人?什么客人?我不知道吗?是张雅如,还是陈蔚
玉?或者,是徐亦然?”第一个人是副市长的女儿,第二个人是校董的侄女,第三个,就是他
的青梅竹马了。
“哦,是张雅如。”宁宇坦然地笑,像个心无城府的孩子,“还有她的副市长爸爸,你说我能
扔下客人跑出去吗?”
“见鬼!”咏咏更用力地一甩,终于摆脱了他的掌握,“所以,我生气你就不用管了。跟你没
关系了!”
“干嘛那么说,我会伤心。”宁宇无辜地睁着眼睛,扯了扯咏咏的裙角――如果他在学校里对
别的女生做出这种举动,那么受惠者也许会当场兴奋地疯掉也不一定。
“你――”咏咏举起伞想给他那不老实手爪子来那么一下,却听到了母亲冷静的声音:“宁宇
,送咏咏回来?”
“校长!”宁宇规规矩矩地从车子里钻出来,挠着头笑:“咏咏在生我的气,我怎么劝也不好
。”
“哼。”咏咏冷笑一声,砰地摔上车门绕过母亲就要进屋,赵静华――廖太太一伸手拦住了她
:“礼貌。我平时怎么教育你的?”
咏咏瞪着眼睛跟母亲对持了几分钟之后,恶狠狠地一甩头,半转着身子冲宁宇吼着:“谢谢你
送我回来,感激不尽!”说完,冲进门里,接着便传来哗拉拉东西落地破碎的声音。
赵静华连眉毛都不动一下:“谢谢你送她回来,给你爷爷带个好。”
“是,校长。”宁宇一向对她的镇静或者说冷漠都佩服不已。
出人意料地,她却笑了:“说过很多次了,叫我廖婶就好,不用客气。”
“是,廖婶。”宁宇也笑了,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里隐隐含着那一丝不易发现地冰冷,孤傲。
这个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女人对他如此客气,那是看在自己威风八面的爷爷的份上,宁
宇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她会对他这个什么也不是的学生青眼有加――她是赞成自己追求咏咏的
;不过那是因着他的身份背景,而不是他这个人。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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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地捶着自己的玩具熊,屋子不怕摔坏的东西已经全体躺在地下哀号,廖咏咏还是觉得不解
气,狠狠地将手里的熊砸到房门上,最后摸到了床上扔着的那把黑伞,举了半天,她还是颓然
地放下了手。
第一部分 第16节:永远在一起(16)
门开了,赵静华沉默地门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的狼狈。
“稀客呀,你回来干什么?你住在学校里就好了!”咏咏赌气地扭头不看她,总是忙忙忙,那
些工作永远比自己女儿更重要,爸爸不在,妈妈也不在,让她活像个父母双全的孤儿:“你放
心,我不会去堕落,不会嗑药,不会当混混,而且保证成绩及格――所以,请你不再回来监视
我了,拜托哦!”
赵静华的脸上依旧风平浪静,但谁知道她心里是不是同样没有任何动作,良久之后,她才轻轻
叹了一口气:“后天是你生日……”
“……”咏咏冷漠地看着她,“生日?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她都一个人过了几年生日?
这个时候来跟她说生日?
“你爸爸会回来。”赵静华淡淡地诉说着,父母的疏离让任性的女儿更加难以管教,这让身为
教育者的她感觉很挫败。
真不容易呵。咏咏闭了闭眼睛,一年到头不在家里的男主人终于要回家了,而且是想起来他的
女儿生日了,真该感激涕零,不是吗?
“他没有生意可做了吗?公司倒闭了吗?”咏咏表现出完全不领情的模样。
赵静华却突然笑了,像是在笑话女儿的口不对心:“如果你非常不高兴,可以现在就给他打电
话,告诉他不用从美国赶回来了。”
咏咏立刻涨了脸,跟母亲怒目相对,却完全没有话语来反驳――是的,是她软弱,她居然还如
此企盼着爸爸的回来。
“你可以请同学朋友回来替你庆生。”赵静华优雅地笑着结束了这次谈话。
咏咏麻木地看着母亲转身离去,临走前还还忘顺手带上她的房门。
爸爸――要回来了。抱着怀里的黑伞,咏咏眨了眨眼睛,然后咧开嘴,笑了:很好。终于想起
还有自己这个不孝的女儿了,距离他上次回家有多久了?九个月半?还是十个月?哦,她都快
忘了他的模样了。
世上哪有这样的父母啊?
廖咏咏仰面倒在床上,开始“哈哈”地爆笑起来。
已经走下楼的赵静华回头看着女儿那扇闭的房门,浅浅地抽动了一直唇角,然后,回头继续坚
定地向下走去了。
像咏咏这样死钻牛角尖的孩子,严管是没有用的,愈严厉会让她愈加叛逆。赵静华站定在大厅
中央,接过陈嫂递过来的热茶:“谢谢。”
“夫人放心吧,小姐虽然是任性了一点,但她那只是在跟你们赌气,她不是真的要做坏孩子
……”最了解咏咏别扭性格的人莫过于陈嫂了。
赵静华拧着茶杯,淡然地笑了:“我知道,那是我生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知道?”
