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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台,我无心再在酒吧周旋了,尤其是看到小陶那张和他相似的脸还有不怀好意的接近,就心烦。
我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出来,看见我梳妆台前坐了一个人,是隰明。
“你来干什么?”
“易先生?是谁?”我俩的声音重合了。
“没谁。你来干嘛?”
我理直气壮的看着他缓缓回过身,站起来。
“不是要回家吗?走吧。”他说着便拉着我的胳膊朝酒吧大堂走去。
我向相反的方向指了指:“这边,大堂人多的时候,我回家走的是后门。”
他看都没看我指的方向,继续拉着我向前走:“还是走前面吧,免得错过了什么。”
酒吧里的一些客人平时见我走都会打个招呼什么的,今日好像是我身边这尊大佛在,搞得气压很低,也没人敢上前。
到了酒吧门口,我便看到了所谓不能错过的东西,或者说,是人。
易先生易品之一身白色的西装,站在酒吧门口,好似在等人。他见到我出来,好像并不意外,但看到在我旁边站着,拉着我胳膊的人,反而有些意外了。
“小凡,好久不见啊。”他还是如沐春风的招牌式微笑。
我回以一个微笑:“是啊,易先生一直都躲着,哪里还能见得到。”
易品之听到这里,收敛了笑容,沉默了五秒,他才开口:“小凡,你知道的,这对你我都好。”
“算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忘了。你是来接小陶的?”我宛如很轻松的说道。
“嗯,他执意要来这里,听你唱歌。易陶他还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我冷哼了一下:“你这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他微微一笑,并没有打算回答我,而是转移了话题:“平凡,今日很晚了,改天我去你家接你,我们好好聊聊。”
“好,我等着。”我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不必了,她换了住所。有什么事情需要聊的,你们发短信说就行了。”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隰明突然插了句嘴,然后拉着我就走了。走到旁边没人的巷子里,他抱着我飞身而起,飞进了我家。
“我有脚,自己会走。”一进门我就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还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你收拾东西跟我走,我慢慢再解释。反正你非留在酒吧不可的理由你今日也见到了,这里还是不要呆了。”他不理会我的嫌弃,只自顾自的下达自己的命令。
“所以我就要靠躲的?”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突然见到易品之的刺激,我竟然没能控制好情绪,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我平复了一下心绪,继续道:“躲在你那座设了结界的深山里,和外界断绝来往,丢弃一切属于我的生活,就为了活着?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想知道的真相不能知道,我父母丢弃我的真相,孤儿院大火的真相,院长丈夫车祸的真相,还有易品之抛弃我的真相!一切一切因我而起的真相,谁在一直找我,目的是什么,长歌为什么出卖我?带着这所有的疑问躲到没有人找的到的地方,跟着两个我都不知道是人是鬼的,隐居几十年一直到自然死亡?”
我说着,手指指到了隰明的心上。
“我们不过认识半月有余,而且你和易品之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另一个充满秘密的人而已。你们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格接二连三地干涉我自己的生活?”我说完这些压在我心里很久的话,终于能喘口气了。
可能是我过于反常,隰明竟也难得的认真,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让晔之一件件的去查,你想知道我的秘密,我也总会有一天告诉你。我去古墓看过了,许魏和玄坤子都逃出来了,他们迟早会再找你。度化饕餮的半魂去地府,极耗修为,我暂时压制不住你体内的血玉。你先跟我回去,现在不是争个长短的时候。”
我无力的摆摆手,不想和他争辩下去了。“我想知道的事情,我自己会查,我现在心里很乱,隰先生,恕我不招待了,你请回吧。”
“得罪了。”这是我昏过去之前最后听到的三个字。
16。再回冥山别墅()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在隰明的竹屋里。
醒来之时,隐隐约约的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准确来说,是一人吼叫,一人弹琴的声音。
“哥,这几首曲子你弹了两千五百年了,从地府弹到这里,你不烦吗?”
