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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一一唱名,点到的秀女跟随太监进了宫闱。
“章佳氏清月。”
队伍里没有人动。
“章佳氏清月,满洲正蓝旗牛录哈吉之女~”太监叫道。
蒋清突然反应过来,是在叫她,她对这个名字还不熟悉,慌慌忙忙的跑了过去:“来了,来了!”
“想什么呢?想飞上枝头也要先过了初选这关!”太监刻薄的说。
蒋清无语,难道说:不好意思,今早才知道的偶的姓名,还不习惯,请您多包涵!
蒋清和其他人,共五十人,跟着一个太监进了宫闱,有太监和嬷嬷像挑牲口一样看看又摸摸。
“满洲正蓝旗牛录哈吉之女章佳氏清月,留用~”一个太监喊道。
蒋清心说:完了,完了,看来非得儿进宫了,这个大奖中的真邪门!
一个太监把她们这批通过初选的秀女们带到了一个院子中,吩咐不许出院门,否则就打赏板子二十,十个秀女都连连点头。
蒋清问了一圈,和她一起进来的秀女家中都是没权势的,最高官衔也是个副游击,更多的是牛录、额真、梅勒'1'之女,看来这里选出的秀女,最大的可能性是被充当宫中劳役。蒋清稍微放心了些,若真的能接最大程度的近康熙大爷,那么她将会死的很快,现在至少能找借口拖延。
“清月,你跟我出来。”有太监招呼她。
蒋清一愣,找我什么事?想起了费色曜说的一会儿见,她心想:看来费色曜的能力满大的,他不仅仅是个杀手而已!他到底是谁?康熙晚年儿子们为皇位乱成一锅粥,虽自己不知道真实了历史如何,但演绎和电视剧中最大的两个集团一个是小四,一个是小八,也不知道费色曜是小四的人,还是小八的人,但愿他是小四的人,因为结果是小四获胜,那样,自己不必跟小八一起完蛋!
“跪下!”太监吩咐。
前面跪着个人,看背影绝对是费色曜大叔。蒋清疑惑:他到底要让我干什么?
一阵脚步声。
“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费色曜叩头。
蒋清大惊,心噼里啪啦的摔在了地上,费色曜是康熙的人。
“起来吧!”康熙吩咐。
“臣谢恩!”费色曜站起来,低头不语。
“朕让你抓的海东青怎么样了?”康熙问。
“启禀皇上,臣已经把它训练好了,秋猎的时候就可以用了。”费色曜回答。
蒋清心里乱跳。
“她呢?”康熙问。
“启禀皇上,也训练好了,随时可以用。”费色曜回答。
原来训练我们的人是康熙大爷。
“抬起头来我看看。”康熙带有压迫性的声音想起。
蒋清希望自己能成为空气,不要趟这趟浑水。但只要不会哈利波特中的幻影移形,那就白搭,没办法,她只有艰难的把头抬了起来。
“长得不错。”康熙大爷总结。
蒋清也借机会打量了一下这位伟大的康熙大爷,脸上的褶子可比画上的多,因为瘦的关系吧,那顶代表皇权的帽子似乎大了些。
“看来这丫头胆子蛮大的。”康熙看到蒋清盯着自己看,对费色曜说。
“是,皇上英明,臣第一次遇到她,她孤身一人在坟地中对付她的敌人,毫无任何惧色。”费色曜回答。
“是吗?”康熙大爷又看了蒋清两眼,蒋清连忙把头低下。
“这个丫头胆大心细,稳重机警,而且绝对的忠诚,所以臣才带她来见您。”费色曜道。
“好,朕信你!”康熙大爷道。
“章佳氏清月,你会去四贝勒府中,你要把四贝勒的言行记住,把他和什么人交往记住,还有把他写信的内容记住,告诉你师父,一字一句都不要漏了,一举一动也不许放过,明白了吗?”康熙交待蒋清。
蒋清明白了:康熙放心不下如狼似虎的儿子们,派人监视他们,但只要费色曜交待自己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亲自见自己,想到这,蒋清满身的汗。
“我明白了。”蒋清回答。
“你好好学宫规,朕在送你一句话:‘臣不密失其身’!”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蒋清等康熙大爷走远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给你!”费色曜把一条金链子给蒋清挂上,上面还有一个玉石坠子。
“是什么?”蒋清无力的问。
“宝瓶。”费色曜回答。
“干什么用的?”蒋清问。
“没听说过守口如瓶吗?记住,它永远挂在你的脖子上。”费色曜说。
“原来你不是让我当杀手,而是让我当间谍,我就是你们的暗箭,躲在暗处,不发则已,一发就能置人于死地!”蒋清说。
“是的,你能明白你自己的位置就很好!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所以我才让你知道你的主子是谁,一旦走错了一步,你知道后果!”费色曜冷冷的说。
蒋清闭上了眼睛,安慰自己:至少是进了小四的阵营。不对,我是间谍,是叛徒,以后被他发现,一定死的很难看,传说他又冷又狠,是一代枭雄,苍天啊,你咋这样安排,我得罪你了?
