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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都成了他的女人,对他又爱又恨。
打他脸却成为路人的女人,不多见,让马玉娇印象深刻。
“知道了。”马玉娇笑着起身,向两人打了招呼便回自己那张桌子。
她和闺蜜正在聊天,孩子们在泡温泉。
知道苏杏是和朋友在他乡重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这种场合不适宜把孩子叫过来凑热闹,便有了明天之约。
一来,这是朋友之道。
二来,如果苏杏和伍建军之间有什么,马玉娇自问没那么大方邀请她去家里参观。问题是,两人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普通朋友,情况就不同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把客人招呼好是她应该做的事,将来在老伍的兄弟们面前提起,能给她长脸加分。
个中利弊,她心里门清。
老卓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俩互动,等马玉娇回到自己的座位,便笑笑说:“你认识的朋友还不少,我以为你已经宅得没朋友。”
“哈哈,差不多吧。”苏杏忍不住笑道,“真正的朋友哪怕一辈子不联系,临死前依旧会记得我,我也会记得她。”
未来的她只挽留过亲情,友情、爱情皆如过眼云烟。
到了动乱时期,让她最惦记的却是友情。
比如林师兄,比如她学校几位很要好的同事,还有一同走过丝绸之路的考古队友。
只可惜,那时候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老卓,让你儿子多锻炼体能。现代人急功近利,思想暴躁很容易走极端,学点功夫将来起码能保护好自己。”她提醒说。
老卓看了儿子一眼,微笑说:“你们女人心细,他母亲很注意这方面的教育,请了几位教练在家里教他体能锻炼,现在连我都打不过他。”
海大小姐说,这一切全是拜他所赐。
他那天晚上和小杨逃亡的一幕,至今还在海大小姐的脑海里浮现。她说她的儿子就算要逃,也要逃得潇潇洒洒,轻轻松松,不像他这当爹的那么狼狈。
海大小姐日理万机,老卓也不闲着,四处奔走处理官司事务。
就赚钱方面来说,这是一个女强男弱的家庭组合。
当然,海云如果嫌弃他赚钱不多,当年就不会选他。
卓文鼎如果是自卑自怜的男人,当年也不会吃员工给他买的早餐,一直奋斗在社会底层。
他们这个组合与苏杏、柏少华一样,都有属于自己的工作领域与精神空间,不存在谁看不起谁的狗血剧情。
老卓要带孩子与出差中的海大小姐团聚,在会所休息一晚,明天就走,所以没有时间陪苏杏娘俩去看展览。
第二天,他们爷俩开车送娘俩到达博物馆的门口。
途中,老卓跟苏杏说了一番话:“你不适合跟太精明的女人做朋友,面子上过得去就好,千万别深交。以你的性格,相处久了人家会以为你看不起她们。”。。
远香近臭,日久见人心用在她身上不合适。除非她也为生计奔波劳碌,担心男人出轨,担忧孩子前程难定。
苏杏囧,讪笑:“哈哈,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所以答应去马家逛一圈,这是给马玉娇面子。不留宿便是拒绝深交,这一点,相信马玉娇心里也清楚。
都是熟人,马和伍曾经到她家作过客,有来有往是应该的。
第830回()
娘俩去了博物馆,又去佟师兄说的那处古迹参观,娘俩随着一些游客下了陪葬坑。
小染在很小的时候随母亲去过古代,长大后没去过,这一点是苏杏的遗憾。
她打算等他再长大一些,娘俩重返旧地游览一番。再让他瞧瞧亲妈雇人打造的地宫和藏宝阁,那才叫壮观。
“妈,王候的墓室这么窄?”老实说,小染有点失望,“又矮又小,那些盗墓贼进去不闷吗?”反正他很闷,逼仄的空间让人透不过气。
苏杏解释,“普通王候的墓室能有多大?皇陵才大。现在至少有光线透进来,墓室原本暗无天日,又闷又黑,下坑的人没有一定的心理素质很容易崩溃。”
“你去过吗?害怕吗?”小染知道母亲有一份兼职。
每次她出远门归来,父亲都要嫌她身上有一股泥腥味。
“去过,当然怕。”
