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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在她心中徘徊已久，眼前的神秘女子每次出现都像昙花一样，从来不给自己机会提问。印象中只有过一次，自己问出来了，却没有得到回答。
“我问你，你知道自己的能力属性是什么吗？”女子这次依旧没有回答莉雅，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属性吗……”莉雅低下头思索着：“地、水、风、火、光、暗，六大元素里面似乎没有像我这样的……也不像自然系，也不像灵魂系，更不像精神系……所以，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属性到底是什么呢……”
“是空间。”女子接过话头：“只有空间才可以无视传统意义上的距离，攻击隐秘而且威力惊人，同时掌握空间力量的人，也可以通过空间进行移动。”
“所以……你其实也是‘掌握空间力量的人’？”莉雅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所以通过远距离空间传送的话，去一次龙岛也没什么难度啊！”
“嗯。”黑瞳女子点点头：“在白雾森林也是这样。”
“请务必教我！”空间系魔法早已在这片大陆的知识中失传，却被自己幸运的遇到一位擅长空间的强者！莉雅只用了一秒钟就决定暂时抛弃自己的节操，好死不死的一把抱住人家的大腿说道。
“呃……”显然黑瞳女子也没想到莉雅会突然做出这种奇葩的举动，一时间甚至忘记了躲闪，不由自主的愣在当场。
“那个……”好一会之后，女子才略微回过神来，脸色微微发红的开口道：“虽然我不反对教你，但我是不能在没有任何献祭的情况下，回报你任何东西。”
“献祭？”莉雅奇怪的问道：“是拜师礼吗？”
“不不，不是那个意思。”不知为什么，女子并没有选择挣脱腿上的小挂件，而是耐心的解释道：“这是这个世界给我订立的规则，如果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技能、知识、力量等等，都需要用等价的物品来交换。”
“等价交换？”莉雅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一模自己的手镯，一大堆令人眼花缭乱的零零碎碎，“叮呤咣啷”的瞬间堆满了两人脚下的地面：“你看这些怎么样？”
“嗯……你先把这个收起来。”女子素手一挥，一件绣着金色丝线闪耀着光芒的华丽白袍，竟然在没有得到小萝莉任何命令的情况下，自行回到了“山丘之戒”中！
“这……”莉雅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在这个夜晚经历了多少次震惊，只好翻来覆去的检查着自己的手镯，祈祷着这件古代物品不是因为年久失修而失去了部分功能。
“别看了，这也是空间的力量之一。”女子一眼便看穿了小萝莉的心思，淡淡的解释道。
【还有这种操作？！可以直接从别人的空间装备里拿东西？！这种神技……不学不是人！不对！不是龙！！！】
这一刻，那双漂亮的浅紫色双瞳中，亮起了如同饿狼般的绿光。
第350章 拜师（）
黑瞳的女子并没有理会地上属于小小龙的“宝藏”，而是摇摇头淡淡的说道：“至少现在这片大陆上，空间魔法是独一无二的……”
说到这里，她低头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莉雅：“嗯，空间属性的斗气，反而显得没那么稀有了。”
“所以说，我必须要用独一无二的东西，才可以交换啊……”莉雅不禁有些失落，自己引以为豪的宝藏——闪闪发光的金币与收集到的珍贵装备和材料，显然并不是真正“独一无二”的东西，那双黑色的眼瞳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它们一眼。
曾经在龙岛中得到的来自火龙王的礼物，无论是“圣光之剑·罗兰哈恩”还是“大地守护之盾·埃鲁因”亦或是其他几件，似乎都可以成为不错的选择。可是……自己现在完全没有打开龙族储物空间的能力，那些宝物自然也没办法取出……
绞尽脑汁的莉雅，最终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承认，自己完全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来作为交换。她恋恋不舍的看了看眼前一言不发的黑发女子，只好垂头丧气的向草药店的门外走去。
明明有一个理解自己的力量，可以让自己不用去走那么多弯路，不用一个人埋头摸索的人就在眼前，却因为拿不出相应的宝物作为交换，而眼睁睁的看着机会从手边溜走！
