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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
我和隰明对着两具尸体,鞠了个躬,然后,我转头看向村长,对他说:“罗婆婆家里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这句话是隰明传音给我,让我重复的。
“年轻人啊。我们这把年纪什么事情看不出来。我们这村子近百年都相安无事,突然出了害人的东西,看起来没这么简单。你们无事的话还是赶紧离开吧,不要拖累你们。”老村长无奈的摸着自己满是皱纹的脑门,劝诫到。
“我们在这周围布阵,或许能想办法做法驱走。”我尽量神情坦然,让自己表现的看上去可以令人信服一些。
老村长摇摇头:“我们村子里的巫师都对此事束手无策,你们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了。”
这次隰明倒没有再说什么,示意我离开。我便安慰了村长夫妇几句,和隰明离开了。
出门后,隰明带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你早知道这些?”我一看四下无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进村的时候才猜到的。这里不是很传统的彝族部落,彝族人基本已被汉化。他们只有重大节日或者喜事葬礼才会穿民族服饰,你看那两个人的神情像是喜事吗?既然是有丧事,多半是这个罗婆婆出事了。”
我一脸疑惑:“你怎么认识这个罗婆婆的?”
“我不认识。”
“你刚才不是说”
他很坦然的说道:“我瞎编的。这个罗婆婆就是昨晚晔之寻安家老宅时问话的邻居。我们现在,就是在老宅里。”
“啊——”我听到这,突然叫了起来。
这突然的尖叫声也把隰明吓了一跳,他立马拉过我的脖子,捂住了我的嘴。
“你干什么?想把人都招来吗?”隰明轻声严厉地呵责了我一下,并赶紧观察了一下四周,听了听没有什么动静,片刻,便松开了我。
“应该是我问你干什么才对吧!”我用气声对他吼道。“你就这么突然的把我带到了这个诡异的宅子,不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吗?”我垂首顿足,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不是说你不怕吗?”他说这句话的神情,比说他编瞎话骗老村长时还要坦然。
“我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怕。你这冷不丁的就把我带来了,我怎么不怕!真的是”我真的是想杀死面前这个人一百次。想要和他长期在一起而不被气死或者吓死的话,我真的要再磨练心智一百年才行。
“那你现在有心理准备了吗?我们进去吧。”他说完就自己转身先走了。
我在他身后,隔空挥舞了几下拳头,然后也跟着他的步伐,准备进主屋了。
他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了。我看他神色有异,连忙问他怎么了?
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给我和他一起施了个法,这时连我自己都看不到我自己了,也看不到他了。
我慌了一下,下一秒钟,他传音入密来:“我施法将我们两个隐了起来,你不要说话,尽量放缓呼吸,要不然还是有可能被发现的。你现在走进来吧,不要怕,我就在你旁边。”
我心里暗自腹诽,上次我们收饕餮半魂的时候,他也是说在我身边的,还不是利用完就跑。还什么不要怕,他在我身边更应该怕才对吧。虽然内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是我还是照他说的做了。
这种看不见自己的但是却可以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很奇妙,有点类似于睡觉前,身体全部盖在被子里,然后一部分一部分的慢慢放松,让大脑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感,身体被盖住了,又感受不到其存在,只有大脑在活跃,眼珠子在活跃的感觉。而两者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却都还存在。
我进屋后,也听到了窸窸窣窣说话声。
“刚刚的尖叫声是哪里来的?”是许魏的声音。
“老板,我查看过了,不是我们院子里的。可能是村子里别家的孩子在嬉闹。”
“那就好。道长,我们现在躲在这里安全么?姓易的会不会找过来?”
“贫道一路都在用障眼法蒙蔽易老板派出追踪的人,应当不会这么快找到这里,况且易老板应当想不到我们会回到这里。”
“真是的,那墓室怎么就好好的塌了呢。饕餮也死了,魂魄也找不到了。等我一出去,一定弄死那个小妮子!还有长歌那个贱人,竟然出卖我!”许魏气呼呼的诅咒完这个诅咒那个,玄坤子却一直没有说话。
“道长,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呢?”
