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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事,可以明天再准备。”萧毅再次拒绝。
苏子叶绞尽脑汁想着还可以找出什么理由,萧毅也任她,倒要看看她还能找出什么借口来。
“苏子叶——”
一声尖锐女音打破了军营的宁静。
苏子叶已经辨认出这是易成欢的声音,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感谢易成欢,来得太是时候了。
“殿下,有人找我,我先出去了。”苏子叶说道,然后飞快出去了。
萧毅自失一笑,看她落荒而逃,觉得甚为有趣。其实他本也没想为难她,不过是逗着玩罢了。
苏子叶出了军帐便恢复了平素淡然的样子,就连脚步都慢了下来。唯有面色绯红,不是一下子可以恢复如初的。
不远处站着易成欢,看着苏子叶这般面色绯红的样子,心里涌现出一种叫嫉妒的情绪,她用尽手段,萧毅仍旧对她不屑一顾,唯独对这个宫女如此上心。出口便十分刻薄,“看苏姑娘这个模样,莫不是刚从四殿下的榻上下来?”
苏子叶皱眉,冷冷呵斥,“身为女子,怎么思想如此肮脏。”
月光下她肩背挺得笔直,此刻眼角寒霜,柳眉微蹙,凛然的模样让人不敢亵渎。易成欢在其呵斥之后也愣了一下。
苏子叶不怕易成欢,莫说易成欢只是阶下囚,就算不是,她也多的是办法让易成欢吃哑巴亏。
不过她没有想到易成欢接下来竟然哭了。
易成欢继续辱骂也好、动手也好,都在她意料之中,她唯独没有想到易成欢会哭。
见易成欢蹲下身子哭得那么伤心,苏子叶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已经有不少将士往这边看了,那目光,怎么说呢,就像她们两个女子是为了争风吃醋而吵得哭起来一般。
苏子叶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干巴巴道:“易姑娘,你别哭了。”
“你闭嘴,你们中原女子就知道随口安慰别人说别哭了。”易成欢一边抹眼泪一边抽空吼了她一句。
苏子叶望天,她好无辜哦,“易姑娘,我没有非要阻止你继续哭,我的意思是你要不到你自己帐子里去哭?”
易成欢顿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加响亮了。
后面军帐帘子动了动,淡淡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了?”
苏子叶正要说话,易成欢蓦然抬起头,走到萧毅身边,仰着脸看着他。
苏子叶在一旁看着,觉得易成欢仰着脸,眼角含泪看着萧毅的模样还挺养眼的,佳人倔强啊,但是倔强又含泪的女子很引起男人的保护欲啊。
“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易成欢哽咽问道。
‘她’是谁?
苏子叶一脸懵逼,暗道该不会是指我吧?
萧毅随便披了件外袍,上面几粒扣子还散着,闻言很诚恳的回答:“不知道。”
“这个恶毒的女人!”易成欢回头咬牙切齿的瞪着苏子叶。
苏子叶很茫然的回视她,我做了什么我就恶毒了?
易成欢别过头不理会她,对萧毅道:“你知不知道,这女人不顾你和我师父的协议,将我师父在邺都的暗桩全部拔除了。”
苏子叶脸色一沉,易木安排在邺都的暗桩都被拔除了?这是谁做的?
“我没有。”苏子叶沉声道。
“不是你还有谁!”易成欢气得大吼,师父安排的人手在邺都又十几年了,若非为了救她,也不会轻易动用,谁知道就被拔了个干净。“我师父就是用了那些暗桩进宫找你而已,之后那些人就被拔除了,不是你还有谁。”
易成欢情绪有些失控,说话不过脑子,苏子叶翻了个白眼,暗道我不跟你计较。
“有好几个是我师兄师姐,一夜之间就被人割喉索命了。”易成欢不依不饶,见苏子叶不理她,又转而对萧毅道:“这事绝不会算了,那些人死了,除非你给一个交代,不然我师父绝对不会和你继续合作了。”
萧毅闻言点头,转身进了军帐。
易成欢愣在当场,苏子叶也不明白他要干嘛。
密折都递上去了,若是易木临了变卦,这事处理起来也很麻烦啊。
萧毅很快就出来了,手中拎着一把剑,剑尖指着易成欢,离其咽喉仅有一线之隔。
“你想杀我?”易成欢不可置信问道。
萧毅皱眉,似乎不理解她为何这么问,“你不是说易木打算反悔吗?既然如此,我还留你性命做什么?浪费我粮食。”
苏子叶努力压住嘴角的笑意,威胁萧毅,不存在的。
“你疯了吗,你已经告诉了你们陛下抓到了我,若是中途处置了我,你打算如何解释。”
“解释?”萧毅反问一句,觉得好笑,“处置一个俘虏,还需要我解释?易成欢,你以为没有你指控陈远章,我就没有办法?”
