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将军,起来吧。你我共事,虽不必拘礼,但我不希望你太轻浮。”清月把王毅从地上扶了起来。
“王某惭愧,不知姑娘是天使,多有得罪,望姑娘海涵。”王毅心中有些懊恼,也不知皇上如何想的,派一个姑娘家来。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刚才的事请王将军别放在心上,助我完成大事,才是关键。”
王毅一抱拳道:“王毅定尽全力辅助姑娘。”
清月想了想问:“王将军,我去过军营,你为什么要躲在艳春院中?”
王毅没想到清月首先问这个问题,躬身回答道:“回禀天使,属下失职,愿受责罚。”
王毅躲开了自己的问话,清月知道强求不成,便笑道:“王将军,你没有说实话。无论因为任何理由,我都不会处罚你的。既然你有难言之隐,我也不会强求。但现在,我要你帮我去办一件事,你即刻去找府尹大人,让他亲自去周家堡催粮,就说加征军粮一百担,务必要有周家堡堡主或者少主的承诺。他要问起,你就说是兵部的行文让你找他催缴的,但不要提我,我到本地的事,只有你一人知晓,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我说清楚了吗?”
“是,属下这就去办。”王毅虽有许多疑问,却不敢贸然问清月,换了衣服,就直奔县衙。
清月问了自己手下那个受伤的人,他伤的不算太重。清月拿出宫廷专用的疗伤丸,让他服下,吩咐他暗中打听,王毅为什么会躲在艳春院中,顺命候府或是陕甘总督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清月住进了顺命候府,王毅办好事返回,和清月一起等待府尹回送回来的消息。
接近傍晚时分,府尹过府拜望,清月躲在屏风后面,王毅起身迎接。
“王将军,周家堡答应出粮,不过我觉得有些怪异,周家堡少主的神色不太好,像得了一场大病。我临走时,还送了我一支乌头,不同以往。”
“何首乌在哪里?”
“下官带来了。”
“此时事关机密,请黄大人切忌不要外传。改日我再与黄大人一叙。”
送走府尹后,王毅回到了大厅,清月把弄着何首乌。
“天使,”清月打断了他,“你叫我蒋姑娘把,天使让我有些不自在。”
“是,这支乌头是什么意思?”
“乌头又叫狼头乌,蒙古人崇尚狼,他们的旗帜多以狼头为标志。周家堡少主是在向我们示警。”
王毅一拍桌子道:“不好,西北今年干旱,护城河里早已没了水,若通过周家堡向城内挖一条地道,里应外合,城池将不保。”
清月放下乌头道:“王将军,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的纨绔放荡都是装的。你和我想的一样。”
“我现在就带人去夜袭缴了周家堡。”
“不,我的人还在里面,而且周家堡老少,不能不救。”
王毅脸一红,他的想法是欠周全。
“不妨告诉你,周家堡的蒙古人还和张小驴有勾结,我们这边一动,他们之间互为犄角,你要吃大亏的。还有一点,我不是揭挑你,你的那些军士能用吗?”
王毅的脸转而发青。
“今夜,你随我进周家堡,你放火烧了角楼,我把毒投在水中,三天后,我们拿着解药借机混进周家堡。这些手段虽上不了台面,但目前只有这样,你我才能混进周家堡,把人带出来。”
“蒋姑娘,我还有一支近卫,可以以一当十用。”
清月微微一笑道:“王将军,你我算交心了吗?”
