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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沐兮把手机往桌上一拍,气势十足地说:“这些案子都太难了,我解决不了!你负责帮我找一个难度低,危险性小,犯案者智商不高的案子来!”
你对自己的能力定位倒是十分准确,姜景澄内心吐槽道。
姜景澄:“你这跟打游戏开作弊器有什么区别?”
“那我帮你查案,你不也等于开了作弊器。”
······
“看看这个案子,应该符合你的要求。”姜景澄拿过手机划了几下,点开一组照片放到程沐兮面前。
这组照片上是城东区一栋废弃的烂尾楼,拍摄时间是傍晚时分,光线昏暗,其中一个窗口浮现出一个清晰的鬼影。
照片是连拍的,这组照片显示出这虚幻的鬼影慢慢消散,直至不见,把照片放大,还能看到鬼影的一连串动作,它倒退着飘进房间,手势诡异难以理解,似乎在向大家在召唤,进来吧,来这里陪我一起玩。
程沐兮知道这组照片,一个月前在微博上火过一段时间,当时还有许多人质疑照片的真假,拍摄者言之凿凿说绝对没有经过PS,听说还经过灵异专家小组辨别过真伪,被评选为本年度十大灵异照片之一。为此,世界各地的探险爱好者还曾经发起过声势浩大的鬼楼探秘活动,并承诺会进行同步直播。
不过故事精彩的部分才刚刚开始,每一批去的人,总是兴致勃勃地一进入烂尾楼就打开手机直播,可是一走上二楼,直播画面就开始剧烈的摇晃,然后不是黑屏就是一片雪花。
探访者总会在楼道或者房间里面醒来,醒来之后身体并无任何伤痕,也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警察在接到报案后,第一时间前往调查,但是一无所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事情,而且报警的次数多了,派出所哪有那么多警力可以浪费在这上面。
“渐渐地,这件事情被大家当成炒作。”姜景澄又换了个坐姿,“人类世界总是善忘的,很快,就连媒体都对这个新闻失去了兴趣。不过我这个人呢,好奇心向来比较旺盛,所以就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好像确实是住着几只小鬼吧。”
“发现原来真的是鬼之后,我就失去了兴趣,幸亏我当时心情不错,放过了这几只小鬼,不然你哪里有机会轻轻松松完成任务。”
看着说的眉飞色彩的姜景澄,程沐兮忍住想掐死他的冲动:“我又不是天师,哪里有什么抓鬼技能。”
“神、魔、仙、妖、人、鬼六界中,鬼是最弱的,比人类还要弱小,很容易就搞定啦”,姜景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和一支笔,声情并茂地解释,在纸上上拖出一个单向的箭头:“就像这样,人类死亡之后呢,灵魂就从身体里面飘出来,到忘川河边等着黑白鬼差押送它们轮回投胎。那是完完全全的单程车道,不过呢,还有一种情况。”
姜景澄从线的另一侧画了个躺下嗝屁的漫画小人:“一般来说,灵魂都可以顺利自己跑去那边的,如果有什么特别强大的心愿或恨意,或者灵魂出窍的时候遇上什么意外,偶尔也会出现滞留人间的现象——就是鬼魂啦。”他画了个吐舌头的鬼脸阿飘,特意在下面加了“惨死”两个字。
“简而言之,留在那栋烂尾楼里面的,十有八九是生前被人家害死的,说不定是厉鬼。”程沐兮啪地一拍桌子,本就就不少人偷偷关注的角落,一巴掌引得更多人看过来,“我一点基础都没有,怎么收鬼?”
“鬼也是没有修炼过的啊。”姜景澄一脸无辜,“阿飘也是人突然嗝屁后才出来,人还比它们多活了几十年呢,何况那楼里的鬼魂也不一定是被人害死的,要是有心伤人的话,前面那几批冒险者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程沐兮纠结半天,好像也没有比这个更简单的任务了,硬着头皮说道:“好吧,来就来了,不就在鬼屋住一晚嘛。”
姜景澄盯着程沐兮面前的帕尼尼很久了,咽了咽口水,问道:“聊了这么久,你不饿吗?”
