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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上小船先走,这里我们还能抗一会儿。”副将见汪站着不动,急的几欲要将他从船头架走。
汪推开他,把手探进袖中,从里面轻轻的摸了一块闪着金光的物什出来,他轻轻的将它举起,嘴里默默的念叨着什么。
顷刻间,海水开始左右摇晃起来,随后在战船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漩涡,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海底张着大嘴吞噬着海水一般。船上的将士不得不死死抓住身边的船舷方才能保持平衡,他们惊恐的看着那个凭空出现的漩涡,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汪还站在船头,狂风将他的战袍吹得飒飒作响,他就像海天之间唯一的一抹亮色,点亮了将士心中即将湮灭的希望。
天已经亮了,太阳还没有出来,翻滚的浪像千军万马一样冲向海岸,浸湿了吴汐的裤脚。海鸥在海面翱翔,发出悦耳的鸣叫。早起的人们在海边嬉戏,有的拾贝壳、有的干脆一头扎进海里,洗了一个海水澡。
袖子猛烈的抖动了几下,吴汐轻拍袖口,“见到海就按耐不住了?”
“我像这么没见识吗?”应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透着不屑,“我只是觉的这海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似乎是对它的话作出回应,前面靠近岩石的沙滩上突然响起一阵惊呼,随后,刚才还在嬉戏的人们不约而同的朝那个方向跑去,将那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乌鸦嘴。”吴汐嗔怪了它一句,也随着人群朝岩石走去,可她在周围转了几圈,都无法挤进去,无奈之下,她只得从侧面爬到岩石上,俯下身来查看下面的情况。
人群的外援虽然被围得密不透风,但是里面却形成了一个大大的空心圈,人们似乎都不敢太靠近圆心的东西,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因为那里是一个半人多高的旅行箱,箱子横躺在地上,已经被打开了,里面蜷缩着一具白的女尸,她的胳膊和腿都被折成奇怪的形状,就像在表演一种奇怪的舞蹈。
应龙探出头看着下面,“这些人类为什么会对同类的尸体这么感兴趣呢,还是个没头的,连丑美都看不出,真是想不明白。”
“猎奇,同情,兔死狐悲。”
“那你呢?你为什么也盯着她看这么久。”
“我在想,她是从哪里飘过来的。”
奥多拉号豪华邮轮是世界上最大的游轮,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部装潢,都弥漫着一股意大利式的浪漫气息,邮轮上装饰着各种艺术品,包括雕塑、绘画、壁饰、壁挂和工匠手制家具,让人有一种身处欧洲古堡的错觉。
吴汐站在房间的阳台上,看着外面海天一色的美景,“你感觉到什么了吗?”她问盘踞在栏杆上,将自己的尾巴浸入大海中的应龙。
“什么也没有,船美,水美,一切都美。”它那两条须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抖动着,俨然已快进入梦乡。
“看来你还真是来度假的。”吴汐横了它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自己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她走上旋梯,来到最高一层的甲板上,那里有一间西餐厅,现在临近傍晚,餐厅里没有客人,只有几个服务生在忙忙碌碌的摆着鲜等装饰品。
吴汐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请给我一杯咖啡。”她冲旁边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
那个年轻的男孩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抱歉小姐,我们现在停止营业了。”
吴汐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这个点?”
“是这样的,餐厅晚上被人包下了,要举办一个生日晚宴,所以现在大家都在布置餐厅,为宴会做准备,不能再招待其他客人了。”服务生一脸歉意的冲吴汐说道。
吴汐左右看了看,这西餐厅起码有五十张桌子,虽然对整个邮轮来说算是最小的一个餐厅了,但是要把它包下来过生日,那可得是一笔不小的销,想必包下它的人一定是个财力雄厚的富豪。
“我换个地方好了。”吴汐笑了笑,起身就准备离开,就在这时,餐厅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女人扭着腰走了进来,她看起来三十七八岁的年纪,漂亮的脸蛋被化妆品涂得有些突兀,她身着一件碎短裙,那裙子大概只能包住臀部,将两条曲线优美的大长腿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脚下的高跟鞋得有十厘米,然而她走起来却虎虎生风,仿佛早已习惯了脚踩高跷的感觉。
她把墨镜推到额前,径直走到吴汐的桌子旁边,用食指在高档的刺绣桌布上敲了敲,“怎么这张桌子还没摆上鲜?”
