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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有些暴露的短裙,今日的场合这几身显然都不合适,我还有另一身,一条略显正式的黑色裙子。裙摆到膝盖部分,不长不短,上半身露单肩的,不至于太保守,但也不至于太暴露。
我换好裙子,来到王老板说的包厢。
包厢里的人,令我继长歌之后又吃了一惊。
8。隰明()
包厢里的人,令我继长歌之后又吃了一惊。
“隰明?”说是他好像也不是。一身白色的西装,慵懒地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五官虽然很像,但气质完全不同,没有沉稳的感觉,这个人,好像有点。。。幼稚轻浮。即使衣冠楚楚也掩盖不了性情跳脱的本质。
“隰明是我哥,我是隰晔。”
我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已经猜到了。
“哎呀,我和你说这些干嘛,真是的。”他好像在自言自语,但是又好像在说给我听。
“我本来还以为你这种清高的女子是不会来的,没想到和那些妖艳货也没什么区别,还是来了。风月场所的人,是我期望太高。”
“你们兄弟俩的父母就从来不教你们怎么说话吗?”我冷冷道。
隰晔一听这话就笑了:“哈哈哈哈,兄弟俩?我哥也这么说过你?哈哈哈哈,真是出乎意料的大快人心啊。”
我倾情大奉送了他一个物超所值的大大的白眼,轻蔑道:“没教养。”
“别扯教养,我爹娘早死了。”
“爹,娘?”
“就是爸妈,怎么,你听不懂?”他鬼扯道,表情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却又马上装出来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知道,我是怕你不知道。”说完我也不跟他扯那些没用的了,直切主题。
“你来找我干嘛?不会真的想找我喝酒吧?你知道我的价格吗?上次你哥回去没跟你说在我身上砸了多少钱?”
“真是不管怎么变都变不了你一身的铜臭味,哎,小爷有的是钱,随便砸,你看我眨一下眼,我就跟你姓。”
他话音没落我就一拳打了过去,堪堪在他眼前停住,他被突如其来的拳风吓到,眨了下眼。
“以后你就叫平晔了。”我笑道。说完我直接忽略他渐渐窜起火苗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
“怎么变都变不了一身的铜臭味?怎么?你以前也认识我?”隰明一句余多的话都没有,看来想知道什么还得在他这个叫隰晔的蠢弟弟身上下功夫。
“岂止是认识?你不觉得认识这个词埋没了你我之间的交情吗?”
“那就是有仇喽?我很好奇,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仇。”
“当然是血海深仇,当年就是你。。”
“晔之,谁让你来这里的!”他话没说完,便被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我心道老天啊你怎么也不帮我,这货不是走了吗?这货滴水不漏的,好不容易逮到他满身都是漏水的窟窿,能让我牵着鼻子走的弟弟,让我套点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你也来了。”我皮笑肉不笑的道。
“别笑了,太假。”他只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就要拉隰晔走,我一看到,连忙阻止。
“什么意思啊?你们几次三番的来找我的麻烦,找完就走,完整话都不说一句的吗?”
“找你麻烦?你不知道我哥在后面给你处理掉多少麻烦?女人真是冷血冷情。”
后面这句“女人真是冷血冷情”,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我转过头,对着他吼道:“他没找我麻烦,那你呢?你敢说你没找我麻烦?”虽然是在问他,但我的语气却格外的肯定。
他的气势马上弱了下来,说的话也像蚊子哼哼般:“我我,我第一次见你,能找你什么麻烦?”
“电梯里!”我只吐出这三个字,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最近霉运连连,就是从碰上这个隰明开始的。若说他不会害我,那他这个没脑子又充满敌意的弟弟可说不准。那天被困电梯的事情怎么想都透着蹊跷,今天一见到他我便恍然大悟了。一定是他这个不听话的弟弟捣的鬼。
隰晔一听见这三个字,立马扭头向他哥哥哀求道:“哥,你相信我,不是我,你知道的,我白天都在睡觉。”
“哦?不是你你怎么知道电梯里的事情是在白天?”
