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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安让青蘋前去报信,把鹤鸣干脆的扔与沉碧谷众人一处。至于屋内轰然响起的打斗声,对不起,那是什么?
只是,找到那个女子比想想中容易的多,因为第二天一早,那女子的尸体已经被送到了沈临安的门口。这是**裸的挑衅!沈临安也变了脸色: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到来,一丝丝声响都没有发出,包括呼吸声。一向引以为豪的过人五感竟然也失效,这意味着这个人可以直接潜入她的卧室,书房的一处不被发现。
他若是想要她的命,便随时可以。这是那人想要表达的。至于这女子,沈临安微微皱眉:“抬下去化了。”寒渌寻了两个小厮,将那女子的尸体抬起,这一动,一个金灿灿的小立方体掉落下来。
沈临安叫停:“什么东西?拿来一观。”寒渌用帕子将那东西托住,小心的呈给沈临安。制作精良的密封立方体,包边圆润无懈可击。同千机管倒是相沈像。沈临安笑,那人是因为解了她的千机管,才整了这么个东西来与她争个高下?
将那一小块金块放进荷包,沈临安慢悠悠的回了内室。
天色渐晚,绿泱催了三次,室内仍是没有动静,只有半掩着的一扇门后存着驱散不尽的幽森黑暗。沈临安已经了两个时辰。绿泱将食盒里温了两次的饭菜放到门口,轻手轻脚的靠进门,正要迈腿,沈临安却已经出了门。她手里握着一张纸条,冲着绿泱笑道:“绿泱,算算,我进去了多久?”
。。。。。。。。。。。。。明天今天补欠的两千,这是前天的。
第三十二章 相逼()
绿泱不理会她,一溜烟将饭菜摆在桌上,强推着沈临安到桌前,又把筷子塞进她的右手。沈临安顺手把那纸条递给了她,懒懒的伸了个腰,乖乖吃饭。
绿泱这才神色和缓,将那微微皱起的纸条抹平,只见那纸上写着,二时三刻。沈临安用完了饭,寻了纸,笔,又问绿泱自己去了多久。绿泱瞪大了眼睛看着沈临安落在纸上的二时五刻,心中怀疑,怎的姑娘要把时间延长!沈临安面上一片沉静,将纸条卷了,又合上那千机块,重新揣进了荷包里。
当夜,沈临安放在枕侧的荷包不见了,但是多出一只小巧的机关鸟。青鸢。沈临安看着那只小鸟,眼中涌起惊讶的意味,也是开始了沉思。
蒋巡风也开始按耐不住,费尽心思打探沈临安的一言一行,却不知沈临安早就把他的一举一动分析透彻。若是蒋巡风恼羞成怒不择手段,可知他已经穷途末路。但是他没有,人永远要有耐心才能成事,而一时的激动只会导致愚蠢的失败。
蒋巡风显然尚有倚仗,才能与沈临安玩这你遮我看的游戏,只是急切了便是急切了,终究还是差了些火候。真正让沈临安头疼的是那个截了千里管的神秘人。
那天夜里,沈临安收到的那只青鸢,在拆开后出现了另外一张纸条。上面也只有一个字:否。
这显然是与沈临安所书“等”相对应,沈临安皱眉:“他这是想要我拒绝西北军后面那人?那他是为何要这样做?”没有人会回应她,她只有自己抽茧剥丝,可是她现在,对他或她,一无所知。
刑堂长老的任命在两天后进行,众人选出的新的刑罚长老是第九派的机关高手班余。从表面上看,选择与派系之争牵连较小的第九派执掌刑堂实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可是想到那张做了手脚的椅子,沈临安就不禁狐疑:这平衡,究竟是争来的,还是有人想要的?
宣誓就任,填补名册,眼看就要四下离去,蒋巡风就笑着出声:“既然新的刑罚长老已经就位,不如各位一起来公段一桩案子如何?”
他大步走向屋子中间:“诸位还请留步。从半个月以前至今,我沉碧谷已有各期弟子近百人失踪,下落不明。”他面向首座拱手:“还请刑罚长老找到凶手,为各派弟子找回公道!”
班余拢了拢袖子,双手背到身后,站起身来:“哦,此事我略有耳闻,不知蒋长老怎样看?”
蒋巡风一脸的悲痛:“因当时长老尚未就位,蒋某便只能私下调查,稍有眉目,却不想竟然折损了众多弟子!蒋某鲁莽长老怪罪!”