在宫中进行了一个月的岗前培训,走路、说话、吃饭都有规矩,蒋清现在最恨的两个字就是:规矩!明白了小燕子的苦楚。
上岗的时间到了,想到能见到雍正大叔,蒋清还是有些期待,也不知道雍正大叔会长什么样?和画布上的一样吗?肥头大耳的!
“章佳氏清月,八贝勒府伺候~”太监念到。
“什么?”蒋清心里一惊,看着太监,想问:大哥,你丫是不是念错了?
“你干什么呢?发什么呆呢?磨磨唧唧的,还不赶快跟八贝勒的总管走!”唱名的太监教训道。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去小四那里吗?蒋清跟上了小八的总管,低着头努力回忆,难道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
出宫门时,费色曜站在禁军里面,身穿黄色马甲,冲她点了点头。蒋清明白了意思,没弄错,伟大的康熙大爷改主意了。
呜~,呜~,她想起一句话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1'八旗制度中最低的披甲人
第四章 观音图()
马车悠悠的走着,蒋清的心情无比复杂,自己简直就是往火坑里跳,她现在希望自己不知道九龙夺嫡的结局,这样至少不会惶恐无助。
到了八贝勒府,下了车,望着朱漆大门,蒋清不知道这棵树她应该加速推到呢,还是任他自己倒下。
主管太监让她们列队进了府,在院子里站成一排,然而从早晨到中午时分,也没人来招呼她们,晒了半天的太阳,蒋清火气一拱一拱的,心说:幸好是春天,如果遇上北京的三伏天,那就是个死字!
晌午过完了,终于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个少妇,穿金戴银,珠环玉绕,身着大红色的富贵牡丹绣花旗袍,脚蹬锦缎制成的花盆底,上面顶着高高的旗头,红色的流苏随着仪态万方的步伐,一摆一摆的,再看妇人的眉目,雪白的瓜子脸,高高的鼻头,薄薄的嘴唇,最出彩的是那双星目,黑白分明,顾盼间神彩飞扬。
“快给八福晋请安!”小太监提前走到秀女面前说。
“给福晋请安。”所有秀女姿势统一的屈膝行礼。
八福晋没有回答,仍然是不紧不慢走着方步的检阅着新来的秀女。
蒋清明白了,罚站也是她的主意,她的胆子可真大,虽说她们只是秀女,可也是康熙亲赐的,八福晋居然敢驳康熙的面子,可见这个女人非常的霸道,小八怕老婆一说,真是无风不起浪,看来都是真的。她威风倒是耍的爽了,老公也看得牢了,可惜连累了小八丢了皇位,最后她也落魄回了娘家,寄人篱下生活,不知道她是值还是不值?
“起来吧。”八福晋终于发话了。
蒋清松了口气,再蹲下去,她腿就要弹三弦了。
“啪”、“扑通”、“诶哟!”、“啊~”、“你拉我干嘛?”秀女中还是有人没能挺住,摔倒了。连累了四个人一起摔倒,立刻院子里乱了起来。
八福晋只是看着,并不说话,院子里其他人也没有一丝声响。蒋清看着八福晋,心知:有好戏看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等秀女们乱定,院子里只有春风哗哗的声音时,八福晋才浅浅的说道:“宫里就是这样调教你们的?”
