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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耍弄。”
“什么才站两个钟头?我站到天亮雨停了才离开好不好?”他双手支撑起自己的体重,瞪着她大吼。
他被雨淋得都病了,她竟然还不相信他的诚意?那他岂不是白白站了一夜?
“管你站了多久!”逮着机会,高悻抬起膝盖撞上他腿问。
薛天放吐出长串痛咒,捂着胯下倒在一旁。
高悻乘机溜下床,本欲冲向门口,但他痛苦的呻吟不断传入她耳里,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床边。
“喂,我只是轻轻撞一下,没那么严重吧?你别再装了。”
“男人那里多么脆弱你不晓得吗?你真够狠心,竟然谋杀亲夫,一脚毁了我们往后的幸福。”
看他表情那么痛苦,感觉不像是装的,这次好像真的是她错了……
她一阵愧疚。“好啦好啦,对不起啦!那……需不需要帮你叫救护车?”
“那倒不必,只要你帮我揉一揉就好了。”他突然拉过她的手,伸向他腿间。
“色鬼!”高悻尖叫,迅速缩手。
他邪邪漾笑。“这么容易害羞,又不是没摸过——”
“去死啦!”高悻抽起枕头,砸上他的脸。
她都还没气消呢,他还敢那么不正经!
高悻转身迈向房门口,身后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她回头,瞧见薛天放摔落床下。
“高悻,别走……”佯装虚弱嗓声,使出哀兵策略,企图博取同情。
有没有搞错,轻轻撞一下而已,竟然让他腿软到站不起来?
高悻皱着眉头伫立原地,观察他是否在装模作样。
见他摔倒了,也不会过来扶一下,这女人的心好硬啊!薛天放在心里犯嘀咕,开始咳嗽。
想起他还是一名病人,高悻芳心一软,走上前搀扶他,骂道:“体格练那么健壮有什么屁用,淋一点雨就虚弱得像只无用的弱鸡。”
弱鸡?
哼,若不是她还在生气,他一定马上把她压倒在床上,展现出勇猛的男儿雄风。
薛天放双手搂紧她,将全身体重交付予她,再故意咳了两声。“高悻,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相信我!那晚我只是……突然鬼上身,才会说错话,你气几天已经够了,别再折磨我了。”这几天她不在他身边,他感觉好寂寞、好凄凉啊!
“你别紧抓着我,自己躺到床上去。”望见他那双忧郁褐眸,高悻一时不忍,差点就要原谅他,但旋即想起自己所受的苦,便不想轻易原谅他。
见她还是没啥反应,薛天放急了,忍不住低吼:“你总得给我一次机会赎罪吧?上回你和你老爸溜进我家偷东西,我还不是给你机会赎罪了,拜托你公平一点!”
“赎罪?”高悻微挑秀眉,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这么说……以前他是怎么欺负她的,现在她终于可以报仇喽?
“是。”薛天放忽然觉得全身发寒,有着不祥预感。
高悻噙着坏心的微笑,恶狠地捏紧他的下巴。“好吧,既然你有心想赎罪,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既然他一心想找死,她没理由拒绝啊!
※※※
晚上六点多,大人不在家,没人煮晚餐,高悻瘫在沙发上边嗑饼干、边灌啤酒,脑海里想的却是该怎么对付薛天放这个混蛋。
这个男人平常很霸道,难得有机会教训他,她可不能浪费这个好机会啊!
门铃响了,她慢吞吞地走去开门。
“耶,莫缇,你怎么突然来了?”
莫缇进屋,开上门,担忧问道:“刚才我下班时遇到你同事,她说你请了好几天病假,你没事吧?”
“只是失恋了,心情不太好。”高悻懒洋洋地窝回沙发里。
“你和薛医生分手了?为什么?”莫缇落坐她身边,一脸惊讶。
高悻啃着饼干,不语。
“他欺负你吗?”
高悻瞄莫缇一眼,火气冒上来,丢下饼干盒,抓着她的手,开始激动地诉苦。
几分钟后,听完高悻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莫缇皱皱眉头,发表意见。“好欠扁的男人喔!”
高悻喝完一罐啤酒,用力捏扁罐子丢人垃圾,抹抹嘴连的酒液。“就是说咩!
要不是我还存有仁慈之心,我肯定把他吊起来毒打一顿。竟敢对我玩爱情游戏?
以为女人好欺负吗?“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真心爱着地,甚至还甘愿放低姿态请求她原谅,可是谁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另番谎言?
