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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某山恬不知耻知耻而后勇勇冠三军,
“山爷我这套独门刷酱手法那可是老厉害了我跟你们说啊”
“瞧见没,哎~就这个动作就这个微妙的角度管保叫这几只竹鼠欲仙欲死求神不得求死不能哇哈哈哈哈我靠你们都离我那么老远干啥”
呵呵哒!
不光离得远,表情还都很惊恐呢您没看出来?
好在几只竹鼠最后在山爷的摧残之下成功存活
呃当场散魂,也算是安息了吧。
让众人跟着松了口气。
这几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到底做错了什么死了之后还要遭到这样的对待,简直残忍有没有。
不过不得不说,刷了烧烤酱之后的竹鼠那味道真是相当的诱人犯罪。
尤其是两个小丫头,口水更是哗啦啦的止都止不住。
竹鼠的肉香里头透着一股子淡淡的、特别浸透竹木的清新,加之山爷所谓秘制烧烤酱的加持,特立独行芳香馥郁。
黄大山乐呵呵的说,
“林子你干嘛呢那是,到现在鱼都还没杀呢,赶紧着点啊。”
主要是这条大鲵咕嘎咕嘎叫的特别欢实——怪不得它还有个外号叫娃娃鱼。
林愁摆弄着手里的舞茸说,
“那不行啊,我得研究好了再宰鱼,鱼当然是越新鲜越好。”
大鲵这种东西可算不得常见的食材种类,哪儿容得轻易辜负?最关键的是娃娃鱼离水之后又不会很快死掉,慌个毛
林愁将笋头葱姜等配菜调料准备完毕,这才开始宰杀大鲵。
大鲵曾被称为水中活人参,是一种高级的滋补保健珍品,本草记载中大鲵具有黑发美容、补溢疗虚、增进食欲等作用,且对贫血、霍乱、疟疾、癫痫等有一定的疗效,大鲵的皮、油是治疗刀伤、烫伤、枪伤、烧伤上好的药物。
一般来说,为了减少大鲵珍贵血液白白流失,宰杀大鲵的时候大多会以烫杀的方式来进行,而且这样还能洗去鱼皮上的黏液和米粒状的颗粒。
娃娃鱼的皮很厚,肉质白嫩q弹,某些比较经常运动的部位肌肉则呈现出樱肉一样漂亮的殷红,犹如玉质一样细腻。
刀子破开肉皮之后其实还会有血液渗出,不多,而且几乎闻不到什么土腥味、血腥味和鱼腥味。
用刀子就能感觉得出来,大鲵的肉特别紧实,几乎比得上某些走兽而非水中游鱼。
——事实上人家是两栖动物来着!
林愁吸了口气,
“真是漂亮的肉质啊,这种食材单单是食材本身就已经是最完美的调味。”
黄大山接口道,
“你们厨子一天天的感慨可真的多,老子就不信没滋没味的你就能咽到肚子里头去,汤无盐不如水知道吧?”
林愁“……”
呃,那个啥,刚刚我是不是被一个外行给像模像样的用我自己的话给教育了一回?
这特么了就有点不开心了啊
刚刚哔哔完汤无盐不如水的黄某某捏着个瓶子,
“哎呦我去,这个盐是几个意思?长这么奇怪呢?”
瓶子里的盐粒洁白如牛奶,宛如破碎崩飞的冰渣或是水晶,每一个角都尖锐颀长,即使外行人一眼看上去也会知道这种盐非常特别。
林愁定睛一看,
“我敲你丫给我把那玩意放下,我特么拢共就买着一瓶子盐之花怎么就让你那大爪子给逮住了!”
林愁埋怨的瞪了一眼滚滚。
这货,拿东西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瞧一眼,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早晚老子被你们这几个败家货穷吃臧喝到破产!
滚滚不禁往后缩了缩,努力将越发圆润的身体藏到大胸姐背后。
大胸姐一挺胸脯,义气的道,
“老板你抠我工资好了!不要为难血神大人!!”
林愁“……”
合着你们丫的都是好人,全世界就我一人儿是资本家、是万恶的反派对吧?!
未免太伤人了——
林某某的怨念突然升级,浓得比山爷牌密制烧烤酱还黏糊。
黄大山“咄咄咄”的将烤得金黄流油的竹鼠切成寸段,讨好道,
“那啥,林子,烤好了,整两块儿尝尝??”