刚才那几个秀女面面相觑,无一敢回话。
“我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如何,进了我的府就要守我的规矩!赵圆儿,家法伺候。”八福晋吩咐道。早有人搬了把椅子放在了回廊上,八福晋依然仪态万方的坐了上去,立刻有小丫头献上了香茗,八福晋喝了一口,把茶杯递给了小丫头,小丫头恭恭敬敬的捧着茶杯,大气都不敢出。
几个太监搬来了椅子、杖几。刚才几个秀女终于明白了,八福晋要对自己用刑,吓得扑通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福晋饶命。
八福晋不语,似乎对东北角刚刚抽芽的蔷薇感兴趣。
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把刚才摔倒的秀女拖到了凳子前,捆在了凳子上,噼里啪啦的就打,片刻间,整个院子里都是哀号声,站着的秀女除蒋清外,个个发抖,不大一会儿,哀号声渐小,四个受刑的秀女都已晕死过去,还有一个站着的秀女被吓得晕了过去。
蒋清心中愤怒:杀鸡给猴看,也要有个限度,你要草菅人命呀?
“好了,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不管你们是谁赐到我府上的,进了我的府,就要守我的规矩,犯了错,休怪我无情!”说完,站了起来,离开了回廊。
行刑的太监把受刑的秀女解开,扔在了地上,抬着刑具走了,所有的秀女都坐倒在地,呜呜的哭着。蒋清上前查看四人的伤势,四人都血肉模糊。她回头看着八福晋消失,终于明白了她的绰号为什么叫“观音图”了,这个女人只能供着,不能得罪!
蒋清拍了拍一个晕死过去秀女的脸,她缓缓苏醒过来,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蒋清问:“你还能动吗?”秀女试着挣扎了一下,摇摇头,蒋清又去拍第二个,没有反应,她忙吧手放到了鼻子上,还有气,只是进的少,出的多。
一个太监过来,吩咐道:“各位秀女,跟我走吧!”
“她们怎么办?”蒋清问。
“难道还要我抬着她们呀?”太监厌恶的瞅了蒋清一眼。
蒋清无法,只有把第一个苏醒的秀女架在身上,连拉带拽的跟着太监到了一处院子。
“你们以后就住这里,由桂嬷嬷管理。”交待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怎么少了三个?”桂嬷嬷厉声的问道。
没有人敢回答,蒋清一咬嘴唇答道:“她们不守府中规矩,被责罚了,一会儿我就去把她们带来。”
桂嬷嬷拿出小棍子打了另三个秀女说:“你,你,你,去把人弄回来,快去快回,否则我棍子伺候。”被棍子打到的三个秀女,惊恐的向刚才的院子跑去。
“你,把她先扶进来!”桂嬷嬷吩咐。
蒋清看那个秀女每走一步都龇牙咧嘴,一俯身说:“你爬我背上,我背你进去。”那个秀女感激的看了蒋清一眼,爬在了蒋清的背上,蒋清提气,把她背到了屋子里,让她趴在炕上。等回到院子里,另外三个秀女拖着三个人回来了,蒋清拍的第二个秀女仍然没苏醒,拖她的秀女满脸通红,可再也挪不动她半步。蒋清见状,忙上前帮忙,让秀女抬着腿,自己抱着上身,把她抬回了屋子。
桂嬷嬷进来,拿出一个药瓶,吩咐蒋清:“你,给她们敷上,其他人跟我来!”
其他人颤抖着跟着桂嬷嬷出了门。
蒋清在箱子里翻出一把剪刀,把四人的裤子都剪开,把连着肉的的布条和血珈揭掉,三个人疼得直抖,蒋清又用干净的棉花把多余的污物擦干净了,才把药倒在了伤处。
“呜~呜~,我爹说进宫后,凭我的姿色,一定能飞黄腾达,怎么是这样?”一个圆脸的秀女哭泣道。
“人说八贝勒是贤王,从不为难下人,我还以为自己好命,到了个好人家。”一个长脸的秀女凑和道。
“你们都别说了,否则被人听见,又要被打了。”被蒋清救回来的秀女说。
蒋清打量了下这个女孩,是大家闺秀型,端庄秀丽,气质高雅。
“你叫什么名字?”蒋清问。
“我叫殷钰,姓张,今天谢谢你。对了,你贵姓,是哪家的?”女孩问。
“我叫蒋,不是,我是章佳氏,名清月。”蒋清吓得直拍胸脯,暗自决定,一定要把自己名字忘记,否则会死的很难看的,无意中摸到了费色曜送她的宝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