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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她让我当没有这个孩子。”
符音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还真让玲珑说中了,姚菲压根就没有怀孕?
“她真的这么跟你说的?”符音忍不住确认了一遍,“那她当时怎么跟你说的怀孕的事?”
陈志回想了一下,“就前天的事,我在上班,她突然打电话来说她在医院,我以为她生病了,请了假赶过去,她就说她怀孕了,有什么不对吗?”
“你有没有见医生?”符音想了想,事到如此,也没必要隐瞒了,干脆地问:“她有没有给你看检查报告什么的?”
陈志沉默了好一会,这才说:“她当时说要拿掉孩子,我太紧张,压根没注意。”
“昨晚我站在门外,听得不是很清楚,那位老医生说的大概就是你俩不适合在一起。”符音到底没把姚菲父母或许也参与到这件事情来的事说出来,并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陈志会非常难过吧,自己着急得不得了,却被别人耍了。
“我现在就去找那个老庸医。”陈志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看来也瞒不了多久。
等等,符音一愣神,自己这是默认玲珑说的都是对的了?
不行不行,事情可能压根不是这样,或许陈志去找那老神棍,逼于压力,那老神棍承认自己是胡侃的,两人冰释前嫌了也说不定。
符音就这么心神不宁地吃完午饭,陈志再没打电话过来,她犹豫着要不要再打过去问问情况,符文彬突然说:“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陪妈妈,能行吗?”
“谈门面的事吗?”符音点点头,“您放心去忙您的,妈妈睡午觉了?”
“恩,我尽量早去早回,免得你招架不住。”他从衣架上拿下羽绒服,“昨天我忘了问你,小周没打个电话过来报平安吗?”
“啊?”符音脑子一转,点点头,“打了打了,您别忘了拿围巾,还有合同仔细看看再决定,别太着急出了什么差错。”
符文彬说:“我又不是你,一忙就慌了手脚,乱得脑子都是空的。”
符音送他到门口,实在忍不住了,“您少埋汰我,最近我经常觉得我是不是该给智商充值了。”
符文彬笑着离开了,符音被他一打岔,觉得交浅言深,既然陈志没来找她,她还是不要主动凑上去了,姚菲能想出假怀孕,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现在也无从得知了,她该避嫌还是得避。
看着张仪熟睡的面容,符音想,她还是该把重点放在玲珑身上,她那么不配合,首先得知道她的心愿,昨天那句话其实她也有意试探,玲珑果然不是来找人的,还有她能凭感觉视物,肯定仙宝还是有效用的,那能不能帮张仪呢?
这次选外挂,她带了极大的私心。
总之,就算她再怎么说话难听,自己还得往上凑,这不上赶着找骂吗?
符音心里苦,战战兢兢上网查了查,居然还真找到那家诊所的电话,只是打过去第一遍无人接听,她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遍,这次很快就接通了,“喂?”
是个女人的声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符音硬着头皮问:“是玲珑吗?”
“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玲珑听出她的声音,“找老神棍切磋相术?他现在不在。”
这开口就能戳死人,符音听出她要挂电话的意思,连忙说:“不是不是,我就是找你的。”
“哦?”玲珑不耐烦地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吧,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信,是不是觉得我危言耸听,不可理喻,把人都想得特别坏?”
心事被她一口说中,符音有些羞愧,还好不是面对面,她还没真接触过这样“坦率”的人,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面子、感受,“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做出判断要有依据,如果仅靠猜测就不断怀疑别人,这也未免太”
“你再说下去我都要恶心得吐了。”玲珑的声音其实很动人,说出的话却一点情面不留,“沈老头是被谁卖了?人要不警醒点,真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符音有点懵,“你这是什么意思?”
“早上来了一帮人,扣了一堆罪名就把老头带走了。”
“是陈志?”
“我知道你们人界的规矩,他这样的情况有时候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现在过不去,就是有人看他不顺眼了。那个小姑娘很信服他的话,不会出卖他,想想昨晚在场的人,难道你敢说,不是你把老头卖了?这次,用你自己来验证我说的话是对的,还是仅仅是我的猜测?”