程沐兮训练过度的结果就是连胃口都小了,摇摇头:“没胃口,我喝豆浆就差不多了。”
“那我帮你解决了?”姜景澄脸上表情就写着“浪费粮食可耻”几个大字。
还有比你混得更惨的魔吗?程沐兮不忍直视:“都给你!拿去吃吧。”
话音刚落,姜景澄以风卷残云般的气势迅速消灭剩余食物,不过五六分钟,两人桌上只剩空空的托盘······
“一饭之恩无以回报,我送把防身工具给你。”
打了个饱嗝的姜景澄良心大发,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只——警用催泪喷射器。
“这不是辣椒水吗?”程沐兮抱着一丝希望,挣扎道,“鬼也怕这个东西?”
“当然不怕,拿错了。”姜景澄一拍脑袋,又从包里翻了大半天,才重新拿出一只电击棒,“十万伏的警用电击器,碰到坏人摁红键。我改装了一下,加了个战术电,天黑停电也能用上。”
带着满腔悲壮和一个空荡荡的胃的程沐兮风萧萧兮易水寒地离开了。
她离开后,姜景澄嬉皮笑脸的表情瞬间变了,看着跟程沐兮一起消失的黑影,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冲一直偷偷看他的美女比了个心,潇洒地走出肯德基。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的早高峰,轮胎划过地面的声音,车辆的喇叭声,早餐摊油炸的声音,赶地铁和公交的行人,一切都显得忙碌又焦虑。
姜景澄就像是个异类,逆着人流漫无目的地走着,不久之后,面前的路开始变窄,半小时之后,穿过好几个十字路口,到达了一处暗巷。
观察了一下发现四下无人,姜景澄背靠在斑驳的老墙上,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和烟,点燃。
即使被淡淡的烟雾掩住,他的眼睛仍然亮的出奇:“慕言,你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慕言这回的装扮跟人类无异,看起来就是个文雅英俊的男人,带着一副文质彬彬的眼镜,身材高而挺拔,衣着风度都无懈可击,浑身上下哪怕是小细节都完美无瑕。
姜景澄在慕言出现的瞬间闪出了带点顽皮,近乎孩子气的光彩:“果然是你,不过子书瑾让也太高看我了,随便派些虾兵蟹将跟着我就够了,我连自己的过去,为什么会是魔都记不起来,能有多大的威胁?”
慕言掀起嘴角笑了笑,很有点嘲弄的味道:“他让我跟的是程沐兮,不过我发觉,跟着你,好像更有趣。”
第45章 鬼楼R洋楼?()
“有趣?”姜景澄把烟掐了,叹了一口气,“恐怕要让首席猎妖师您失望了,我就是一个无趣的人民警察,没什么可值得你研究的。”
“哦,我倒觉得你身上有很多看不透的地方。”说到这里,慕言的眼神闪烁而阴沉,“比如说,为什么你的记忆也没有影响,又比如说,那天晚上在公墓,那个神秘的声音跟你有什么关系,再比如说,那栋鬼屋里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小鬼,你为什么要骗程沐兮去那里?”
姜景澄微微侧首,看着慕言凝眉严肃的样子,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前两个问题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怎么回答你。”
“至于第三个问题,我并不是有意要害她,我跟你们一样,好奇她还有多少能力是我们不知道的。”
程沐兮傻了吧唧地靠在共享单车座椅上,看着天空,一片沉痛。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当回忆起自己短短的二十年生涯时,程沐兮既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
还没查到自己亲生父母的是谁呢,还没有赚到很多的钱,然后把钱甩到程家人脸上給自己赎身。程沐兮一点儿也不想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贡献到子书瑾让的特训中去,只想大吼一声——
我不想进什么该死的鬼屋!
等等,眼前这栋豪宅是怎么回事?不是烂尾楼吗?
程沐兮反复重新定位,发现地址定位没错啊,怎么不是图片上的那栋荒废的烂尾楼,反而是一栋中世纪风格的洋楼,有三层,气派非凡。
冬天七点太阳还没有下山,但夕阳竟然透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云彩上面全是隐隐黑气,空气压抑而滞涩,突然间,寒冬的天气变成了春风拂面,洋楼窗台吐绿,花朵竞相开放,就像是是来到了童话世界一样,目睹这一切变化的程沐兮虽然沐浴在黄昏的余温下,手脚依然像泡在冰水里一样始终暖不热。
“程沐兮,你怎么在这里?”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惊的她一下子蹦得老高。
是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在叫她,程沐兮颤颤巍巍地眯着眼睛瞥了一眼那个女孩的身后,没有影子!!!!
