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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只是对苏子叶所说的保命符催命符觉得奇怪,便推了推苏子叶,“你刚才说保命符变催命符是什么意思?”
苏子叶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如果让这册子上的某些人知道,他们的秘密已经落到别人手上了,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连云愣了片刻,“为了泄愤,他们会杀掉陆沉珂。”
苏子叶点头,“对,一个无法保守秘密的人,不值得他们顾忌。”而苏子叶已经挑过人了,萧越无疑就是最好的对象。
“宛妃还在,若是陆沉珂出了事,宛妃不会放过萧越的。”断刃忽然开口提醒。
一心只爱吃点心的断刃竟然也抬起头参与进来了,苏子叶、连云、燕惊风都跟见鬼似的看着他。断刃瞥他们一眼,低头继续吃点心。
倒是连云若有所思,“断刃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咱们不能一击即中,就不值得出手。但是我们可以借力打力。比如说,你们不觉得最近宫里很安静吗?”
的确是安静,各宫都十分本分,没事给皇后请个安,要么就是在自己宫里听个歌舞,最大的动静也就是争个宠——还是不伤人性命的那一种。
简直就是实现了生命的大和谐,让人意外啊。
“这种安静,绝对是暴风雨的前兆,而萧越不会轻易对人动手的,他一定会做好万全准备。”苏子叶微笑。
“那行,这小册子上的东西,就由我去送给伟大的越王殿下。”燕惊风接过东西,随手翻了一下。眉开眼笑。
各种秘辛传入越王府的第一天,十分安静,安静得燕惊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萧越的房间,难道萧越没有收到?
苏子叶沉得住气,让他们都安心等着。
在第三天,陆沉珂死在京兆尹府衙的房间里。
一刀毙命!
经仵作验尸,发现其死法和当初白云观里某些人的死法是一样的。所以,众人都怀疑,是一虎山的土匪报复。
而最让人惊讶的,是众人以为葬身火海的木仙姑现身了。
柳证道向冯京禀报时,冯京还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说木仙姑来自首?”
柳证道点头,“是,恭喜大人,咱们这案件终于有突破口了。”
都不需要冯京主动问,木仙姑便将这些年做的事全部抖落出来了,从最先的发家,都后来的招摇撞骗,乃至最后的白云观。当然,也少不了陆沉珂这个始作俑者和白云观的藏污纳垢。
冯京自诩是见过世面的人,也听得目瞪口呆。
供词整整写了十页,每一页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安阳侯府和陈府这下是真的将空棺抬到了京兆尹府衙门口,为的就是求冯京做主。
哪怕陆沉珂死了,都要鞭尸。
而供词递到刑部,引起轩然大波,最后上到天听,邺帝雷霆震怒,竟不知道天子脚下,竟有人如此行恶。
道门之地,成为藏污纳垢之所。而这些人胆大包天,还敢掳女子进观,行不轨之事。
若非不长眼掳了一虎山山大王的妹子,引起了他们的报复,恐怕这事还不会被爆出来。
是的,事情还未查清,邺帝就已经将凶手定为了一虎山的土匪。但是,他没有让刑部追究。
不知道是不是陆沉珂的做法惹起了天怒人怨,刑部竟也没有下令追究一虎山。而冯京和步兵衙门没有收到剿匪的命令,也乐得不管。
陆沉珂的死,除了陆家父母伤心得不能自已,其余人都觉得是大快人心。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这样的人死了也应该。
而勋贵府邸曾经请过木仙姑过府的,都夹着尾巴做人,不再说话了,谁知道这慈眉善目看上去有几分本事的木仙姑是这样的人啊。
苏子叶收到消息,不由淡淡一笑,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那么多因此为失去贞洁,最后失去的性命的女子,她们总要一个交代。
苏子叶将一杯清酒倒在地上,心中默默道:陈家小姐,我也算做到了我在你尸身前说的话了,已经为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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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觉得陆沉珂是罪有应得,当然,也有人觉得不是。
昭阳殿里宛妃知道弟弟惨死的消息,当即前往邺帝宫里求情,想求邺帝京兆尹冯京的罪,求他治一虎山土匪的罪。
可是邺帝没有见宛妃。
在宛妃多年宠妃生涯里,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而宛妃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和睿智,亲人去世,还是被人所杀,如今天下骂名皆来。不只是陆家父母被人戳着脊梁骨指责不会教导儿子,就连陆家列祖列宗都被人鞭挞了好几遍了。
宛妃如何能忍!
