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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定地看着隰明:“是要查,我也不相信我会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前世今生,我都不信。”
隰明听到我的话,沉默良久,隰晔还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我们的对话不掷一词。
片刻,我又问道:“但若查出来,真的是我,怎么办?”
隰明只是平静的说:“我会亲手杀了你,取出血玉,告慰我父母的在天之灵。”
这个答案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欣慰地笑了一下。我这个笑容还没有落下,我便又听到了后四个字:“然后自杀。”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震撼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哥。”一旁的隰晔终于开口了:“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然后他将头扭向了我,无比认真的对我说:“我会帮你查真相,也会帮你恢复记忆,但记住,我无论为你做了什么,都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哥,我希望你能好好对我哥。”
我点了点头。
隰晔看到我肯定的回答,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上楼去了。
我不知所然的看着隰明,隰明也没有给我解释的意思。
“你休息好了的话,就准备准备,天黑之后,我们出门。古墓里的东西还等着我们取出来呢。”说完,他也走了。
我又回到了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终于能好好的理清这些事情了。我确实不知道我现在该作何感想。我能感觉的到我从初遇隰明开始,到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对隰明的感情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改变。自从遇见隰明之后,我对易品之的感情也没那么执着了,想到关于他的事情也不那么痛苦了,甚至,现在觉得易品之于我,对他身上秘密的好奇早已经盖过了那份旧情。
我想,我现在是喜欢隰明的。因为我一想到我们是前世的夫妻,心里就会有一些欢喜。可是,我一想到他父母的仇,一想到我那个没见过的妹妹,想到我们之间横着的种种事情,我就又退却了。
我摇了摇头,还是顺其自然吧。现在那么多该查的事情都没有查清楚,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儿女情长的,我只是怕,之后见到隰明会有一些尴尬。我该怎么和他相处呢?毕竟曾经是他的妻子,但是我失去了前世的记忆,这样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成立吗?
我想着想着,便又进入了梦乡。
天黑之后,一辆黑色的越野便开出了冥山。开车的是隰晔,隰明坐在副驾,我自己一个人坐在后面的位置上。好像自从这些事情之后,我们三个相处时总是莫名的安静,空气当中弥漫着一丝丝的尴尬。看来以后如何相处这个问题,不仅一直存在于我的脑海里,他们应该也想过,然后并没有想出什么结果。
车终于开到了之前塌了的山脚下,早上的时候情况比较危急,我都没有仔细的打量这座山的结局,现在再看,这个地方巨大而且空旷,好似本来有什么东西瞬间被移走了一般。能呈现出像这样被夷为平地的效果,看来不仅是山腹被挖空了,恐怕这座山下还挖了巨大的地下室,也随着山的崩塌而塌陷了。这个巨大的洞一直靠着那么巨大的阵法撑了上千年,我破掉了那么大的阵,现在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我在这边打量着,隰明和隰晔从车后边卸下来了两个看上去很沉重的包。
我一看到那两个包,就问道:“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挖开被我们自己炸掉的山嘛?”
“不挖开怎么开棺?”出乎意料,回答我的是隰晔。
“开棺?”我疑惑了一下。
“你不会都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吧?我们来取比干嘴里的那颗定魂珠。”隰晔看了我一眼,将两个大包往远处踢了踢,却没有更下一步的行动了。我还是不是很明白现在的状况,用更加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而隰晔双手在胸前交叉抱臂,瞥了我一眼,就看向别处了,很明显不会再回答我。我这时看向了隰明,他也没有任何和我的眼神交流,自己又走回了车里。
我对着他的背影“喂”地叫了一声,这时,远处开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和一辆黑色商务车。
极速而来的车子激起了地上的黄土,尘土飞扬,我抬起手,在面前敷衍的扇了几下。
车停稳后,黑色轿车中下来的人,不出意外的是易品之。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呵,我以为怎么都得三五天,现在只一天,阵就破掉了。”易品之边说边自己给自己鼓掌,此时我看着自大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他变的太多?还是我一直都没有发现他的本性?