不能严苛责问,只能慢慢疏导……希望她这个教导着几千师生的校长不要教育不好自己唯一的
女儿才好。
第一部分 第17节:永远在一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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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阿嚏!”猛地打一个喷嚏,程希远拧了拧又酸又痛的鼻子,老天不会这么垂爱他吧?他只是
淋了半小时的雨,早晨起来就觉得头疼鼻塞,看来离感冒不远了。
现在,他好不容易来到学校教学楼前,已经觉得脚步飘飘,像是踩着棉花前进。唉,好歹把今
天的课撑下来吧!
强忍着头晕,程希远摇摇晃晃地向自己上课的教学楼前进。
“程老师。”迟疑着叫着他的从楼里面走出来的一位身着灰色套裙的女子,她本来向着相反的
方向走,但看到程希远之后,顿了一顿,便坚定地向他走过来:“怎么了?不舒服吗?”
程希远按着疼得发胀的额头,努力瞪着看着一点点走近过来的人影:“小,小霞?”
纪霞几步走到近前来,直接伸手按上他的额头:“嗯,发烧了。”然后便习惯性地用责备地眼
神瞪他一眼,“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注意!都烧成这样了还不赶快去医院?”
“我……”头很痛,而且遇到她也让他觉得不是那么愉快的一件事,于是,他讷讷地低喃:“
我想把课上完……”
“你会倒在课堂上!”纪霞不由分说,一把拽住他,“走吧,先到校医那里去看一看。”
一向说不过她,程希远只好选择同以前一样闭上了嘴巴,任由她牵着自己匆匆赶到保健室。
一推门,第一眼便看到靠近窗口的病床上,斜斜地半躺着的身影。程希远看到那个身影立时瞪
大了眼睛:自己不是把伞给她了吗?她怎么,怎么也……?
“程老师,纪主任。”女孩乖巧地笑,逆光的脸上有着透明若琉璃的瓷白色。
“咏咏,怎么了?”身为学校理工学院最热门的电气工程系系主任纪霞,跟校长女儿熟稔得打
招呼。而程希远却只是呆呆地望着廖咏咏,所有语言都从脑海里蒸发掉了。
她的脸色那么白,没有一点血色,不知道是不是病得很重?“你……”只说了一个字,程希远
便停了下来,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纪霞看了看希远:“你们认识?”
不等程希远开口,咏咏抢先回答了:“我是程老师的学生,我选修了程老师的课。”
“哦。”纪霞点点头,回手把程希远按到椅子上:“你先坐好。咏咏,你怎么了?吴医生呢
?”
“吴老师她出去了,说马上回来。我没事,老毛病――老师怎么了?病了吗?”咏咏眼睛亮晶
晶地望着希远,神情中,有不掩饰的关切。
纪霞满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的病也要多注意才是,才刚开学已经这样了,这学期会很难
过哦。”然后又伸手试了试希远额头的温度:“还很热,你等一下,我去找校医。”说完,利
落地转身出了保健室的大门。
第一部分 第18节:永远在一起(18)
咏咏冲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虽然脸色苍白但精神却极好地与老师搭讪:“程老师,你哪里
不舒服了?”
“有点发烧。”程希远闷声地说,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病了,结果却偏偏撞上她。“没什么要
紧。”
“……”咏咏轻轻咬着手指,“是因为老师把伞让给我了吧?”
“不是不是。”他急忙地摆着手否认,生怕会因此造成学生心里的负担。谁料,学生竟然“吃
吃”地笑开了。
“老师,果然是……”咏咏低低地笑着,缩着肩膀靠在并拢的双膝上,窗外斜斜的阳光从而洒
在她柔亮的黑发上,仿佛给她镶了一道金边,就像油画里描绘的天使般圣洁耀眼。“对了,老
师的伞还没有还给你了。”
果然是什么呢?她的话并没有说完,程希远却觉得自己的心中一阵鼓点的心跳声。
“不用……不用还了。你,是什么病呢?”想要扭转室内怪异地气氛,希远生硬地问了一句。
“啊。”天使对自己产生的杀伤力十分满意,咏咏扭扭自己的脸,“我得了一种叫作不想上课
的病。”
“呃?”有这种病吗?会让发作的人脸色惨白但精神却十足吗?程希远满腹疑惑地皱起眉头,
怔怔地看着她。
“哈哈。”实在忍不住要大笑,她瞎掰的,他居然还信了。
正笑着,门外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大概是纪霞找到校医回来了,咏咏收住笑,冲希远“
嘘”了一声,小声地说:“下次再告诉你。”便鱼一般地向下一滑,躺倒在床上,只瞪着一双
大眼睛,盯着门的方向。
开门的进来的人果然是校医吴老师:“程老师,听说你感冒了还要坚持上课?”一边说着,一
边信手从保健箱里掏出体温计,“先量一下体温。别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何况,今天你只有二
节课而已――纪主任刚告诉我的。”
程希远乖乖地任她摆弄着,也不敢有一丝怨言。眼角看到纪霞抱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