林愁瞄了一眼,嘴唇蠕动,
“我减肥。”
肥“”
苏有容巴望着自家湿虎剁好的大鲵,
“哇湿虎,你好像剁了个小孩子耶!你看辣个爪爪像不像小孩子的手,好吓人的!”
林愁微笑我的乖徒儿啊,今天的土豆丝是不是还没切完呢?
苏有容向后缩了缩,小声对大胸姐道,
“湿虎今天是肿么了?怎么看起来有点怪怪的”
林愁默默的在剁好的肉块上撒着盐,一如撒在自己的心上。
大鲵肉撒过盐之后并不是要直接冲洗,而是以葱姜水反复揉搓,直至鱼肉血合部分变得更加殷红,而白肉部分则会呈现出晶莹剔透的质感。
当然,这一步的主要目的其实已经不是去腥了。
大鲵本身的腥味就不算重,只是林愁打算将其红烧想要换来更加紧实饱满的口感而已。
林愁皱着眉毛在滚滚带过来的一大堆东西里翻来找去,
“嗯?油呢?油去哪儿了”
滚滚啊呜了两声,指指某个地方。
林愁将那一坨白生生的玩意提溜出来“?”
【叮,恭喜林老板喜提猪板油三斤八两。】
得了,没什么可说的,?油吧。
滋啦滋啦的炼了一坨猪油出来,盛出多余剩下的用来炒大鲵。
下些香叶、几头干红葱、几瓣带皮大蒜,然后将大鲵一股脑倒进油锅里,
“哗~”
大鲵肉一下锅,那味道就像是活了一样,原本充斥着猪油甘香的大锅顷刻换了新颜。
边上你争我夺啃着竹鼠肉的几人纷纷惊讶道,
“这个鱼”
“嘶哈嘶哈,好奇怪的味道哦。”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鱼!一锅葱姜蒜都遮不住你的风骚!”
林愁一平底锅就糊上去了,怎么啥好话到了黄大山嘴里,分分钟就特么变得诡异起来了呢。
。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独属于大灾变时代的奢侈()
大鲵肉炒至紧缩再下酱油和笋片——红烧嘛,主要自然是一个“红”字,其次就是“烧”了。
大鲵烧上之后,林愁弄了一个大盆将鱼下水翻来覆去的冲洗干净,用醋搓洗过之后再撒上面粉狠狠的揉搓。
洗净后的鱼下水以葱姜料酒佐盐浸泡,炮制十分钟后再淋一次醋,祛除最后一丝异味。
这时候用来红烧大鲵的锅里已经传出难言的鲜香。
非一般的鱼肉滋味,闻上去有骨汤和矿物质的味道,还有些像用老母鸡和蛇骨蛇皮炖出的高汤。
羊角辫吸着鼻子,竹鼠也不吃了,一个劲儿的问林愁,
“竹笋好吃嘛,竹笋好吃嘛,竹笋比竹鼠好吃嘛?”
林愁无言以对。
真的很想告诉这孩子竹笋不好吃、竹笋没有竹鼠好吃啊。
“咳,马上就能吃了,别急。”
林愁拿出一小碟事先留下的大鲵骨头,在平底砂锅里放了一些鸡枞油。
——没办法,没有鸡油,只能用油鸡枞代替了。
小火慢焙,将鱼骨用低温煎至金黄,然后倒出多余的油脂。
山爷心疼的恨不得将那点油全倒进嘴里喝掉,
“败家啊。。。败家子啊。。。”
大鲵骨为底,葱姜铺在上方,加水慢炖。
不消片刻,砂锅里的汤就变成了浓稠的奶白。
林愁将砂锅挪到火堆边缘,使锅里的汤处于将沸未沸的边缘,再取过处理好的鱼下水,将鱼肚切条、鱼肝切块、鱼肠切段后打成肠结,分别下到砂锅里,盖好盖子。
“唔,这锅红烧的差不多了,筷子都拿起来吧,准备吃。”
一锅大鲵烧好之后份量少了许多,不太出货但足够鲜美。
怎么说呢,用比较夸张的方式来形容的话——连腾起的蒸汽都是美味的颜色。
羊角辫也不嫌烫嘴,别别扭扭的用着筷子将一大块大鲵连皮带肉塞进小嘴里,
“嘶。。。哇。。。好烫。。。emmm。。”
小丫头被烫的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儿仍然不肯松口,一张脸由于呲牙咧嘴变成了很古怪的形状,努力咬着,
“啊。。。唔。。。”
鱼肉与牙齿接触间尽显q弹爽滑,尤其是鱼皮,一口咬上去居然还有些弹牙感。
那感觉就像是厚厚的鱼皮里饱藏着汁水一样,很让人担心咬破鱼皮之后会有滚烫的汤汁突然喷溅出来。
羊角辫眼睛亮亮的,
“哇,好滑。。。鱼皮好好吃。。。”
小丫头的词汇量不怎么丰富,很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让她眼前一亮的美妙滋味,只能倾尽全力大口撕咬,活像一只小老虎似的。
吴恪抓狂了,
“这鱼肉怎么光吹不凉啊。。。”
因为每一块鱼肉上都满布着稠厚红润的酱汁,将白皙晶莹的鱼肉包裹的严严实实。
吴恪说,
“太烫了,又很香。。。唔。。。这块是哪里?是鱼尾么!鱼尾可是活肉啊。。。真香。。。”
黄大山不屑一笑,没有一点点礼貌可言的在大锅里翻翻找找,
“啊哈可让我给找着了”
黄大山筷子上的是大鲵的脚掌,圆咕隆咚肥肥大大,看上去蠢萌蠢萌的。
“活肉?这特么才是活肉呢”
这货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将大鲵的脚掌一口吞掉。
“嗖”
筷子尖儿上东西一下子飞走,黄大山咬了个空。
“???”