易品之从未觉得过尴尬,鼓完掌之后就理所当然地向我们索要定魂珠。
隰晔翻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说到:“我哥只是将阵破掉了,棺椁还不曾打开,定魂珠在棺椁里。现在需要将塌了的山石土砾全部移开,才能找得到棺椁。”
他一边说,一边又将那两个大包向易品之的方向踢了踢,:“工具我们都准备好了,你们派人挖吧。”他说完,好整以暇地看着易品之。
易品之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身后的人立马领命,叫人过来,打开隰明的大包,分发工具,然后开始动工了。
我俩看他们动工了,也又无聊,便也回到了车上。
看样子,今夜是要挖一整宿。我庆幸自己下午睡的多,还不至于那么困,便提议我们在车里打牌吧。隰明没说话,隰晔赞成,然后他就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不知道从哪里顺了两副扑克,我们便开始斗地主了。
易品之也在动工之后不久回到了他的专属座驾里。
29。起棺(二)()
对于我提议斗地主的决策,简直再正确不过了。我们之间的尴尬气氛在大家接完牌之后,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隰晔又恢复了自己的无赖品性,隰明仍旧高冷,但是偶尔也会露出一闪而过的坏笑。我对于目前的状况非常喜欢,内心里也松了十口气。不然这么三双眼睛干瞪一晚上,眼睛受的了,我的心脏也得崩溃。
但是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有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报单,二!哈哈哈哈,我终于赢了一次!”隰晔手舞足蹈的都要从车顶里蹿出去了。不是有种烟火叫窜天猴吗?我觉得这个名字就很适合现在的他。
因为此时的我俩已经满脸都是白条了,只有隰明脸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他玩了一个多小时了,从没有当过地主,一会帮我打隰晔,一会帮隰晔打我,反正就是自己没输过,弄的我俩倒满脸是条。
看隰晔开心的劲头就知道,他终于扳回了一程,一打二赢了,此时的他正拿了一根白条,沾上了自己的口水,猥琐地冲着自己的哥哥傻笑,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哈哈,终于可以给你粘上啦!”他说完,冲我一挑眉。
我低头掩住了自己的坏笑,好吧,我承认我放水了。我真的也想看看隰明粘白条的样子。
但是小算盘还没打响就以失败告终了。只见隰明大手一挥,将白条夺了过去,然后微笑着对隰晔说:“你没机会了。”说完指指车窗外。
车窗外,易品之正向我们的车款款走来。
我和隰晔都大呼扫兴,然后纷纷扯掉了自己脸上的白条。
赶在易品之准备敲窗户之前,我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隰晔也在我之后下来了,隰明仍旧留在车上,稳如泰山。我知道他不喜欢易品之这个人,就连应付都懒得。
“你来干什么?”我看了看远处的施工现场,现在已经又来了一些人,虽然所有人都在紧锣密鼓地赶工期,但是距离竣工也遥遥无期,实在不知道他现在来这干嘛。
“小凡,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易品之不复刚才见到他时的那种令人反感的姿态,而是态度恳切,神情又像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易品之了,我微微动容了一下,打算回答时,隰晔挡在了我身前:“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易品之没有理会隰晔,而是越过隰晔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不答应便是很大的罪过一般。
我将手放到隰晔肩上拍了拍,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说:“我就和他说几句话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隰晔考虑了几秒,侧步让开了一点,我随即率先离开越野车,走到了一片距离隰明他们不是特别远,但相对安静的地方。
易品之也在我身后过来了,我听着背后他的脚步声的靠近,问道:“你说吧,什么事。”我仍旧背对着他。我实在不想接受他的转变。毕竟也是自己喜欢过的人,看到他偶尔的神情和以前的影子重叠,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小凡,因着以前的情分,我是真的劝你和他们两个走的远一些,不然,会害了你的。”
“哦?”这时我转身了:“难道现在对我不利的不是易先生你吗?”我微笑地看着他。
“小凡,我从未想过与你为敌,你若不信我也没法,但是你想想你平静的生活是从什么时候打破的?带给你伤害的一直都不是我,我希望你能听取我的意见,离开冥山,离开隰氏兄弟俩吧。”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而有磁性,但这声音却再也不能左右我的意志了。
“你几次三番的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究竟用意在哪?还有,你说你从未伤害过我,那我们在去安家老宅路上遇到的炸弹,不是你安排的吗?你用意何在?你会不知道我在车上吗?”
“小凡,我当时只是想提醒你,让你不要去镇康村,才设置的炸弹。我知道他会护着你,你不会有事。我不会真的把你放到险境中的。”易品之十分焦急地解释道。
我听到这,冷笑了一下:“易先生你不觉得你既然给了我地址让我去,又阻止我去,自相矛盾吗?”
易品之见我对他的戒备心太强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小凡,肉眼所见的事情不一定都是真的。即便你不相信我,那你也不应该相信他们。你离开吧,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不好吗?”
他严辞恳切,我怕我再听下去真的会被他打动:“好了,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还请你不要再来找我。在我不想让你走的时候,你走了,现在就再没有你想回来便能回来的道理。”说完,我就朝着越野车走去了。
后半夜的时候,我在车上已经无聊的开始打盹儿了,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将我吵醒了。
我吓了一跳,和车里的隰明隰晔对视了一下,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开门下车,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那座山的原址上,赫然躺着一个巨大的坑,原本就是晚上,光线不好,这坑就更加称得上是深不见底了。
易品之在我们到达之前已经来到了这里,他询问着开掘的进度。
此时顺着坑底的绳子爬上来一个人,他说棺椁确实已经挖出来了,在坑底。但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刚刚的巨响便是企图强制开棺,棺椁内部发出的巨声。易品之早就料到了一般,又露出他令人讨厌的笑,看向我们。他这种表情我只在他回归之后见过,以前的他,无论如何和现在都联系不起来,我也从来没多想过。
我们三人也没再多说什么,直接腰上缠着绳子,准备下坑了。
打头阵的是隰明,其次是我,隰晔殿后,我们三个人依次顺着绳子,慢慢地溜下墓去。这个坑呈现的是一个不均匀的倒锥形,刚开始的地方还称得上是斜坡,不算太陡,但越往后越陡,对绳子的依赖性也越强。这个坑深大概有二十米,到了后半程的时候,斜坡几乎没有了,基本上已经是垂直下落。
上面半程的时候由于太深了,底部的直径也不大,所以看不清下面的光亮,现在越接近坑底,坑底的探照灯越来越亮,也基本能看清楚四周的状况了。这座山腹部被掏空,建了石室也好甬道也好,都是实打实的石头制品,可是我们下来这一路,基本坑壁都是土,竟然没什么石头。而且越下落土的颜色越深,起初是和外面一样的黄土,后来慢慢变成赤褐色,我们快要落地的时候,土已经都变成了黑色的。这种黑色的土很特别,既不像东北冻土层的黑土,也不像常年腐殖质堆积而成的,而是一种类似于黑色岩砂的细腻的粉末。
终于,绳子降落坑底的时候,我们看到了这个所谓的棺椁。
这是一个长逾一丈的巨大石棺,看上去,石板非常的厚。石棺上雕刻的花纹不同于之前见过的墓室里的文字或图案,简单而大气的风格,石棺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细腻而且复杂的花纹图案。
隰明落地之后,先示意让易品之的手下们先上去,等待闲杂人等都退下之后,隰明开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