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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他用尽力气,好不容易才虚弱地吐出一句话。
“为什么?哈哈哈!”萧丹狰狞地笑着,走到云河面前,接着道:“因为你的存在威胁到火狼国的未来,所以你必须消失!”
这番似曾相识的话就像利刃一样,刺入云河的心脏。
从前,萧丹也跟他称兄道弟,他冒着生命危险把萧丹护送回火狼国,结果萧丹过桥拆板,用龙刃贯穿他的心脏,还一掌把他打入悬崖下的瀑布深潭。
好不容易,萧丹的事过去了,又要悲剧重现,现在轮到萧青背叛自己了?
当自己没有价值,他就开始忌讳自己,要除掉自己?
心脏被萧丹贯穿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了,新伤旧患,大悲大喜把他折磨得痛苦不堪。
昨天,他还跟萧青和同明太子结义为兄弟,一起痛快地畅饮,他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过。
难道,这一切都是梦,是假的?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声音,但他怎么都不能将萧青那时候真诚的态度跟现在阴险冷漠的语气等同起来。
不!萧青不可能是这种人!
云河大力咬了一下舌,努力地眨了眨疲倦的眼睛给自己提神。
模糊的视野似乎清晰了一些。
他的好兄弟“萧青”就站在他面前,狰狞地冲着他冷笑。
在这么近的距离,他看到萧青的皮肤异常枯白,没有丝毫活气。尽管这里很冷,冰冻能否掩饰很多气味,但天生鼻子就比狼人还灵敏的他,嗅到萧青散发着一种很淡的尸味。
这种气味,是刚去世几天,遗体开始崩解,细胞酸解产气而成。
也就是说,刚才的萧青并不是活人?
可是,明明还听到萧青有心跳,尽管那心跳很微弱,根本就不如正常狼人那般健康有力,但的确是有一颗很幼小的心脏在跳动。
第一百四十九章 萧丹的报仇()
不对!
那种并不是狼人的心跳!更像是老鼠或兔子这样的小动物的心跳。
萧青还散发着一阵老鼠的气味。
难道,萧青怀中藏着一只老鼠,这心跳声是属于那只老鼠的,萧青则没有心跳?
推测到这个结论后,云河的心一截截凉了
没有心跳仍能动,那是什么?不是傀儡就是僵尸!
无论是傀儡还是僵尸,都是由遗体转化而来的。萧青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他记得昨天喝酒的时候,萧青还是正常的活人啊!
看到云河瞪大眼睛,惊恐而又悲伤地望着自己,萧丹笑了。
看来这狐妖发现自己不是活人了。
这狐妖真蠢,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萧青呢!为萧青背叛他而气愤惊恐,也为萧青去世而悲伤。
萧丹的身高有两米多,云河跟他相比,身形瘦小很多。尽管云河裭吊在半空,脚尖不到地,但萧丹站在他面前,云河的脖子才来到萧丹唇的位置。
这个高度差真是太合适了!
“你这张脸长得比女人还美,难怪会令那么多女人和男人甚至妖兽都为你着迷!不过以后,你就不能再蛊惑别人了。”萧丹伸出手,轻轻托起云河那张苍白而奄奄一息的脸,嘲笑地端祥着。
“青,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一定是误会我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云河的眼眸中蒙着一层哀伤的雾气。
在泪光的朦胧之下,那眼眸就像梦幻蓝水晶,美丽地闪烁着宇宙星辰,千变万化,神秘而深不可测,仿佛里面倒映着你最渴望的影像,只要望了一眼,就忍不住移开眼睛,想把这双眼睛看得真切。
萧丹眼神滞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清明。
“云河,到了这种地位,你还想蛊惑我?想把我变成你的侍臣?你真是可恶啊!可惜你的魅术对我没有作用!”萧丹冷冷地道。
云河的确想用眼睛把萧丹迷住,从而令他放下警戒,把发生的事说出来。只有知道萧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河才能想办法化解两人之间的误会。然而他失败了,因为狐妖的魅术只对活物有效,而萧丹只不过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罢了。
他全身无力了,双手又被绑,唯一能使用的,只有眼睛。现在连眼睛也不起作用了,他很焦急。
他很明白,气愤的萧丹接下来对他做的事,绝对不是骂他几句那么简单。
萧丹的眼神中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悚的星芒。
在这样的逆境之下,云河没有半点惧意,只是很悲伤。
如果“萧青”是傀儡,而不是活人,那样云河要毁了他是易如反掌的。不要忘记,皇宫的净灵阵是他布置的,启动净灵阵,只需要口诀,不需要使用自己的灵力。
只要云河在心里默念口诀,净灵阵就会瞬间启动,“萧青”是会在倾刻间被净化成一滩黑水。
可他不忍心这样做!
