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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薇偷偷瞄一眼姐姐正和姐夫,他们和萧老师、休闲居等人谈得正热络,顾不上自己。于是,她悄悄离开凉亭,找到自己带回来的几位洋同学一起向下棠村那帮人走去。
事隔这么久,他气也该消了……
云岭村的早晨很宁静,雾气很大,院里的树叶湿湿的。貌似昨晚下了一场雨,把村里的植物洗刷一新,叶子青绿,空气特别清新。
苏杏在屋里洗漱完毕,推门出来一看到处白茫茫,凉丝丝的感觉很是清爽。
她想起自己的玉米地忙走出院门看一看,难得她跟白姨费了好一番心思,可别涝死了。菜地离她近,玉米地里青叶扶疏,到处弥漫着一片淡淡的白雾,有点漂渺虚幻。
地里不是很湿,不过,多日的辛劳貌似有收获了,厚实的青叶包着清甜的鲜玉米圆鼓鼓的分外诱人。不管熟不熟,先掰几根回去尝尝鲜顺便当中午饭。
这就是她当初选择种玉米的原因,省事。
第232回()
苏杏掰了好多回去煮熟,然后拿去大唐给婷玉也尝尝。
因为工作,她无法长期呆在古代耗费时间,唯有婷玉在坚守两人打造的秘密基地。
“你以后不必来得太勤,山里如今添了一批人,其中一位对机关术的精通程度不比别人差,对奇门遁甲之术颇有研究。以后机关的事便托付与他,你可安心做自己的事。”
婷玉把苏杏拿来的玉米交给一位大姐拿去煮,然后带她去了一间亮堂的木屋。屋里中间分立着许多木人、木山,各种奇形怪状都有,蜘蛛网似的红线密密麻麻地把它们连接在一起。
旁边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面容枯槁,一身粗布长衫活像挂在一个木人身上似的松垮垮。他年约三十左右,面色蜡黄显得毫无生命力,坐着一张木制轮椅一动不动。
但见他缓缓抬手,轻敲自己身边,也就是木人外围的一条红线时,只听咻地连响数声,木人阵里仿佛万箭齐发袭击室内的各个方向,唯独他自己那方角落安全无虞。
面对乱箭,婷玉毫不费力地拂两下衣袖把射来的箭矢打落在地。对方瞅她俩一眼,脸上木无表情,默默地弯身收拾散落地下的箭枝,包括射在室内木墙上的。
太高够不着的,等着别人帮他拔出来。
“打扰了,宁先生,这位是我妹妹。”对方一副冷漠的面孔,婷玉不以为意,继续介绍说,“苏苏,他就是我说的能人,有他相助,你我的愿望指日可待。”
苏杏听罢,惊喜万分地向他屈膝行了一个晚辈礼。
先生在古时是一种尊称,虽然婷玉态度略有些傲慢,但能让她如此称呼的必有过人之处。
“别高兴得太早,铁兵难得,一道机关所要耗费的数量超乎你们的想象。想在十年内完成,还得看老天爷肯不肯成全。”对方缓缓地说,嗓音低沉,像敲闷鼓的那种声音。
“先生若是认命之人,此刻早已全家在地下团聚,何必谦虚?”婷玉亦十分冷淡地说,“明人不说暗话,先生需要的,我们已经替你做了;我们想要的如果达不成,你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说罢,微微一屈膝,“先生继续忙,我们不打扰了。”携同苏杏离开了木屋。
“他挺骄傲的。”待走出木屋,苏杏轻声说。
“凡有一技之长者,”婷玉嘴角动了动,扬出一丝微笑,“个性难免讨人厌些。”
苏杏默然笑了笑,这是在安慰她呢。
“此人乃当朝皇子的一位军师,因遭人诬陷沦落至此。”婷玉简述对方的来历,“下肢虽废,可他脑子最珍贵。他有奇门术数,但其师门留下的机关阵图被抢剩三幅,所以苏苏……”
