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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云河的所有希望都幻灭了
要是李无渊被圣皇炼制成傀儡,那就不再是生命,也不再可逆
圣皇饶有兴致地看着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云河。
敌人的鲜血和眼泪,对他来说就是鲜花和掌声。
这远比一剑刺入敌人的心脏,或者弹指间将敌人消灭得灰飞烟灭要痛快得多。
这就是报仇的快乐了吧?
他真想紫玄也站在这里看看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如同烂泥般被自己的奴仆踩在脚下哭泣时的模样该是多有趣!
见到云河被李无渊踩在脚下,赵英彦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要是换作以前,他早就发疯似的冲过去,跟李无渊拼个你死我活。
而现在的他,估计就算走过去,也只会在云河身上补一剑罢了。
李无渊又踩了云河几脚,见云河只会不断吐血和流泪,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就没有其他反应,觉得没啥意思,在云河的衣服上揩了几下,把脚底的血迹抹净就退回圣皇身边,连眼尾都不望云河一下。
赵英彦见李无渊折磨云河时圣皇笑得那么愉快,他也不甘示弱地说:
“圣皇大人,忆起从前这狐妖命令我做过的那么多恶心的事情,我就恨不得喝光他的狐血,剥了他的狐皮!为了表明我的忠心,我现在就手刃了这狐妖,以消心头之恨!”
赵英彦说着,就变出天星剑。
云河已经陷在痛失李无渊的悲痛之中。
他的灵魂受了不可恢复的创伤,多活一会,少活一会已经没有区别。
他绝望而空洞的眼眸里倒映着赵英彦目露凶光地拿着天星剑一步步向他走近的身影。
又是一串眼泪划落,就像天上的流星。
“小彦,我不怪你我的命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说着,云河的嘴角凄凉笑了笑。
赵英彦仿佛完全没听到云河的声音,瞄准了云河的心脏,就寒光闪闪地一剑刺下去!
圣皇用冷漠的目光看着,直到天星剑的剑刃距离云河的心脏不到一寸时,圣皇才轻轻一弹手指,打出一道无形的力量击向天星剑的剑刃。
这一道力量并不大,只是轻轻地把天星剑的方向撞偏了。
天星剑还是刺进了云河的身躯之中,只是跟心脏刷边而过,刺刺了肺脏,鲜血顿时从剑缝里溅而出,云河轻呻一声,瞳孔就涣散了,慢慢合起泪水蒙蒙的眼睛,再次晕厥。
若不是圣皇及时出手,云河的心脏已经被赵英彦一剑刺穿了!
“圣皇大人,这狐妖是你我共同的敌人,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赵英彦不解地望着圣皇。
圣皇又是冷冷地笑了笑:“那是因为,我不想他死得那么容易,他欠我的,我要他千倍万倍偿还!小彦,刚才你已经刺了他一剑,这些年你在他身边受的委屈也该消了一些气了吧?你放心好了,报仇不急在一时,否则就不好玩了,我会教你学会享受折磨敌人那种快乐。”
受了李无渊几脚肺腑肋骨尽碎,赵英彦还差点给他穿心的一剑,这还不算报仇?
似乎,圣皇就是未得到满足。
他等了几万年之久,心里积滞的怨念有如千万年冰结的山川,又岂是这片刻的快乐所能抵消的?
“圣皇大人高见,那小彦就拭目以待了。”赵英彦无情地说着,天星剑还刺在云河的心口,可赵英彦却没有立即拔走的意思。
圣皇看在眼里,对赵英彦的表现十分满意。
刚才,他故意任由赵英彦对云河出手,目的是试探赵英彦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从前跟云河的主仆之情,真正对自己效忠。他对赵英彦还是有所提防和顾虑的。
如今,那把滴着狐血的剑已经能证明一切。
这次黑化很成功。
圣皇现在很确定赵英彦对自己的效忠之心是真的了。
至于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才出手,护住了云河的心脏?那正如他表面所说的那样,他不想云河死得那般容易,好戏还在后头呢!
李无渊看着眼前发生的戏剧性一幕,心里有些惊讶!