萧青是他的结义兄弟,萧青遭遇不测变成傀儡,还迷失了心智,已经够可怜的了。作为兄弟,要是还没查出他被害的原因,就仓促把他净化了,实在太无情了。
“青,求你醒一醒!告诉我,到底是谁害了你?”云河难过得哭了。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害我的人就是你!我要喝光你的血!再把你炼制成傀儡!”萧丹狞笑着: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的血会令人奴化呢!所以我喝掉你的血之后,不能立即炼化,用灵气隔离贮存在肚子里,等你咽了气,我再慢慢炼化,哈哈哈!等到我把你的血炼化了,我再把你的遗体炼制成一具傀儡,到时候,我就是你的主人,你所有的奴仆,比如那个赵英彦,比如小狼,又比如那条蛇,统统都会变成我的奴仆!有了这些所向无敌的奴仆,我就巩固火狼国千年万的基业,甚至可以横扫整个妖族世界,成为所有妖族的王者。我很聪明吧?”
原来这就是“萧青”的目的。
云河听得瞳孔一缩,没想到“萧青”会如此阴险。这种不择手段程度,跟萧丹无异了!
琴楚听了萧丹这番话大惊不已,因为萧丹说,要把小狼变成他的奴仆?她惊恐地失声道:“青,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配合你除掉云河,小狼的灵魂就能重获新生,对我回心转意吗?为什么你要小狼当你的奴仆?”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萧丹冷冷地一厉,一掌往琴楚拍过去。
琴楚被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到冰墙才重重摔下,口吐鲜血。
“青,你要对付的人是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无辜的人”云河用虚弱地声音道。
“沦落到这种田地还有心思担心别人?假仁假义!”萧丹狠狠地拧着云河的下巴,都拧出淤青了,发黑的指甲更是镶入他脸颊的皮肤半寸,下巴顿时鲜红淋漓。
云河痛得眼角都凝结出眼泪,但是他就是没有哼一声。
看到云河这个痛苦的表情,萧丹又笑了:“不过呢!你这个要求,我可以考虑一下,这么精彩的好戏又怎能没有观众?”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萧丹反手一指,隔空点中琴楚。琴楚的气海和声音瞬间被萧丹封住,她一动也不能动。
琴楚已经委屈得眼泪直打转。她又害怕又慌张,不明白,“萧青”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他一直以来不是把自己当成妹妹的吗?
萧丹不再理会琴楚,伸手粗蛮地扯住云河的头发,把他的脸扯到自己面前,然后一低头,就咬住云河的脖子。锋利的獠牙切穿颈动脉,贪婪地喝他的血。
“不青!不要这样!放了我!”云河虚弱地吼叫着,却连半分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现在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刻,如果他再不念口诀,过不了多久,自己的血就会被“萧青”喝光。
萧丹喝得很急,眨眼的功夫,他的血就被喝去大半。
他还有很多事情未做完,他答应过水剑师父,要护送希希女神去中天,他对希希女神有着长相厮守的承诺,他还要去找素味谋面的母亲,所以他不能命绝于止!
虽然对萧青这份兄弟情谊无法割舍,但是他必须这样做!
“青,对不起”云河悲伤的落下一串眼泪,正想念口诀启动净灵阵将变成傀儡的“萧青”净化。
本来,他的灵力被萧丹封住后已经失去了一切自主能力,但是他的灵力只是滞留在气海和血脉里发挥不出力量而已,并不是真的消失了。
“萧青”的牙切入他的血管里,等于跟他血脉里的灵气零距离的相触。他又一心想知道“萧青”的遭遇,于是读心术在不受控的情况之下运转了。
“萧青”的记忆像洪水一样涌进他的脑海里!