所以这段日子,她需要先好好观察他,再来决定要不要原谅他。
“下次在路上遇到薛医生,我再帮你教训他,你别生气了。”莫缇从桌上抓起一把瓜子,慢慢嗑起来。
“真是好姐妹。”高悻扯动嘴角,干笑几声。
只要薛天放一吼,莫缇就会被吓到溜得不见人影,她才不期望莫缇真的能帮她教训那个混蛋啦!
适时,门铃再度响起,高悻一开门,一大束红玫瑰塞进她怀中。
“喜欢吗?”薛天放挤开她,迳自大步跨进屋里,免得她收了玫瑰花又把他拒绝于门外。
高悻睨他一眼,挑起嗤笑。
用一束花就想赎罪?哪那么便宜!
“俗气!”她顺手将玫瑰花丢入垃圾桶。
这丫头真是……薛天放眯起双眸。
想不到高悻那么不给他面子,莫缇惊呼,接着拍掌支持,薛天放一记凶恶目光,吓得她缩缩肩膀,低头继续噎瓜子。
“你生气了?”高悻无辜地瞪圆眼。
薛天放扯出俊魅笑弧。“怎么会?你不喜欢,丢了也好。”他是带罪之身,不敢对她生气。
“病好了?现在能出门乱跑了?”
“休息一个下午,现在好多了。”知道她关心他,他心情大乐。“吃饭没?
我在西餐厅订了位子。“
“不必了,我啃饼干就够了。”
“吃饼干怎么够营养,让我亲自为你服务——”
“你要煮饭?”高悻诧异挑眉。据她所知,他可是厨艺白痴。
“不是,让我帮你打电话叫被萨外送。”他掏出手机开始接号。
唉,还以为他会为了她,学习洗手做羹汤呢!高悻翻白眼。
“高悻喜欢吃日式烧肉披萨。”莫缇热心地提供消息。
薛天放冷瞄莫缇。“真是高悻爱吃的,还是你自己爱吃的?”
“真的是高悻爱吃的。”莫缇举手发誓。
半晌后,薛天放切断通话。“等一会儿,很快就送到。”
高悻盘胸倚靠门板,思考该怎么对付他。
他是厨艺白痴,如果故意刁难他,命令他去煮饭,只怕他会不小心把厨房烧了,到时奶奶和老爸回家,她就难以向他们交代了。
看来,还是得找其他事情来让他劳动劳动了。
“你还不走?”薛天放瞪向莫缇。这丫头留下来是想当他和高悻之间的电灯泡吗?
“嗄?喔。”莫缇一脸无辜,站起身。
“莫缇,你别理他,坐下。”高悻怒戳薛天放的胸膛。“喂,你什么意思?
在我的地盘赶人?“
“我的意思是,如果她不走,就留下和你一起吃披萨吧。”薛天放抓起她的食指吮吻,态度十分暧昧。
“那好,你也一起留下。”高悻脸红抽手。
死色胚,就爱占她便宜!
“你愿意留我在这过夜?”薛天放挑眉邪笑。好几天没和她激情缠绵了,真是想念!
“我家地板脏了,需要有人清理,如果你不愿意帮忙,可以马上离开。”高悻笑眯眯说道,打开大门,准备送客。
薛天放笑容微僵,接着故作帅气地耸耸肩。“闲着也是闲着,无所谓。”
“拖把放在后院,请。”高悻开门,窝回沙发里。
薛天放叹气,乖乖去拿拖把和水桶来拖地。
以前他是大爷,爱怎么使唤她都行。现在风水轮流转,为了挽回心爱的她,他却成了下人,只能任由她使唤了。
“高悻,既然你现在和薛医生分手了,要不要我介绍上次说的那个男人给你认识?”
充满杀气的目光射向莫缇,薛天放冷声道:“不必劳烦你了。”
他正努力想挽回高悻,她少来破坏。
高悻眼珠子贼溜地转了转,点点头。“也好,多个选择,就能比较看看哪个男人比较适合我。”
“高悻!”薛天放警告地低喝。
在外人面前说这种话,真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高悻无辜地瞠圆双眼。“你想现在就马上出局吗?脾气太差的男人,女人可不爱喔。”
薛天放深呼吸,忍住咒骂。
他一定要找机会,私下好好警告那个莫缇一番,以免她多事得把高悻送入别的男人怀里。
“高悻,你好厉害,现在薛医生都被你吃得死死的,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呢。”
莫缇小声说道。
脾气一向暴躁的薛天放,竟然愿意任由女人摆布,看来高悻在他心中占了很重要的地位呢!
