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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停止和他们联系吗?或者我可以向法院诉请离婚还是……”她现在只想和霍价蒙画清界限,她只要最有效的方法。
“薇乐,这样妳会提早曝光。”
想想看,雷蒙·霍结婚四年的妻子决定向法院诉请离婚,只因为雷蒙不愿意撤销他们当年在拉斯维加斯的婚姻,这事件如果闹大了,全世界都会知道这消息,所有人都会对于这位想离婚的霍太太能分得多少赡养费而展开八卦讨论,要是知道薇乐一毛都不想要,事情只会闹得更大!她的名字会被公诸于世,她的照片会出现在各大报的版面上。
“那我该怎么办?”薇乐的脑子一片空白。
“假装没那回事就好,妳不是也过得很好,他既然要把钱给妳,妳就拿去花掉,做任何妳可以开心的事,然后忘了他的存在。”
“你不明白他是在提醒我他的存在吗?”
“薇乐,这事情迟早都会发生,你们结过婚,拉斯维加斯那间教堂的网站上可以查得到你们的结婚纪录!妳一定得面对这个事实,就算现在不发生,迟早也会有人发现的。”
“我知道了……”她慢吞吞的说道,她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只是徒劳无功,她只是固执的不肯面对现实而已。
“薇乐!”在她要挂下电话前,罗宾叫住了她。“妳还好吗?”
“我没事。”
“如果有任何事,妳可以打电话给我,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潘妮,只要妳想找人说话,妳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谢谢。”
挂下了电话,薇乐把腿缩上沙发,让整个人缩成一团。
她想起了那时候,她蹲在一坪不到的小浴室里,就在马桶旁边替他洗他的袜子,还有那张小小的单人床,她每天晚上在睡觉前总是把那张床当成是他,假装自己还躺在他怀里,期待着他可以早点回到自己的身边。
她省下每一块钱,把时间全花在念书上头,她连作梦都只想梦见他,结果当她提着行李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的时候,却发现他屋子里有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穿著霍价蒙的衣服,她就像是他的妻子一样那么自在的在他家走动着,那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而她呢?手上戴着结婚戒指的正牌老婆,却在台湾苦哈哈的等着他。
如果她不是在那晚亲眼看到了那一切,现在会是怎么样?
薇乐不确定价蒙是否会向她坦诚一切,但是她相信她的固执会让她看不清事实,就算他说了她也会不相信,因为她等了那么久了……
她真的等了好久好久,她所有的信仰全都在他一个人身上,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的爱情怎么会全是在等待中度过。
光靠思念补给的感情她居然撑了那么久,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的信念,让她盲目到这地步?
也许看到了那一幕,对她而言也是种终结吧……
至少终结了她的等待,就像是给一个等死的人最后一刀,只是她以为最苦的煎熬早该过去了,但是她却想不透为什么这几年她还是没办法好好的呼吸,还是没办法好好的静下来喝杯咖啡,甚至没办法好好的在双人床上睡一觉?
说来可笑,那曾经是她渴望的宽敞双人床,如今却成了她的失眠场所。
而且最气人的是,她总在看“阿波罗十三号”那部电影时哭泣,尤其是当所有人都认为航天员没办法回地球了,但是梅若琳却用着坚定且认真的口吻说:“如果他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我丈夫,我丈夫会在星期五回来!”
每次看到那一段时薇乐总是哭得难以自己,因为懂得那种感受!她也相信价蒙一定不会让她等太久,他一定会回到她身边,她就是因为了解那种感受,所以她没办法控制情绪,即便她已经不再等待了,但是每次看到那部电影时,她还是会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
当时不也有很多人这么想,每次当她说她的男友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所有人总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告诉她:别傻了,在国外念书迟早都会跟着别人跑,妳想等只是自己傻而已。可是在面对那些眼神时,她总是很坚定的,就像当初价蒙还在当兵时一样,她不也撑过来了!她以为只要撑过这一切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薇乐用棉被裹住了自己,她知道她这辈子永远睡不了双人床,因为她害怕床上有多出来的空位,那些空位会提醒她她有多孤单,窝在单人床上她至少还能有多一些的安全感,就像多年前那个她所爱的男子会伸手抱着她似的,她眷恋的只是那份感受而已,而她很清楚那感觉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但是沙发也是种选择,毕竟她还是得活下去啊!反正他一直都不在自己身边,单人床或是双人床……又有什么差别?