苏杏环顾四周,习惯使然,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但一想到这里有着远古时代的文化,心里又特别兴奋。和盗墓贼的心理一样,因为里边的文物代表着金钱。”
虽然所求不同,期待与兴奋的心情是一样的。
娘俩在游赏,小染有什么疑惑,苏杏的讲解比导游的还精彩。不知不觉地,她的身边聚了一小撮听众。
正看着,苏杏的心口仿佛被什么重重地捶了一记,咯噔,脸上的笑意微僵。
“妈?你怎么了?”她突然停下,引起小染的注意。
苏杏静了一会儿,才摇摇头,“没什么,走吧,去那边看看。”
不解地揉揉心口,有点闷闷的。是病了吗?像大哥那样。未来的她很健康,不代表现在的她没病。正如未来的她没有孩子,如今却有三个孩子绕于膝前。
凝望身边和自己一样高的帅气儿子,心中怅然……
苏杏陪儿子足足参观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然后准备到下一站,走之前两人各自去一趟洗手间。
“哎,一个死人坑有什么好看的?那些鬼佬大字不识一个,装得好像什么都懂。嗤,笑掉我大牙。”
女洗手间里,有两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站在镜子前补妆,一边旁若无人地大声说话。
“呵,我不管他们装不装。只要有钱,参观茅坑我照样陪他们去。”
说完,两个妇人哦呵呵地笑了起来,声音浑厚响亮,周围的女人们纷纷绕开她们走。
包括苏杏,洗了手,直接离开洗手间。
从那两个女人身后经过,其中一名正在涂口红的妇人蓦然一怔,倏地回头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
“哎哎,前边那个,你等等……”她迅速收好化妆品追了出去。
苏杏走出洗手间,发现小染还没出来便在墙边等候。
这时,跟在她后边出来的妇人走到她面前。隔有一两米的距离一手指着她,浓妆艳抹的脸上表情似哭似笑。
“你,你是……苏苏?!”
诶?苏杏惊讶地看着她。
对方染了一头酒红色的碎发,脸颊涂的粉有些厚,油亮油亮的。眼皮松驰下垂,鱼尾纹、法令纹很深,脖子已皮肤明显老化,指着苏杏的手指做了美甲。
“你是谁?”苏杏已经完全不认得她是谁。
“你不认得我了?”
妇人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上前两步,苏杏下意识地退后两步。
对方嗐了一声,笑得异常亲切,目光揶揄,红艳艳的嘴巴一张一合地说:“你当然不认得我,你可是村里的大红人,贵人善忘啊!”
而后一踮脚跟,跳广场舞似的向四周的行人挥动双手,“哎,大家快来看哪!看看农村一朵涉外交际花,她可厉害着呢,以搭上老外为荣,从8岁陪一群老外睡到现在……”
有位路人男气愤地冲她大喝一声:“喂,你胡说八道什么?!毁人声誉可以告你!”
“哟,你让她去告啊!害我家破人亡我还没告她呢!”对方并不害怕,反而笑得更厉害了,“这年头真是活久见了,表子都有人维护,大家快来看呀!看看这个啊——”
可能说得太兴奋了,她字尚未说完便脚下一滑,手舞足蹈的女人尖叫着向后滑倒,砰的一声响后脑勺着了地。
不知何时,小染已穿过人群来到母亲身边,目光冷淡地瞟那女人一眼。
“妈,我们走。”
一切来得太快,不等苏杏生气,对方已经遭到报应。生怕儿子受到连累与冲撞,苏杏顾不上别的连忙搂着他往门外走。
没走几步,便听见身后一个女人尖叫着扑到妇人身边。
“雪青?!雪青你怎么了?快救人啊!快打20……”
雪青?
听到这个名字,苏杏立马想起对方是谁了,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好多人围观,她只看见那妇人的双脚在抽搐。不知摔伤哪里了,久久不见起身。
伍雪青,伍建军的继姐,和余薇一个德性的神经病,每次见了她都要阴阳怪气地乱咬一通。
事隔十几年,对方的样貌变化很大,脾气倒是一点没变,嘴巴还像以前那么恶毒。
“夫人,我叫了车,咱们还是坐车离开的好。”娘俩走着,小能从小染的背包里探出一只小钢爪来,上边有车牌号。
“好,谢谢小能。”苏杏摸摸它的头,游玩的兴致荡然无存,“儿子,今天回酒店吧,不玩了。”
“哦,”小染见母亲神色不愉,便问,“妈,那女人是谁?你仇人吗?”
