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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渊说完,就扣着云河瞬移到紫雷神舰之外,眨眼间已经远去数十里。
界王神的瞬移速度是非常可怕的。
李无渊满以为将那艘船上的蝼蚁甩掉了,岂料到左臂一沉,赵英彦不知道什么已经抓着他的肩膀。
原来在李无渊准备瞬移的那一刻,赵英彦不顾一切扑过去,李无渊便在无意之下将赵英彦也一并带着飞了出来。
“呵呵呵,真没想到你是这狐妖的忠仆啊!为了他如此拼命!不过,没用的!你是救不了他!死吧!”
李无渊正想一掌将赵英彦的心脏击碎,就在这时,他脑海之中突然传来圣皇的声音:“无渊,将此人完好无损地带回来,我自有妙用。”
李无渊愣了一下,看不出赵英彦除了一张脸长得帅点之外有什么可取之处,哪里值得圣皇特意用千里传音姑息他性命的?
只不过,圣皇的命令,他必须执行。
于是他反手一掌击向赵英彦的气海,赵英彦瞬间失去意识。
李无渊提着两个人,就像提着两个空的沙包袋,如扛无物,在虚空之中飞速穿梭,很快就回到黑魂星。
紫雷神舰。
空荡荡的船仓里只剩下唐紫希和墨离。
眼睁睁看着小丈夫被抢走,而追出去的赵英彦一去不回,唐紫希觉得自己的心被掏空,然后掉入万丈深潭
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绝望。
云河伤成那样,就只剩下一口气了,落入圣皇手中有什么下场唐紫希已经不敢想象。
所有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唐紫希快崩溃了。
她呆呆地站着,瞳孔涣散,已经快失去自我。因为她心智的迷失而导致四周气场紊乱,船仓中一些小物件已经因为失重在乱飞,磕磕撞撞,击碎了镶在仓壁的紫灵珠,狼藉一片。
“唐姑娘,你振作一点!”墨离见唐紫希不对劲,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希望她能冷静下来。
“唐姑娘,刚才李无渊说他要把主人带去黑魂星,想必小彦已经追了过去。我们赶紧穿越这一片破碎虚空去黑魂星跟小彦汇合,再设法把主人救出来啊!”墨离道。
只可惜唐紫希完全听不到,无论墨离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反应。
此刻,在受到失去云河这个打击之下,唐紫希的灵魂陷入了一片幻境之中。
她一个人孤伶伶的走在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这个世界静悄悄的,除了跟浑沌的天际一样白色,就什么都没有,四周都弥漫着朦胧的雾气。
奇怪了,这是什么地方?
唐紫希眼角还挂着悲伤的泪痕,她回过神来,警惕地望着白茫茫无尽头的前方。
就在这时,她眼前的迷雾突然散开,出现了一条依山傍水的小村庄。
唐紫希觉得太奇怪了,自己明明坐着紫雷神舰上,小丈夫被抓到黑魂星,自己正准备去黑魂星,怎么无端端就穿越到这个地方?
莫不是那圣皇搞的鬼,让自己看到幻象?
还是因为自己因为太悲伤,走火入魔,产生幻觉,迷失自我了?
在这个空间,唐紫希不但无法召唤神书,甚至更糟糕,不能从神书里摄取东西。
不管这是哪里,既然来了,就去看看。
说不定能找到出去的办法。
于是唐紫希擦掉眼泪,大胆地向着村庄的方向走过去。
村口的石碑写着“泽灵村”三个字。
泽灵村,在凡间可没有听说有这个地方,唐紫希觉得迷团重重。
一个身穿粗布的小男孩迎面向着唐紫希走过来,唐紫希便上前礼貌问:“小朋友,你好!请问”
唐紫希正想问问这小男孩,这泽灵村所在是什么国度,什么时空。她只想搞清楚自己是穿越到过去,未来,误入秘境或是看到幻像。
那小男孩突然紧张地跑过来,唐紫希还以为这小男孩是要跟自己这个陌生人打招呼,岂料下一瞬间,小男孩从唐紫希身上穿透而过,然后着急地对唐紫希后面道:“云墨大哥,你今天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我去你家都找不到你,急死了!”