“哦?蒋长老也是为我分忧,不知有何进展?”
蒋巡风先前一番话,认罪是假,为的是掩盖自己调查沈临安的目的,并且给那些死去的弟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解释。而班余的话,则是默认先前揭过不提,只向着两个人共同的目的:抓住凶手。
蒋巡风自然听得懂他话中喻意。也就顺着说了下去:“经过观察排除,蒋某发现,弟子们出现的时间集中在一个十分密集的时间内,而这个时间,正好就是……”他转过身,看向沈临安:“从沈析白进谷的第二天开始!”
众人的目光皆投射在沈临安的身上,而沈临安,就坐在那张动了手脚的太师椅上。她闭着眼睛瞌睡,听了这样的话,就动了动嘴皮子:“青蘋。”
青蘋要就从原本的座位上走下,站到沈临安身侧,引起一阵的打量,见大家都看向她,微微福身:“蒋长老这话说的真是,好生幼稚。因为我家姑娘进谷和你们弟子失踪是同一天,所以就是我们姑娘的错?那我们姑娘的生辰恰好是沉碧谷十六英贤的祭日,这十六英贤就是我们姑娘杀的了
?”
的确。沈临安当年被沈霁领回家后接受了陈隽旗下医官的诊治。医官治好了她的手臂,却没能治好她的腿。在医官的下,沈临安同他回了医官的师门,正是隐逸中的沉碧谷。沉碧谷众人因为医官带外人进谷而不喜,在医官的调和下勉强同意救治。
结果那一年的沉碧谷纪念十六英贤的祭典刚刚开始,就有一群高大的武夫抬了红彤彤的大箱子敲锣打鼓闯进谷中,美名其曰给自家小姐过生辰。沈临安当时就觉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果然,沉碧谷内外一致强烈要求将她赶出谷。
沈临安自然不肯,干脆让人端了沉碧谷。两次败于武力之下,这是沉碧谷老人不可磨灭的耻辱。青蘋如今提到这件事,蒋巡风却是一头雾水,他从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里一紧,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怎么会是一回事!他们死了你还没有出生呢!可是你沉碧谷以后才发生的!”
青蘋仍是笑着弯腰:“您这话说的毫无道理。婢子那时已然出生了,更何况,婢子进沉碧谷时,沉碧谷还就是个破医庐。”青蘋这一句话,轻巧的把蒋巡风定位在了,新来的资历浅,只能与奴婢对话,以及,脑子有病。
蒋巡风黑了脸,狠狠的甩了甩袖子:“哼,巧言令色,妇人恶言!”
沈临安凝眉浅笑:“青蘋,走吧。”青蘋笑着说是,将轮椅从太师椅后推了出来,又将沈临安抱上了轮椅,推着就要出门。蒋巡风急忙阻拦:“这就想走?结果一日未定,你就别想离开一步!”沈临安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开庭定罪还要证据确凿呢,蒋长老拿到了证据再来与我理论也不晚!”
快到手的鸭子,怎么能送把?蒋巡风倚仗着自己处于优势,有心当即拿下她,挥了挥手,就有一群人影子一般的出现在屋檐上,大门旁。就算留不下她,也要让她暴露出腿已经恢复的秘密,这样才能降低她在新一代心中的影响力。
他这样盘算,却做的太过明显,也低估了沈临安。
第三十三章 审问()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却因为他的实力,谋魏而天下莫不敢言。蒋巡风之心众人可见,可他又算哪根葱?敢把暗卫放在刑堂,这已经是毫不遮掩的目无法纪,肆意践踏所谓规矩!一干长老登时就黑了脸,何况,还围着他们。只是众人都是人精,屏气凝神,谁也不先开口。
室内气氛一滞,只听的四周传来整齐的铁器摩擦之声,再抬头,四面八方的弩箭上弦,尖利的箭尖在空气里折射出闪烁寒光。沈临安蹙眉:“你要逼宫?”蒋巡风冷笑:“逼宫?哪里是你的宫?”
狗急跳墙也该有急的原因,他这突然发难却让沈临安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疯了?这边腹诽着,她对让他突然着急的原因也有些好奇:“我看你挺能忍,怎么突然就这么迫不及待?”
蒋巡风冷笑着看沈临安一眼:“打乱了你的计划吧?想要拖延时间?门都没有!我已经掌握了你杀害沉碧谷弟子的证据你不能抵赖!”