“姑娘大义,还能想到保全周家堡几百口人,我虽为大丈夫,自愧不如。”
“王将军既然以诚相待,我就要借用你的这支近卫,剿灭鸡冠山的张小驴。望将军成全。”
“愿听姑娘调遣。”
清月把计划一一告诉王毅,王毅十分惊讶清月的布置,也明白了皇上为什么派她来执行这次任务。安排妥当后,两人换上夜行衣,趁夜色去了周家堡。
第三十九章西北行(中)()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清朝不是春天》更多支持!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清月脑袋里不知怎么,突然想起这句诗来,她随即甩甩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些。如今,她不是走在二十一世纪的周庄,而是跳跃在康熙王朝,西北某个山庄的屋顶上,实施一项不绝对能失败的任务,在她的头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而挂这把剑的,就是那个号称千古一帝的康熙老头,她不该有过多的杂念,否则,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咻~,一块小石子打在了她的身上,她大惊失色,不好,敌人安插了暗哨,而王毅已经亮出了短剑,她的手也伸向了腰间的软剑。又一块石子打在她身上,这次,他们都看清了石子投出的方向。石子很小,在空中飞行的还算笔直,从中能窥见对方的功力只是一般般,她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来些。石子撞在她身上后,溅落在屋檐上,发出了窸窣声,王毅一个旱地拔葱,就冲石子飞来的方向扑去。当第三块石子再次打到了她身上时,她突然明白了对方是谁,若他是敌人,一定早已嚷嚷开了,不会这样接二连三的戏弄于她,这个人只能是自己人,她到西北,知道的人只有三个,康熙、胤禛和头陀。康熙在金銮殿上坐着,头陀在漕帮替她打探消息,不用问,打她的,就是她千方百计甩掉的四爷。
她脚下用力,快步的追上王毅,拉住了他,小声说:“自己人。”王毅稍稍一愣,随后收起了短剑。清月来到黑衣人的面前,有些恼怒的问:“你怎么到这了?”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胤禛冷冷的说。
清月一脑门子汗,他们是来袭营的,不是来踏夜寻梅的,胤禛那口气,似乎在埋怨,来玩怎么也不带上他。
“爷,麻烦您自己回去,一会儿乱起来,我没法保证您的安全。”清月放下了刚才的生气,恳求道。
“不必!”胤禛坚决的拒绝了她。
清月急了,他这不是添乱吗?
“四爷,奴婢求您,就当您体恤奴婢好了。”
胤禛哼了一声,丝毫不肯退让。
两边僵持了半天,王毅有些看不下去了,再这样拖下去,天就亮了。扯了扯清月道:“清月姑娘,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不如就让他和我们一起偷袭。”
清月回脸瞪了他一眼,不知道内情,瞎起什么哄!这个帮手,是他们请不起的。他可是未来的大清皇帝,一代枭雄之主——雍正呀!若把他玩死在这鸟都不拉屎的破山庄里,将来历史将如何演绎呢?且不说历史的问题,而今最现实的问题是,康熙派胤禛去江浙筹粮,他暴毙在西北,她的大老板康熙,一定会把她挤巴挤巴捏死,挫骨扬灰都不解气。
“我们一块儿站到天亮,还是让我跟你们一起去?”胤禛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狡黠。
清月把能想到的脏话在内心都说了一遍,黑夜果然给了她黑色的眼睛,她现在气的是两眼发黑,却很无奈,遇上寸步不让的胤禛,总不能和他赌气,真的站到天亮吧?没办法,目前,能解决这个困境的办法,只有她妥协,她恶狠狠地吩咐王毅:“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就是我死了,你也要保证他不掉一根汗毛。否则,顺命候三个字都救不了你。”
王毅有些诧异,来人是什么来头?能让手持西北虎符的人都自称奴婢,清月刚才叫他四爷,再仔细琢磨清月最后的吩咐,他头上也冒出丝丝汗来,假如他没猜错,和他们在屋顶上跳上跳下的,可能就是皇上的四阿哥,真真的金枝玉叶,当今的冷面王——雍郡王!他眼睛不敢错地,盯着身边的胤禛,生怕这位主子实战经验不够,一脚踏空,或出点什么事。