后面传来一把空灵而悦耳男子的声音:“云殷,我只是去山上采药草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声音就像山间幽幽的清泉,沁人心神。
唐紫希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不只因为这个声音优美动人,更因为这个声音对她来说实在太熟悉!
“云河?”
唐紫希猛回头,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身穿粗布的年轻男子。
粗糙的布料并不能掩饰男子英俊而出色的容貌,更显得他有如跌落凡间的璞玉。
这男子跟云河至少有八成相像,眉宇间几乎跟云河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个子比云河高,看起来比云河年长,而且因为长年入山采药的关系,他的肤色并不像云河那般苍白雪嫩,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阳光温柔的大哥。
唐紫希没想到会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见到一个长得跟云河如此像的人,不止容貌和声音像,连名字里都有一个云字。
“云墨大哥,我妹妹发烧了,你快去看看她吧!”小男孩焦急地说。
云墨听了,立即道:“云殷,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妹妹有事的。”
叫做云殷的小男孩点了点头。
原来云墨是个大夫啊!唐紫希看着云墨,恍惚间在云墨身上就看到小丈夫云河的重影。
云河的医术也很高明,只是他懂得的神通太多,大家便忽略了他的医术而已。
“走,快回去。”云墨牵着云殷的手径直往泽灵村里走。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从唐紫希身上穿过。
他们仿佛看不到唐紫希,也察觉不到唐紫希的存在。
仿佛这片村庄,甚至这里全部人都是幻像,又仿佛这里的一切都是真正存在的,唐紫希只是无意飘荡到这里的一缕意念。
总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如镜花水月。
第八十章 紫发女子()
看着云墨远去的背影,唐紫希又想起身受重伤,气息奄奄,又落入圣皇手中的小丈夫,忍不住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等等我!”唐紫希忍着眼泪拼命追赶在两人后面。
不管云墨这个人只是自己脑海中的一个幻觉还是真的存在,她总觉得云墨和云河之间一定有某种关联,她相信只要自己要搞清楚这一切,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去黑魂星救小丈夫!
唐紫希就这样跟着云墨进了泽灵村。
这个村里的人全部都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他们身穿的服饰比起唐紫希所生活的那个时代要古朴得很多。男耕女织,人人安居乐业,一片祥和太平。
果然跟她猜测的一样,这个村里所有人同样看不到她,而且她也碰不着这种的任何东西。她就像飘荡到这个世间的一缕幽魂,又像身处某种重现的映像。
她很快就了解到这里的大致情况。
泽灵村是一条单姓聚居的村落,这里所有的人都姓云。
云墨是这里的大夫,他妙手仁心,济世为怀,经常赠医施药,自己的生活倒是过得清贫,家住在一家简陋的茅房里,早就过了二十不悔之年,却至今尚未婚娶。
并不是云墨讨不到老婆,以他这身医术以及出众的相貌,倒是吸引了村中不少适婚年龄的女孩,只是落花有心,流水无意,云墨似乎并不在乎婚娶之事,醉情于研究医术,将所有提亲的人都拒之门外。
话说,云墨回到泽灵村之后,提了药箱就去云殷家出诊,仔细观察了云殷妹妹的病情,又细心询问了相关的情况,把了脉,然后就开了一个方子,又吩咐了几句要注意的事项这才告辞,云殷一家感恩地送云墨出门。
这时候已经夜幕降临,云墨挑着一盏灯笼走在回家的路上。
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唐紫希百感交集。
太像了
云墨心无旁骛,一丝不苟地地行医时那神态跟认真起来的小丈夫一模一样。
只是云墨为人刻板,决不会出现像小丈夫那种天真可爱的撒娇表情。
云墨就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云河。
唐紫希越是观察云墨,越是拿两人作比较,就越是觉得莫名的不安。
就在这时,漆黑的夜空突然裂缺一道霹雳,紧接着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一道紫色闪电朝着云墨所在的方向劈下来。
“小心!”唐紫希想提醒云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轰隆”的一声巨响,闪电落在云墨前面约莫两丈的地方。
这道闪电的威力不下于九重天神,幸而它波及的范围并不大,对地面只造成一个直径一丈左右的深坑。
云墨只是一个凡人,这道紫色的闪电把他震得全身一软就跌坐在地。
紫烟袅袅随着夜风而散。
坑中赫然躺着一个衣衫焦烂的紫发女子。
紫发女子双目紧闭,已经失去意识。身上全是血迹,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当看清这个紫发女子的容颜时,唐紫希再次吓了一跳!