那名男服务生赶紧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汪小姐,客人还没走呢。”说完,他轻轻的看了吴汐一眼。
被称作汪小姐的那个女人看都没看吴汐一下,仿佛她是个透明人的一般。她将双臂抱在胸前,皱着眉冲服务生说道:“晚宴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了,你们还让这些闲杂人等留在这里,到时候出了问题谁负责?”
小服务生被她质问的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求助般的望向吴汐,吴汐淡淡一笑,“这船上人多,难免会混进来一些心思不正之徒,确实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刚说到这里,餐厅的大门又一次被打开了,一个年轻男人大步走了进来,他冲汪小姐朗声说道,“找了你半天了,怎么在这里?”
第二章 三十周年()
“其骏,你来了。”汪小姐的声调整个变了,她就像个小姑娘似得把头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我来看看晚宴准备的怎么样了,省的爸爸到时候又不满意。”
“你还指望他们能像米其林餐厅那样,做出多棒的的食物啊,凑合凑合得了。”男人用挑剔的眼光将餐厅四下瞄了一遍,然后用指甲在桌布上刮了刮,撇了撇嘴说道:“污渍都没清除干净。”
“放心吧,他们毕竟是星级餐厅,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一个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五十多岁的年纪,生的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他斜了那个叫其骏的男人一眼,然后上下打量了汪小姐一番,“倒是你,赶紧回去换条裙子,要不然又要挨骂了。”
“哥,你的礼物准备好了吗?”汪小姐毫不示弱的看着他,“不过我想你准备什么,都不如把公司的业绩搞上去能让爸开心。”
其骏在她旁边嗤的笑出声来,两人说着就手牵手走出了餐厅,从始至终,汪小姐的头都没从其骏的胸前放下来过。
中年男看着他俩的背影,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也推门走了出去。
服务生夸张的打了个冷战,“肉麻死了,明明男的比她小十岁,还在那里装小女孩。”
“那男的是她男朋友?”吴汐好奇的问道。
“男朋友?我看就是个吃软饭的。”服务生不屑的冷哼一声,接着装饰餐厅去了。
吴汐走出大门,“汪氏集团,曾经全国最大的工程织物进出口公司,后来因为家族内部的一些原因开始走下坡路,不过看他们动辄就包下一间餐厅的架势,显然瘦死的骆驼还是要比马大呀。”她兀自笑了笑,“有意思。”
汪月林坐在餐桌旁,接受着一位又一位来客的敬酒。汪程今年把他的寿宴摆的这么大,不仅包下了游轮上的餐厅,还将公司骨干及家属全都召集了过来,相当于组织了一次公费旅游。他看着游走于宾客之中的大儿子,心里又多了几分不快,他知道汪程这么做的原因,自己年事已高,近年来虽然没有再管理公司事务,却始终没有将公司完全放权给他。汪程的不快是显而易见的,所以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摆寿宴,一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孝心,二也是通过这次宴席向汪月林施压,告诉他现在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汪月林呷了一口红酒,然后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到窗边,今天的月亮很大很圆,高高的挂在天空上,就像一块美丽的玉盘。“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汪月林轻吟着这首诗,“小乾,要是你在就好了。”一滴混浊的眼泪不知不觉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滑下,他赶紧用手背将它擦掉,以防来往的宾客发现自己的失常。
“老爷子,您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其骏举着酒杯醉醺醺的闯了过来,差点撞到汪月林的身上,他嘴里打出一个响亮的饱嗝,喷了他一脸的酒味儿。
汪月林没有表情的看着他,心里却早已被厌恶蓄满了,真不知道汪晨什么眼光,居然找了这么个男人当男朋友,前几天居然还告诉自己准备要嫁给他。难道就因为他这一身好皮囊吗?可是汪晨是谁,汪氏集团的大小姐,她虽然离过婚,但是只要她愿意,大把大把的男人都排着队等着献殷勤呢,可她偏偏相中这么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小混混儿。
“老爷子,我刚才看到您哭哭了,”其骏喝多了,舌头都打结了,“你是不是还还在想着晨儿她二哥呢?”