“王毅,你放完火就往西北边逃,按原计划进行吸引所有的敌人,事弄得越大越好,好保证我们顺利返回。”清月一个头两个大,无奈吞下下了胤禛带给她的“麻烦”,理了理思路,吩咐道。
王毅点头,却有些担忧,清月一人保护胤禛,会不会出什么差错,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不但他不保,一家老小都要陪她陪葬。
胤禛看出了他的担忧,不悦的说:“你放心的去办差,我的功夫比清月的强。”
清月和王毅头上各自流下了两道黑杠,清月暗叹: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王毅离开后,清月和胤禛伏到了东厢院,东方青龙,生水,三眼井排列成品字,坐落在院中。西北干旱少雨,水是极为珍贵的,加上这几年西北干旱,这三眼井是周家堡的宝贝,平时都派庄丁轮流守候,用水也是极为讲究的,早晨第一桶水,都要奉给宗祠和老庄主,而后才让堡中人打水。
井边,两三个蒙古兵围着这三眼井,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清月瞥眼偷看胤禛,若想知道蒙古人叽里呱啦什么,除了她身边的这个通习满汉藏蒙文的强人,再没第二个人了。不管怎么说,这个热闹,他凑的还真是时候,只是想想以后胤禛的得意样,以及他的固执,清月的心脏肌肉开始抽搐。硬着头皮问他:“爷,他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胤禛冷冷的回答。
清月无语了,他真的是睚眦必报,从这点来看,这主,确实不能得罪。
胤禛很生气,从她甩了他那天,他的火气就直撞顶门心,一刻也没停过。他不放心的跟来,她不领情就算了,临了,她还是用计甩了他,一个人深入虎穴,阿拉布坦是什么人,是草原上的一匹恶狼,他的手下也全是狼,她一个漂亮的女子,如若落在他们手里,会有什么下场,他不敢想象。更何况,童凌、铁流这两个顶尖高手,都落到了这帮人的手里,她再聪明,终究是个女人。
窝了不大一会儿,角楼起火了,更多的蒙古人跑到井边打水,井边嘈杂起来。
“点了角楼,你想做什么?”胤禛突然问她。
“给他们投毒。”清月回答。
望着乱糟糟的井边,胤禛鄙夷的问:“你确定你能把毒,投进井水中?”
清月没心情跟他斗嘴,山人的妙计,怎么能泄露呢?
看着她那种不屑的神情,胤禛大为光火,一恼怒,就习惯使用与生俱来的权力,脱口而出:“再做出这种表情,小心我刮了你!”
清月缩了下头,不让做表情,那只好闭目养神了。
“你竟敢敢把眼睛闭上!”身旁的胤禛又发火了,清月颇有些无奈,平时四爷话不多,上了房怎么这么麻烦?
“四爷,我们是在敌营的房顶上,若您想挑我表情,挑我的礼节,麻烦您下了房再挑。”清月的语气尽量柔和,她生怕可敬可畏的四爷,一个不高兴,在房顶上喊:拖出去砍了!那就玩大发了。
身边的四爷安静了,可身上散射出一阵阵杀气,天上开始飘雪,不知是他气场强大的缘故,还是下雪的缘故,清月感觉,西北的天,很冷!
“冷吗?”安静了没一会儿,四爷突然问她。
清月把头重重的撞在瓦上,她HOLD不住了,四爷到底是来逛马路的,还是和她一起来偷袭的?若不是能确定他是真的是那个四爷,她一定会误以为现在的他是混进来的奸细,其目的就是来添乱,来破坏的。
抬起头,对他做了一个嘘的姿势。
清月额头上沾上了雪花,像一只白头翁,他抬起手,轻轻拂去她额头上雪,她的额头暖暖的,清月翻着眼睛,眼神随着他的手,一动一动的,表情很丰富。
胤禛问:“怎么?我手太冷了?”
清月快疯了,他到底要怎么样?从刚才,到现在,他们俩没被人发现,简直就是个奇迹。
“爷,我们必须悄悄的,您懂悄悄的意思吗?就是不出声,这样他们才不会发现我们。”清月咬牙解释道。
“我知道。”胤禛拂去她额头最后一片雪花,把手收了回来,眼睛转向了院中。
院子里,乱哄哄的蒙古人逐渐安静下来,角楼那边的火光也暗了下去,阵阵的烟味飘来,夹杂着胡味,又夹杂了少许冰雪的冷味。天井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器具,有桶,有盆,有锅,有水缸……反正能用的东西全都用上了。
清月拿出药,翻身爬到屋沿边,对准盛器,撒了进去,为了保证所有盛器都有份,她顺屋顶跑到了对面的屋顶上,又撒了一遍。蒙古兵陆陆续续收回了那些摆放在天井中的盛器,天井里只剩一个蒙古士兵在打哈欠。清月安排胤禛:“四爷,你趴好了,不要让他们看见,我去去就回来。”胤禛一把抓住要起身的清月:“你去做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