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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那么大,第一次知道原来失恋心情不好时,折磨别人可以宣泄他悲愤的情绪,真好啊!谁教她要不知死活地惹上他,就算她倒楣吧!
好一会儿后,高悻终于擦完客厅偌大的地板,一转身,看到薛天放养的狼犬不知在何时回来,玩得浑身脏兮兮,凡是它经过的地方,就留下一准乌黑脚印。
这代表她又要重擦地板一次!“啊——”她快疯了,忍不住大叫。
“请控制你的情绪,不要让别人以为这里发生命案。”薛天放已经吃饱了,正在吃水果。“Bingo,过去。”他命令狼犬到高悻身边。
“干么?”她有不祥的预感,不会是要她替这只狗洗澡吧?
“先把它洗干净。”
唉,她就知道……
“Bingo乖,我们去洗澡。”高悻认命地带着狼犬走向浴室。
适时薛天放的手机响了,他接听。“薛天放。”
“阿放,是我,盛达啦!”
“有事?”浴室突然传来高悻凄惨的叫声和狼犬吠叫声,薛天放瞥了浴室的方向一眼,轻勾笑弧。
“我们医院里有个牙科医生辞职了,过几天就宴走了,到时医院缺人手,你能不能过来帮个忙?”李盛达不忍薛天放日日在小镇上闲晃,一直陷在情伤中,希望他能借由工作忘却伤痛,再者,希望帮他和高悻多增加相处的时间,让他们两人能培养出感情。
“好。”凭着他们两人多年的交情,薛天放没半点犹豫,立即答应。
“那就这么说定喽。”
结束通话,薛天放点了根烟,默默抽着。
没多久,狼犬洗完澡从浴室跑出来,蹲在他脚边,他宠溺地揉揉它的头。
“它咬我!”
一道充满凄怨的控诉声响起,薛天放抬头望去,瞳眸瞬间变得幽深。
高悻那头微湿的长发披泻而下,湿漉漉的米白色衣衫紧贴身体,玲珑曲线毕露无遗,浑身散发一股柔媚气质。
刹那间,薛天放猛然意识到她不再像个小丫头,而是个小女人了。
“你的狗啊,竟然咬我!”她举起轻微破皮流血的右手给他看。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净爱欺负她唉。
“我不反对你咬嘲去。”
“真是好主意。”高悻撇撇嘴,瞧见他嘴里叼着烟、噙着坏坏的笑容,再搭配上狡黠眼神的模样,不自觉地瞧得失神。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能笑得那么性感,那么吸引人……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会是爱上我了?”他挑眉。
“脾气那么坏,我会爱上你才有鬼啦!”高悻嘟囔,蹲下身自动清理狼犬先前留在地板上的脏污。
就外表而言,薛天放这么粗犷性格的男人的确很吸引女人喜欢,但若他的脾气能改一改,温柔一点,说不定相处久了,她真的会对他有意思……
“等会儿把碗洗了,再去把浴室里的衣服洗了。”他撂下吩咐,迳自上楼,狼犬尾随身后。
“真是的,那天又不只我一个人来偷东西,应该把老爸一起抓过来当男奴才对。”高悻忍不住犯嘀咕,体温微微升高,她轻晃晕眩的脑袋,强忍不舒服,继续工作。
擦完地板后,她已经累得四肢困重,瘫坐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会儿,想不到眼皮渐渐沉重下来,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久久过后,薛天放下楼,见到蜷缩沙发上的小人儿,迈步靠近,微眯双眼审视她。
她细致的脸庞泛着红潮,两片唇瓣色泽红艳,模样动人。
一只古铜肤色的食指悄溜到她的脸颊上,轻轻滑抚,下一瞬,大拇指和食指狠心地掐住她的嫩颊。“丫头,起来!”吩咐她做点事情,竟然偷懒!
“唉唷——”高悻双眼紧闭,低声哀嚎,小手企图拍开脸上那只无情大手。
她现在身子好热,整个人好不舒服,是谁一直吵她休息?真没良心。
“丫头——”他的手仍紧指她的脸,她牛仔热裤底下的那只白嫩长腿猛然抬起,踹向他腹部,他另只大掌旋即把住她左脚脚踝,眸中燃起一丝火光,欣赏她的美丽。
高悻痛苦地睁眼,发现两人的姿势十分不雅,她瞬间惊醒,脸蛋爆红,逸出沙哑嗓声。“哇哇哇,放开我啦!”使劲缩脚,推开他。
天哪!这辈子她再也不要穿那么短的裤子了,都被他看光了,丢脸!