“薇乐,妳去哪里了?刚刚罗宾打电话给妳,口气很急,好象有什么事要告诉妳,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才一踏进办公室潘妮就急着找她,薇乐放下了手上的拿铁和三明治,心里有着不祥的预感。
“他可能想再吃我那天做的春卷吧!这给妳,我帮妳买的早餐。”
薇乐强做镇定,把早餐递给潘妮,坐进自己的位子,拿起了话筒却没有勇气拨号,跟着又放下了话筒。
“妳不回电话给他吗?罗宾那家伙的口气很急,妳最好快点回电话给他。”潘妮看见了她的动作,再一次提醒她。
“好,我只是忘了他的电话号码。”
潘妮立刻念出了一串号码。“快回电话给他吧!”
薇乐别无选择,拿起了话筒,按下了号码。
“薇乐,妳人在哪里?”
“我在办公室里。”
“妳能不能请假,立刻离开那里?”
“发生什么事了?”
“有记者发现霍先生结婚的事,而且打算要找到妳,他们建议妳暂时先避一避。”
电话那头保持沉默。
得不到薇乐的立即响应,罗宾急着问:“薇乐,妳还在听我说吗?”
“我在。”
“我看我等一下去接妳好了,妳可以先到我那里或是潘妮家住几天。”
“没关系,我会先离开一阵子。”即使她脑子很乱,薇乐也不想麻烦其它人,她自己的事她会自己处理。
“薇乐,妳带着手机,我们随时保持联络好吗?”
“好。”
挂下了电话,薇乐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得逃,她为什么要逃?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啊!
“薇乐,妳还好吗?”潘妮一手拿着三明治,走到她身边看着她。
“潘妮,我得请假。”
“什么?请假?妳要去哪里?”
“我有很重要的事得离开几天。”薇乐站了起来,把才刚放下的公文包又拿了起来。
“离开几天?妳要去哪里?”潘妮一头雾水的看着薇乐,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要请假。
“我……”薇乐努力的在脑海里寻找理由,但是当她不安的环顾办公室的时候,却看见了走进办公室的那群人。
霍价蒙的身高在一群外国人当中一点也不逊色,当他从入口走了进来,所有人几乎都认出了他,在他往前行的时候,旁边的人全都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直到他站在她面前。
潘妮整个人僵住,她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赫赫有名的雷蒙·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摆明了是要来找薇乐的。
不过薇乐在看到他出现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潘妮想也不想的就往前跨了一步挡在他们两人之间。
“你想干嘛?”潘妮的口气很不好,因为她察觉到了好友的不安,挺身而出是她的个性。
“我有话要跟她谈。”霍价蒙的态度有些奇怪,他没有嚣张狂妄的气焰,但也没有客气有礼的神态,看得出来他的眼眉之间仍是带着些许焦虑,尤其是当他看着薇乐的时候。“薇乐,跟我走,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你要带她去哪里?”潘妮怎么可能眼看着好友这么被人带走,马上出声制止。“你有什么权利带走她?你又不是警察,薇乐也没有犯法,为什么她要跟你走?”
霍价蒙看了薇乐一眼,只见她别开了眼,看来她周遭的人并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啊!”潘妮见他不回答,火气更大了。
面对着潘妮的审问,霍价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薇乐,像是要得到她的应允,他并不想让薇乐的身分曝光。
薇乐眼看情势要闹开了,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潘妮……我认识他,没关系。”
“妳确定?”潘妮惊讶的看着薇乐,跟着低声的在她耳边说:“妳没有跟我说过妳认识雷蒙·霍啊!”
“是以前在台湾认识的人。”话是这么说,但薇乐闪烁的眼神只让人更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薇乐……妳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是在拉斯……”
跟薇乐有关、跟台湾有关、跟罗宾有关……难不成雷蒙·霍就是跟薇乐在拉斯维加斯结婚的那家伙?