冲动和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
邺帝没有见宛妃,宛妃却不肯罢休,不依不饶跪在承乾宫外求见,摆出一副邺帝不肯见她就不起来的样子。
若是以往,邺帝一定会心疼的,宛妃自信得宠这么多年,邺帝依旧会心疼。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邺帝一直没有见她,不断地召见朝臣,商讨国事,但是就不是不想见宛妃。
跪了一日,宛妃已经摇摇欲坠了。
最后还是丹阳公主红着眼睛跑过来,“母妃,现在前线吃紧,父皇为战事上火呢,不会见你的。”
一直劝慰宛妃先回宫的苏培安闻言看了丹阳公主一眼,暗道宛妃如今都不如丹阳公主有眼力见了。
西边战事久久不决,陛下正为这事急得冒火,哪里有空理会陆家,何况陆沉珂做的那些事本就不是人干的。
宛妃在丹阳公主的劝说下,支撑起来回了宫。
不过这在众人眼里已经是笑话了,起码说明宛妃的恩宠到头了。
入夜,昭阳殿便出事了。
第090章宛妃败落()
宛妃跪在承乾宫门口求见邺帝却没见到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各宫都没有反应,哪怕是平时蹦跶得最厉害的坤宁宫,心机最浅的皇后,也没有去陛下面前说什么。
只是冷眼旁观,看着宛妃盛宠不衰的记录被打破。
人一旦失去理智,就会十分可怕,比如说宛妃现在,竟然在陛下的气头上为陆沉珂说情。
白云观的事她们也都听说了,无不觉得陆沉珂之死是罪有应得,一虎山这么做是为天下除害。
一虎山是土匪不错,但是陛下现在也没有闲工夫去理会,因为西边的战事还没平定呢。
苏子叶知道这个消息时,照样和其余三个在一起吃东西——这是他们最近最喜欢的活动。
“宛妃也是无计可施了吧,唉。”连云似真似假叹了口气。
苏子叶认真剥开毛豆,然后放在碗里,打算等积累到一定量了再吃,不妨连云伸手过来直接将她小半碗毛豆全部倒进了嘴里。苏子叶笑笑,也不以为意,将手擦干净,干脆不吃这个了。
端着杯茶喝了一口,惬意道:“这个大红袍不错,从哪里偷来的?”
燕惊风瞥一眼,“承乾宫。”
“咳咳”苏子叶咳嗽了两声,所以这个茶叶是给邺帝喝的?难怪这么好喝。
这里四个人,都不是什么懂得上下尊卑的,就算是给邺帝喝的又怎么样,既然燕惊风偷过来了,就是他们的。苏子叶颔首,“有轻功真好。”
苏子叶这几天在跟燕惊风学武功,因为年岁渐长,骨头都已经发育完全了,自然不可能练就很高的武功,所以燕惊风教的都是些‘旁门左道’,俗称用最小的力气达到最好的效果。
第一课就是告诉苏子叶利用她身边的一切东西,如果头上有簪子,拔下来,插人双眼。地上有灰,抓一把,往人脸上撒。一招制敌的招数加上这些有些无耻的旁门左道,效果肯定是惊人。
何况像苏子叶这种本身就不按理出牌的人,按照燕惊风教的思维发扬光大是很容易的,比如说簪子的一端做一个暗扣,打开便是尖锐的倒勾,还涂毒
燕惊风本就会打造兵器,瞬间将银质的簪子改装一下也是小菜一碟,两人凑在一起商量怎么样才能有更好的伤人效果,那场景让人看了汗毛都竖起来。
断刃旁观过一次,深深叹了口气,觉得主子以后洞房会有点危险。因为苏子叶已经完全被燕惊风带偏了。
四人刚吃完第一轮,承熙宫便有人拍门了。
拍的是承熙宫的宫门,而非苏子叶的房门。
对于这一点,苏子叶很欣慰。
不过还是很奇怪,毕竟承熙宫自从梅妃疯了之后,几乎被人忘记了存在,怎么还有人来拍门呢?
宫里出事了?