他虽然说得结结巴巴,但是声音却很大,一时间,周围觥筹交错的人们突然安静下来,一个个屏息凝气的听着汪月林的回答。
“你看错了,在这大好日子里哭岂不是犯了忌讳,”汪月林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小晨,送其骏回房间,他喝多了。”
“让你不要喝这么多的,真是的。”汪晨赶紧走了过来,“爸,那我先把其骏送回房间啊。”
汪月林看了她一眼,“把你的妆卸了再回来。”
汪晨吐了吐舌头,强行把其骏从汪月林身旁拉走,然后扶着他朝门外面走去。
“爸,今儿天气不错,要不然我们去甲板上走走,吹吹海风。我看他们也都喝到位了。”汪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汪月林的身后,恭敬的询问他的意见。
汪月林点点头,将拐杖放到一边,把手交给儿子,让他掺着自己朝甲板走去。
奥多拉号游轮正在加勒比海上游弋,五月的夜晚气候刚好,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大海的味道,闻在鼻间格外舒服。
汪程掺着汪月林慢慢的在甲板上走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公司的事情。汪月林突然停住了脚步,“爸,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唐突了,没经您同意就自作主张的办了这次寿宴。”
“怎么会,”汪月林转了个身,双手撑着栏杆望着下面黑的大海,“你也是为了尽孝心,我怎么会怪你。”
“可是毕竟今年是小乾去世三十周年,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大张旗鼓了点”汪程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好像掉进了海里,再也寻不着踪影。
汪月林心思一转,他这个儿子,办事能力不怎么样,人情上倒是拿捏的很准,他一方面想再公司高层面前表现出孝道来,另一方面又怕汪月林觉得他不顾及弟弟,所以才借着散步的机会试探一下他的想法。
“不冲突嘛,”汪月林拍了拍他的肩膀,“死者长已矣,生者总还要继续生活。不过,”他扭头看着汪程,眼神里突然多了几分凌厉,“你和姜瑜怎么闹到这般田地了,她竟然没和我打声招呼就自己下船走了。”
汪程的脑袋像被人拿锤子给狠狠的砸了一下,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嘴唇微微张开,但是努力了半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三章 索命()
汪月林的眼睛里多了几缕疑虑,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字一句的问道,“姜瑜真的是下船了?”
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汪程的额角滑下,他不敢看那双仿佛能识破人心的矍铄的眼睛,只得下意识的将眼角瞥向别处。
“爷爷,爷爷。”几声清脆的童音从远处传来,替汪程解了围。汪月林的脸上突然换上了一副温柔的表情,他望向身后,看着一路狂奔而来的两个身影。
“小祺,小菲,慢着点儿啊,别摔了。”
那两个孩子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年纪,虽然性别不同,但是却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孔,显然是一对孪生兄妹。他们扑到汪月林的怀里,“爷爷,你在这里和爸爸说什么呢,里面的人都在等着你切蛋糕呢。”
“好,好,爷爷这就跟你们回去。”他一手牵住一个,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汪程一眼,随着两个孩子朝餐厅走去。
“哥,看爸的样子好像心情不怎么样嘛,”汪晨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甲板上,她叼着烟,幸灾乐祸的看着汪程,“你说你辛辛苦苦的大摆寿宴,却没让老爷子高兴起来,这是何苦呢?”
“管好你自己吧,别再让其骏在客人面前丢我们汪家的脸。”汪程瞪了她一眼。
“我们俩好着呢,倒是你和嫂子总是让爸有操不完的心,你说姜瑜四十岁才通过试管给咱们汪家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你怎么就不能对人家体贴一点呢?这次还把她气得连爸的生日都没过就下船了。哎我说哥,你怎么就不能跟二哥学学呢,夫妻恩爱家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