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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子看上了中王妃家的小女儿,眼看就要外地就任,他就请了母亲上京说亲,徐家因他说有要事要请父母进京处置,徐母快马加鞭进京,听他说是要求娶中王郡主,心下还忐忑,觉得他们家怕是还娶上这等的高门女,但回头消息一打探清楚,知道中王妃跟国公夫人水火不容,差点被儿子气死,她也是糊涂,禁不住疼爱的长子苦苦哀求和她那唯长子令是从的武夫丈夫可怜巴巴的眼神,也是硬着头皮就来了国公府。
第一次见面就说起了儿子看上中王府小郡主之事,徐母也是尴尬得无地自容,心里也是叫苦不迭,怕国公府自此对眼高顶的儿子有所成见。
谢慧齐听了确实惊讶,见徐夫人坐立不安,也是失笑。
看样子徐夫人也是知道的,但还是来了,话也是说了,哪怕看她自己都不赞成呢。
徐夫人是个温婉得体的夫人,说话都细声细气的,这是也是把罪过都往自己身上揽,看着地上道,“也是妾身心大,觉着人家郡主好,哪怕是高攀也是日想夜想,就斗胆想请国公夫人能替我们家做了这个媒。”
徐夫人嘴里是这般说,心里却是一片哀嚎,她就从来不明白长子所想,这时候就更不明白他非要国公夫人作这个媒了。
别人说她儿子聪明,但她老觉得万般他脑袋从小就怪怪的。
“那我去说说。”谢慧齐见徐夫人脑袋都要低到腰了,也是笑着点了头。
“呃,呃?”徐夫人木木愣愣地抬起头,呃了两声才张大眼睛,心里嘀咕着怎么这次又如怪儿子所愿了,回国公夫人的话都回得慢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欣喜若狂但还是一脸不明所以地朝国公夫人道谢。
努力交际,说得一口漂亮官话的徐夫人听国公夫人说了几句就昏昏乎乎地走了,走的时候还小媳妇似的一步三回头,朝国公夫人笑了又笑,谢慧齐被她逗得差点乐出声来。
谢慧齐这边倒不糊涂,回头国公爷一回来,她就回起了这事。
齐君昀这几日忙,回来也是歇息,脑袋放得很空,由着她照顾,这时她问才想起来,道,“已跟我说过了。”
“你点头了?”
齐君昀看她。
不点头他们家能来?
“为何?”
谢慧齐还没弄清楚,便问了声。
“要给中王他们点甜头,但不能给的太大。”齐君昀简言道。
“谁的意思?”
“皆有。”齐君昀知道她问的是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还是说是他们这些人商量出的结果。
见她看着他,他便又多道了几句,“现在连寒门子弟都用上了,却畏皇亲贵胄如蛇虎,多有不妥。”
不患寡而患不均,尤其分不到羹的皇亲贵胄要是铁了心闹事,手动一动,只会比下面的人闹的事添的堵要大。
他提了两句,谢慧齐略一想就明白了,这是要托几家上来的时候了,她也是笑了,“不知道中王妃见着了我要怎么想”
为免中王妃不见她,谢慧齐让麦姑去递的帖子,麦姑送完帖子回来一见主子,听主子捉狭地问她中王妃见不见她,她也是好笑,“见呢,中王妃还问您最近身体好不好呢。”
“问得不勉强罢?”谢慧齐笑意吟吟。
麦姑仔细回忆了下,摇头道,“不勉强。”
男人的事归男人,女人们相处也自有她们的一套,中王妃可不是个扭扭捏捏的,国公夫人一来她也是大门门前就相迎了,只是脸色还是冷若冰霜,谢慧齐偏过头去看她,也是只见她的两个鼻孔。
等到坐下相谈,中王妃淡淡道,“多谢你先相告。”
说着等丫鬟的茶一放下,她抬了手,把杯子往国公夫人那边推了推,算是纡尊降贵地道了谢。
“那王妃可是满意?”谢慧齐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嗯。”消息一递,徐家不算被查了个底朝天,但中王府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中王妃也知道跟国公夫人这种人说话就算是藏着掖着也不过是跟她虚耗时日,你拖,这老母狐狸比谁更知道怎么拖,她在人到之前早把今日要说的话,怎么个说法也想了个明白,这时便道,“那晚生是真得你府看重?”
