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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件九谷烧,而且,经过反复确认,李逸发现,这竟也是一件水指!
开启鉴灵牌,和刚刚那件香炉不同,这件瓷器给他提供了一丝微薄的凉气,而鉴灵牌的鉴定结论也证实了他的判断,这是日本明治时期九谷烧著名的制瓷大师阿部碧海的作品,碧血水指!
剩下两件瓷器,也都是九谷烧的瓷器,其中一件梅花枝鸟挂盘也是明治时期的出产,虽然精美,但却不是什么大师之作,而另外一件瓷罐,则和一开始他看的那件香炉差不多,是近代的产品。
“库斯塔先生,一共就只有这些吗?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不是瓷器也行。”
库斯塔想了想,摇摇头,应该是没有了,在他印象中,包括十二花神杯在内,这些瓷器都是他爷爷的一个日本朋友送的,而他爷爷,则根本就没有什么收藏的嗜好。
听到他居然这么说,李逸不由深深地为这些名贵的瓷器明珠暗投而感到遗憾。不过随即又感到庆幸,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一个机会,因此,还是让这些无知的人更多些好了。
“库斯塔先生,是这样,这十一只杯子虽然也都很漂亮,但是这一套花神杯中,最少见的还是那只月季杯,所以……”
李逸想了一下,接着说道:
“所以,这几件日本的瓷器我就不给你另外开价了,这样的话,每只花神杯我都按两万欧元给你计算,这样一共就是24万欧元,你看怎么样?”
。。。
第四百零五章 《裸。体的玛哈》()
听到李逸开价24万,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库斯塔仍然感觉很是兴奋,不过他表现出来的,却是目光中闪过的一丝犹豫,
“24万?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是李先生,这个价格似乎是有点偏低?再说了,我总觉得这几件日本的瓷器似乎更加漂亮,可是现在它们居然成了添头……”
库斯塔的表情非常生动,动作也很夸张,可李逸却知道,他是在借机掩饰心中的惊喜。
因此,他笑着摇了摇头。
实际上,这个价格,他开的确实是有些低。而且,这个价格不但低,甚至还可以说是低的有些离谱。
因为不要说这是一整套完整的花神月令杯,其实,仅仅就是那一只月季杯,其真实价值就在500万软妹币以上,而且,如果遇到那几个藏有其他十一只花神杯,却偏偏就缺这只月季杯的国内藏家,只怕他开价一千万都有可能会有人抢着和他成交!
但是,铲地皮,本就是占便宜来了,更何况铲的还是老外的地皮?
况且,对于一个能把一只很可能价值超过千万软妹币的月季杯当成普通咖啡杯来使用的老外来说,24万欧元,这绝对已经是一个良心价了。
李逸知道,这个价格如果被国内其他藏家知晓,他们绝对会大骂他的良心被狗给吃了,但实际上,如果换成他们自己来,他们的开价很可能会比24万还要抵上数倍不止,而且以后在圈子里交流起来,也绝对不会以此为耻,反而还会大吹特吹,甚至将此次交易奉为捡漏经典中的经典!
这就是捡漏。确实,很多时候,捡漏就是纯粹的赤。裸裸的因为信息量和知识量的不对等而造成的一种实际上的抢劫行为!
可是这种抢劫,和其他的抢劫行为比起来,却是一种合法的行为。因为就像是野鸡配色狼,被抢劫的对象,往往也会非常满意!
“库斯塔先生,我承认。对于那几件日本瓷器,我确实是不太清楚它们具体的市场价格。但是,有必要强调的一点是,日本的瓷器是从17世纪才开始出现的,而这几件如此精美。你可以想象它们烧制的年代距今绝对不会太久,而古董的价值,很多时候和它存在的时间是成正比的……”
对于李逸这一篇长篇大论,库斯塔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家伙越听越是头疼,最后只好一边苦笑一边点头,好吧,你赢了,你赢在了你足够烂的英语上,老子与其为了多赚那几毛钱听你结结巴巴的在这里长篇大论,还不如赶紧成交将真金白银拿到手中来的实在……
库斯塔的想法李逸不得而知。但是他认为,应该是他流畅的英语准确的表达了他的意思,从而说服了他……
因此他很是高兴的站起身来,冲着库斯塔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不容易啊,这鸟语,总算是过关了!