“我会再打电话跟妳说,好不好?”薇乐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别再多问了,然后挤出了一个很勉强的微笑。“帮我请几天假。”
“好吧!”潘妮就算有满肚子的问号,也没办法立刻得到答案。“妳保证妳会打电话给我。”
“我保证。”
搭上了他的车,没有人开口,坐在前座的人接了好几通电话,听起来很忙碌,但是全都是在交代拒绝接受访问,“不予置评”这四个字被重复了好几次。
“霍先生,明天下午的说明会你会出席吗?”
“会。”
霍价蒙偶尔回他几句,但是薇乐知道他的眼神一直停在自己身上,她没有说话,更不打算说话,他如果要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他就该知道他们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她不打算和他进行任何沟通,也不打算和他进行任何的交流。
他们已经无话可说了,不管他再说几次的抱歉都一样,也许他一点也不想说抱歉了……那都无所谓,反正她已经是这样了,霍价蒙应该知道他们两人再也爆不出任何火花了。
“……情况也许没有想象中的复杂,那些记者只是想找妳,我知道妳不喜欢这样,我可以带妳去度几天假,当是休息也好,过几天等风头过了,妳想去哪里都可以。”
霍价蒙简单的向她解释,他知道薇乐听进去了,只是她不愿意给自己任何响应而已。
车子开到了机场,他的私人飞机在等着,薇乐像个木头人照着指示走,在飞机上找了个角落坐着,目光则看向窗外。
她甚至不去看他身边有哪些人,即使她知道他们都在打量自己,但是那又怎样……她不想记住他身边任何人的模样。
他们在一旁讨论着明天说明会的内容,即使同处于机舱之内,她却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她的耳朵嗡嗡的叫着,不是耳鸣,而是她拒绝接收。
薇乐的脑子里不停有画面出现,那间有着单人床的小套房的景象一直出现在她眼前,床尾摆的是一台小小的电视机,旁边的走道上有一个塑料衣柜,小阳台上摆了一堆放不进房里的杂物,里头包括一双他不要的球鞋,他说行李放不下,而且鞋子旧了,以后也可能没有机会穿,可是她却洗得干干净净的等他回来,放久了染上了灰尘她就再洗一次。
不只是他的鞋子……还有他那些没带走的衣服,出现了霉味她总会抽空拿出来洗洗,她把一切都保持在他会随时回来的状况,她没有花钱进电影院看过电影,她甚至不再花钱去上美容院剪头发,那一年她的头发长到了腰际。
有一天晚上她待在屋子里看书,突然跑出了一只蟑螂,她好怕,但是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害怕,鼓起勇气找了几张不要的报纸卷成了圆筒状,用力一挥……
她在动也不动的蟑螂身边坐了一整夜,突然发现自己好寂寞。
那寂寞比蟑螂更可怕,她甚至觉得就算是一只蟑螂也好,至少蟑螂还会待在她身边,一切简直愚蠢到了极点。
在那纷乱的回忆片段当中,薇乐猛然的坐起,这才发现她在椅子上睡着了,而她身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件西装外套,她用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流了汗,拉开了外套,却不知道该把那件外套放到哪去……
“妳作恶梦了是不是?”
她的动作惊动了其它人,而她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似的,只是反复的做着深呼吸,脸色苍白得吓人,霍价蒙立刻起身走向她,弯着腰看着她是不是有任何不舒服。
“薇乐?”见她不说话,他又唤了她的名宇。
她摇了摇头,把外套递给了他,她不要他的衣服盖着自己,而她的视线依旧放在窗外。
霍价蒙知道她的反应会是这样,她没有起身朝自己扭打过来已经算是好的,就算她没给好脸色,他也愿意接受这样的薇乐。
“我们快到了,妳只睡了半小时,等下到了妳可以好好睡一觉,还是妳想先吃点东西,我可以要人帮妳弄。”
不管他说什么,她唯一做的响应也只是摇头。
霍价蒙无奈的挪开眼,却对上了助理同情的眼光,无奈全写在他的脸上,他唯一的死穴就在薇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