就像是孩童拿出自己珍藏许久的贝壳，想要换一件喜欢的玩具时，却被告知手中捧着的珍宝，其实一文不值……
“哗！”
有些残破的木门被小小的身影一把拉开，冷冽的空气混杂着细碎的雪花，瞬间侵入了温暖的草药店中。
“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以后……以后我会报答你的。”有雪花飘落在娇嫩的面庞上，莉雅并没有回头，她不想让自己脆弱的一面被人看到。
“唉……就这样放弃了吗？”身后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我怎么可能拿得出那种在整片大陆上都‘独一无二’的东西……”就算再怎么低微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雪夜中，依然逃不过银发小萝莉的耳朵。
“唔~跑了那么远的路，还没来得及吃饭。现在，倒是有点饿了呢。”黑瞳的女子口中，突然冒出一句与当前情况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然而，已经有一只脚迈出门外的莉雅，却瞬间顿住了脚步。不过一秒之后，小小的身影便化作一道白色的电光，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从女子身边掠过，直奔小店的厨房而去！
“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弄好！”软软的声音已经不复先前的消沉，而是带上了充满惊喜的尖叫。
“这孩子，也不知道关门。”如墨染的长发被冷风吹动着，女子轻轻一挥手，敞开的大门就凭空闭合了起来。
……
如豆的灯火映照在小桌前的两人身上，又在粗糙的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剪影。
“嗯……”餐毕之后，女子小巧的琼鼻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终于吃到了啊……如愿得偿。”
“什么？难道说，你早就对我的料理……？”依然在细嚼慢咽的莉雅，疑惑的抬起头来。
“呃……”向来平淡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红晕，但出口的声音却依然冷静如常：“既然已经收到了同等价值的交换，那么按照世界运转的法则，我问你：你愿意拜我为师，成为我的弟子吗？”
“老师！”莉雅怎么能放过这种抱大腿的机会，二话不说立即打蛇随棍上。
不料，面前的女子却轻轻摇了摇头：“不是老师，是师父。老师可以有很多位，师父一生中却只能拜一个。你可要……考虑好了。”
“师父么……”莉雅这也是第一次在异世界听说“师徒”这种关系，不过她却没有片刻的迟疑，坚定的点点头说道：“我愿意！”
“那就去倒杯茶来。”女子吩咐道。
“好。”莉雅也不知道异世界的拜师礼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对方说什么都照办就对了。
不一会，小萝莉便小心翼翼的泡好了红茶——毕竟芙蕾雅王国也只有红茶这一种可以勉强称为“茶”的饮品，自己倒是曾经和莉莉丝学过怎么泡红茶，因此并没有出什么纰漏。
“师父，请喝茶！”小萝莉心中暗自庆幸着，前世从网上查过拜师礼的知识。就算身在异世界，举杯齐眉躬身行礼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失礼的举动。
如墨染的瞳孔，倒映出眼前正行着奇怪礼仪的小小身影。氤氲的水雾，在莉雅看不到的双眼中渐渐弥散开来。
【你看到了吗？你的后人……就由我来照顾吧……】
“师……师父？”等了好半天都不见回应，莉雅奇怪的抬起头来，生怕对方临时改变主意不收自己了。
“嗯。”淡薄的水雾在被看到之前便悄然消散，女子缓缓接过莉雅准备的银质茶杯，轻抿一口：“喝了你的茶，我就是你师父了。你可要记好，师父的名字是——夜湮歌。”
【师父！这是东方名字吧喂！难道你也是穿越过来的吗？！】
再加上之前一系列初看不明所以，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处处透着前世东方文明系的举动，更何况眼前人又是一副典型的东方面孔，莉雅这一次是彻底懵逼了。
她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师父，天王盖地虎？”
“嗯？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夜湮歌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小徒弟：“是不是灵魂分裂之后留下了后遗症？师父这次帮你仔细检查一下好了。”