再抬头往上看,对上一双无比漂亮的眉目,睫毛太长,以至于眼睛轮廓无比清晰,是个小美女。
“嗨~你认得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程沐兮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小美女亲密地牵起她的手,笑道:“小兮,我是邹思敏呀,刚才我们还一起上课来着。你要来我家,放学的时候怎么不会说?搭我家司机的车一起回来呀。”
鬼的手果然好冰凉——程沐兮隔着衣服袖子,都觉得寒气逼人。
“邹思敏,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程沐兮心想我才没这么傻自投罗网呢。
程沐兮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到手臂上的力度大的吓人,肯定起黑砂了。
邹思敏还是那副亲密无间的表情,咧开嘴笑的渗人:“既然来了,吃了晚饭再走。”
一万只草泥马在程沐兮心口奔跑,却只能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好啊。”
两人进去洋楼之后,一切又再次恢复正常,破败的烂尾楼,孤独地伫立在荒郊之中,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梦境一般消散了。
叶苒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双唇微微翘起,转身正要回去,半空忽然传来一声锐利的鹰啼,紧跟着一只巨鹰拍打着翅膀,自云中钻了出来,其速如刚射出的箭矢,在半空打了个旋儿,变小了许多,安然停在叶苒的肩上,开口道:“媛媛让我交代你,千万不可以让程沐兮进入这楼里,她身上没有灵力,应付不了那些状况。”
“放心吧,我一路跟着她,她一到大门口,就被吓破了胆,回家了。”
“不对呀,我刚才一路飞来,没看到程沐兮回去。”老鹰将信将疑。
“你速度这么快,凡人又那么小,你看不清是正常的。”
“可是·····”
“别可是了,我的修为比你高那么多,难不成还会看错?”
被拉进门以后,万幸程沐兮脑洞里面的一堆妖魔鬼怪围着一口大锅的嗷嗷待哺的场景没有出现,房子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大,大厅要开个大型舞会毫不吃力。一座玻璃刻花楼梯自一楼大厅盘旋向上,分成两边各通向宅子的东西两翼,玻璃楼梯上盘旋着洁白翅膀的天使,身旁围绕着雪白的云朵,大红的玫瑰花瓣。
松了一口气的程沐兮脑袋清醒了很多,既来之则安之,见招拆招吧。
这时,楼梯中部平台的墙上挂着的巨幅画引起了程沐兮的注意,是《死与火》,这是德裔瑞士画家保罗·克利在生命的最后岁月,身患重病的情况下创作的一幅布画油画。
挂在这里的当然不会是真迹,程沐兮虽然不懂画,但是能看出这幅的颜料很新,应该刚完成不久。
“你也喜欢这幅画吗?”邹思敏沈清迷醉地看着这幅画,“它是我眼中最完美的作品。”
程沐兮点点头:“我虽然不太懂画,但也听过这幅作品。《死与火》是克利对死亡的深刻领悟,也是他为自己谱写的安魂曲。”
没想到邹思敏一把抓过她的双手,很激动:“我就知道你也喜欢这幅画,你明白画里的意思。这是我临摹的!”
“你······你画画这么厉害呀。”程沐兮被邹思敏抓得生疼,看到她眼中炙热的光芒又不敢把手抽出,“要不是颜料,我一定以为是真品。”
还好邹思敏松开了程沐兮,转而用手在空气了虚画,眼里牢牢盯着《死与火》:“我真的很喜欢画画,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一直就想着要填美术系,可惜妈妈不同意。”
顿了顿,邹思敏似颠似懵,眼中一片迷茫,眉头轻皱,满是忧愁:“从小到大,我都听她的话,就连她不让我学画画,我也听她的了,为什么她还是不喜欢我呢?”
“不过现在好了。”刚刚还愁容满面,瞬间又笑颜逐开,“他们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程沐兮看看邹思敏,发现她脸上出现了极其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