接下来的程序就很简单了,李逸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标准格式的转让协议,在上边填上价格,然后递给库斯塔。
库斯塔接过协议,发现这其实就是很简单的几句话。但本身这种交易也没什么复杂的地方,因此很快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只是……”
库斯塔的眉头一挑,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道库斯塔先生您家的卫生间在什么地方,我……”
“哈哈哈哈。看到那个走廊了吗?你走到底,然后右手边就是,嗯,祝你愉快!哈哈哈!”
看到库斯塔笑的爽朗,李逸瞬间就觉得,这家伙虽然长得胖了点。挫了点,表现的也笨了点,蠢了点,但他的为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如果这会儿他们再来交易,他一定会……把价格再压的低一点……
唉,还是心软啊!可是没办法,谁让他就是一个好人呢?!
从卫生间出来,交割完钱款之后,李逸就准备离开,可这时,库斯塔却忽然叫住了他,
“李先生,非常高兴认识了你这个朋友,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请您稍等,我记得我家里还收藏了一瓶波尔多木桐堡的好酒,今天,就让我们把它干掉吧!”
库斯塔起身找酒去了,而搞定了最重要的事情的李逸也终于有了闲心四处打量,他准备好好的参观一下这栋意大利的乡间别墅。
库斯塔的家,是那种最普通的西方的乡间别墅,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和他的家人都比较懒,因此即便是客厅,看起来布置的也有些凌乱,所以李逸只是四处打量了两眼,就没了兴趣。
然而,正当他准备回到座位上坐下来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在沙发的后边,似乎还藏着一个画框,而且从尺寸看,长度最少也在两米左右。
看了一眼沙发背后的墙面,李逸点点头,这应该是一幅油画,而且多半就是挂在这面墙上的,只是,怎么会被扔在这个地方?
库斯塔端着酒杯出来,发现李逸正在打量那面空墙,忽然一拍脑袋,对了,他都差点忘了,这家伙,可是一开始就说过,他不止是对瓷器,他对一切好东西都感兴趣!
当下,也顾不上喝酒庆祝了,他大步走过去,当着李逸的面从沙发后边将那个巨大的画框拖了出来,
“这是一幅油画,也是我爷爷的一个朋友送给他的,以前我一直都把它挂在这里,只是前两天,罗莎过来玩,所以我把它藏了起来……”
这家伙啰里啰嗦说了半天,李逸才终于搞明白,原来他还是一个单身汉,而罗莎,则很有可能会成为他未来的妻子,因此他在罗莎来他家的时候将这幅油画藏了起来……
因为,这幅油画,画的是一个裸。女!
这幅油画很大,宽度差不多有一米,而长度,更是接近两米,画面上。画着的是一个斜躺着的双手抱头的西方少女。
说实话,李逸对这一类油画并不是很感兴趣,而且,按照他的审美。他发现,这幅油画上裸女的体型应该是有一些问题,不但头稍稍偏大,而且按照西方油画对裸。女的正常处理,这幅画上裸。女的腰身也实在是太细了点。而大腿,则稍稍嫌太短了点……
可是,就是这么一幅不是很协调的画面,李逸却隐隐的觉得,他似乎是在哪里看到过……
揉了揉下巴,他猛然想了起来,他确实是看到过,不过看到的不是这幅画,而是同样使用这个模特,几乎同样姿势的另一幅画。只不过在那幅画上,这个模特是穿着衣服的!
李逸看过的那幅画,是一幅世界名画,名字叫做《着衣的玛哈》。那幅画,是西班牙历史上著名的画家弗朗西斯科。戈雅的代表作,在世界油画史上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在某些有关世界名画的介绍资料中,其排名,甚至还要在他之前拿到的那幅《薰衣草之雾》之前!
想起了那幅画,李逸马上就想到了有关《着衣的玛哈》的一个未经确认的传说。而在那个传说中,就有这幅《裸体的玛哈》存在!