“我要走了。”她急忙站起,身体沉重,双腿虚软,马上往前栽进他怀中。
他抬起她的脸,终于察觉她的不对劲,她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你怎么了?”大手覆上她的额,感受微热的体温,旋即爆吼:“妈的,你发烧为什么不早说?”他刚才竟然还命令她跑来跑去、做东做西的……
她无比哀怨地瞅他一眼,无声指控他的霸道根本不容她拒绝。
被她这么一瞧,薛天放顿时产生前所未有的愧疚感,但却碍于面子不愿承认,继续吼:“既然病了,就快滚回去休息,别把病菌传染给我。”
“喔。”谢天谢地,她终于能回家了。高悻强撑着身体走向门口,脑袋仍昏眩着,不小心撞到门。“呜……”
她这模样能安全走回家才有鬼!
薛天放抿紧唇,拳头紧握又松开,迈步上前,拉着她往外走。“麻烦的丫头!”
目光瞥向一旁的车库。
该死!他的车今日出了点毛病,送去修理了。
“喂,你太没良心了,我自己会慢慢走,你不要——”
薛天放猛然半蹲在她身前,强硬地将她背起。
“嗄?”高悻错愕。“你……”
“你最好把嘴巴闭紧。”薛天放沉着脸,背她走出薛宅,往她家的方向迈进。
高悻脑袋无力地顶在他右肩上。他要亲自背她回家吗?他不是很怕被她传染吗?怎么还愿意靠近她?
“你走快一点,在外面吹风太久,我的头好痛。”
“叫你闭嘴听不懂国语吗?”他的语气显得有些冷酷,但双脚却自动加快。
“算了算了,还是走慢一点,我头晕。”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麻烦?”他坏脾气地吼,依然听话地放慢脚步。
他吼得很凶,但这次高悻却一点也不害怕,嘴角悄悄漾出微笑。
她好像有点摸清他的个性了,嘴硬心软嘛,以后他耍大爷欺负她,她就知道诀怎么对付他了,嘿嘿——
※※※
生病果然是有好处的,一连好几天,那位薛大爷没再呼唤她去他家帮他做牛做马,让她充分地休息,令她感觉到他还是很有良心的啊!
今天一大早,高悻到了医院牙科部,就见三位同事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谈论什么,她疑惑地靠近她们。“你们在聊什么啊?笑得那么开心。”
“我们在说新来的那位医生啊,你知不知道他的眼睛好会放电喔!刚刚我差点被他电惨了……”
“我前阵子看到新闻报导他刚失恋呢,正好我前天刚甩了男友,希望以后我和他有机会发展。”
“还有啊,他的体格好棒,和他那个……一定很幸福。”
三名护士三八兮兮地笑着,兴奋得花枝乱颤,芳心已经被那个刚失恋的男人成功掳掠。
新闻报导刚失恋的男人?体格很捧?
高悻忍不住挑眉,心里自动浮现出一张刚毅的脸孔,她们不会是说那位大爷吧?
“你们说的那个人不会是——”
“薛医生。”面对门口的三名护士瞥见薛天放踏进牙科部,随即上前围绕他。
高悻一转身,看到薛天放。“真的是你!”
他身着白袍,脸上的落腮胡已全部剃去,整个五官轮廓更加深邃立体,显得神清气爽、英挺帅气,连她也有些看痴了。
望着高悻身上那套白色制服,薛天放也感到惊讶,推开那三名烦人的护土。
“你也在这工作?盛达没告诉我。”
“原来是他找你来工作的。”高悻心中喊糟。
这下她完了,往后白天和他一起工作、听他吩咐,说不定晚上下班还要去帮他打扫房子,呜……她深刻体会到,坏事真的不能做啊!
“感冒好了?”他问。好几天没看到她了,今天她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嘛。
“嗯。”高悻直觉地点头,想想不对,赶紧摇头。“还没好。”
但已经来不及了,薛大爷马上下了命令。“我的衣服、裤子已经堆好几天没洗了,现在都快没内裤换了,下班后,马上到我家洗衣服。”
“你自己不会洗?”高悻满脸黑线。还要她帮他洗内裤?太过分啦——
“我又不是下人。”但她是!薛天放懒懒地睨她一眼,迳自走向诊疗室。
听到惊人八卦,三名护士迅速包围高悻。“你们认识多久了?为什么你要帮他洗内裤?”
“我……”高悻头大。
“你们是不是在交往?发展到哪个阶段啦?”
“和那么Man的男人做那种事,是什么感觉呀?”