高悻抿嘴一笑。所以说咩,千万别惹女人生气,不然受苦的往往都是男人。
没一会儿,披萨送到,高悻和莫缇两人吃得津津有味,薛天放却得饿着肚子,辛苦拖地。
二十分钟后,他终于拖完客厅的地板,准备收工之际。
莫缇起身欲走向厕所,却不小心踢倒垃圾桶,垃圾撒落一地,她咬咬手指,满是愧疚。“哎呀,糟糕了!”
薛天放脸黑了,凶神恶煞地逼近莫缇。“我才刚拖好地,你就把垃圾桶踢倒,是不是故意整我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啊……高悻,太晚了。我先回家了。”莫缇被吓得夺门而出。
高悻吞下最后一口披萨,睐向他,淡淡说道:“地板脏了,那你就重拖一次咩,干么那么凶,都把我朋友吓跑了。”
薛天放咕哝几句,认命地清理残局。
这时,大门从外开启,高守提着两大袋东西进屋,看到薛天放在场,微微一愣。“耶?你们两人已经和好了?哈哈哈,我教你的那招苦肉计,的确很有用啊!”
只要他们小俩口感情甜蜜,相信薛天放很快就会把炎龙戒指送给高悻了。
薛天放哼了声。
如果真的有用,他现在就不会在他们家做牛做马,而是抱着高悻在床上温存了。
“原来是你多事。”高悻走到高守身边,赏他白眼,接过袋子。“你不是陪奶奶一起去大卖场买东西,怎么只有你自己回来?”
“她去邻居家聊天啦!”高守落坐沙发,槌打酸疼的肩。“累死了,丫头,过来帮我扭槌背。”
高悻朝薛天放吹了一记口哨,下巴点点高守。
薛天放颜面抽搐,直觉想抗拒。
他爱她,所以愿意当她的下人,但她竟要他去伺候她的家人?这太过分了!
“嗯?”高悻美眸一眯,警告地哼了声。
敢不听话,就马上把他扫地出门!
薛天放闭眼,深呼吸几秒,接着很认命地丢下拖把,走到高守身后,替他槌背。
“啊——唔——喔喔喔——舒服、真舒服。”高守闭着眼,一脸享受。“你这家伙真不错,我认定你是我的未来女婿啦!”
“唼。”薛天放并没有因为他这番话感到开心,他认定他为未来女婿有什么用,高悻到现在还是不肯原谅他!
“等会儿记得去把每一间房间的地板拖干净。”高悻撂下吩咐,迳自回房。
“唔?”高守睁眼,疑惑地转头望向薛天放。“她是跟你说话,还是跟我说话?”
薛天放冷冷瞟他一眼。“跟你说话。等会儿记得去拖地,千万别惹她生气。”
“昨天我老妈才拖过地,这丫头有病,又叫我拖地干么?”高守发现他臭着一张脸。“高悻还没原谅你?”
薛天放没说话,兀自落坐沙发休息。
“我两只腿走得很酸,你介不介意顺便替我扭一槌?”
薛天放戾眸瞪向高守。
“不愿意就算了。”高守一骇,连忙摇手。“今早那丫头一听到你发高烧,就马上冲去看你,可见她还是很在乎你。你别担心啦,再过几天,等她气消了,自然就会原谅你。”
“还要过几天?”薛天放掏出烟来抽。唉,接下来不知道她要怎么折磨他!
高守笑呵呵地盯住垂落他胸口的戒指项链。“如果你想要她更快原谅你,你可以把脖子上的那条项链送给她,证明你想娶她的决心,我相信那丫头一定会很开心。”
薛天放解下戒指项链,看了看。“真是好主意。”
“那还不快去。”高守兴奋地推推他。
他起身,走进高悻的房间。
浴室传来淋浴的声音,他唇角轻挑,大手触上门把,一转,打开门。高悻赤裸的美丽胴体映入眼帘,揭眸燃起一丝火光。
“哇——”高悻吓了跳,单手遮胸,手中的莲蓬头转向薛天放。“色狼!快出去!”
薛天放被水淋了一身湿,抹抹脸,熊熊窜起的欲望,并没有因此被浇熄,迈步靠近高悻,暗哑低喃:“高悻……”
高悻急了,丢开莲蓬头,快速抓过架子上的白色浴巾围住赤裸的躯体。“你……你别乱来喔,不然别想我会原谅你!”
“高悻,我这辈子非你不娶。”薛天放将她逼进角落,替她将项链戴上。
“唔?”高悻一怔。
他……向她求婚?!
戴好项链后,薛天放柔柔亲吻她的唇,大手在她身躯上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