“哥,你为什么又把她带回来了?你不会真把她当嫂子了吧!她们根本不是一个人好吗?”
“哥,我。。。”
“嘘,她醒了。”隰明突然出声打断了隰晔接下来的话。
“她醒了我便不能说了吗?我偏要说!哥,你赶紧去杀了她,你不杀那我杀,省的她乱你的心。”
他说着,我便感受到了一阵大力将我从竹屋的窗户里扯了出去,我直直的从三楼头冲下地栽落下来。真是听墙角要遭报应的。这个姿势着地不死也得残废。我闭着眼,心里在默默的诅咒隰晔,已经做好准备迎接痛感的时候,腰上突然缠了黑色的绸缎,将我倒转过来。我睁开眼,看着绸缎的那头,隰明正将我扯过去。瞬间,我便落入了这个清凉的怀抱里。
“哥,你真是,真是气死我了!”隰晔一脸恨铁不成钢,转瞬,他又调转枪头冲着我:“还有你,都两千五百年了还是这么会勾引人,真是气死我了。”隰晔暴跳如雷,但看着无论如何都无动于衷的隰明,他也只能闭眼,深呼吸,然后摇摇头回屋里去了。
“吓死我了。你弟弟怎么那么暴躁啊?”我摸摸自己扑通扑通的小心脏。
隰明顺势将我推出他的怀抱,嫌弃地抖了抖自己的衣袍:“那个高度死不了人,充其量断两根骨头而已。”
“残废才更可怕好嘛!痛就不说了,还要过不能自理的生活,你觉得我接受不了直接摔死,还是更接受不了摔成残废?”我揉了揉被他黑绸缎捆过的腰。黑色绸缎在我一落地的时候就自动消失了。
“我不会让你残废的,会救你。”他只是淡淡的说。
听到这里,我还是心头一暖的:“对了,你不是说我跟你回来的话,你就会告诉我你的秘密吗?我刚刚听隰晔说,你把我当成了你的亡妻?她和我长得很像吗?”
他瞥了我一眼,然后目视远方:“我说你跟我回来我便会告诉你,但现在你是我打晕带回来的,以前那些便统统不作数了。”
我一听便急了:“喂,有什么区别。反正我是和你回来了,而且我也没有计较你打晕我的事情。”
隰明略为沉默了一下,轻轻的张口:“晔之口中的嫂子,是你前世的双胞胎妹妹,姜珏,表字子珏。长相自然和你如出一辙,但性格不怎么像。你喜动,你妹妹喜静。”
“那你和隰晔是鬼魂吗?我注意到他怕阳光,而你并不怕。”我好奇宝宝般的看着他。
“晔之是,他心愿未了,两千五百多年以来一直未去投胎,游荡在这阳间。我不是,我这两千五百年来在地府吸收阴灵之气,修炼成灵体,有实实在在的身体,这点与普通人无异,自然不怕阳光。”
“那为何。。。”
我还要发问,却被他打断了。“好了,今日已经回答了你很多问题了,离天亮还早,你再去睡会。”
我一肚子的问题又被他硬生生的噎了回来。他看我撅着嘴,满脸的不爽,难得的解释了一下。
“这些你以后都会逐步知道的。其实我并非不想回答你,只是有些事情我也是后来才慢慢发现的,真相或许与我们以为的事实不同,需要重新找答案。我不想给你灌输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来误导你,困扰你。现在的你还是一张白纸,或许旁观者清,你会比我们更快找到答案。”
他丢下这段我不太听得懂的话就走了。
“喂,”我赶忙追过去挡在他身前,问出了这个目前来说最重要的问题:“我是想问,我今晚住哪?”