“先躲在这里,能躲一时是一时吧,等贫道的元气恢复一点了再另作打算。”
隰明传音入密示意我出来,我出去之后他解了我和他的咒法。猛的看到他在离我特别近几乎贴着我的地方出现,几乎都能感觉到他冰凉的呼吸吐在我的脸上。我着实吓了一跳。
他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一步,问道:“刚刚的话你听到了,怎么看?”
“我现在比较乱,有点理不清思绪了。感觉不明白的地方越来越多了。”
“那你说说看不明白哪里。”
“首先,是易品之的炸弹的用意,然后是罗婆婆祖孙的死,谁杀了她们,又是为了什么杀她们?再者,易品之应该就是刚刚许魏他们说的易老板,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呢?为什么许魏要逃,而且是逃到安家老宅?易品之知道他们会在这里出现吗?咱们和他们的相遇是巧合还是人为?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明白了。”
“嗯,还可以再加一点,许魏和玄坤子在这安家老宅里是出不去了。安家老宅的主屋里被施了禁锢的阵法,因为我的隐身咒法是将你我实实在在的身体暂时拆分隐藏,虽然不能持续太久,但是也因此那阵法才没有对我们生效。我们先回去吧。再问问晔之昨晚夜探镇康村的具体细节,他有没有什么遗漏。再做定夺吧。”
我想了想,点点头,赞同他的安排,然后问道:“那我今晚还去酒吧吗?”
他有一些惊讶:“你不是无论如何都要去吗?怎么?现在动摇了?”
“其实,我,有一点点的怕。”我吐吐舌头,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道。
“去,你如果想知道答案的话,就亲自去问他,他一定会再去酒吧找你。”
“哦,好吧。”听到这个答案,我还是有一点点失望的。之前不是无论如何都不让我去么,现在变的这么快。哼!
不过隰晔那个二货说过,隰明的决定都有他的道理。虽然那傻子的话不能听,但至少这句话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我和隰明出了镇康村,在村边的公路上拦了一辆小巴先去县城,然后又辗转回了冥山里。
”这座山为什么要叫冥山?听上去不吉利啊。”
“两个两千五百岁的住在这里,一个是留恋阳间的孤魂野鬼,另一个在阴间修炼了两千五百年后刚来阳间,你觉得起什么样的名字比较吉利?”
我瞬间哑然。这兄弟俩都是怼死人不偿命的,一个冷着脸严肃认真的让人说不出话来,一个冷嘲热讽的让人不想和他说,这种反差极大却又在某种程度上高度统一的亲兄弟,真不知道爹妈怎么生出来的。
22。再入比干墓()
回到房间里,我冲了个澡,然后就和隰明下山去酒吧了。路上,隰明拐了个弯带我去吃了个饭。
一连几日都很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易品之也没有再出现过。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平静等待的日子,我的心情越是忐忑。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我每日早晨去冰潭旁念两个小时的心诀,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体内的血玉越来越能被我控制了。但是这半个月的梦也渐渐多了起来,总是睡一觉起来感觉还是非常累,可是醒来的时候,只知道自己做了整宿的梦,梦的内容又全都忘记了,连个影子都不剩。
晚上照例去酒吧,有时候是隰明,有时候是隰晔陪我过去。隰明还是每天冷着个脸不理人,你主动和他说话他也不会多说一个无用的字。隰晔还是每天用一张怨天尤人生无可恋的脸对着我,无论干什么,只要关于我,都是诸多哀怨。
只怕兄弟俩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他们都对前世的事情讳莫如深,我如果偶然提起,他们两个也很警觉的转移话题。
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兄弟俩对我态度的转变,也很大。尤其是隰晔,从一开始的对我恨之入骨,到现在可以开玩笑,调侃我。虽然他表面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偶尔不经意间,也会感受到他的关心。
只是,隰明的妻子不是前世的我,而是我的双胞胎妹妹,这点让我的心略微的有那么一点失望,酸酸的,也不知道自己在酸些什么。对了,我妹妹?我妹妹不论是转世投胎,还是做孤魂野鬼了,她在哪呢?为什么没有人去找她?