此人刚才还为了那狐妖想自尽,主仆关系消失之后反差却这么大,迫不及待要取那狐妖的性命,看来之前果真是被那狐妖所蛊惑,蒙蔽了心智。圣皇大人真是英明!一下子就把敌人最忠心的奴仆变成自己的手下了!
剑犹刺在身,云河却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已经有气进,没气去,体下浸出一片腥海,甚至蔓延到赵英彦脚底下。
赵英彦连眼尾不望云河一下,冷着脸对圣皇道:“圣皇大人,我虽然很认同你的观点,也想享受报仇的快乐,但是这狐妖已经不行了,恐怕我们的大好兴致不能如愿。”
圣皇听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还不简单?我可以稍微给他渡点灵力,这样他就可以多活几天。你先把剑拿开吧!”
“遵命,圣皇大人。”赵英彦黑着脸,把手伸过去握住了剑柄,“唰!”的一声,剑刃连血带肉。
赵英彦的眼眸中只有报仇的星火,对云河充满了恨意,还故意扭转剑柄,将云河心头的伤口戳大。
血奔流得更快了,云河的心跳也缓慢得若有若无。
眼前这个从前他比自己的生命更珍视的主人,如果却在他剑下如同砧板上的猎物。
“赵英彦,够了!万一你把他弄死了,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等到他的下一世轮回。我这一次,已经足足等待了数万年!”圣皇大声把赵英彦喝止。
赵英彦冷冷笑了笑:“真想不到圣皇大人比我还着急这狐妖的生死。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他轻易咽气的,而且不是还有神通广大的圣皇大人为他疗伤吗?他欠我的,岂是几天的折磨所能还得清的,这区区一剑,只是小小的利息。”
赵英彦这一番话令到李无渊都轻轻皱起了眉头。
真没想到赵英彦变脸之后这么可怕!
李无渊心里庆幸:幸好赵英彦不是自己敌人,幸好赵英彦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否则有这样可怕的敌人真的着实让人头痛。
圣皇隔空朝着云河一指,一道无形的力量就直接冲入云河干涸的气海。
濒临断绝的经脉得到灵气的灌溉,却没有恢复生机,只是稍微延缓了枯萎的速度。
这道灵力也不足以令云河的伤口愈合,只是暂时止住了血。
但多亏这道力量,云河的心脏又恢复了清晰的搏动。
云河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吊架上
第八十八章 背叛()
全身和灵魂的伤痛得令他冷汗滚落,但更痛的是他的心
以前,云河总是觉得自己决策千里,运筹帷幄,然而这一次苦厄,却让他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以为只要自己牺牲一切,就能保护大家
可是他谁都保护不了。
失去赵英彦和李无渊,这个打击实在太大,已经令他不能承受。
更让云河担心的是唐紫希和凡间千千万万的生灵,他们现在安全吗?
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圣皇也不会告诉他。
他发现,圣皇的乐趣只有看着自己痛苦而已!
他多么渴望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可怕的梦,梦醒了,大家就会回来,然后就能像从前一样,在九重神殿过着逍遥自在,无忧无虑,如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然而,残酷的现实告诉他,这一切,是真的。
他又看到变得冷漠无情,倒戈相向的赵英彦和李无渊了。
他们就站在自己不远的地方,正指手划脚地张罗好像忙碌着什么。
云河努力地眯了眯逐渐失去视觉的眼睛,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直径约莫三丈的圆形结界里。结界外人山人海,一望无际。
这些不都是凡间的普通人吗?
云河认得他们当中的一些脸孔。
只是这些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差,有些人遍体鳞伤,有些人衣衫破破烂烂,有些人的脸发青,似乎很久没有进食了。他心里更加悲凉了,看来连凡间的人都被抓到这里了
朦朦胧胧,他听到结界外的人在议论纷纷:
“天啊!那边被捆在吊架的不正是我们狐仙大人吗?”
“完了!连狐妖大人都被捉到黑魂星,这下子没有人能拯救我们了!”
“我听说,圣皇是为了找狐仙大人报复才降临凡间的,说起来,我们还是被狐仙大人所连累,要是我们向圣皇投降,你说圣皇会不会饶我们性命?”