易成欢被话堵住,沉默了一瞬,将枪口转向一直没说话的苏子叶,“你当初隐藏身份进广贤王府,还杀了广贤王府一个嬷嬷。现在还拔出了我师父在邺都安排的暗桩,你别想好过。”
苏子叶慢条斯理从怀里拿出匕首,“你说得很有道理,既然如此,为了我自己好过一点,我直接杀你灭口岂不更好?”
前面是剑,后面是匕首。
易成欢眼泪都不记得流了,傻不愣登来回看着二人,不知作何反应。
第113章白花花的银子()
闻风而来的钟会把将士们都赶开了些,原以为摆平易成欢需要些时间,没想到主子一把剑,苏子叶一把匕首就搞定了。
弄到最后,钟会看向易成欢的眼神简直带上了一丝遗憾,真是可惜了这般相貌。
若非遇到主子这种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的人,这梨花带雨的姿态还是很好看的。
当然,还得不遇上苏子叶这种彪悍女子。
易成欢眼泪也流不下去了,心里却真委屈了,若说刚才还有做戏的成分,现在就是真的觉得不知如何是好了。那么多师兄师姐都因为她而暴露行踪,最终被人一锅端了,她却什么都不能做。性命都捏在别人手里,谈何报仇?你
见她面露愧疚,整个人都跟蔫了一般。苏子叶颇为唏嘘,她前世见易成欢时,易成欢已经很老道了,随同西夷使团而来,最终目的是入宫为妃。相貌过人,又有大邺女子没有的风情。
易成欢脸色灰败站在那里,倒是让苏子叶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她不会安慰人,只能瞟萧毅。
萧毅面无表情收回剑,转身就准备进军帐。
压根就没有理会苏子叶的眼神。
苏子叶没奈何,抬眼看着钟会,示意:你上。
钟会哭着脸上前,“易姑娘,要不你别哭了。”
苏子叶无语,这暗卫安慰人的功力和她也差不多,呵,男人。
易成欢也没有理钟会,而是再次锁定苏子叶。
苏子叶很警惕,“易姑娘还想找我麻烦?”
“不是。”易成欢哑声道,“你方才说这些事不是你做的对吧?”
苏子叶点头。
“那就是你身边那个高手做的。”易成欢十分笃定,“在广贤王府时我就发现了,那个男的十分在意你,生怕你受伤。师父跟我说过他在宫里遇上了些什么人,不是你,就肯定是那个男人做的。”
听易成欢的意思,这事是燕惊风做的?
“想不到你挺有本事的,能勾搭上大邺的皇子,还能让那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对你另眼相待。”易成欢眼角还有残余的泪水,但是声音微扬,显然是想让军帐里的男人听见。
“你当初进广贤王府时,说他是你的未婚夫。恕我直言,苏姑娘,你到底有多少个相好啊?”
苏子叶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意图,不过并不多言。
二人都沉默下来,像是等待军帐里男人的反应一般。
军帐帐顶悬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萧毅的身形投在帐子上,显得高大挺拔,但是他一直坐在桌边看书,似乎没有听见易成欢恶毒的指控。
没有人出来,萧毅没有出来只问苏子叶和那个男人什么关系。
苏子叶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冷冷的,“易成欢,你在西夷地位不低吧?”
“那当然,以我在西夷的身份,就算是西夷王也嫁得。”易成欢傲然道。
西夷以武为尊,像易木这种武功高强的人足以让皇族聘为护身符了。数代以钱财以荣誉供奉,在皇族危难之际,这些武功高强的人便会出手保住皇族血脉,得以承继。
如今西夷大败,西夷王不会得罪易木这等武功高强的人,这种情况下,还真说不准会娶易成欢为后拉拢易木。
苏子叶点头,目光掠过易成欢,“西夷比大邺开放,想必不会介意西夷王后并非处子之身。”
话音刚落,易成欢脸色煞白。颤抖着嘴唇,一句话都无法说囫囵,“你怎么会知道?”