家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符音却觉得背后发凉,一时说不出话来,“我、我”
她是说了老医生讲他们不适合在一起,可没想到陈志会这么冲动,直接把人抓走了,而且说到底,是老医生收钱骗人,但是收钱的事是听玲珑说的,而且收的是姚菲父母给的钱,这到底算不算犯事?该不该被抓走?符音觉得那句玩笑话应验了,她确实该交点智商费了。
“说不出话来了?”玲珑冷哼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这个游戏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哪怕我来到这个新的世界,一无所知,唯一能联系到的人就是你,我也不会再轻易相信一个人类。你觉得人不一定都那么坏,是因为其实你自己也不干净还愚蠢地不自知,你们的坏大概是比较值的,轻诺、毁信、愚昧、说谎,不是切肤之痛就觉得无伤大雅,是,比起杀人夺命来,这好像不算什么,至于承担后果的人,谁能感同身受?”
“对、对不起。”
“哈?”玲珑顿了顿,“再跟你说下去我会被你蠢哭,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除了父母,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当然,也有不配称为父母的人,总之,保持一颗清醒警世的心,你以为就凭你们人类,能有机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吗?”
玲珑不客气地挂了电话,光凭一句“对不起”,于事无补。
符音在原地愣了好半响,她的道歉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只是觉得,除了她以外,玲珑再没对任何一个人类表达过她的愤恨,所以,无论如何,她想传达一句抱歉。
玲珑在人界发生的事,其实连她看的那些野史里记载的份量都不如,在那个时代,想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何其难?她倒不是替她的丈夫开脱,只是
符音轻叹,为此桎梏千百年,执念根深蒂固甚至让人性情大变,故事在最好和最坏的时候都没有结束,痛苦永无止境,这才是她最难受的地方。
玲珑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性格,可又有谁能一成不变?
“小音,我肚子饿了。”
张仪突然在她背后出声,符音收拾好心情转过身,发现她光着脚踩在地上,连忙去给她找鞋穿,“您把鞋穿好,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到底还是没来得及问她有关仙宝的事,符音低着头,说不出的沮丧。
符文彬将近八点才回来,红光满面的,张仪立刻拉下了脸,“臭男人。”
他不用人说,收拾了衣服要去洗澡,“就喝了一杯,老王他们过两天就走了,当送行接他们吃了顿饭,要不是知道我家里这情况,现在都不肯放我回来,诶——小音,你妈妈在家还好吧?”
张仪知道这是说她,“我可好着呢,你再喝就别回来了。”
符文彬脚跟一并,做了个立正的动作,“得令,保证没有下次。”
走到符音身边时小声问:“真没事?晚饭吃了什么?是自己吃的吗?”
张仪的眼刀随后杀到,符文彬只好先去洗澡,符音不放心,“要不坐一会再洗,刚喝了酒洗澡对身体不好。”
“没事,我又没喝醉。”符文彬指着张仪,“依你妈妈的性子,非得让我坐阳台上去吹冷风不可。”
等符文彬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符音已经穿好了衣服和鞋,“怎么,这么晚要出去?去哪啊?”
“有个朋友找我有点事,我会尽早回来的。”符音检查包包里的钥匙,“你们早点休息,我回来自己开门。”
符文彬嘱咐道:“注意安全,我刚才回来外边都没什么人了,有什么事非得这大晚上的出去办,等明天不行吗?”