除了头发的颜色,这个紫发女子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紫发女子的修为只有归空境九重,跟伴随她出现的那道紫雷比起来相去甚远。
云墨见坑中有人,出于大夫救死扶伤的天职,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挣扎着站起来,然后爬到坑中凑到那紫发女子面前呼唤了几声。
“姑娘,你没事吧?”
那紫发女子似乎伤得极重,并未能恢复意识。
云墨见这紫发女子一身是伤,不忍心将她弃于这里不顾。幸好云墨是一个大夫,又经常上山采药,身上总是随身携带着不少应急的药草。他当场就给紫发女子的伤口做了一些简单的止血处理,然后敷上止血生肌的药草。
紫发女同时受了内伤和外伤。外伤只在手臂和脚部,并不是那种羞人的部位,这倒方便了云墨给她治疗,起码不会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尴尬。
至于内伤,那就不是简单的一两味药就能治好的。
云墨给紫发女子把过脉,发现紫发女子的脉象很奇怪。
明明身躯很虚弱,但是脉象却强劲于常人的百倍甚至千倍。
云墨背着紫发女子急步往回家的方向走,整夜不眠不休地施针救治,终于紫发女子的伤势稳定下来。
云墨守了紫发女子一晚,唐紫希也默默地凝望着云墨一晚。
那侧颜,就像精雕细琢的璞玉,如黑珍珠般的眼眸,高俏的鼻梁,柔亮的黑发从鬓边零零散散的丝丝披落,给这张绝美的脸增添了几分柔美。
看着这个跟云河长得很像很像的人,唐紫希的心湖涟漪阵阵。
有时候,不知不觉间,就会把他当成小丈夫,明明知道,他不是
爱屋及乌地,因为貌似小丈夫,唐紫希也希望云墨能过得安好。仿佛云墨好好的,小丈夫也会好好的。
后来云墨因为太累的缘故往桌面一趴,合起眼睛一下子就入睡。
第二天,紫发女子醒过来。
紫发女子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倚在桌边保持着坐的动作睡着了的云墨。
直到这时,唐紫希才看到这个紫发女五的眼睛是红色的,红得就像血的颜色一样。
紫发红瞳,这样的相貌,就算对于鱼龙混乱,人族和妖族聚居的赤炎国来说也是很罕见了,更不用说在这条只有一个姓氏的偏远小山庄了。
发现自己在陌生人的房间,紫发女子惊坐而起,右手在虚空一探变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剑,剑尖指着云墨,警惕地打量盯着还在睡梦中云墨。
这男子长得清秀俊美,比起她过往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令人心动,就连她的主人也没有这男子长得好看。
只是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难道这男子对自己有什么不轨之图?
惊怒之下,剑尖在云墨的脖子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冷静点啊!别伤着云墨!他可是救了你,你怎能恩将仇报?”唐紫希站在旁边又气又着急。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怎么那么是非不分?
可是她着急又有什么用?她在这里,就像一个无依无着的幽魂,别人看不到她,听不到她,更是碰不到她。
感觉到脖子的痛楚,云墨从梦中惊讶,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一把利刃抵住自己的咽喉,那剑刃吹毛断发,要是他再动一下,估计脖子就要被割断了。
云墨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冷静,他淡定地说:“姑娘,你这样凶一个对你有救命之恩的人真的好吗?若不是我,姑娘就要躺在外面的泥坑一宿,这山野夜冷又多有凶兽出没,姑娘未定能安然到天亮。”
“你到底是谁?”紫发女子不为所动地冷冷质问,手中的剑依然抵在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