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又看了肖欣悦一眼:“肖董,您气色确实不太好,要不也去做个体检?”
反正先离开这个地方比较妥当。
“妈,您要去体检?”肖十七从楼道里窜了出来,见到符音嘴甜地打了招呼:“姐姐你认识我妈啊?”
符音整个人都不好了。
容颜如何聪明地一个人,稍一思量,意味深长地看了符音一眼。
肖欣悦见到女儿也没给个笑脸,挑剔地说:“这么大个人了,走路也不好好走,这是穿的些什么,一点品味也没有。”
肖十七从小就鲜少得到妈妈的表扬,听到这话不由得站得更规矩了些,像个随时等待受训的孩子。
容颜上前一把搂住她胳膊:“这就是我堂妹十七?啧啧,长得可真漂亮,我叫容颜,是长姐。”
肖十七僵硬地立在原地,她很少接触容颜这种类型的女孩,举手投足间身上的那股骄傲自信,压得她有点透不过气,但听到她的夸奖,心里莫名有几分高兴。
抬头却见她妈妈脸都黑了,于是更不敢把这高兴表现在脸上,怯怯地想抽回手:“我好像不认识你。”
容颜笑了笑,大方放开她:“以后就认识了,我们是一条血脉呢。”
她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王钱钱:“你自己去医院看看吧,我要请我表妹吃饭。”
王钱钱人如其名,见到钱两眼放光,欢欢喜喜地走了。
容颜看着符音:“还别说,这骗子是个贵人啊,每次我要找的人,遇到她就找到了。”
符音没做声,肖欣悦拉着肖十七离开:“我们还有事,不劳你破费。”
容颜不客气地跟了上去:“我正巧什么事都没有,不如和你们一起,有什么事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符音跟在后面,偷偷打了个电话给苏衡,他的适应力极强,这两天都是自己单独出门寻人,现在符音拿不准容颜脾气,怕她突然为难,以她那利落的身法,符音还真担心出事。
肖欣悦被容颜跟得烦了,只好同意找间餐厅坐下来聊聊,容颜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她要办的事,从来没有不成功的。
这也是为什么爷爷肯将容氏交给她的原因,只要带回肖十七,她就可以正式掌权,到时候趁早让容远那败家子滚蛋。
肖欣悦冷淡地介绍了一下容颜,对肖十七的身世也只是简单地交待了几句。
肖十七和妈妈相依为命,不是没有猜测过爸爸究竟是什么人,但妈妈要强,从没在她面前提过,她在妈妈跟前更是从来没强硬过,也不敢问。
只言片语并不能让她满足,她还想知道更多关于爸爸的事,可肖欣悦不再开口了。
容颜坐在她对面,像是能揣摩人心似的,主动说了些关于她三叔的事,可惜三叔意外去世时,她也才七八岁,能讲的东西不多。
这餐饭吃得有些沉闷,符音却很是安心,总算没出现她想像中大打出手的画面。
肖欣悦突然问:“你三叔是怎么怎么没的?”
她没指望容颜好好回答她问题,从前在容家时,这个女孩就已经够古灵精怪,现在长大了更是不得了,个性乖张,实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容颜却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后来低下头淡淡说:“车祸。”
肖十七心里漫过一阵无端地忧伤,她从没见过爸爸,没得到过一丝父爱,却实在地感到难受。
“我去下洗手间。”肖十七匆匆离开了。
容颜盯着她的背影,轻轻开口:“当年您赌气离开,三叔去追您,出了车祸,当场身亡。”
“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伤痛难抑,丧事一切从简,媒体方面压根没有报导。”
符音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里的气氛就变了,容颜突然开始用敬词,而肖欣悦低着头,拿着筷子的手不住颤抖。
容颜收回目光注视她:“爷爷说您当时亲眼所见还是执意离开,难道不是真的?”