“你这个女人还有完没完了!”隰晔对我怒目而视。
“哥,咱们别理她,她惯会挑拨离间!咱们先回去吧!”他见自己势弱,还是先溜为妙。
这时的隰明却不走了,将他拉回来,对着他吐出了大快人心的两个字:“道歉。”
隰晔这时也炸毛了:“哥,你有没有搞错?我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你吓到我了。”我也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幸灾乐祸道。
“吓到你也是你咎由自取,怎么没有砸死你呢!”
“砸不砸死的也不由你费心,我若是恶贯满盈自有天来收,也不劳您,隰晔大人,费心了。”我一言一语都是冷嘲热讽。
“好了你们没完了是吗?”隰明终于听不下去我们的唇枪舌战了。
“晔之,我们回去吧。”说完拉着隰晔转身就走。
“隰先生,我们之间本无交集,还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打扰我的生活。”我对着隰明的背影大声装作很坚定的喊出这句话。
“不会了。”隰明脚步停了下来,没有回头,轻轻的吐出这句话,就继续走了。
其实听到他说“不会了”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小失望的。
“哎,不会正好,想什么呢?”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转身回了后台,挎上自己的吉他,就回家了。
出了酒吧,冷风一吹,凉飕飕的腿上空荡荡的,才意识到自己忘记换衣服了。反正也不远,先回家再说吧。
走着走着,我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回过头来,看到差不多五六个彪形大汉。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我缓缓摘下肩上的吉他,放到了地上,用脚推远了一些。这吉他就此一把,我可不希望它被误伤。
心情不好的情况下,我也懒得再逗他们了,直接拉开了架势。
“开打之前,我能不能先问问,是谁雇你们来的吗?”我冷冷道。这些人身高身材相仿,均185左右,四肢都是大块的腱子肉。着装统一,上身黑色半袖,下身黑色西裤,大晚上的一人整一个黑色墨镜,也不怕看错路,认错人。看样子这些人是训练有素专门做打手的。观察完这些,我也意识到自己轻狂了。这些不是小毛贼,况且对方人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我只能转变策略,尽量拖延拖延时间,希望这里有人路过,可以呼救。
“平小姐误会了,我们只是奉命带你回去,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希望你配合?”
“哦?早说啊!”我收起手上拉开的架势,面上嘿嘿嘿的一笑,心里却打起鼓来。这是哪方的人?我把最近接触过的人一一排除掉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身影。难道是。。他?
打定主意后,我收起了脸上的假笑。
“我若是不配合呢?”
“平小姐不配合的话,我们只好动手了,若是平小姐挣扎的狠了,造成一些误伤,还希望平小姐见谅。”
这个为首的人说着,就冲剩下的人打了个手势,剩下的人眼看就要围上来了。
“等等!”我喊道。他们停住了脚步,看向那个为首的。
为首的给了他们一个暂停的手势。
“平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是想说,嘿嘿,我不是小姐。”
9。凤凰血玉(一)()
“我是想说,嘿嘿,我不是小姐。”
我说完一个回旋踢先招呼上去了。打架这种事,既然决定开打,还是先下手为强。
这时的我已经没有精力注意那个站在旁边看抱着臂好戏的领头人,面前接踵而至扑来的人让我应接不暇。他们明显在运用车轮战,我的身手现在也仅限于自保。虽然他们伤不到我,可我也没怎么伤到他们。而且对方人多,这样下去,我迟早得被他们累死。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本来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试试他们的深浅。若他们的外型仅供参考的话,打了便打了,也可迅速脱身。可试验的结果表明,我还是低估了对方,高估了自己。这帮人简直物超所值啊!我从小便开始学习武术,十二岁之后便在社会上飘荡,没少碰见需要打架的场合,所以常年用那些地痞练手,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些自信的。五六个成年男子,即使是练过的,制服他们对我来说也不在话下。而这帮人很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知道我的深浅。