弑王篡位、陷害忠臣、背叛兄弟、炼制傀儡、涂炭生灵这哪里是萧青的记忆?分明就是萧丹的记忆!
云河笑了,开心地笑了,不是萧青就好。
那就是说,萧青仍活着!
不是萧青,那么眼前这个跟萧青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可能是另一个人,那就是萧丹!
可是,云河仍然没有念诵口诀,任由萧丹继续喝他的血。他就像一只失去挣扎之力的猎物,一动也不动地任由饿狼撕食。
寂静的密室,只有萧丹贪婪的喝血声以及琴楚沉重的呼喘声。
云河的血脉渐渐枯萎了,心跳越来越缓慢,眼神也越来越涣散。
倾刻,萧丹终于放开云河了。
云河的脖子已经被萧丹的獠牙撕得皮不附骨,血脉尽断,一腔热血也被萧丹喝尽。
萧丹抹了抹嘴角的血,饶有兴趣的盯着云河那具在半空因为垂吊的惯性而微晃的身躯。
对萧丹来说,现在的云河就像一件狩猎的战利品,享用过后,就等着他咽气,然后用剩下的皮囊制成标本,比如傀儡。看着云河的生命力慢慢地消逝,是一种享受。只有这样,他心中的恨才得以平息。
当然,对云河的报仇就这样还远远不够!
“孩子们,出来吧!”萧丹一声令下,从冰块后面走出两个傀儡,一男一女,都是皮肤已经枯萎得面目全非,不像人样的。
气若游丝的云河看到这些傀儡,表情怔住了。
“你不是很喜欢做那种龌龊的偷乐之事吗?我成全你!这两个孩子很可爱吧?我会让它们来好好侍候你,直到你生命最后一刻,保证把你前后都玩残!我会让唐紫希后悔跟你相好过!因为你脏得连烂泥都不如!”萧丹的表情笑得很扭曲,就像地狱的魔鬼。
躺着不能动的琴楚已经哭成泪人,她并不是同情云河的遭遇,而是为萧青悲哀。
她敬爱的青大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可怕了?不但喝血,炼制傀儡,还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折磨自己的敌人,这样的行为,跟萧丹有什么区别?到底是他被人蛊惑才会大反常态,还是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琴楚不知道,她觉得很痛苦,因为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既失去了小狼,也失去从前的青大哥,甚至连自己的命很快也会保不住了吧?刚才“萧青”就说过了,给自己留一口气,只是让自己当个观众罢了,等到他处决完云河,就会来给自己抹脖子。
一时之间,琴楚万念俱灰。
第一百五十章 再见()
那一男一女两个傀儡摇摇晃晃的将云河围住。
男傀儡从后面抱着他,用自己残破不堪的身躯在他身后使劲地磨着,大力撞。每撞一下,他的眼神都涣散几分,仿佛灵魂都快被震出来了
女傀儡则从前面搂住云河,用白骨森森的手指去从他脖子一直往下抚,一边抚。奄奄一息如同空壳的他又怎会有反应?得不到满足的女傀儡便用指甲切入他的皮肤里使劲扣!
如雪玉般的身躯很快就被扣得坑坑洼洼,伤口外翻,可是一滴血也没有渗出来,因为血早就被萧丹喝光了。
云河就像一只筋疲力尽的猎物,眼神空洞,任由两只猛兽撞击撕扯,吊在半空的身躯随着两个傀儡的动作而晃动着,画面不堪入目。
“云河,我孩子们的侍候舒服吧?”萧丹在嘲笑他。
但受了这样的折磨,云河并没有痛苦地叫出声,眼神是冰冷的,似乎并不觉得痛苦。
事实来说,这里太冷,他又伤得太重,全身的知觉早就麻了,真的不觉得痛。
他非但不觉得痛,嘴角还在笑!
这种笑容令萧丹极不满意,这并不是他想要的表情,他要看到的,是云河痛苦绝望的表情!
看到云河到了这种地步还笑得出,萧丹觉得云河一定是害怕得疯了,所以意识不清,他决定要好好打击他,奚落他,让他连最后一刻也不安宁,于是他不屑地问:“你在笑什么?”
云河涣散的瞳孔中有种疯狂而失神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