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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交给我。”她说话了,“我会帮你达成心愿。”她的两颗眼珠子转到了下方,露出了大半个眼白,她就这么看着我,直到我说出了那个字——好。
之后我的脑子开始昏昏沉沉,我感觉自己好像飞到了树林上方的空中,透过枝丫向下看时,我发现树林中窜出几道黑影,它们涌到石像前面一个躺着的人身旁,用手和嘴撕扯着他的身躯,不出一会儿功夫就将他撕碎了,它们趴在地上,开始一点一点分食他的身体。我看了好大会儿,终于发现那个人,原来就是我自己。
当晚我找到了卢岳,彻底占据了这幅完美的躯壳,我的春天,似乎真的来了。
盛雨的死是在我的计划之中的,我需要这么一个人,这个用死来证明我自身魅力的人。我不在乎什么名誉,更不在乎媒体的诋毁,我只是想向世人证明,我这个人,不,是这幅躯壳对女人有着怎样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在影迷会上,我诱惑了她。十几岁的女孩子面对她朝思暮想的偶像会作出怎样的抉择,这是不难想象的,她就像一只扑向烈火的飞蛾,纵然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首映式的那天,我在后台的化妆间最后一次吻了她抱了她,我看着她流泪的眼睛问她,“如果我们注定没有办法在一起,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死?”她看着我,狠狠的点头,深深的叹息。
看着她被鲜血浸透的身躯,我的心获得了空前的满足,你们都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魅力,只要我想,多少女人都会为了这张脸前仆后继,甚至不惜毁灭自己。
周妍是我的下一个目标,我早说过,我从来不在乎什么名誉,争议越多就证明我受到的关注越多。周妍她以前在论坛上诋毁过我多次了,无非就是说我虚伪、人品有问题,这些我从来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这次不一样,她竟然拿我的外貌做文章,说我是整容医生刀下的产物。最可恨的是,那些一向推崇我盛世美颜的媒体,竟然也因为盛雨的死开始对我的外表进行攻击。
周妍她该死,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我去了她家,把她从楼上推了下去,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切竟然被翟峰看到了,而且被他用相机记录了下来。他开始要挟我,我没那么傻,知道他会留有底片,所以一开始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这个卑鄙的家伙,竟然上演了“周五见”这么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逼我就范。我假意答应他,让他不要放出照片,然后在赴约时杀了他。
吴汐是我非常讨厌的一个人,因为她竟然没有喜欢上我,确切的说,是她没有被我所吸引,哪怕是一点点也没有。我原来以为她和很多女人一样在故作矜持,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她是真的在无视我。她让我觉得非常挫败,甚至一度开始怀疑起自己来,我不能允许这样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她的存在对我而言是一种耻辱,我要杀了她,不惜一切代价。
“你说卢岳现在会去了哪里?他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了。”
徐行不慌不忙的夹了一筷子菜,“他已经不能以卢岳的样子继续在这个世界生存了,那么你觉得以他的秉性,会怎么做?”
“为自己另外寻找一具躯壳?”
化妆间里,邹一洋满意的看着自己今天刚做的新发型,“完美。”他打了个响指,身子向后一靠跌进那张舒服的椅子中,翘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卢岳沉寂,谁会是下一个国民老公?”娱乐版的头条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照片赫然被排在第一位:18岁就出道的邹一洋拥有无可挑剔的五官和气质,被封为360度无死角花样美男,他曾是卢岳霸主地位的最有力的的挑战者,如今的他,应该可以填补卢岳消失后娱乐圈留下的空白。
“你也真够心大的,宣传期刚过就玩失踪,难道你还不了解这个圈子更新换代的速度有多快吗?”邹一洋摸着自己的下颌,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
“我了解,所以来找你了。”他的背后出现了一条黑影。
邹一洋的手脚像是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乎被剥离了出来,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化妆盒里突然闪出一道银光,一个桃木盒子腾地一下弹开了,小小的卷轴从里面跃了出来,在半空中慢慢展开。
“大金明王印,以九天神祇之名,封尔等妖魔于无形。”徐行从化妆台的镜子后面走了出来,嘴里默念着咒语。
闪着银光的咒符从卷轴中冲出,紧紧缠绕在卢岳的身上,只听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一个猩红的影子从身体中被拉扯了出来。咒符把那个影子围在中间,它们越缩越紧,把它攒成了一团小球。
火球的中间是一张形状不规则的嘴巴,它张得大大的,发出阵阵如风般的呼啸。
“就是现在了,去吧。”徐行望向手中的天遁剑,它就像整装待发的战士,激动得微微发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章 殇()
门铃响起时,吴汐正站在凳子上,用鸡毛掸清扫房间角落里的灰尘。
“怎么是你?”徐行的声音比以往更加冷淡,里面还夹杂着一丝厌恶。
“打扰了,她在家吗?”