他停下步子,向斜上方看了看:“三层,竹屋。”说完,便推开我挡在他身前的胳膊,走了。
“那里只有一间卧房啊,怎么住?”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晔之的二层房间比较多,你也可以睡那里。”他人已经消失了,不紧不慢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我想起来隰晔看到我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就浑身打冷战。
“算了,我还是睡你那里吧,打地铺也行。”我自言自语道。
随后,我走进别墅,上了楼,进了竹屋。隰明已经跪坐在矮几前看书看了好一会了。我磨磨蹭蹭的进来,表情动作有些不自在。其实,和不太相熟的男子共处一室,我内心还是有些小紧张的。
可是进来以后呆了一会,我就发现我其实想多了。隰明完全当我不存在一样,该看书看书,该写东西写东西。地上,赫然躺着一床被褥,连个枕头都没有。从被褥的形态来看,那分明就是隰明扔在地上的。
“喂,你这里有多的能换洗的衣服吗?”我蹲在地上,看了看那床委屈的被褥,转而看着他发问。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衣服太大,你不能穿。”他头都未抬,轻轻地吐出这句话。
“那我穿什么?还有浴室在哪里?”
我正问着,隰晔就上楼来了。
他一进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对着蹲在地上,抱着被褥,可怜兮兮的我命令道:“你的东西我从你家给你取来了一些,给你在下面腾了个房间,你和我下去吧。”
“我不要,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睡梦中杀了我。”我手中的被褥搂的更紧了。
他一听这,就急了:“我要杀你也是光明正大的,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是卑鄙小人吗?”
我翻给他一个白眼:“你又不是没有做过卑鄙的事情?”我暗指电梯里的事情。
“你!”隰晔被我气的伸出手指指着我:“你怎么这么爱记仇,一件事你要翻旧帐翻一辈子吗?”
我也生气了:“喂,你搞清楚!是你想要我的命诶!而且我怎么看也都打不过你,趋利避害也是人的本性好不好!”
他看我有些生气了,反而收回自己的手指,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坏笑地看着我,幸灾乐祸地说:“你如果还想出这座山的山门,你最好讨好我,我哥是不会带你出去的。”
我听到这,内心更加挣扎了,衡量要不要相信他。
这时,隰明突然开口了:“你随他下去吧,他不会伤害你的。”
“那好吧。我信你。”我一听他下了逐客令,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痛快地跟着隰晔下楼去了。
“我说了不会杀了你,就不会,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多心眼。”隰晔边带我走边发牢骚。
不久,他就带我进了房间,一间装修装饰都很简单却精致的房间,什么都很全,床,衣柜,写字台,还有卫生间。里面确实如他所说,给我准备了一些日常所需的东西,有一些还是从我出租的公寓拿来的,都是我常用的。
“还不错嘛!”我感叹了一下。
随即,我走到衣柜前,推开衣柜的推拉门,目瞪口呆的问道:“这是什么?”
“衣服鞋子啊,不认得吗?”他在衣柜旁,双手交叉抱臂,靠在衣柜上,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我认得,但是为什么所有的衣服都一样?”我面前的柜子里,挂着七八件一摸一样没有任何图案的白色短袖,七八条一模一样的牛仔裤,七八件一模一样军绿色风衣,柜子下面还摆着七八双一模一样的黑色帆布鞋。
“因为我要从根本上杜绝你勾引我哥,你那些花里胡哨露肩露腰的衣服还是别穿了,以后就穿我给你准备的这些。还有,以后你白天没事的话,就在房间呆着,晚上我送你去酒吧,你爱干嘛干嘛,只一点,我就住在楼梯口那间,”说着,伸手指了指楼梯口的那件屋子,“你不许没事找我哥,有事情来问我。”
“白天也能问你吗?”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我不太喜欢太阳,所以只是喜欢在白天睡觉,又不是昏迷。你不要把我和那些不入流的小鬼比好嘛。你有事随时能来找我。记住了,不许有事没事找我哥,我可看着你呢!”说完,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顺便还给了我一记眼刀,这才放心的回了自己房间。
待他走后,我关上门。推开了柜子推拉门的另外一扇,里面放了一些我曾经房间里的东西,有我惯用的匕首弩箭之类防身的工具,有手机,充电器之类的日常用品,有我枕头底下的日记本,还有我平时的背包,背包里我的证件银行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