肖欣悦紧咬着唇,眼泪却不受控制掉了下来,她摇摇头,哽咽着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亲眼所见还舍得离开呢。
肖欣悦觉得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一般难受,呼吸困难,本能地想要逃离这个让她难受的地方,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站得太急,眼前一黑,腿一软,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夏城中心医院
肖十七眼睛肿得像个桃子,她拉着容颜的手,像抓紧最后一颗救命的稻草:“医生怎么说的?我妈妈没事吧?”
容颜拍了拍她的肩:“情况不太乐观,你做好心里准备。”
肖欣悦早就查出肿瘤,只不过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包括肖十七。
容颜不喜欢隐瞒,有问题说出来,尽力解决它,解决不了最后也不遗憾,这是她一贯作风。
肖十七闻言眼泪又刷地掉下来,她心里乱得像一锅粥。肖欣悦对她很严厉,却也因此为她构建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城堡,她怯弱,恐惧,但只要在肖欣悦身边,哪怕是被她骂上几句,她也瞬间觉得安心不少。
可一刻,随着肖欣悦的倒下,她心中的堡垒也轰然倒塌,她告诉自己在这个时候更要坚强勇敢,但从哪里开始站起来,她一片茫然。
025道歉而已(九)()
容颜通过窗口看到加护病房内那张苍白虚弱的脸,良久她开口:“跟我回容家,那里有最好的医疗团队,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
符音惊讶地抬头,却什么也没有说,容颜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似乎有点趁人之危,但在生命面前,其他的一切都像是无谓的坚持。
肖十七本来就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容颜算是给她指出一条明路,她迫不及待想答应,容颜却转过头冷静看着她:“之前和你妈妈沟通的时候,她说过死也不想再踏进容家一步,我觉得她当时是认真的,三婶明天应该会醒来,你和她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容颜再次让符音意外,她坦率得像个孩子,可一个孩子不会让人进到这么两难的局面,如果她不说这番话,肖十七答应了她,她们连夜出国,明天肖欣悦醒来一切都是定局了。
现在要顾虑肖欣悦的意愿,她性格刚烈,从她当年半分气不肯受决然离开容家可见一斑,肖十七不敢逆她的意思。
她愣在原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明天妈妈执意不肯跟她出国,她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妈妈的病情扩散吗?
容颜摸了摸她的头:“你已经十八岁成人了,可以试着决定一些重要的事,如果总是依赖别人又怎么成长呢,现在的情况我都说给你听了,希望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容颜整张脸柔和不少,真像在指导一个涉世不深的妹妹:“不过我私心是很希望听到你叫我一声姐姐的。”
第二天肖欣悦的反应不出所料,她拒绝再和容家有任何关系,理由很简单:“她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已经提前替肖十七打点好了一切,至少十年内肖十七什么都不用做都可以生活无虑,而肖十七爸爸去了,她现在是真正的认命等死。”
肖十七难得地在妈妈面前强硬了一次,劝说却无果,还被肖欣悦骂了个狗血淋头:“你是不是想早点气死我!”
肖十七攒了一晚上的勇气瞬间泄了,求助似地看着容颜,容颜对她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到了病房外,容颜才开口:“你最好不要再刺激她,她的病情现在不能激动。”
肖十七愁眉苦脸:“那怎么办?”