弗朗西斯科。戈雅是一名宫廷画师,在18世纪末期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出名。他尤其擅长肖像画的创作。曾经为当时的西班牙王室和不少文化名人都画过肖像。
作为一名肖像画名家,他的那幅《着衣的玛哈》却和这幅《裸。体的玛哈》一样,出现了人体比例不协调的问题。而按照他的造型能力,这种情况应该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因此人们猜想,这是他有意为之。
众所周知。在西班牙传统绘画史上,裸。女画像很少出现,因为那是当时的西班牙宗教裁判所所不能容忍的。可戈雅偏偏就画了那么一幅《裸。体的玛哈》,而且还稍显夸张地使用了不太合理的人体造型,因此,人们认为他是在借着那幅画表达他对当时的清规戒律的一种不满。
从这个角度,不但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油画中会出现人体比例不和谐这个问题,而且,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会同时存在两幅几乎一样,但一幅着衣,一幅裸。体这个问题。
因为传说中,是因为当时他画了裸。女的消息传出后,为了应付宗教裁判所的检查,才不得已又画了一幅穿着衣服的!
其实,有关这两幅画同时存在还有一个未经确认的传说,却是和画中的模特有关。
据说,这个模特是当时一位很有权势的公爵的夫人,那名公爵请戈雅为他宠爱的夫人画了一幅肖像,而戈雅则因为被这位夫人的美貌所打动,因而画完肖像后,回到自己的画室,就凭借自己的记忆,画出了这幅精彩的《裸。体的玛哈》,而正是因为是凭记忆所画,所以画中裸。女的体型出现了一些瑕疵。
可是后来,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被那位显贵知道了,他认为这是对自己女人的戏弄和亵渎,因而暴怒非常,就准备登门找戈雅问个明白。
而这时,戈雅也得到了朋友的通知,就以超越常理的速度飞快的又画了一幅《着衣的玛哈》,从而将这件事情给应付了过去。
因为时代久远,这个传说也未经确认,但这个传说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这两幅画会同时存在,而且,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以戈雅的功力,画中的人体比例却会出现那么多的瑕疵。
虽然这两个传说都未经证实,但《裸。体的玛哈》和《着衣的玛哈》却确确实实的成为了戈雅的代表作,这两幅画,在世界油画史上,都有着自己的地位!
目前,《着衣的玛哈》被收藏在西班牙马德里的普拉多美术馆,而那幅《裸。体的玛哈》,则是在二战的时候就神秘失踪了!(。)
第四百零六章 巧合()
用鉴灵牌确认这幅油画确实就是那幅失踪的《裸。体的玛哈》之后,李逸不由奇怪起来,这库斯塔的爷爷究竟是个什么人,怎么这么多朋友给他送礼,而且送的还都是些好东西?
提及这个问题,库斯塔虽然感觉到有些尴尬,不过最终还是据实相告,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二战时期意大利军方一名高官的贴身侍卫。而那名高官,正好负责当时轴心国联盟中几个国家之间的联络工作,所以,无论是日本人,还是德国人,都对他非常的客气……”
李逸恍然,原来如此!
原来,不管是那些瓷器,还是面前的这幅油画,竟都是当时的纳粹侵略者抢来的东西!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这幅画,库斯塔先生如果有意出手的话,我也可以出到2万欧元!”
李逸报出这个价格的时候,实际上也曾为他自己的无耻感觉到了那么一点点的羞愧,他这个行为,只怕和当时的那些侵略者也没什么区别了。不过随即他就为自己找到了合理的理由,他这是在替天行道!
而且,与其让这幅名画明珠暗投埋藏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还有可能会被当做垃圾一样扔掉,还不如拿给他去干些有意义的事情而它也能回到它该去的地方再享昔日荣光!
“你说这幅画,它也值两万欧元?哦谢特,我就知道!还好我没听那几个家伙的忽悠!”
库斯塔激动的挥舞了一下手臂,接着说道:
“就在前几天,我的一位朋友,他带了一名日本老人,为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