“我倒没真过本人,说样貌倒是极好”
“我们王府是挑夫婿,不是挑媳妇。”中王妃听了一句废话,嘴又毒了起来。
“是得国公爷看重,”谢慧齐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也是无奈,看着中王妃道,“你应该也是听说了去年我府大宴闹出的事。”
当时为争徐明观为婿,不仅国公府的亲戚家争了,别家也是精彩。
“嗯。”得了句准话,中王妃就把更难听的话咽下了,想了想觉得自己对国公夫人脸色也是不太好,便勉强一笑与她道,“天贶节我们皇族要去长寿观上香,在山上摆了福宴,国公夫人可要一道前去?”
大忻也有天贶节,也是赐福节,但与谢慧齐前世所知的那个六月六天贶节略有不同,她所知的那个天贶节是女儿回娘家的一个日子,忻朝的不仅是日子略推缓了半月不说,忻朝的天贶节是家中所有女性出门上道观上香,然后登高接受天意祝福的一个日子。
于谢慧齐所理解,这是一个她所处的这个时空女性朝外放风的一个好日子。
中王妃这是朝她示好,但每年的天贶节谢慧齐都是国公爷陪她过的,她的风不好放,还是得被男人盯得死死的,这时便淡道,“多谢中王妃相请,我就不去了,想来你和阳王妃她们之间也是多容不下一个我了。”
中王妃刹那喉间一哽,被她也是堵得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会才朝国公夫人瞪眼,但缓过来了自己也是觉得好笑。
可不是容不下?她跟阳王妃一见面就得唇枪舌剑,再来一个不是善者的国公夫人,也是太挤。
第 341 章()
比起长兄,齐望更要纵着他这个小弟一些,居娉婷有样学样,也是对这个小弟百依百顺,两小夫妻本来在窃窃私语,这声音一起,居娉婷就起身走出了门,飞快朝大门走去,走到半途就看到了脸边挂着两行泪的小弟,顿时就有些着急地道,“怎地了?”
一看是疼爱他的三嫂,齐润哭得更起劲了,过去就抓着她的袖子凄惨地道,“三嫂嫂,我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你得救救我,救救我啊”
齐润在家没少闹的,但皆关在鹤心院跟他阿娘瞎闹,没闹一会就得被他阿娘拿出阿父来镇压住,也没闹到过外面来,这次为了娶媳妇豁出去了,铁了心要闹,这厢是怎么博得可怜就怎么来,把居娉婷吓得心都猛跳了跳,带着他就往里走,嘴里不忘温声安慰,“别怕,你三哥就在里头,我这就带你去。”
齐润一看小弟流着眼泪进了门,也是啼笑皆非,等小弟跳着脚告完母亲的状,让妻子带着人给他擦了脸,他这才无奈道,“又跟阿娘闹?”
居娉婷在旁听了个明白,也是好笑,但面上不显,给他收拾好脸面,就拿他喜吃的奶糕往他手里放。
这本是她打算中午送去鹤心院,给两个弟弟吃的,她出门之时就朝丫鬟点了头,这厢也已是送来,齐润这时也心不在焉,见着爱吃的,把奶糕往里嘴里咬了两口,咽下后才又带着哭音继续道,“你不要帮着她,你要帮我,你得有嫂嫂有侄女儿了,我啥都没有,不兴这样对我的,我才是小儿子。”
说着含着泪,朝身边的居娉婷道,“嫂嫂,渴。”
居娉婷笑着喂他喝了两口温水,温水里洒了点干薄荷,这个初夏有点微热的时节喝恰恰好,齐润喝了两口见杯子要走,咽着水含糊地道,“还要。”
喝了半杯,嘴里舒服了,又咬了口奶糕跟他二哥讲,“反正我要媳妇儿要小孩儿,不给也得给。”
这还是个奶娃儿的样,婆婆怎么可能让他媳妇?居娉婷实在忍不住想笑,但不忍折小叔子的面子,忙抬了盘子往门边走,借着吩咐下人忍笑去了。
齐望也是无奈至极,弟弟这个样若说没管教,怎么可能?家中从小变打到大的除了他也没谁了,父母拿他也是什么法子都使了,可他还是这个性子,好在也就在家中娇气些,外头还是能吃得了苦的,可他在阿娘面前跟前这个样子,谁放心他娶媳妇?
“你莫要在阿娘面前胡闹,你在外面办事儿不都好好的?”
