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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野猫小巧玲珑,哪里那么容易被抓到。只见它“嗖”的一下就从守在东方位的那名壮汉胯下穿过。然而没跑几步,野猫却是停了下来,一个急刹车,爪子硬是在地上划出了几条痕线。野猫看见一条红绳悬挂于顶,红绳当中似是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封住了它的去路。后头,两名壮汉已到,伸手便要将野猫抓住,突然野猫双腿一蹬,反身两爪子挠在了壮汉手上,又瞬间“嗖”的一下,身子一闪,突破重围。
“你大爷的。”壮汉大骂一声,就在刚才那电光火石之间,手上就被挠了两条血痕。再看那野猫,却是像受了伤一般,两只爪子上的毛掉落一堆。
原来刚才那野猫虽然挠了壮汉一下,但却沾了些许壮汉手上的黑狗血。黑狗血有驱邪的功效,野猫一碰到,自然也是被伤到。
“喵呜~”看着欺身近前来的黎子平,野猫怒叫一声,弓起了身子,尾巴都束立起来,身上每一根毛发都直立了。
第7章 野猫()
此时此刻,有个人却大摇大摆地朝十字路口走来,四名壮汉和黎子平都没发现。
老李家院子里,阿黑看到那人,却是大叫一声“不好。”
原来那个人,竟然是阿杰,刚才与阿黑去布下陷阱后,闹了肚子,就找了个地方上厕所去了,此时才上完厕所出来,正准备回院子呢!阿杰看到四名壮汉和黎子平围着抓一只野猫,顿时也来了兴趣,心里想到:一只恶鬼幻化的野猫,能有多少本事,如今被众人围着,自己更应该上去搭一把手帮忙。
这一头,那野猫见黎子平步步逼近,发出了一句低吼,扑向黎子平。黎子平根本不惧怕,手一挥,一巴掌就打在野猫身上。只听见野猫惨叫一声,被黎子平打飞出去落在地上,那身上猫毛掉了大半。黎子平这一双手可是沾染过黑狗血的,任这野猫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无用。
野猫从地上爬起,已经是气喘吁吁,两番折腾下来,似乎也酒醒大半,力气也快没了。
四名壮汉见此时机,连忙扑了上去,野猫小巧的身子一躲,又是避过一劫,但还没等它回过神来,几个人围了上来已经是将它逼到了死角。此时,野猫身后就是那悬着的红绳,发出了慑人的气息,前头则是四个虎视眈眈的壮汉和黎子平。
“子平,我来给你搭把手。”阿杰大喊一声,整个人笑盈盈走上前来。他这么一叫,倒是引起了野猫的注意,朝他看了过去。见阿杰双手没有黑狗血,一脸短命样,野猫顿时目露凶光,找到机会,“喵呜”一声,身子一跃而起,朝阿杰扑去。
阿杰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来,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野猫一口咬住了脖子。
“不好,这畜生要借尸还魂。”黎子平喊一声。
可是此时已经是来不及,只见阿杰身子像是被人从前头推了一把一样,整个身子向后一仰,同那野猫一起倒在了地上。
众人心中一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却又见阿杰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来,脖子上有一道野猫留下的血口子。再看阿杰,面色铁青,整个人已经是完全变了个样,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怎么办?子平。”四名壮汉看向黎子平。
黎子平道:“还能怎么办,上去抓住他。”
四名壮汉听了,便冲了上去。但阿杰身体强壮,可不是一只野猫的身形比得了的,阿杰一人对四个,一副拼了命的样子,一时之间四名壮汉竟然也奈何不了他。几个人你来我往打作一团,只见他双手一挥,一拳击在一名壮汉脸上,那壮汉“啪”的一下倒在地上。其余三名壮汉逮着了机会,纷纷一顿挥拳甩腿打在阿杰身上。这鬼魂若是附了人身,其实也是能有痛感的。没挨几拳阿杰就被打趴在了地上,几名壮汉稍一用力,就将他按住动弹不得。
黎子平让人取来麻绳,几个人好一番折腾,才将阿杰捆得严严实实的。
只见阿杰咧嘴一笑,对着黎子平说道:“你就一个小小的命术师,一个偷窥者而已,任你本事通天也拿我没办法。”
黎子平“呸”的一声,一巴掌打在阿杰脸上,说道:“恶鬼,即便是我治不了你,我也能找来治得了你的人。”
阿杰狠狠说道:“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主宰着一条人命,若是逼急了我,只怕这身体的主人小命不保。”
“你吓我?我可是被吓大的,打小就被活龙威胁过,我还怕你一只孤魂野鬼?”黎子平嘴上可不落下风,话刚说完,便从布袋里拿出一枚古铜钱,一下子按在了阿杰额头上。只见阿杰整个人一阵抽搐,瞬时间又瘫倒在地,像发了羊癫疯一般,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晕了过去。
四名壮汉目瞪口呆,经过一晚奋战,已经是大汗淋漓了,看着黎子平,问道:“现在怎么办?”
