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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那得是多大的宝船?”高燧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一会见到了宝船别吓到你,那出海的大船都是郑和亲自督工建造的宝船。那大号宝船,长四十四丈四尺,宽一十八丈。听闻宝船设九桅、张十二帆,宝船的蓬、帆、锚、舵,需要二、三百人才能举动。除了大号宝船,还有八橹船、两千料船、马船、粮船、水船、战船。大小船只一共二百多艘呢。”如愿不禁赞叹:“郑和的宝船竟如此巍然。如此宝船,才与我大明宛若汉唐的气象相配。”高燧得意说道:“当然,我大明天朝上国,物阜民丰。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只有如此巍然的宝船才能扬我大明国威。”
二人正说着,只听郑和高声喊道:“升起闸门。”众船员将闸门升起,长江水顿时涌入了作堂,一艘艘宝船被水浮起来,逐次驶入了长江,二百多艘大小船只浩浩荡荡弥漫在大江之上,壮阔无比。此情此景,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如愿瞪大了双眼,惊叹不已:“这么多、这么大的船,要用多少人力?”高燧答道:“此次下西洋的,官校、水手、士兵、阴阳生都算起来足足有两万七千八百人呢。”“郑和这便带着这么多人下西洋了?”高燧笑笑摇摇头,“现在还不行,郑和要带宝船队航行到福建长乐五虎门等待季风刮起时,借风出海。”
如愿边看着一艘艘宝船起航,一边偷偷顺着群臣看去,待看见了自己的表哥,如愿不由得笑了。高燧见如愿神情忙问道:“你看什么呢?”如愿指着杨士奇说道:“表哥,快看咱表哥。你看群臣之中,表哥最是英俊。”高燧说道:“表哥自是英俊。那边的纪纲也不错,你看纪纲是不是很英武?”如愿看了看纪纲,问道:“那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那日去咱万安宫那位?”“对,是他。”如愿看着这纪纲,只觉他目光怎的只看一处?而且这眼神好似百般柔和?如愿便顺着纪纲的目光看去,原来这纪纲在看王贵妃,如愿心中正不解,暗暗想道:“纪纲难道与王贵妃是旧相识?”如愿再向王贵妃看去,可王贵妃的目光一刻都未离开朱棣,如愿似乎明白了:“这纪纲定是爱慕王贵妃了。”
永乐三年六月十五日,郑和率将士二万七千八百余人在福建五虎门起航,正式开始了出使西洋的伟大航程,在此后的二十八年当中,郑和前后七次率宝船队出使西洋,郑和船队云帆高张,昼夜星驰,把大明的威仪洒向了西洋的每一滴海水。
四十七、诞皇孙金雀受欺凌 抚玉诀贵妃忆初见()
长春宫里的金雀诞下了皇孙,朱棣为这皇孙取名朱瞻圻,并恩准封金雀为汉王的夫人。韦凤娘得知此事,在长春宫与朱高煦一再哭闹:“殿下若封金雀为夫人,妾便与腹中皇孙一同去了。”说完便向着墙撞去,秀萍赶忙拦住韦凤娘,劝着朱高煦:“殿下,再过几月,汉王妃腹中的皇孙便要出世了,难道殿下忍心看着汉王妃与皇孙殒命?”朱高煦拍案大怒,“你这妒妇,金雀已诞下皇孙,父皇下旨封她为夫人你都如此不依不饶,若不是看在你腹中皇孙的面子上,本王这便提请父皇废了你。”韦凤娘听朱高煦如此说,泪如泉涌,“殿下好生心狠,这么多年来,妾事事为殿下打算,为殿下的大业忙前忙后,处处打点。殿下若想纳妾,知会妾一声,妾怎能不肯,不想你二人竟背着妾有了皇孙,这如何让妾不伤心?如今金雀诞下皇孙,父皇看在皇孙的面子上封了她夫人,妾眼看着就要与这贱婢共侍一夫,心中怎能畅快?从北平到南京,从燕王府到皇宫,妾无一处对不住殿下,殿下今日却要因那贱婢而废了妾,不劳烦殿下提请父皇了,妾这便去死,让金雀给殿下作汉王继妃,妾倒看看她如何替殿下打点宫中诸事,如何帮殿下谋成大业。”韦凤娘说完便还是向着墙撞去。娄权、秀萍冲上前去拉住韦凤娘,娄权赶忙相劝:“汉王殿下三思呀,这些年来,汉王妃对殿下尽心侍奉,为殿下出了不少力。那金雀如何能比得上汉王妃呀?再者说,若是咱们长春宫不睦,看笑话的岂不是东宫?