看来,是那个人无疑了。
“停,别打了,我跟你们回去。”我看来硬的既然讨不到便宜,不如先跟他们回去,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图谋。
“平小姐识趣就好,要是想继续玩,兄弟们也可以陪你继续玩。”
“我说了,不要叫我小姐!”我佯装怒了,先他们一步向他们来的方向走去,哪里停着一辆墨蓝色商务车。
我走到门口,自己打开了车门,很自觉的上去了。那帮人看我这么配合,目瞪口呆的看向领头人,他却也不再废话了,让大家纷纷上了车。
车疾驰离去,原地独留了我的吉他。
“乖吉他,对不起了。我身上没带别的东西,只能委屈你了。但愿有人能发现你,从而发现到我失踪了。希望你千万不要再丢了,拜托。”我心里默念着。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对着一个死物祈祷会有什么用处,也不知道我内心深处在希翼着什么。可是一想到他那句“不会了”,心便凉了一截。
为首的那个正坐在我旁边,难得看我这么安静,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话。
“平小,呃,平姑娘还是别打什么歪主意了。主意再多,也架不住我们人多。”
“我知道,我又不傻。”我白了他一眼。“而且我也很好奇,我一个酒吧驻唱的歌手而已,你们带我回去能干嘛?要开宴会需要歌手吗?哦,对了,你可以叫我小平,或者小凡,或者平凡,不用那么客气,姑娘长姑娘短的。”
说完这一长句,我便没有再搭理他说的任何话了。扭头看向窗外。
yn还真是四季如春,尤其我们这个边陲小城,盛夏的街上还基本都是穿长裤的人。气候适宜,人口也不多,住着不那么拥挤。人不多的地方,不那么发达,所以风土人情都比较保守传统。
我正在思考人生的价值的时候,车开始颠簸,拐来拐去,朝山上去了。
“哎,你们竟然让我看窗外,不怕我记路吗?”
“平姑娘记住也没关系,即使记住,你也没有机会再来一次了。”
“哦?是吗?有没有机会,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那一句我再没有机会,我心中大致明白了他们来找我的原因了。
车在山上约莫又行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进了一个门,停在一栋别墅前。
我被带下了车。站在别墅前,瞧着这栋别墅,我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平姑娘在感叹什么?”
“我在感叹这栋别墅设计的多么的难看。正巧我最近见过一栋特别漂亮的,要不要我打听一下设计师,推荐给你们老板?”
“平姑娘说笑了。临危不惧,还能如此谈笑风生,平姑娘的沉着还真是令人敬佩。”
“哈哈,我令人敬佩的点多了,有机会的话,以后再慢慢一一介绍给你听哈。”说罢我冲他眨了一下眼。
“请。”他没有再搭我的腔,而是推开门,带我进去了。
看到坐在沙发上等待的人,我兴高采烈了起来。我都羡慕我自己怎么这么聪明,果然料对了。
“长歌,许老板,别来无恙啊。叙旧而已,你们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我笑着迎上去打招呼。
“谁想和你叙旧!哼!你这种虚伪的人,我还怕脏了我的嘴巴。”不同于之前在酒吧相见,现在的长歌化了一个很妖娆的妆,深紫色很夸张的眼影,给人感觉她整个人都妖魔化了。声音也越来越尖,越来越细。
许老板的手轻轻拍了一下长歌的肩膀,示意她淡定。
“看起来平小姐并不意外,已经猜到了是鄙人请你来的吗?”
“很难猜吗?我自诩待人接物都很温和有礼,从不与人结仇。最近,唯一找过我麻烦的,只有你们了。”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动忽略了隰晔那个没脑子的二货,他在我的心里真的不是人。
“那平小姐可知鄙人请你来干嘛?”
“大致猜的到。不过在此之前两件事情,我想先说清楚。”
“愿闻其详。”
“第一,不要叫我小姐。”我说着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