“你别瞎说!狐仙大人是守护我们的神灵!而圣皇是大魔头!如果没有狐仙大人守护这片坍塌了的天地,给我们争取时间撤离那颗星球,我们早就没命了,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应该一条心才对啊!”
“可是,狐仙大人快活不成了圣皇把我们驱赶到这里,不就是让我们看着狐仙大人被处决吗?再说,就连狐仙大人的座下的徒儿李无渊和第一忠仆赵英彦都背叛了狐仙大人,跟随圣皇混得风山水起,凭什么我们就不能投靠圣皇?俗语有云,良禽择木而栖嘛!”
这些凡人都是由李无渊救渡的,自然知道李无渊的来历。而赵英彦是云河身边的第一红人,紫云星所有臣服于云河的人都知道。
他们的声音全都落入云河耳中。
赵英彦和李无渊的背叛已经让他跌入绝望的深潭,这些凡人的念头如何,他已经不在意了。
他不生气,他们并没有说错,如果圣皇不是为了报仇自己,他们就不会被捉到这里。
云河不再关注那些人的声音,而是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凄凉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赵英彦和李无渊。
此刻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云河又忆起往昔患难与共,风雨同路,同甘共苦的日子,他又觉得凄酸了,不争气的眼泪一下子又一串一串地撒落。
李无渊一脸鄙夷地说:“这狐妖真是恶心,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倒我胃口。”
赵英彦一向沉默寡语,以前跟随云河是这样,现在跟随圣皇也是这样。他对李无渊的话充耳不闻。
“想不到你这个蝼蚁是闷葫芦,不过也是,就凭你这点小得可怜的实力,也就只能装装冷酷而已!”李无渊连赵英彦也一起鄙视了。
李无渊看不起赵英彦,因为赵英彦比他低两个大境界。
也不知道赵英彦走的是什么运气,居然被圣皇相中。就在刚才,圣皇还封了他跟赵英彦为黑魂星的使者,跟那个叫做绿琴的丫头身份地位并列。
黑魂星三大使者,以绿琴为首。
屈居在女人之下,李无渊是不甘心的,其实他跟绿琴的境界一样,都是一重界王神。
大概那丫头跟随圣皇的时间比自己长,又懂得说些甜言蜜语,颇懂得讨好圣皇,才以“老”居高的吧!
在李无渊的冷言冷雨之下,云河不断无声地落泪,眼神涣散,楚楚可怜的,好像一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小猫。
钱小珊就混迹在人群之中,看到云河浑身是伤被捆在吊架,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一直以来,云河在她面前都是大智若愚,风轻云淡的样子。他是无所不能的神,做事总是胜券在握,被世人所膜拜总是豁达而友善地微笑着,眼眸就像璀璨的蓝宝石,倒映着浩瀚宇宙的日月星辰,既美丽又仙气。
何曾见过他如此狼狈憔悴?越看越不忍心啊!越看越不能接受啊!
但是,即使钱小珊同情云河又怎么样?她的气海被那些黑侍卫封印,现在如同凡人,莫说救云河,就连自救都不能。
为救自保,钱小珊一言不发,继续隐匿在人群之中。
赵英彦冷冰冰的目光无意之间往钱小珊的方向扫了一眼,钱小珊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但愿赵英彦别发现自己
毕竟自己不是凡人,从前又受云河处处照顾,钱小珊害怕被圣皇捉出来区别对待。像云河那样被折磨得不像人样或者像赵英彦和李无渊那样变成唯命是从的奴仆都不是她所想。
赵英彦似乎没有发现钱小珊,他的目光并没有朝她这边有片刻的停留。
钱小珊长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煞主狂魔并未发现自己。
是的,自从赵英彦背叛云河,就不能叫做“护主狂魔”了,钱小珊给他起了一个新绰号,叫做“煞主狂魔”。
钱小珊觉得云河全身大大小小的伤根本赵英彦和李无渊造成的,尤其是心口那个窟窿,这明显是一道剑伤。
赵英彦该不会用主人送他的天星剑,将主人刺个透心凉吧?这种所作所为,不是煞主狂魔又是什么?
钱小珊越想头发越是发寒,觉得目前还是静观其变为妙。
话说,圣皇让李无渊和赵英彦把云河吊在大庭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