若是平时,苏子叶不屑以这种把柄攻讦一个女子,但是易成欢故意在萧毅面前如此说,她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子叶微微颔首,“易姑娘,天色已晚,你还不去休息吗?”
送客的意味如此浓厚,易成欢狠狠咬牙,不慎被陈若水毁了清白,是她大意了。即使她一向惯于用容貌身材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没有想过要将身体献祭于一个自己看不上的男人。
如今被苏子叶一提,那日的羞辱和难堪不由涌上心头。
彻底知道苏子叶不好对付,易成欢收敛了许多,如游魂一般回了自己的帐子。
苏子叶看着她的背影淡淡挑眉,末了将目光横向一直带着研判神色打量自己的钟会。
钟会浑身一个激灵,脸上又恢复了平时那种冷静又玩世不恭的表情。苏子叶真的只是一个宫女吗?怎么会有这么强气势。
钟会自然不知道,苏子叶本就擅长运筹帷幄,前世跟着萧毅夺位时除了在萧毅面前温婉,素日也是发号施令的人物。后来嫁给了萧宁,管束王府后院,也颇具威严。
“钟首领,你这般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对我别有所图的。”见钟会还是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苏子叶不由凉凉提醒道。
钟会抽了抽嘴角,正要回话,帐帘被人一把掀开。
萧毅目光炯炯的站在那里,瞪着钟会。
钟会欲哭无泪,他招谁惹谁了啊,又不是不要命了,敢觊觎主子心仪的对象。不就是一时好奇盯得狠了些嘛。
萧毅冷哼一声,转而对苏子叶道:“进来伺候。”
苏子叶对钟会腼腆一笑,直将对方笑得打了个冷战。
“您赶紧进去吧,属下先告退了。”钟会连忙道,惹不起惹不起,这姑娘看着漂亮,其实蔫儿坏,还是躲着点好。
不得不说,钟会无意之中已经看穿了苏子叶的本质。
见钟会落荒而逃,苏子叶抿着唇笑了,心情很好。
果然,看着别人落荒而逃,总比自己落荒而逃要愉悦。
一进军帐,萧毅便看过来,苏子叶便垂眉敛目,姿态比皇宫里最听话的宫女还要乖巧三分。
“你今日不提起我都忘了,那一夜你是何燕惊风那小子夜探陈府,还顺道看了整套春宫。”萧毅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一进来居然是问这个,苏子叶有一丝意外。
“你怀疑陈府,为何不告诉我。”萧毅走进几步问道。
苏子叶想了想,“那一夜你不是也去了嘛,这说明我不提醒你也发现了陈远章有问题啊。”
“你若是告诉我,要我带你去夜探陈府,也不至于是和燕惊风那小子一起看了场春宫啊!”萧毅说到最后简直控制不住怒意。
苏子叶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这是和春宫就过不去了?
“春宫?”苏子叶疑问。
萧毅义正言辞道:“和别的男人看春宫!”
所以重点不是她夜探陈府,而是她竟然和别的男人看了一场春宫?难道说和你一起看就可以?
苏子叶很苦恼,重生后的四殿下脑回路有些诡异啊。
“而且当时被我发现了就跑。”萧毅道,“按照易成欢方才所说,你该不会是怕我找你麻烦,当日就去了广贤王府吧?想着躲几日我就要出征了,无法找你麻烦了是不?”
苏子叶一时语塞。
毕竟萧毅殿下猜得都对。
“你还真是好样儿的。”萧毅说话就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末了又转身解衣服,“睡觉!”
鉴于萧毅这隐忍不发的怒意,苏子叶当夜没有提出别帐而居,她一向很识时务,不会在萧毅气头上去捋虎须。
萧毅一晚上也十分消停,并没有让苏子叶半夜起来端茶递水。
苏子叶在军营的第一夜睡得十分安稳,虽然床榻不如皇宫里温软,但是她潜意识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