这时候还没忘记扯上所谓的失踪弟子,倒不像是失了心窍,怎么就这么着急?沈临安偷偷翻了个白眼:“不是失踪了?怎么又死了?”
怎么可能找的到证据,尸体都化的一干二净,更何况,要是真的有所谓证据,他也不必费力想要把人强行留下?沈临安胸有成竹,根本不去理会所谓证据,在堂中扫视了一圈:“看各位挺无聊的,不如何时过庐一叙,也好过在这里听这歪脑怪话。”说要,就要离开。蒋巡风当下一挥手,箭矢便自四方铺射而来,集中射向沈临安。
沈临安收回了本要伸出的手,看着那箭矢被一个人叮叮当当的截下,半截没进青石地面。却是宫枕碧。
在刑堂动手了不是什么好解释的事情,尤其他还失败了,沈临安连动都没动就躲了过去。蒋巡风看向宫枕碧的眼里簇着毒:都是这个多余的小子!
沈临安也看向宫枕碧,她心里也挺惊讶,好几天没看到这个小子,她听说他有事情出谷了,没想到一回来就和蒋巡风对上了!他帮她做什么?
在场众人却是惊慌起身,一群人气得胡子都翘翘: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放箭!完全没有顾及他们的安全!
宫枕碧长剑入鞘,冷眼看向气急败坏的蒋巡风,又在神色各异的众人脸上看了一圈,默默站到了沈临安身后。
班余倒是一直稳坐座上八风不动,这时才缓缓出声:“何人擅闯我刑堂?”不问蒋巡风布置暗卫,也不问他发射弩箭,只问宫枕碧擅闯,班余的目的已经昭然若现。
这是蒋巡风的底气?就因为刑堂长老是他的盟友?沈临安心里暗暗否决,看了一眼已经冷静的众人,他们会一声不发,也是蒋巡风的底气?
沈临安还未说话,已经有人率先开口,正是刑堂资历最老的副长老,医谷池冬青。“蒋巡风,老朽还没死,沉碧谷老一辈也还没死绝,由不得你撒野!”此话出口,一群人纷纷附和。班余却不慌不忙的开口:“蒋长老是在为某审问犯人,池长老过激了。”
审问犯人?沈临安冷笑着转身。
第三十四章 这是本书百科章……()
班余拍了拍手,见在场众人都把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脸上仍然挂着谦逊的笑:“班某上任第一天,我沉碧谷就有如此大案发生,班某却对此事知之甚少,实在惭愧。既然蒋长老早就开始调查此事,不如就由蒋长老代表班某,惩戒奸凶,还我弟子昭暲清白。”
这分明已经是毫不遮掩的狼狈为奸!偏偏在场众人要么拈轻避重只言断案,要么心怀鬼胎恨不成功,要么迫于形式缄默不言,一时间竟没有人出来反驳班余话中不妥:分明是上任以后才得知弟子失踪一事,蒋巡风却事先就已经布置了暗卫;分明是蒋巡风毫无依据就发难在先,班余才出面圆场。
没有人说话了,气氛变得紧张。沈临安心中也涌上些不能言说的意味,她目光缓缓掠过庭中的各位,这情景与当年何其相似,以至于当年的痛楚与今日成倍袭来。不同的是,当年猝不及防,共同浴血奋战的袍泽拔刀相向,如今她却早有心理准备,这一切也不过是意料之中。
纵然意料之中,仍就心下涩然。
班余见没有人出言反对,心知此事将成,与蒋巡风交换了一个眼神:“事已至此,来人!谷中叛徒沈临安杀害我谷弟子,罪名可查,先行收押于刑堂静室。同伙宫枕碧擅闯刑堂,当堂行凶一并收押!”
静室,可不是佛家的禅室或者道家的道场那种清心静思之所,刑堂的静室,四壁及天顶和地面中镶嵌铜管四通八达,取七十二种不能出声的毒虫放于其中,毒虫不停移动,发出沙沙声响,除此之外再无人畜之声。
而众多毒虫为生存相互厮杀,更为静室增添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异声响。比如说,破开甲壳的喀嚓声,吮吸体液的吸溜声。将人关押其中,终日只与众多毒虫为伴,甚至无需严刑逼供,便足以让犯人神智恍惚,心性薄弱者可能会直接崩溃。
这静室,可不是沈临安的手笔,她也只是有所耳闻,有心前往一观却一直未能成行。只是,就算参观,也没有这么个参观法。沈临安听了他的话,不怒反笑:“你倒是长进些,知道用不是我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