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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停下脚步扭头望向她,“吴汐,这里的村民有古怪,回去通知崔明寒,越早离开这里越好。还有,切记不要离开犄角半步。”
徐行的声音温柔中透着坚定,让吴汐不能拒绝,“徐行,你自己也要小心。”
“放心。”
一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了,吴汐才又折回村子里。她按照徐行说的,一回来就拿上装着犄角的背包去找崔明寒。在村子里转了半天,吴汐终于在村口和崔明寒碰上了,他一副焦急的模样,似乎也在寻找什么。
“主任,徐行让你们快点离开这里。”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总得和村长打声招呼,但是我找了他半天都找不到人。等等,你们是什么意思?你和徐行不走吗?”
吴汐刚想回答,却看见林芸上气不接下气的朝他俩跑过来:“快,快,村长,村长他。”
吴汐和崔明寒扭头就向村子里跑,还没跑到村长家,就见院外面已经乌压压的聚集了一堆人,他们一边窃窃私语一边伸长脖子朝里看着,希望能对里面的情况探知一二。
吴汐跟着崔明寒扒开人群走了进去,她本不想去的,可是却又觉得有必要把这事情搞清楚,所以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出事的地方在村长家的后院。此刻,那几口大酒瓮还是稳稳的立在原来的位置上,只不过,其中一口瓮的中央,坐着一个人。是村长,和严叔一样,他也被烧焦了。他全身像涂满了一层焦油状的物质,看不见一点完好的肌肤,只有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他极度害怕的东西。
吴汐不忍心再看,她扭过过头,问身旁抖成一团的林芸:“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怎么会这样?”
“崔主任让我去帮忙找村长,可是我找遍全村也寻不得他,正好碰到了村里的医生王大夫,他说他们几个把严叔的尸体埋了之后,村长就一个人去了家里的后院。然后我们两人就来到这里,可是还是没有发现村长,但是却发现一个酒瓮在轻轻的晃动,好像里面有东西似的。我们觉得奇怪,就来到这个酒瓮旁边,没想到这酒瓮温度很高,就好像里面的酒被烧着了一般。王大夫觉得古怪,拿铲子把封住瓮口的泥敲碎了,就发现发现了村长在里面。”
“林芸,你刚才说他们已经把严叔给埋了?”
“是啊,我也觉得很蹊跷,这农村办丧事得很多程序的,哪里能这么草草的就把人埋了呢?还有啊,严婶怎么会同意呢?”
“不,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吴汐若有所思的垂下头,“村长说过要报警的,可是现在,不仅警察没来,他们还把尸体擅自处理掉了。”
“是啊,”林芸恍然大悟,“可是吴汐,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林芸,你再好好的想一想,你在村长的尸体旁边,有没有发现什么纸条?”
“有,那纸条就放在酒瓮旁边,可是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王大夫拿走了。”
听了林芸的话之后,吴汐没有再犹豫,上前拉回在和村民们商量事情的崔明寒,悄声说:“主任,你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了。”
“我刚联系司机了,车子大约两个小时后到。”
“好,你们几个一定要在一起,千万不要单独行动。”
“为什么是我们?你呢?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一个人,她也得和你们一起走。还有,”吴汐压低了声音,“上车就报警。”
吴汐在乡间的小路上飞快的朝前跑,两旁桂花树散发出的甜香再也引不起她的兴致,反而让她感到一阵阵反胃。这个美丽的看似民风淳朴的村落究竟发生过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罪恶才导致了今天的疯狂杀戮?那张纸条又是怎么回事?它不可能是怨灵自己留下的?难道它还有其他帮凶?
想到这里,吴汐加快了速度,虽然她已经呼吸困难,喉咙干的像着了火一般,但是仍然不愿意停下脚步。还好,她已经看到了学校的大门,而更为让她惊喜的是,大门里面忽然闪出一个苗条的身影。吴汐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吴悠,太好了,我就是来找你的,快,和我们一起回城里。”
“为什么?”吴悠站住不动,显然是被吴汐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吴汐姐,我得支教到寒假才能回去。”
“现在时间比较紧张,你先回去,回头我再和你具体解释。”
吴悠仍是站住不动:“我不能就这么随便走的,有这么多学生需要我呢,况且,如果我随随便便回去,学校会扣我的学分,影响毕业的。”
吴汐没料到这个姑娘这么固执,只得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你是说,这个村庄的村民以前烧死过一个人,而现在这个人化成厉鬼来索命了?”吴悠问。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是先宁可信其有吧,我现在不光担心冤魂索命,我怕那些村民也会因为秘密被发现而对你们不利。”
吴悠没有接话,而是呆呆的看着地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这些村民是坏人,但是吴悠,人性有时候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的多。”
“他们怎么会是坏人?”吴悠嘴角向上一抬,忽然轻轻地笑了。“他们才是恶鬼,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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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那些瓮中人就要出来了()
“吴悠,你在说什么?”吴汐突然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她想起吴悠对她说的那句话:我的爸爸几年前去世了。还有那张纸条,那上面的字迹,清秀工整,分明就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
吴汐把手慢慢放进包里,摸索着找到蛊雕的犄角,紧紧地把它攥入手中。
“对不起吴汐姐,你来的太不凑巧了。”她话音刚落,吴汐就感觉脖子上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拍了一下,随后,就陷入到了一片虚无的黑暗中。
一阵寒风吹过,卷着院子里的落叶打着旋儿飞了起来。严叔打了个寒战,搓着手朝房门跑去。
“哗啦。”身后的酒瓮里突然发出了一阵响动。
奇怪,这瓮口是他亲手拿一个大瓷盆盖住的,而且为了防止盆子被风吹掉,还特意在上面压了两块砖,所以不可能进什么东西啊。
严叔挠了挠头走到了酒瓮旁边,弯下身子仔细审视:砖和盆子还压得紧紧的,丝毫没有被挪动过的痕迹,难道是听错了?他转身刚要走,“哗啦,”又是一阵水声。这次他听得真切了,这声音就是来自酒瓮里面。严叔把砖和瓷盆挪开,低头朝那个黑乎乎的瓮口里看,可是,除了一坛香气扑鼻的桂花酒外并没有其它东西。哦对了,还有他自己的倒影,随着酒水的波动,一左一右的晃动着。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严叔眯着眼睛再次望向瓮口仔仔细细的观察,忽然,他倒抽一口凉气。他的影子后面,竟然隐隐约约还有一个人。
严叔扭头要跑,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的揪入酒瓮中,和那个浑身焦黑的男人面对面紧贴着。
“我错了,我不该,不该”
“烧死我吗?”