黎子平说道:“先将他抬回院子。”
见黎子平和四名壮汉得胜回来,三伯公连忙打开院门,村里乡亲们一阵叫好。刚才那一番打斗,虽然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但双方你来我往却是看得乡亲们的心一悬一悬的,简直比看戏班子唱戏精彩得多了。
黎子平回到院子,对老李说道:“李爷,你腾个地方出来,安置一下阿杰,找四个人轮班看守着,待过了今夜,明天李老夫人的尸体下葬后,回来再商量。”
“好,好。”老李连忙点头,又问:“这恶鬼现在附在阿杰身上了?”
黎子平点了点头,说道:“这降妖除魔不是我的本行,我虽然有办法置这恶鬼于死地,但却怕这恶鬼狗急跳墙拉上阿杰一起,恐怕这事要想解决,得请道术世家的人出马了。”
三伯公道:“明天我就让人去请道术世家的人。”
黎子平看了看,对三伯公说道:“你可算好了李老夫人明日下葬的时辰?”
“算好了,中午12点。”三伯公说道。
黎子平听了眉头一皱,说道:“不行,中午12点乃是一天之中大阴之时,若换了他人,这时辰自是没有问题,如今李老夫人有恶鬼的诅咒加身,不可选在这个时间下葬。”
“那你说,啥时候好?”三伯公问道。
“下午一点。”
“好好,听你的,子平。”老李接话说道。
黎子平又道:“李爷,明日你让人找一只公鸡,拔下公鸡尾巴上最长的三根鸡毛,然后将公鸡和鸡毛交于我,我打算明天在李老夫人下葬前,再布一个阵法,能够保李老夫人魂魄无事。”
“没问题。”老李点了点头。
黎子平交代完一切后,进屋子里给李老夫人烧了三根香,然后才离开老李家。
乡亲们看了一晚上好戏,都觉得还不够过瘾,料想着明天早些时间过来,再看看黎子平怎么布阵法。乡亲们离开院子的时候,都还在不断议论着,夸赞这黎子平有本事。
第8章 下葬()
自古以来,人死之后,下葬为大。中国有“风光大葬”一说,讲究的就是这下葬的门道。别看一个小小的葬,个中暗含门道数不胜数,各种民族与宗教之间所讲究的又有所不同。例如藏族讲究“三葬”,分别就是天葬、水葬与火葬。天葬指的就是将人居于高山之上,将尸骨切成一定数量,由天葬师念经超度,引来秃鹫食其尸骨。水葬则就是将尸骨抛入江河之中。火葬则是将人放置于柴火之上,点燃将其燃烧殆尽,乃藏族的一种高级别葬礼,一般适用于高僧活佛。
而汉族人民,多数讲究两种入葬形式,一为火葬一为土葬。火葬对于人们来说,是一种节约成本时间,方便快捷的入葬形式。在古代,一般帝王将相高官富商,讲究的都是土葬。汉族的土葬仪式复杂程度延伸开来,简直可以成为一门专门的学科。入葬前讲究几时祭拜,几时入棺,几时出家门,几时落土,几时埋土,这些都有讲究,甚至于葬于何处也是一门学问。古往今来,真正的风水大师,都是以寻龙点穴著称,而这干的就是下葬一事。
老李家一大早就已经热闹了,乡亲邻里早早就到了,给李老夫人烧的香火十里外都能嗅到气息。前面我们有说过,这个村子讲究的是“人死为大”的观念,一个人生前无论是多么讨人厌讨人嫌,在他死后,往日仇怨都应该随他一同埋入土里,活着的人但凡与他相识的,再不济也会过来上一根香,下葬之时更是免不了过来送上一程。
老李家一大早就奏起了唢呐的哀乐,伴随着的是李家女人们那悲天悯人的哭喊声。老李站在灵堂门口,迎接着每一位来上香的宾客。灵堂里面弥漫着香火的浓烟。许多宾客本来还是心情平静的,进来烧根香,就被那浓烟呛得流出了眼泪,于是顺势做一番悲状,身旁之人道一句“节哀顺变”。
下葬当天所有仪式,都是交于三伯公来做安排和操作,毕竟三伯公虽然道行不精,但处理乡村葬礼,那一身的学问已经足以够用。