滚滚熊掌虚托着小小的物件儿,黑漆漆的眼珠儿闪着光,仔细观察了一番,方才将其放在口中,
“嗷呜”
山爷无言,敢怒不敢言。
只好弓着身子继续在锅里找,
“啊哈”
羊角辫和苏有容眼巴巴的凑过来。
羊角辫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
“次手手,次脚脚。。。”
山爷痛苦的闭上眼,泪如泉涌。
林愁随手在锅里一挑,将两条儿鱼唇扯在筷子上。
黄大山艳慕的抱怨,
“娘希匹,真他娘的会吃。。。”
鱼唇乃八珍之一!
入口鲜嫩滑润,那浓浓的胶质像是要将林愁的嘴唇直接粘在一起似的,滋味让人迷醉。
林愁对大鲵的味道表示还算满意,吃过一点点之后就专心对付起砂锅里的东西来——那才是他所期待的。
。。。
事后。
黄大山拍着肚子,照例抱怨道,
“好吃是好吃,可也忒少了点,拢共加起来都不够你山爷我自个儿填饱肚子的。”
吴恪歪着嘴,可鄙视了,
“四道墙工地的大锅饭管饱管撑,你咋不去吃呢?”
“你小子是不是欠抽?”
“来啊,说得就跟揍我一顿你堂堂一四阶大佬有多光荣似的。”
“。。。。。。”
林愁晒然一笑,在一堆蔬菜里挑挑拣拣的清洗着。
黄大山眼尖,
“唔,林子,刚刚那个,是不是一只山参?”
林愁说,
“是啊,在竹林旁边挖的,十来年,还嫩着呢。”
大多进化者都不爱吃这个东西,嫌苦,而且是年份越久越苦。
在他们看来只有普通人才对野山参滋补的功效视若珍宝,对进化者来说即使上百年的野山参也没比大萝卜好到哪里去。
(又不是异化魔植,有啥可宝贝的,嘁!没见过世面!)
明光附近的山上这东西着实不少,除了偶尔有好这一口儿的进化者会拿山参泡酒之外,旁人即使看到了都不带采的。
——说起来这应该是独属于大灾变年间的另类奢侈了吧?
林愁将手指粗细的山参削萝卜一样削掉灰黄的表皮然后切成长长的细丝,与舞茸一起放入砂锅里炖着。
奶白的鱼骨鱼肚汤咕嘟嘟的冒着气泡,一股人参皂苷的独特气息渐渐弥漫开来,这味道在祖山葱翠掩映的山林中格外有仙气儿。
林愁一边洗着手里的嫩菜尖儿一边说,
“偶尔吃吃这个东西味道还不错,吃多了就不太好,进化者也是会上火的。”
林愁清洗的嫩绿菜尖儿是荨麻的嫩叶,大多数人都没办法区分荨麻和藿香等野菜,而且几乎不会去食用它们。
但其实这东西和鱼汤、火锅都是绝佳搭配,清鲜异常。
即使只是简单的用滚开的汤汁涮上一下,再打个糊辣椒蘸水,就是送粥下饭最完美的利器。
林愁舀出一小匙鸡枞油淋在汤上,盛出,
“每人一碗啊,丑的没有!”
洗好的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