噌的一下,瓮口不知被什么堵上了,铺天盖地的大火朝严叔袭来,如同地狱的信使。严叔甚至来不及叫出声来,就被火舌吞噬。
一个人影站在院门口,远远的看着这只微微晃动的烧得通红的酒瓮,“第一个,”她轻轻地笑着说。
吴汐从昏迷中惊醒过来,她的周边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光亮。她睁大眼睛在黑暗中静默了好久,直到确实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动,才慢慢爬起身来。月亮从乌云中探出脸来,把光线从高高的窗口倾泻进来,吴汐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小小的仓房,她在身上摸索了一下,还好,背包还在。吴汐把犄角从包里掏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想要出去,却发现大门从外面给锁上了,根本打不开。
是吴悠,她一定是和村民们说了自己要报警,所以他们把她关到了这里。她和那些村民一样,不想让警察来插手这件事情,只不过,那些村民是不想警察发现自己杀人的秘密,而吴悠,却是为了让杀戮进行得更加彻底。
吴汐心里突然一紧:崔明寒、林芸和丁丁他们现在在哪里呢?他们发现她没回来,一定会找她的,可是为什么听不到一点动静?难道也和她一样被关了起来?还有徐行,他去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这里,吴汐开始心急火燎起来,她一次次用身体去撞那扇木门,可是直到撞得胳膊生疼红肿,也没有把它撞开一丝缝隙。
“笑了,笑了,哈哈,他们笑了。”门外突然传进一阵笑声,吓得吴汐停止了撞击,贴在门板上透过缝隙向外张望。
一个男人蹦蹦跳跳的从外面来到院子中央,他看起来有五十多岁年纪,可是动作神态却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他来到院子中的一口酒瓮前,俯下身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仰头哈哈一乐:“笑了,他们笑了。”
吴汐知道他是谁了,于是她捏着嗓子唤他:“五爷,帮我把门打开。”
那人扭过身来:“你是谁?你怎么在仓房里?”
“五爷,我是婷婷呀,严婷,我们过年还见过的。”
吴汐一边说一边祈祷自己的谎话不会被他发现,还好,那人走了过来:“婷婷?我想起来了,我大哥的孙女,我记得你。”
“五爷,你放我出来吧,我好久没吃饭了,有点饿了。”
“不行,我不能放你出来。”男人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坚定起来。
“为什么啊?”
他把头伸了过来,贴在门板上冲里面小声的说:“外面杀人啦,你还是留在这里安全些。”
听到这话,吴汐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又死人了,这次是谁呢?这场杀戮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止呢?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内心慌乱不安的情绪,冲着门外大声说:“五爷,我就是要去阻止那些人的,那些瓮里面的人,他们,就快出来了。”
闻言男人好像被吓住了,呆了几秒,他趴在门板上轻声的问:“你说谁?”
“就是那些藏在瓮里的人啊,他们的发髻盘的高高的,一个个笑嘻嘻的”
门外面突然安静下来,吴汐用力的拍着门板,“五爷,五爷,你知道钥匙在哪里的对不对,求你快点开门,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咔哒。”门突然被打开了,五爷拿着钥匙站在门口,他的脸上涕泗横流:“婷婷,千万别让他们出来,我怕,我怕”
吴汐把他搀进仓房:“五爷,你在这里关上门,哪里也不要去,谁叫你都不要应承,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转身刚要走,却被五爷一把拽住了裤脚:“笛子,小心笛子。”
出了院门吴汐就径直来到村东头的那条小路上,她怕被村民们发现,所以不敢在那条主道上行走。可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这个选择有点多此一举,因为今晚的三桂村,显得非比寻常的寂静。家家户户都早早关了门熄了灯,不敢制造出一点响动,就连平时听到陌生的脚步声就狂吠个不停的看家狗,今夜都没了声息,缩进了窝里面不敢出来,仿佛生怕引来什么不祥的东西。
吴汐溜着墙边往前走,冷不丁撞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身上,把她吓得差点喊出声来。
“校长?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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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该死()
校长却并未理会吴汐,一把把她推到一边继续急匆匆的向前走。吴汐看着他身后背着的硕大的背包,心里忽然有一道光线闪过,照亮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校长,你这是要逃吗?”
校长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瞥了她一眼,但是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马不停蹄的向前。
“第一个、第二个,他杀人就杀了,为什么还要留下那些字条?难道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你在说什么?”校长猛地回过头来,眼镜片下的闪出的寒光让吴汐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他要引出那个人,那个当年的罪魁祸首。谁逃得最快,恐怕就最难脱干系。”
吴汐的脖子突然被扼住了,“是你,是你对不对,我就知道是你。自从你们来了之后,这些古怪的事就一件接着一件。哦,对了,你也姓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说,你和吴启文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汐实在不能将眼前这个目露凶光恨不得一口吃掉她的男人和那个文质彬彬的校长联系到一起,她已经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