“不不，师父！完全没有什么后遗症，我刚才只是想到……”莉雅的大脑飞速转动起来，想着该怎么解释刚才那句前世经典的接头暗号。
“想到什么？”
“啊！想到我们师徒之间，是不是应该有一句什么拉风的接头暗号？”
【不管了！中二就中二吧，羞耻就羞耻吧！被当做智障就智障吧！我塔喵今天社保小太阳！】
第351章 草药店里做出的决定（）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夜湮歌不由得感慨了一声，随后话锋一转开口道：“不如说点正事，空间系的能力必须在本身实力达到……嗯，现在人类标准的六阶以上，才能发挥真正的力量。到了那个时候，我也可以教你一些东西了。”
“那我应该……”莉雅自然明白自己修炼时间不足，实力弱小的短处，赶忙虚心请教。
“跟我去猎杀混沌，只有行走在生与死的边缘，才能挖掘你最大的潜力。”烛火照耀着黑瞳，折射出明亮的辉光。
“不知道师父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莉雅问道。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不过也要你做好心理准备才行。”夜湮歌端坐在木椅上，俨然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角色：“如今大陆上混沌的势力逐渐开始死灰复燃，动作也越来越大。并且一般的元素力量很难彻底杀死混沌的怪物，除了空间和时间这两大顶尖能力外，也就只有圣光教廷的神术能够杀死有限的低级怪物了。”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直接找到混沌的老巢一锅端掉呢？”莉雅不由得问出了一直徘徊在自己心底的问题，如果不是实力不济又不知道混沌的老巢在哪，恐怕她早就亲自杀过去了。
“我听闻，龙族的血脉传承中，汇聚着每一代龙族的智慧与记忆。”师父淡淡的说道。
“可是我的血脉传承不完整啊，大部分记忆都被封印了。”小萝莉对此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如果不是有封印在，她现在恐怕早就过上“每天躺在龙穴睡大觉，偶尔心情好就去抓几个公主什么的来侍奉自己”这样（mei）梦（xiu）幻（mei）般（sao）的生活了。
“克兰维德的封印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坏事，如果不是有封印的力量帮助，以你在自己精神空间里的鲁莽行为，恐怕永远都没法清醒过来了。”夜湮歌向来没什么情绪变化的语调中，竟然带上了一丝嗔怪。以至于莉雅甚至都因此而忽略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自己刚刚拜她为师的女子，竟然可以直呼神灵的真名！
不过那一丝异样的情绪很快便像掠过天际的飞鸟一样消失不见，再也不曾留下半点痕迹：“最初，混沌会找上相性相合的生物，或是人类亦或是兽人甚至可能是魔兽。当这些生物被侵染之后，会得到混沌给予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而它们，也被称为‘初代种’。”
灯火勾勒出绝美的侧脸，师父似乎陷入了某种古老的回忆，显得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幽幽回荡着：“与你见过的混沌生物不同，那些初代保留着自己的意识，也可以正常思考，只不过心智被混沌侵蚀之后，对于任何秩序之下的生物都怀着强烈的憎恨。它们会在混沌的驱使下，四处散播‘污浊之雾’，被雾气侵蚀的生灵，要么在痛苦中死去，要么被转化为混沌生物，这些也是你当初遭遇到的怪物之一。”
“另外还有一些人，或者心怀仇恨，或者被强大的力量蛊惑，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人性扭曲，在正常的世界中找不到自己生存的价值，也会被混沌吸纳，转化成所谓的‘混沌信徒’。”说到这里，墨瞳的女子轻声叹了口气：“唉……混沌会给予他们力量，但也会在需要的时候，将他们转化为丧失灵魂的怪物。”
“至于那些初代，你所说的也不是没人想到过，只是它们在被杀掉之后很快又会冒出来新的初代。自始至终都维持着稳定的数量，直到混沌大军从虚空之中降临。”讲解进行到最后，师父回答了徒弟的疑问。
“师父，我还有一个问题。”莉雅皱着小眉头问道：“怎么才能彻底消灭混沌呢？”
“就像有白天必然有黑夜，有光明也必定会有阴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