到时候让那帮左班文臣抓住把柄,去陛下那里搬弄是非,岂不对殿下不利?”秀萍也赶忙说道:“是啊殿下,若是殿下想纳妾,奏请陛下与皇后,汉王妃也不是善妒之人,定会应了的,可是那金雀背着汉王妃有了子嗣,汉王妃自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汉王妃有孕在身,难道殿下不顾及未出生的皇孙了?”朱高煦说道:“封金雀为夫人乃是父皇的旨意,瞻圻刚刚降生,若是他的母亲没有名分,如何长在宫中?”韦凤娘说道:“请殿下奏请父皇,就说金雀生性不贤淑,罚去浣衣局,瞻圻由妾抚养。”秀萍赶忙应和着:“如此对瞻圻来说甚好,殿下想想,这样一来,瞻圻便是嫡出了。”朱高煦一拍桌几,“荒唐,金雀为本王诞下皇孙,是有功之人,怎能罚去浣衣局?”娄权赶忙上前,“殿下三思,助殿下成就大业的才是有功之人。殿下别忘了,金雀可是皇后娘娘遣来咱长春宫的,皇后娘娘可是向来向着太子的。谁知这金雀是不是皇后的人呢?”秀萍也赶忙走上前去,“是啊殿下,妃妾不与咱们一心可不妙,那东宫的王选侍可是听了咱们的话用了迷情散的,若是金雀也听了皇后娘娘的话来对付殿下,那可该当如何?”朱高煦迟疑了,看朱高煦沉默不语,正思索着,韦凤娘赶忙说道:“殿下大业若成,想要多少妃妾何人能管得?请殿下提请父皇罚金雀去浣衣局,妾会抚养瞻圻的。”朱高煦沉默了半晌,点点头默默出了房门。
金雀被送到了浣衣局,可韦凤娘并未善待朱瞻圻,过了几月,韦凤娘在长春宫诞下了皇孙,朱棣为其取名朱瞻坦。那朱瞻圻就更受冷落。韦凤娘将朱瞻圻丢在长春宫最破的屋子里,只有一些好心的宫人看那婴孩哭得可怜,轮流喂他些吃食。
迁都北京的事,朱棣每日都挂在心上,早在永乐元年,朱棣便将江浙等地的大批富民迁徙至北京。为了迁都更加顺利的进展,朱棣授意辅臣以及部分朝臣先支持在北京修建新宫殿。于是在永乐四年一天的朝堂之上,淇国公邱福走出朝班,“陛下,昔日太祖皇帝将凤阳定为大明中都,便在凤阳修建了宫殿。如今,北京既已为我大明北都,陛下应仿太祖,在北京重建一座宫殿与北都地位相配。”邱福话音刚落,七位辅臣齐声说道:“臣等附议。”见七位辅臣表了态,众朝臣也齐声说道:“臣等附议。”朱棣见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满意地捋了捋胡须,“依淇国公所奏,即日起,工部尚书宋礼去四川与胡广等地采集金丝楠木,还有吏部右侍郎师逵与户部左侍郎古朴到北京西南郊开采汉白玉石头。明年开始,仿南京皇宫建北京宫殿,泰宁侯陈珪赴北京统摄其事。”
这日,张若兰来到长乐宫看望王玉竹,若兰刚一进门,便看见玉竹手中拿着一枚缀缨玉诀出神,脸上还露着幸福的笑容,若兰笑着施礼,“贵妃娘娘万福。”玉竹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起身,“若兰快进来。”若兰走到玉竹身旁,“东宫琐事繁忙,这几日没来探望贵妃娘娘,不知贵妃娘娘可好?”玉竹抿嘴一笑,“篁箬听话,郁离周到,都很好。”若兰用罗帕掩嘴一笑,“除了篁箬听话,郁离周到,恐怕娘娘觉得这玉诀更好。”玉竹小心翼翼地将那缀缨玉诀举起来说道:“我与陛下的定情之物。”若兰轻轻抚摸着玉诀上的罗缨,说道:“‘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若兰只知道当年父皇招降了乃儿不花,太祖皇帝便将娘娘赐予父皇了。若兰还真不知道这缀缨玉诀是父皇与娘娘的定情信物。”玉竹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缓缓说道:“那是洪武二十三年……”
那是洪武二十三年,朱棣成功招降了蒙古太尉乃儿不花,朱棣回南京向朱元璋复命,朱元璋见自己的四儿子骁勇善战,智勇双全,十分高兴,恰好当时全国征选了淑女,朱元璋便令李淑妃挑出贞静娴雅的几人赐给朱棣,诸位淑女分别为燕王朱棣献歌献舞,突然一段悠扬的乐音响起,正是《白纻辞》,伴着乐声,一淑女穿着白纻舞衣款款走来,只见这淑女眼神柔媚多娇,摇曳腰身,脚步轻移,这舞衣若长的双袖被这淑女挥洒得飘曳生姿,这淑女正是王玉竹。朱棣一眼便看中了仙姿佚貌的王玉竹,便向李淑妃表明了心意只要玉竹一人。