“那她要讲道理呀。”吃了一块不够的齐润又拿了一块热呼呼的奶糕,生气好费力气的,以为他愿意啊?
齐润无奈地笑了,“等你等三哥成亲的岁数成亲可好?这样我们兄弟俩就一样了。”
他十八岁成的亲,还能多拖几年。
“不好。”齐望拒绝得很干脆,把奶糕一口塞到嘴里,恨恨地道,“我现在就要娶,我答应了小籐儿的。”
见二哥也不答应,吃了好吃的齐润这时想哭也哭不出了,只好拿着袖子擦眼睛,委屈地道,“三哥也不帮帮我的吗?”
齐望也是无法,起身拉了他起来,拿帕子给他净了手,“我去说说,但怎么办还得看阿娘的。”
齐润扁着嘴不情不愿,“她好铁石心肠的,谁说都不管用,还天天拿阿父吓我。”
说归说,但还是老实地跟着他二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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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润在家磨了半月,还被他阿父抽了一顿鞭子,伤还没好就又闹到了跟前,谢慧齐拿他无法,考虑着把小姑娘带到身边来的日子。
中王妃来国公府串门,之前国公夫人说了她两句好话,她觉得这国公夫人也是可以再来往来往的。
她自是不天真,知道一旦有事起来,她们就是想相见都不能见了,她们这等人的关系是好是坏不是要根据她们的本心来的,哪天家族对立,她们也会站在彼此的立场对对方大下杀手,也不会毫不留情,自然也不会有那个闲心去嘘唏什么,且那也不适合她们。
现下能见就多见见,中王妃一来得知他们家小公子要跟个世仆的女儿订亲,也是吓得不轻,看着国公夫人跟前傻瓜一样,“你这挑的都什么亲事啊?咱们这些人家的女儿是哪儿招你的烦了?你非得挑些糟蹋你儿子的?”
中王妃说完也知道自己的话有失偏颇,像他们中王府想嫁一个女儿到国公府,那确也是打了主意的,但他们这些人家的女儿出来,哪个是不能当家的?哪个不贤良淑德?总比那些出事了只会啼哭的痴儿好罢?
虽说他家次媳很像样,但她那身份也是险的,如若不是国公府的门楣撑在那,说闲话的断不可能没有。
中王妃话一出,谢慧齐也是被堵得半晌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跟中王妃虽说最近一两年来往颇多,但也没到推心置腹的份上,遂也不好多说,缓了缓便轻描淡写地道,“谁叫他们自个儿喜欢?自个儿喜欢就自个儿担着,总比到最后娶了个不愿还搅家的,一家子谁跟谁都是仇人来的好。”
“他们敢!”中王妃一听就听出意味来了,眉头倒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说道什么就是什么,哪有当儿女的敢对父母不敬的?”
谢慧齐笑着翘了翘嘴,看向了中王妃。
中王妃确是会当家,挑的媳妇皆是贤良,给长子挑的媳妇也是名门之后,很是贤良淑德,只是,她现在的长媳是长子的继室,也是跟第一个媳妇一样的贤良淑德,但她那孱弱多病的样子怕是要步她前面那位小夫人的前尘,郁郁寡欢而逝。
中王世子身边人不少,最宠的是谁不知道,但不可能是中王世子妃就是,中王妃心大,可不代表这世上的女人都像了她。
中王长子也是像了中王妃,谢慧齐见过他几次,那是一个对着母亲也冷硬得就像石头的青年,恭敬生疏,反没有那些得中王妃好的庶子对她来得孺慕。
谢慧齐也知道要是仔细挑,名门贵族当中也有真正的品德优良的女子,名门贵女有骄纵的,自也有很早就懂事,也有大智慧的,但在她而言,以后有太多不可确定了,她也知道世事不可预料,现在觉得好的以后未必,现在未必的以后可能会好,但在她而言,还是眼前儿子们自个儿的喜欢稍微重要一点。
中王被她笑得恼怒,国公夫人一句话都没说,但她就是被看得心下很是不快,“你们家的名声迟早要败你手中。”
国公府现在势头已经下来了,高高在上的左相被人说得多了,且在京城存在了许多人听他的人也乏了,很多人都只知道哪个替皇上施政的大人有刚正不阿,敢进言的御史有多不畏皇权,这些值得被称道的人被京城中人津津乐道,很是风光。
沉寂的国公府不过一两年,就不如之前了。
“唉。”谢慧齐叹笑道,“如果是,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