“算是吧,她是你很喜欢的那位伍叔叔的继姐……”
娘俩边走边说,走出大门,立即驶来一辆车停在路边。对车牌号,让小能扫描车辆,确保安全无虞之后再上车。
听完这出恩怨,小染不解道:“这事又不能怪你,为什么她要找你麻烦?对了,妈,你还去马阿姨家做客吗?”
“不去了。”苏杏神色冷淡,“该来的躲不了,懒得应酬。”
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那伍建军保持一般友好的关系。没想到今天出了伍雪青这么一桩,只怕又有一场是非恩怨。
新仇旧怨,恐怕不容易化解。
当然,不去归不去,总得打个电话说明原因,以免马玉娇在家空等。
想罢,苏杏给马玉娇打了一个电话。
“喂?苏苏,你到了没?认识路吗?导航有没有?”听得出马玉娇的声音欢快,充满热情与期待。
“玉娇,你认识伍雪青吗?”苏杏不拐弯子,直言不讳。
“伍雪青?”对方愣了一下,“你是说小青吧?认识,她是老伍的姐姐。虽然不是亲的,算是我的大姑姐吧。怎么了?你也认识她?”
“认识,她今天当众骂我是交际花,摔了一跤好像蛮重的,要么你去看看吧。今天就不去你那儿了,如果有事可以到会所找我,我明天一早离开。”
说完,苏杏不等马玉娇回话便结束了通话。
告诉马玉娇行程,是为了告诉对方她不是畏罪潜逃,如果对方想讹她就要趁早。不过,有那么多人在场,两人的距离有多远大家有目共睹。
但,受害者以及家属的心理是能讹就讹。
她停留一晚,是想看看马玉娇和伍建军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第831回()
就在那几天,伍建军以总经理的身份在国外某司总部争取医疗器械在西北地区的代理权。
傍晚时分,他和来自各国的客商在酒会闲谈的时候,接到马玉娇的电话。
“……有中风现象下肢瘫痪?腰椎断了?”伍建军神色不变,“跟那苏苏有什么关系?哦?她当时在现场?在干嘛?挨……挨骂?”真可怜。
以伍雪青的毒舌功力,挨骂的人很可怜。
凭继姐的体积,一巴掌能把那娇小玲珑的女人打飞,所以推人的不可能是她。
马玉娇接到苏杏的电话,赶紧想法子联系上伍雪青的好友,查到所在医院。赶过去了解情况之后,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只好给老伍电话。
毕竟一个是他继姐,一个是他的朋友。
伍雪青的那位朋友睁着眼睛说瞎说,什么亲眼看见苏杏推她。其他旁观者却说苏苏并未靠近伍雪青,应该是被骂懵了,时不时退后几步。
而伍雪青兴奋过头脚下一滑,自己摔倒。
哪怕有监控镜头和路人的跟拍为证,伍雪青的夫家仍然哭天抢地一口咬定是苏杏引起的。
他们说,要不是她和伍雪青吵架就不会搞成这样。要求苏杏赔偿家属的劳力损失并付医药费,直到伍康复为止。
苏杏听说后,一笑置之。
第二天一早,她和儿子如期离开这座令人不愉快的历史文化古城,留下律师与马玉娇交涉。
伍建军听罢,不禁默然一笑。
不期然地,回忆起她当年因为他的一句话,二话不说板着脸进来泼他一身水的情形。
这种反应才像她,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皇帝无理也敢拉下马的气概不减当年。伍家覆灭,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恨谁,反而她见了他总是陪小心的态度。
他不怪她,也不想安慰她,总之心情复杂。
“告诉赵大贵,让他负责伍雪青的下半生,我给他儿子介绍一份好工作。不然一拍两散,将来有困难别求我。”伍建军说,“赵家和苏家的官司让他们自己解决。”
他两边都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