“这才九点都没到呢。”符音无奈,“我会注意安全的,有人在楼下接我,您放心吧。”
说完她连忙出门了,到楼下,已经有辆出租车在等了,符音上车后报出地址,“人民路派出所谢谢。”(。)
118子虚乌有(十三)()
“谢谢谢谢,好人有好报,我一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姑娘,将来肯定有福报啊,不对不对,哪用得着将来,就是现在也是吉人天相,有贵人相助,万事逢凶化吉”
沈医生追捧了一路,符音则默不作声,高深莫测笑了一路,心说果然吃这一碗饭的,一张嘴存心要捧人,脾气再差的人也没了脾气。
“沈老医生”
“别别别,你可别再这么叫我了,我都金盆洗手不干这行了,刚才还在警局里还签了字,你要不嫌弃,叫我一声沈老头就行。”
符音点点头,“咳,您在里面没受什么委屈吧?”
沈老头连边摆手,“哪能啊,警察同志哪会为难我们这些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都是些误会、误会,说清楚了自然就没事了。”
符音说:“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哎呦,话可不能这么说。”沈老头慷慨激昂,“有关系好办事,本来我就没什么事,你来了事情提前解决,让我一把老骨头不用在里面受冻,皆大欢喜。我孤家寡人一个,难得还有年轻后生肯为我费心,替我说句公道话,可见天底下还是好心人多啊。”
老滑头!
绕来绕去,就是不肯承认符音帮了他一把。
对付无赖只能比他们更无赖,不要脸这回事,符音也驾轻就熟了,“您太客气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其实是有事请您帮忙才听说您被他们带走的事,现在既然您没事了,那我还得麻烦您了。”
沈老头一双眼睛在符音身上走了一圈,装疯卖傻,“我一臭老头,除了嘴碎了点,爱找人唠点磕,说说家常,实在是一无是处,只怕帮人不成反而坏事,你看,这一不小心,还引祸上身了。”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嘴欠啊。
符音心里嘀咕,嘴上可一点余地不留,“这哪能是‘祸’?您也说了,只要是误会,解释解释,总有说清楚的一天,再者,您都还没问我是什么事,怎么就知道帮不上忙呢?”
真是难缠的丫头。
沈老头摇摇头,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钥匙,顺带带出一支皱巴巴的烟,把钥匙递给符音,指使道:“开门。”
他说这话时收敛了态度,再没有那种猥琐狼狈的感觉,目光里流露出老年人特有的精明,划了根火柴点完烟,手一摆,火苗熄灭,扬了扬头,“去啊,想做生意进门谈,只有一点,丑话说在前头,做生意不讲人情的,顶多收你个友情价。”
符音知道他这是松了口,也不枉大晚上把这人捞出来,陈志那边她打了个马虎眼,幸好他被姚菲的事搞得精疲力尽,暂时还真顾不上这老头。
她打开门,屋里黑灯瞎火,空气都是冷冰冰的,沈老头在她身后进屋,打开灯就扑向他的太师椅,不忘把电热器打开,符音打量了一圈,没发现玲珑。
“说吧,什么事?”
符音再次坐到了他对面,“其实还是有关姚菲的事,她真的没怀孕吗?”
“天知道,我又没给她检查。”
“她不是说到你这打胎吗?”
“你看我这里具备打胎的条件吗?”老头指点江山似的指了指屋子,“我这原来就是个小诊所,感冒发烧,蚊咬虫叮,卖点药而已,挂针的时候都少,打胎?等着被人打吗?”
符音结合实际境况,觉得他说得有理,不用说,打胎的话肯定也是姚菲故意骗陈志的了,“那她怎么就找您算起命来了?”
“兼职啊。”沈老头一脸理所当然,“开这么个诊所,也就方便方便街坊邻居,还真不够养活人的,不过做生意也是讲原则的,你再这么问下去,涉及到客人的**,我可答不了。”
符音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讲原则”的骗子,问:“那你能帮我再把她劝回来吗?”
她也不明白姚菲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好骗,要说她自己现在接触得多,对牛鬼蛇神还抱着一份敬畏之心,可怎么听这老头讲话,都觉得不靠谱,大概真是第一印象比较重要,沈老头身上“老神棍”的气质实在太强了。
“那可不行。”沈老头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收钱办事,我收了别人钱把事情办完了,再收你的钱把事情办回去,这么做生意是会砸招牌的。”
符音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