一个清脆的男中音响起,这声音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吴汐从凳子上爬下来,拿着鸡毛掸疑惑的走到门口,“卢岳?”
看到她的身影,卢岳挤过徐行硬闯进屋子,把手里的一大捧鲜花递给她,“吴小姐,大恩不言谢,不过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是一只满世界流浪的孤魂野鬼,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占据自己的躯体却束手无策。”
那天,在化妆间的银光慢慢消失后,吴汐打开门,她冲着一直站在身边的卢岳的魂魄大喊一声:“趁现在,快去。”卢岳唰的一声钻进地上那具软绵绵的身躯之中,过了几秒,他的手指轻轻的动了起来,吴汐轻吁了口气,在被鸠占鹊巢了这么长时间后,这具躯壳总算是回归正主了。
“吴小姐,中午可不可以一起吃个饭?”卢岳漂亮的眼睛弯成了两个月牙。
“我”她刚想回答,却发现肩膀被揽住了。徐行把她拉到怀里,“她去不了,因为她还要在家给我做饭。”
两个男人站在门口看着彼此,至少从外形上他们都觉得自己在对方那里占不到便宜,过了好久,卢岳冲吴汐笑了一下,“改天吧。”他略欠了欠身子,走出了大门。
徐行放开她的肩膀回到书房,但吴汐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你是不是吃醋了?她趴在书桌上,贼兮兮的看着他笑。”
“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这个人罢了。”徐行翻动手里的书页,视线却并未在那上面停留。
“嘴硬。”吴汐站直身子,心里却涌过一丝喜悦,她喜欢他为她吃醋的样子,虽然幼稚但是很可爱,“不过徐行,邪神阿赞到底是谁呢?”她把心里一直未解的疑惑抛了出来。
“十六世纪,泰国曾经闹过一次大的饥荒,当时有一位母亲,吃掉了自己死去的五个孩子的尸身,村民们因此把她困在草屋中活活烧死了,但是后来的人却认为她吃掉自己的孩子不过是为了超度他们的灵魂,使他们永世不再受饥渴之苦,所以就把她当成神明给供奉了起来,这就是阿赞的原型。”
“那到底哪种说法的正确的呢?”