院子的正当中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是用上好的杉木制作而成,外面涂抹了一层漆,红里透着油亮的光。一名匠人正在用刷子,给棺材里头刷上一层白色的橡胶,然后用红纸在里头铺上一层,这样才算完工。之后将棺材晾在空气当中,待里面橡胶干了后即可。只等时辰一到,就可以将老夫人的尸体放置于棺材当中。
时辰一到,由三伯公主持,李家男子跪拜在灵堂门口,不可抬头观看,李家女性则需要退出灵堂,跪拜在男子身后。然后由几名壮汉将棺材抬进灵堂,将李老夫人尸首放入棺材当中,再将棺材摆放好位置。但此时还不能合棺,合棺需等到出殡之时才可进行。
之后由三伯公手持李家家谱,站于门口正当中,底下是跪着的李家子孙后代。三伯公念悼词,宣读李家活着的子孙姓名,一来是进行哀悼,二来是让来往宾客认识,之后再由李家子孙按照身份辈分轮流上香。
操作完这些仪式之后,已经是上午十点来钟。此时黎子平刚刚来到。老李与三伯公连忙去迎。
黎子平到灵堂当中上完香后,老李就让人拿来一只公鸡和三根鸡尾上最长的鸡毛。
黎子平先接过三根鸡毛,手掐剑诀,绕着灵堂顺时针走了三圈,逆时针走了三圈,完毕之后将三根鸡毛放入棺材当中。之后取来公鸡,当场开膛放血。鸡血用一碗盛着,放置在灵堂的桌子上,之后取来一个盆。
李家所有的人以及来往宾客乡亲此时都不敢吵闹,静静看着黎子平布阵。
却见黎子平一手伸入公鸡腹部当中,一阵掏挖,取出了鲜血淋漓的内脏,放到了盆中。然后让人抬来棺材盖,在棺材盖的背面,就是朝着棺材里的那一面,用公鸡的内脏涂抹一遍。
此时,空气当中都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伴着灵堂当中香火的烟味,让人闻起来十分恶心。做完这些之后,端起灵堂桌上盛着鸡血的碗,又走到了棺材旁边,只见他用手指沾染了鸡血以后,就在棺材里面的壁上,画上奇怪的图案。
三伯公一旁跟着,想要学习些什么,却是根本看不懂黎子平的这个阵法。道术和命术虽然可以说是同出一门,但在细分之后,延伸出很多不同,有时按照道术的理解方式去理解命术的做法布阵可能是理解不来的,而黎子平专心做法布阵,也不可能跟三伯公解释。
前面有说,海南的天气属于四季如夏,此时已经是临近大中午了,太阳一阵爆晒,加上摆放灵堂的屋子里烟火弥漫,热气沸腾,整个屋子就跟个蒸笼一般。一番操作下来,待阵法布好,黎子平额头上已经冒着大豆般的汗珠,衣裳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一切时间就跟算好了一样,阵法一布完,就到了出殡的时辰。三伯公连忙主持仪式,令人将棺材板盖上。此时,由老李捧着李老夫人的遗像,堂系子孙中辈分最大的捧着李老夫人的香炉。这些都是有一种说法的,一般由死者儿子来捧着遗像与香炉,但李老夫子只有老李一个儿子,所以老李捧着遗像,那么香炉只能是由李家堂系这边的男子来捧着。捧着香炉的是老李的堂弟,不是居住在这村子里的,早年就离开村子到镇上混饭吃去了,听闻李老夫人去世昨日才赶回来的。李家其余子孙只能扶棺。女儿,女媳以及嫁出去的李家女性,则只能在后跟随。
就这样,老李与他堂弟走在前头,棺材在后,其余李家子孙紧随,再后头,才是来送李老夫人的乡亲邻里和来往宾客。每走一段路,就要放一小串鞭炮,这是习俗,以便告知他人切莫挡死人入土之路,然后就是那吹奏不停的唢呐跟随。时至今日,这一风俗大多地方仍有,但凡遇上出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