容颜目光灼灼:“我有一个提议。”
夏城机场,符音焦急地踱来踱去,心里暗骂容颜尽出些馊主意,她要先带肖十七单独回容家,再说服她的爷爷派医疗团队回国为肖欣悦诊治。
容颜打了包票肯定能说服她爷爷,肖十七也终于自主地做了人生第一个重要决定。
刚刚容颜却打电话来说,肖十七联系不上了。
符音打电话去医院,值班护士说肖十七在二十分钟前就已经离开了。
苏衡反应极快,觉得这或许和那晚巷子里出现的三人有什么关系,他把符音留在这里继续等,怕肖十七会突然出现,自己则和容颜会合,想办法找人。
她不住地打肖十七电话,希望她只是手机没电,路上堵车,可时间越过越久,她的心也渐渐沉到谷底,肯定是出事了。
符音离开机场,换容颜的手机打,第一遍无人接听,第二遍刚接通,对面就传来容颜刻意压低的声音:“报警,北湾废弃厂。”
在对方挂断前,符音敏锐地听到一声枪响,她的心顿时崩在弦上,再打已经是无法接通了,符音麻利地报警,然后拦了一辆的士。
“容远这个王八蛋,等我回去一定弄死他。”
容颜白净的脸上有道血痕,她表情狠厉,一双利眼仿佛迸出火花。
她和容远的斗争旷日持久,虽然现在爷爷对她比较信任,对外也流露出要她接管容家的意思,但容颜知道,她如果不能将肖十七好好带到爷爷面前,事情还有很多变数。
肖十七快成为爷爷心中的一道执念了。最喜欢的儿子留下的骨血,被一个女人偷偷藏了这么多年,这简直像直接扇在他脸上一声响亮的巴掌,何况那个女人他从一开始就万分不看中。
她独身一人秘密回国处理这件事,甚至在回来前找了容远不少碴,就是希望他的目光不要太盯着这边。
没想到对方竟然带着枪支出现,容颜知道她的团队肯定出了问题,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她在这里的消息,现在容远丧心病狂,不但抓走肖十七,甚至是想要她的命。
好在苏衡及时赶到,她目光第一次放到这个不多话的男人身上,这才注意到他的脸很俊俏,几乎每个角度看都无可挑剔,关键是非常对她味口,她奇怪自己之前怎么一直没注意到,简直像是瞎了一般对这个人视而不见。
“得罪了,可能会有点疼,你忍耐一下。”
苏衡干脆利落地帮容颜把脚关节接了回去,直接将胳膊塞在她嘴中,容颜被疼痛所激,狠狠咬了下去,没发出多大动静,却是满头大汗。
苏衡将上衣撕碎,又找了两块木板,将容颜的脚做了个简单的应急处理,这才低下头给胳膊上的伤缠布条。
他开口声音很沉:“对不住,我之前一直怀疑这些人是你派来的。”
容颜摆摆手:“多大点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她见苏衡像突然被人点穴般定住不动,稍微挪过去点,帮他打完那个结,“我还得多谢你来救我,不然我就死在这了。”
苏衡轻轻按住她的手,目光仿佛在看一件珍宝,又仿佛穿透她在看着别的什么东西,他郑重开口:“我不会让你死。”
容颜仿佛被这个目光所灼伤,她逃避地探头去看外面,那些人没能找到他们,好像已经到别的地方去搜寻了。
他们得趁机离开。
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容颜脸色一变:“快离开,他们要烧了这里。”
像是证实她的话一般,火苗瞬间点燃了整个仓库,火势比想像中还大,容颜拖着受伤的腿,十秒内就做出决定:“外面一定还有人守着,你带着我很危险,想办法你先离开!”
苏衡却不听容颜在说什么,他一把背起容颜,扔了块湿布给她,沉声说:“捂住口鼻,我不会扔下你的,放心,就算我死也会救你出去。”
阿凤。
026道歉而已(十)()
在刚刚对她道歉的时候,他心里忽有所感,这个女人就是阿凤的转世。
容颜的追求者很多,她听过各种各样的表白,其中不乏感人肺腑之言,只有这一刻,这个男人轻描淡写许下生死之约,她却觉得自己等这句话已经很久很久,像是生来为此一般,心如鼓擂。
苏衡的身手很利落,他背着容颜很快就冲到门口,但只露了个身影,一颗子弹就飞了过来,苏衡艰难地避过,有些进退维谷。
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姐姐,你在里面吗姐姐?”
是肖十七,她的话很快被打断,喇叭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容颜,这次是你输了。”
是她的弟弟容远。
苏衡和容颜都没有吭声,这里浓烟滚滚,外面的情形看不清楚,相同的是外面的人也无法瞄准。
容远继续喊话:“你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的,其实你知道我想要的只是容氏的股份,只要你出来签一份合同,我保证你绝无性命危险。”
“为了这个女孩差点搭上性命,容颜,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蠢,说不定她是那个无情的女人在外面和别的哪个男人生的野种,爷爷老糊涂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往家捡,你也跟着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