玉竹也是对朱棣一见倾心,众人都退去之后,玉竹款款走上前来,娇声对朱棣说道:“只听闻燕王殿下骁勇善战,不想殿下温润如玉。”朱棣大笑,“本王征战沙场,怎会如玉呢?”玉竹嫣然一笑,“殿下温润谦和,器宇不凡,自然如玉。”朱棣细细打量了一番王玉竹,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玉竹眼波一转,答道:“妾姓王,闺名玉竹,父亲愿我如玉如竹,遂取名玉竹。”朱棣听她名叫玉竹,其父盼她如玉如竹,便解下了随身携带的玉诀放在玉竹手上,“既然你人美如玉,本王便把这玉诀送与你。”王玉竹将玉诀攥在手心,“玉竹谢过燕王殿下,‘诀’与‘决’同音,殿下赠我玉诀,我便决心与殿下共度此生。待结缡之日,我便把这玉诀系上罗缨,珍藏一生,正所谓‘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朱棣听到此话心中一震,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妃,碽妃赴死前正是将那缀缨玉佩放在朱棣手中,并对他说:“‘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记住这句诗,若他日,你兄弟二人有难,拿着这枚缀缨玉佩,把这句诗说与你父皇听,你父皇若想起了母亲的好处,便会救你们的。”当时只有八岁的朱棣还不解地问:“母亲,这句诗是什么意思?”碽妃回答道:“等你长大了,遇到心爱的女子,她也会为你把玉佩结缀上罗缨,不管她是妻是妾,你都要好好待她,因为她此生已将身心俱托付与你,你若负了她,她必伤心欲绝,万念俱灰。”朱棣想到这里更添了几分对这玉竹的怜爱之情,便暗下决心,此生定要对这玉竹好,于是朱棣问道:“你愿与本王共度此生?”玉竹娇羞地低头吟了一首《思帝乡》:“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朱棣开怀大笑,将玉竹揽在怀中,“此生,夫君会好好待你。”
随后王玉竹便随燕王朱棣回了北平,并生下了朱棣的小女儿,因玉竹喜爱竹的气节,朱棣便命马三保植了一处“竹园”,小女儿降生之时,这竹园中竹子正茂,满园的修凰翠箬,故朱棣为爱女取名为朱篁箬。
玉竹回忆着与朱棣初次相识的情景,脸上依然露出幸福的笑容,“后来我才知道,太祖皇帝与碽妃娘娘的定情之物是一枚缀缨玉佩。不知陛下见了这缀缨玉诀会不会想起碽妃娘娘而伤怀。所以这玉诀,我都是在陛下不在身边之时才拿出来,有它在就好似陛下也在身边一般。方才听马煜说,陛下今夜会来长乐宫。”若兰笑笑说道:“这么多年来,娘娘的盛宠都无人能及,不说在燕王府的时候,就是入了宫之后,大明与朝鲜的嫔妃那么多,可红纱灯父皇卸得最多的,还是长乐宫的。”
四十八、平安南朱棣设交趾 遭构陷解缙受贬谪()
朱高煦越来越受到朱棣的宠信,由于在浦子口大战中,朱棣默许将来储君之位属朱高煦,可如今却立了朱高炽为太子,朱棣心中对朱高煦有着几分愧疚之情,加之念及朱高煦靖难之功,对于朱高煦的种种越礼行为,朱棣都一再纵容。朱高煦见父皇如此宠爱自己,进而提请朱棣将天策卫赐予他做汉王护卫,朱棣应允了。
解缙得知此事后,赶忙跑到奉天殿面圣。解缙跪倒在奉天殿上说道:“陛下,汉王缕缕僭用乘舆器物,已是越礼。臣听闻陛下又将天策卫赐予汉王做护卫了?汉王已受藩封,便应就藩,如今久居宫中不说,还增添护卫,陛下怎能将天策卫都赐予汉王啊?如今汉王正自比天策上将。汉王的确靖难有功,可如今四海已定,纲常礼法不可废。汉王一再僭越,陛下却默然允许,长此以往,太子与汉王便会不睦。陛下如此纵容汉王,乃是启争,不可呀陛下。”朱棣听了此话,拍案而起,“朕怎么会启争?朕盼着他们兄弟和睦。你这番话,就是离间我们骨肉。这件事情别再提了,你先退下吧。”朱棣与解缙的这番对话,奉天殿内伺候的宦官们都听得一清二楚,正巧一宦官乃是淇国公邱福的亲信,便将此事告知了邱福,邱福一直心向朱高煦,便将此事告诉了朱高煦。
朱高煦早就对解缙怀恨在心,听闻此事更是暴跳如雷,便到奉天殿求见朱棣。朱高煦跪倒在地,“父皇,儿臣并非赖在南京不走,儿臣只是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