在我不知道第多少次问隰明这个问题的时候,隰明终于忍不住把我丢进了冰潭里。
一旁的隰晔,打着伞,坐在瀑布边的石头上边吃桃子,边幸灾乐祸地取笑我。
“喂!谁让你吃我买的水果了!我出去买一趟很不容易的!放下,不许吃!”我咬牙切齿地冲他吼道。
“我尝了一下,还是很好吃的,虽然我不怎么需要,但是满足一下口腹之欲也是可以的!”他边说,边咬的更大口了,顺带着吧唧嘴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怒目而视:“你个无赖!你哥就是无赖,你也是!你拉我上去!”
他继续吃着桃子,摇着头,先装作一副可怜我的样子,然后马上换了嘴脸,奚落我:“我哥要是让人下来,你至少得待够一个时辰,不信你自己上来试试看,哈哈哈哈哈!”
他嘲笑完我,便又撑着伞,一扭一扭地走了。
“试就试!”哼!欺负人嘛明摆着!
说着我趟着水朝岸边走去,快走到岸边时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了,好像有无数的手拉着我一般。
“天哪!来一道雷劈死我吧!”我正埋怨着,忽然一个晴天霹雳把我震的老实了,再也不敢说话了。
另一边的客厅里,隰明和隰晔对坐着下棋。
隰明认真的看着棋盘,斟酌很久之后,落下一子。
隰晔却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
“哥,她现在的身体能受得了冰潭里的阴灵之气了吗?”
“可以了。让她在里面泡泡,对她有好处。”隰明淡漠的看着棋盘,语气也没有什么波澜。
隰晔放下了手里的棋子,犹豫了很久,终于磨磨蹭蹭地开口道:“哥,关于嫂子”
这时,隰明也放下了手里的棋子,认真地看着隰晔:“晔之,自从见到重新转世的姜凡之后,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也许我们一直以来相信的都是错误的。咱们两个互换来迷惑易品之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会不会,子珏和子凡两个人曾经互换过?”
“哥,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站在你这一边。但是,你要考虑清楚,不管她们两个谁是嫂子,最后活下来的是姜凡,杀死我们父母带走血玉的也是姜凡,这些都是我们很确定的事实。”
这时隰明沉默了。
隰晔继续说道:“哥,你曾经在地府的时候,就对我说过,你受这两千五百年的折磨,是为了有可以催动,并且控制血玉的能力。现在你有能力了,姜凡也带着血玉重回阳间了,我希望你能早些做决断,否则拖下去只会是伤人伤己。”
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晔之,两千五百年我们都没有找到子珏的魂魄。即便是报仇,我也要知道子凡背叛的真相。”
“所以,你才让姜凡去接近那个姓易的,是因为他和古墓之间的联系吗?”
“是。子凡认识他绝不是偶然。子凡身怀血玉降落人间,太引人注目了。而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易品之这个人五年前的记录一片空白,带着儿子在yx市凭空冒了出来,还故意接近子凡,很难让人不怀疑。现在我们根本没有头绪,只能顺藤摸瓜,或许会找到当年事情的关键。”
我在冰潭里呆的快要崩溃掉了。这里真的水如其名,冰凉透骨。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过,我只能尝试着催动血玉,慢慢的燃起凤凰火,在我周身循环,来取暖。练习了那么久的心法了,我觉得应该可以稍微的控制一下了吧。反正即使失败了,这里也真烧不起来,还有两尊大神可以给我收拾烂摊子呢。既然可以毫不顾忌,还是让自己舒服点吧。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那两个人对我很不友善,还叫嚣着我们之间有仇,但我就是对他们两个莫名的依赖。
我慢慢燃起凤凰火,进入冥想状态。周身确实在血玉的调动之下,舒畅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岸边隰晔说话的声音:“看来你在这里呆的还是挺舒服的。那就再多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