她回身凝望苏杏,苏杏立即意会,“没事,秦哥送的那几本可以借他参考。”那几本书每一本都很有厚度,现代线装本,在外行人眼中颇有年代沉淀感。
“还要翻译出来才行。”婷玉道,“我对简字尚未识全,只能靠你把它们译出来。不必译完整页,每个篇幅一语概括便可。宁先生学富五车,他看得懂。”
尽量别占用她太多时间,毕竟全家上下都在蹭她的饭吃。
“可以,就用我那边的纸,等他做好一半再赠一半。”苏杏顿了下,最终忍不住道,“还有,那不是简字,是繁体字,唐人看得懂。”当然,看得懂也要重抄。
经过一代代人的接力抄写,字里行间充满现代气息很容易被古人从中窥见未来,也就是俗称的预天机。更何况,那是秦煌送的礼物,一转手赠给他人貌似不太好。
被指文化低,婷玉略不好意思地轻咳,袖子虚掩一下嘴,“一切按你说的办吧。”
总之,骄傲的人需要一些打击及惊喜才会心甘情愿地为她们所用,文字啥的不重要不要太计较。
如此一来,尽管不必经常古今来回跑,但苏杏比以前更加忙碌。就算山里添了新人,婷玉也不打算长期留在那边,那些人吃了她的药丸不要命的话就反吧。
他不仁她不义,没了这批还有下一批。
况且她也没闲着,除了现代文字,她还兼修外语,繁体字也要认识认识。苏杏把秦煌交代过的话一一实现了,买了很多医书、草药彩图版回来让她参考和辨认草药名称。
今年夏天,云岭村似乎总是云里雾里,偶尔下一场朦胧小雨,几乎每天清晨打开窗户眼前皆是一片白茫茫的,像是回到了冬天。
无妨,她们连晨运都在院里做,做完了随便吃点东西继续忙。
两人在宅子里忙得天昏地暗,不知不觉地,玉米到了收获的时节。她俩掰了好些回家放冰箱里,剩下的,做了一块木牌插在路边,上边端正地写着:随便摘,我没空。
婷玉写的,用苏杏的口吻。
有一天,雾里走出一位身材高挑很面生的美女,晨跑经过,看见木牌不禁笑了起来。
“哇,随便摘?这是谁家的,好大方。”
与此同时,一位比较理性的女子从雾里出来,戴着口罩,瞥了一眼牌子,“华华不是种了吗?你还缺这口吃的?”率先离开。
“不是缺不缺的问题,你不觉得这很好玩吗?”感性的美女笑着追上,“证明那块地的主人是个风趣人。”
“碰瓷好不好玩?有不有趣?等你碰上一次会哭死。”
“哎,你别老是往坏的方面想,这样做人会少很多乐趣的。”感性美女的兴致消了一半。
“与其亏钱,我宁愿少些乐趣。”对方不以为然道。
嘁,没趣。
美女撇撇嘴,不再跟她争辩。
两人跑了一圈回到三合院,发现屋里坐着一个男人,对方一见她们顿时笑呵呵的,像个胖乎乎的笑弥陀。
“哟,赖正辉?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来是不是想欺负我华华?”感性的美女笑盈盈道。
“我哪敢呀?昨晚来得太晚,今早饿急了来讨碗面吃。”男人笑得一脸无辜。
他是一个平头的胖子,也不算很胖,关键是他矮,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似乎还不够严华华高,除非两人站在一起。五官端正,衣冠新净,皮鞋锃亮像能照出人影来。
理性女哼了声,“来得晚?故意的吧?”看都不看他一眼,甩着毛巾去了浴室。
第233回()
嗤,男人泡妞的套路大同小异,想哄谁?也就华华那傻姑娘信他。
“哎,你怎么这么说呢?我……”
“好了辉哥,雪青在跟你开玩笑呢。”赖正辉正欲分辨,严华华最拿手的牛肉拉面出锅了,给他端来一碗,“灵雁,你们再吃点吧?刚做好,锅里还有。”
正在喝水的感性美女嗯了声,随口问,“小毅他们还没起床?”