“我更倾向于后一种,世间情爱万千,但唯独父母对孩子的爱是最深厚也最难言叙的吧。”
吴汐来到单位时,丁丁正在把自己桌上那一堆零食包装袋统统扔到垃圾箱中。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我们的丁丁大小姐怎么终于愿意收拾桌子了。”
丁丁白了她一眼,扔了个抹布给她,“你好像比我好到哪里去似的,赶紧把台灯上的灰擦擦,今天大老板来视察,被他抓包了有你受的。”
“不会吧。”吴汐赶紧放下背包,忙不迭的干起活来,“不过,我们的大老板是个什么人啊?我这都上了半年的班了,从来没见过他的真容。”
“他可厉害了,据说名下产业涉及多个领域,我们公司不过是其中一家而已,所以你没见过他也不奇怪,不过有再多钱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救不了命。”
“什么意思啊?”吴汐来了兴致。
“他唯一的儿子去年刚结婚,娶了另外一家企业的老总的女儿,当时婚礼办得极为隆重,听说d市将近一半的名流都过去了。可是这婚礼结束没多久,他儿子就感觉身体不适,本来他也没放在心上,结果拖了半月去医院检查,竟然是血癌,大老板知道后如五雷轰顶,他放下手头的工作,陪着儿子满世界的求医看病,但是据说他这一分型格外凶险,做了几次化疗都没有缓解病情,现在医院靠各种进口药拖着,虽然人还没死,但是也时日无多了。”
“这么说来,他还是挺可怜的,独生子啊。”
“可不是吗?大老板都快疯了,”她瞥了一眼门口,“嘘,他来了,快坐好吧。”
吴汐赶紧放下抹布在座位上坐好,她看见大门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被人群簇拥着走了进来,他留着平头,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他满头的头发具已白了,脸上的皱纹像被刀刻上去的,沟壑纵横,完全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富商该有的状态。
大主任站在他的身后,正在毕恭毕敬的向他介绍新闻部的情况,崔明寒也跟在他的后面,他脸上的神色也很凝重,但是在看到吴汐时,还是冲她吐了吐舌头。
他听着她们主任的介绍,点头答应着,心却好像已经飘到了另外的地方,一脸的愁容。吴汐感到一阵心酸,他应该是在想自己的儿子的病情吧,人类啊,真是太渺小了,即使对于他这样陶朱之富,面对有些事情,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到来,却连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见他快要走到他们这里了,吴汐他们几个赶紧站起身,“甄总好。”
主任赶紧指着他们几个:“这是社会组的,负责社会热点事件的跟踪采访和报道。”
他抬抬手示意他们坐下,“真好,都这么年轻,有活力,有你们在,是集团之幸。”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竟兀自看着前面愣起神来。
“爸,该去广告部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走到前面,轻声提醒他。那女人白白净净的,一头微卷的长发,气质雍容华贵,一看就是出自大富之家,可是她的眉宇中和老头子一样凝结着散不去的忧虑。甄老爷子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又冲员工们笑了笑,强打起精神向下一个部门走过去。
后面的人也都跟着他走了过去,吴汐和丁丁对视了一眼,“儿媳妇?”她用口型问她,丁丁点点头,然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哎。”她们俩同时叹了口气,谁都不再说话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 死亡不是结束()
甄书函坐在病床前面,看着床上那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他身上插满了管子,靠营养液和药物勉强延续着自己仅存的一丝生息。
“小哲,”他轻抚他被针扎得青紫的手背,“你别吓爸爸,爸在这世上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十年前你妈得病走了,现在又轮到你,你让我怎么承受的起呢?老天爷他对我太残忍了,你不在了,我一个老头子留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呢?如果可以,我真想用我这条命来换你的命啊。”他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悲痛了,就像一只被折断的弹簧,紧绷的身体猛的瘫软了,趴在床边失声痛哭起来。
“爸,”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他的头发上,没有血色的嘴唇用尽力气笑了笑,“我有点饿了,想吃小的时候你经常给我做的餐蛋面。”
甄书函把眼角的泪在被子上狠狠地擦了擦,他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你等着,爸爸这就回家给你做,一会儿就给你送过来。”
“嗯。”他目送父亲的背影消失在病房的门口,笑容被悲伤所取代。
“先把火腿两面煎熟,再打一个蛋进去。”甄书函一边在嘴里默念着步骤,一边小心翼翼的铲着锅里火腿,他已经好多年没给儿子做过饭了,以前是因为生意忙,后来甄哲自己去国外念书,他就更没机会做给他了。
“哎呦,煎糊了。”他手忙脚乱的把火腿铲起来,却一个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叮”电话一阵接着一阵的响了起来,甄书函的心突然跳得很厉害,他拿起桌上那个闪烁的手机,颤抖的手费了好大力气才按下了接听键,一个带着哭腔的女音传了出来,“爸,快来医院吧,甄哲他被拉去抢救,可能快要不行了”
甄书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