高悻脸蛋胀得通红,整个人羞得快爆炸了。“快去工作啦!不然等会儿大家都要捱骂了。”
“好吧,那等会儿午休你别落跑,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喔!”见高悻点头,三名护士才肯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高悻松口气,抹去额上汗液。
以前她是那位黄色猪的助手,现在他离职,改由薛天放代替,也就是说她成了薛天放的助手。唉,命苦!
高悻走进诊疗室,看到薛天放翻阅病历表认真、严峻的神情,耳边回荡着刚才某位三八同事的问话——“和那么Man的男人做那种事,是什么感觉?”
“呼,我惨了。”她猛拍发烫的脸颊。她竟然会看着他想到那方面去,她怎么变色女了?要命!
“你干么?”薛天放戴上口罩,淡瞥向她。
“没。”高悻不敢看他。
一会儿后,病人陆续进来治疗牙齿,高悻只好整整心绪,待在一旁帮他拿器贝。
直到中午时刻,一名蓄着齐耳短发的美少女走进诊疗室,标致瓜子脸准满甜甜笑意。“高悻!”
“咦,莫缇,你怎么这时间来了?”
莫缇住在她家隔壁那条巷子,是她念护校时的另一名死赏,本以为护校毕业后,莫缇也会一起当个白衣天使,没想到她竟然跑去当绿衣天使,天天帮人送信。
“我趁中午休息时间过来补蛀牙啦!”莫缇向薛天放微笑点头致意。
“躺上去。”薛天放示意莫缇躺到诊疗椅上。“张嘴。”开始替她检查牙齿。
“还好,没蛀到神经,我帮你用树脂填补就好。”
“喔。”莫缇偏头睨向一旁的高悻。“高悻,我听同事说在邻镇的后山顶上有一块很灵的姻缘石,想要天赐良缘的男女只要在农历七月七日这天去诚心参拜,很快就能找到另一半了说。”
“邻镇的后山顶?那里上山的路很危险、很容易迷路,几乎没有人敢去,怎么你同事还敢爬上去啊?”
“因为她想要在四十岁前嫁出去,所以再艰辛的路她也不怕。高悻,你不是很想交男朋友吗?今天正好是农历七月七日,等你下班,我们一起去拜姻缘石好不好?不然错过这一次,你又要等一年了。”
“我哪有……很想交男朋友……”高悻突然结巴,偷觑薛天放,正好对上他饱含揶揄笑意的眼神,她脸一红。
厚,讨厌的莫缇,竟然在薛天放面前乱讲话,说不定会让他以为她是花痴呢。
奇怪,为什么她忽然那么在意薛天放对她的看法?
“可是你——”
“别说话,张大嘴。”薛天放对莫缇说道,拿磨牙钻头把蛀牙的部分先去除。
半晌,钻头一离开嘴里,莫缇立即逮住说话的时机。“高悻,你上次明明跟我说,你很期待有个男人能像爱情小说中的男主角一样,温柔又深情地对你。”
“哼!”讲到爱情,薛天放脸色丕变,冷哼一声。“爱情是地狱的深渊,只会带给你们永无止尽的痛苦,你们两个丫头别再那么天真了。”
“薛医生,我从新闻上得知你刚失恋,不过我相信以后一定会有更适合你的女人出现,你不要那么偏激、不要那么痛恨爱情,很容易心理变态的喔。”莫缇笑眯双眼,好心劝道。
薛天放颜面抽搐,双眼进出杀气,对高悻摊出掌心。“拔牙钳!”
莫提一愣。“呃……你不是说没有蛀到神经,这不需要拔牙吧?”
高悻知道莫缇惹火他,偷偷朝她摇手。
“我……我回去上班,下次再来好了。”蛀牙都还没补好,莫提就被吓得奔出诊疗室。
薛天放扯下口罩,满脸怒容,望向高悻。“我发现你比你朋友可爱多了。”
起码高悻从没诅咒过他会心理变态。
得到他的称赞,高悻又脸红了,不自觉地傻笑。
※※※
傍晚,天空泛着一片红霞,高悻一下班,就被莫缇拖往邻镇的后山。
“莫缇,那么晚了你还要上山?不要啦,很危险勒!”站在山脚下,高悻拉住跨上石阶的莫缇。
“不行啦,错过今天就还要等一年。我们慢慢走,小心一点就好。”莫缇拿出两支手电筒,一支递给高悻,拉着她一步步往上走。
“你干么那么紧张?”高悻狐疑地打量她。“你老实说,其实是你自己想来求好姻缘,才硬拉我来的吧?”
莫缇娇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