“没呢,估计昨晚很晚睡。”
感性美女叫佟灵雁,去洗澡的叫伍雪青,三合院的正经屋主。闻说这里有赏荷灯会的热闹,千方百计腾出时间带朋友过来走了一遭,果然没让她们失望。
不过,她们的朋友还没起床,一群梅林村来的小年轻们过来吵嚷嚷着要请大家一起去休闲居吃早餐,以答谢去年冬天的收留之恩。
“咦?小薇没来?”严华华打量众人一眼,惊奇地问。那丫头不是喜欢柏少君吗?貌似上次灯会她兴冲冲地带着朋友去找他,后来一直没见回来。
“被小岚姐禁足了,说她零花钱花超标,得罚。”几个女孩吃吃笑道。
这次请客主要对象是三合院的两位屋主,佟灵雁、伍雪青必须到场的。赖正辉也去了,因为严华华要去养生馆,里边有位老人只吃她做的东西,他留在院里也没意思。
将近十点钟,村里的白雾淡了,令人感叹的田园景致逐渐显露。
“哎,姑娘们,那块地谁家的?好像说玉米任摘。”来到休闲居旁边,佟灵雁忍不住问。
梅林村那些姑娘们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满脸不屑。
其中一人用目光示意旁边那栋古式宅院,“村花家的呗!人家老厉害了,好吃懒做才搞的把戏。谁摘了不得送几根过去?专欺负老实人,把华姐欺负得不要不要的。”
哎,赖正辉一听,有点炸毛了,盯着那位说话的小姑娘。
“她怎么欺负华华了?你给我仔细说说。”
灵雁忙拍拍他,“淡定淡定,可能是误会。”
“或许吧。”小姑娘耸耸肩,“好像去年冬天,有人看见华姐提着一大坛羊奶回来结果被人撞倒,奶没了,手肿得老高还要清洗地方。华姐人好说是自己摔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呀,,反正大家都这么说。”其他人附和,“据说是妒忌华姐得了大家的欢心。”
嚯,“我倒要看看她是谁。”心上人被欺负,赖正辉火冒三丈就想找上门警告一番。
“喂喂,赖正辉,你脑子瓦特了?听风就是雨,万一这是误会你让华华以后怎么好意思在村里住?”灵雁急得扯住他的手,“白手起家的大老板就这点脑子?”
伍雪青瞟他一眼,慢悠悠地说:“关心则乱,小心帮倒忙。”瞧这几个小丫头一脸妒忌相,说的话能信?
这话点醒了赖正辉,他定了定神,“那我也要看看她长什么鸟样,回去再问华华。”
“问也没用,我们当时还想替她出气来着,结果她说自己摔的。”
“这不能怪华姐,或许真是她自己摔的。要么就是不愿把事情闹大,毕竟人家靠山多。”另一个女孩撇撇嘴说。
赖正辉一听,眼睛一瞪,“谁是她靠山?”
“几乎整个村的年轻男人都喜欢她,厉害吧!”她可没说谎,视线移向不远的休闲居,“这店的几个老板简直把她当亲妹妹。”
啐,赖正辉气不过了,敢情是个心机表,“不行,我得去瞧瞧。”好像谁没几个靠山似的,难怪他家华华斗不过。
“哎,哎。”佟灵雁急忙跟了过去。
梅林村的年轻人们顿时兴高采烈,包括伍雪青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跟过去瞧瞧,保证作壁上观不插手,免得惹火上身。
“呯呯呯。”院门被敲得很响,男人心里堵着气,手劲重。
“来了,”院里传来一把清淡的女声,“小福,去开门。”
接着听见一阵汪声,然后是开门声。
“里边有狗?”他回头问众人。
“嗯,四只大狼狗。”
嚯!赖正辉和佟、伍三人一起往后退了几步,这时,门开了,两只狗前爪扑地踩在地上。大家以为它要扑出来,全部人被吓得花容失色啊啊乱叫连退好几步。
“小福,回来。”又是那把声音,里边一点情绪都没有。
待大狼狗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众人方敢走近门口往里边一瞄,正好,里边其中一个人也往外边瞧。
她好奇地看了看,从凉亭里走出来。
这几天天气闷热,她穿得单薄,在某人的严厉禁止之下穿了一件浅青色的半臂齐腰短衫与素白襦裙。依旧是斜梳半髻插着一支白玉簪子,发尾自然垂落,眉目如画,俏立院中,恍如从壁画中走出来的妙人儿。
另外一位神色清冷的女子也穿着一身古服,姿态端庄地站在凉亭边,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们不发一语。
“你们找谁呀?”那个妙人儿嗓音轻和,像喝了一口温润的暖茶缓缓滑过喉咙,格外的舒服。
食色性也,色排第二不是没道理的。
在场的男士们定定看着她已经说不出话,包括赖正辉,遭到众女士一致的白眼鄙弃。
“就找你!”梅林村的一个姑娘冲她哼了声。
苏杏认得人群中有几个经常跟余薇一起玩的姑娘,不禁秀眉轻蹙,“余薇叫你们过来的?我一年不曾踏足梅林村,所以你们要上门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