连云带着几个小宫女去开口,门口的宫女一脸急迫,“连云姑姑,皇后娘娘让你赶紧伺候梅妃娘娘去昭阳殿。”
昭阳殿,连云一脸茫然,“去那里干什么?咱们娘娘可刚睡着呢,现在吵醒了,谁知道会不会生气。”
疯子生气很恐怖的。
那宫女一脸焦急,“姑姑快别问了,赶紧带着娘娘去昭阳殿吧。我还得去碧玉宫报信呢。”
苏子叶施施然从后面走出来,“别拉着这位妹妹了,事情紧急,咱们去叫梅妃吧。”
连云见苏子叶这么说,果然就松了手。
二人转身走向梅妃的寝殿,连云还在抱怨,“怎么这时候非要我们去昭阳殿呢,还是皇后娘娘命令的。我的烤鸡还没吃完呢。”
苏子叶嘴角抽搐,“可以让断刃给你留着。”
“留着也冷了,不好吃了。”连云依旧不满意。
二人说着话就到了梅妃的寝殿,梅妃已经睡着了,连云上前将其唤醒,本来已经做好了梅妃醒来会发疯的准备,谁知道梅妃幽幽睁开眼睛,只是目光有些茫然,而没有发疯。
苏子叶目带深思,走到梅妃面前,“娘娘,皇后娘娘吩咐我们带您去昭阳殿。”
梅妃依旧木木的,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连云一边给她穿衣,而苏子叶则凑在她耳边道:“陆家出了事,这个点请您去昭阳殿,八成是宛妃也要出事了。”
最后一个字落地,苏子叶看见梅妃浑身轻轻颤抖了一下,不由眯眼一笑。
二人伺候梅妃赶到昭阳殿时,昭阳殿灯火通明,各宫的妃子都到了,就连邺帝都赫然在座。
宛妃跪在地上,一副脱簪请罪的姿态。脸色雪白,唯有双眸含情脉脉的看着邺帝。
也是,邺帝已经是她最后一线希望了。
丹阳公主不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遣开了。
皇后娘娘怀中抱着一个婴孩,正是小皇子,梅妃自进昭阳殿起,目光便黏在小皇子身上。
皇后娘娘见了,便笑道:“到底是母子情深呢,陆氏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竟然直接叫陆氏,苏子叶眼里多了几分兴味。
连云带着梅妃先给邺帝和皇后行礼,邺帝打量梅妃面容良久,颇有几分遗憾的让她起来,然后吩咐苏培安给她赐座。
皇后见邺帝脸上有几分怜惜,也没有吃醋生气,只是走到梅妃身边,抚着梅妃的肩膀叹气道:“可怜了梅妃妹妹,竟被奸人害到了这种地步,原本可以和小皇子享受天伦之乐的,谁知道竟然遇到这种事。”
苏子叶淡淡看了皇后一眼,这应该是皇后表现最好的一次,唱作俱佳,的确是十分同情梅妃的模样,怀里的小皇子玉雪可爱,可惜是抱在皇后怀里。
而作为小皇子真正的母亲,梅妃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不敢伸手,她若是伸手,定然会被宫人阻拦的。梅妃已经疯了,谁也不敢将皇嗣放到她身边。
宛妃霍然抬头,冷笑道:“皇后娘娘,陛下还未定我的罪。你又凭什么先褫夺我的妃位。”
苏子叶暗暗摇头,宛妃果然是被气昏了头。
这种时候与皇后争执是没有必要的,邺帝就在上首,一味和皇后争执,反而失了邺帝的欢心。
要知道邺帝最喜欢的是温柔如水的女人。
果然,邺帝见此便紧紧皱眉,呵斥道:“这是皇后,你一介妃子,怎么敢对皇后大吼大叫。”
宛妃愣住。
有些人别过脸去,平心而论,宛妃方才的音量其实称不上大吼大叫,不过已经失了陛下的欢心,又被人拿住了错处,这落在陛下眼里,自然处处都是不对。
宛妃得宠这么多年,皇后与其相对甚少占上风,倒是常常被陛下当着众妃的面下面子。
难得一次,陛下竟是维护自己的。皇后想到这个,眼里竟闪现了几分泪意。“多谢陛下公正。”
宛妃尚没有反应过来,雪白的脸上有几分憔悴,看上去依旧是楚楚动人,可是她脸上的茫然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哪怕宛妃执掌宫禁多年,她们与其不是同盟,但是也懂她此刻的茫然,以为自己是陛下所爱,以为自己对陛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