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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奴化神灵并没有成功,反而激怒了神灵。神灵向无上国降罪,世间风雨失调,瘟病蔓延,死伤无数,无上国成了地狱。先祖杀不了神灵,便将神灵的灵魂封印在神殿里。
气愤的神灵无法逃离,便诅咒了这个世界。
那一天,世间的人全都失去了灵力。
神殿也连同穹苍神晶一起沉入河底。
由于这个世界的人全都失去了神力,更没有人帮神灵解除封印。
而那个封印,不需要施布者的灵力来维持,可自行运转。
即使世间再没有人能使用灵力,这个封印依然存在着。
于是穹苍之神便一直沉睡在河底的神殿里,年年岁岁,直到沧海桑田,当年犯了过错的郦氏先祖早就作古了。
而失去神灵的庇佑,无上国繁衍下来的后人却一代不如一代,体质出现了分化,很多人出自出以来,就退化成废体质。
而沦落的不只是人们的体质,就连人们的灵魂,也渐渐被贪婪所侵蚀,祸患年年不断。
郦氏皇族为了荣耀,却将这段残酷的过去掩埋在尘土之下。
人们麻木于现实悲惨的生活,早就忘记了过去曾经的辉煌。
大多数人如蝼蚁般,穷其一生挣扎,也逃不掉沦为奴仆,最后痛苦死去的命运。
这个国度就像一颗已经腐朽的大树。
而能拯救这个国度的唯一办法,就向打开陈封的结界,重夺苍穹神晶,让沉睡的神灵重现于世,祈求神灵的原谅,只有得到神力,方可净化世间的唳气和丑陋。
然而,就连郦苏也不敢肯定,穹苍之神会否原谅曾经背叛他的人。
郦苏说到悲怆之处,脸色突然煞白,两行鲜红的血从他鼻里涎下。
天啊!皇帝怎么了?这瞬间的变化,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
郦苏却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将鼻下的血迹抹掉,动作非常娴熟,好像对这种事情已经应对自如,驾轻就熟,他还轻笑着自嘲道:“抱歉,寡人身患旧疾,让你们见笑了。”
唐紫希心里吐槽:这个皇帝一直盯着云河,该不会是被云河的盛世美颜迷住,一时激动过头,心跳加快,以致于鼻孔都渗血吧?
这也太夸张了!
与唐紫希的心思不同,云河则担心皇帝的健康状态。
“陛下,您这样有多久了?”云河担忧地问。
郦苏淡然地苦笑:“已经有半年。不妨跟你们说,寡人从小就体质孱弱,若不是皇宫里顶尖的大夫云群,寡人估计早就夭折。但是在半年之前,寡人得了怪疾,病入骨髓,药石无医。太医说,寡人只剩下一个月的命。本来寡人这次去神殿祈福,就是替先祖所犯的罪向穹苍之神赎罪,祈求神灵能多给寡人几年阳寿,好歹也要将江山平定,没想到甄王就借机起事。寡人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重登帝位那一刻。万一寡人在半路倒下了,永远都醒不过来,那么云谷主,这个玉玺就是你的了。”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透着淡淡的凄凉,仿佛在交代身后事似的。
云河听了,那里还能淡定?
这个皇帝宁愿投水自尽,都不肯将玉玺交给甄王,而此刻却毫不设防地将玉玺放在自己面前,还坦然死后玉玺由自己来保管,这岂不是等于将江山拱手相让?
唐紫希听了,惊得不轻!
这个皇帝,怎么在云河面前判若两人,还说自己身有绝症,说得那么可怜的?
没错,跟其他无境的人相比,皇帝的确体质孱弱很多,但也不至于得了绝症吧?
唐紫希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
想骗取信任,什么理由不可以呢?
但是,堂堂一个皇帝,不可能会为了得到云河的信任,就骗这么一个弥天大谎,诅咒自己得绝症吧?
唐紫希一时云里雾里,半信半疑。
云河已经坐不住了,他走到郦苏面前,恭敬地说:“陛下,我略懂医术,如果陛下不嫌弃,可否让我把个脉?”
郦苏望着云河,眼眉欣然地笑了笑:“云谷主谦虚了,寡人早就听闻你的医术超群,仁德仁术,是凤来谷的第一神医,能治好世间的奇难杂症。反正寡人已经没救了,云谷主不妨一试。”
说着,郦苏就挽起衣袖,把手腕平搁在桌面。
云河双指轻轻地按下去,用神念探进,在郦苏全身扫描了一遍,片刻脸色凝重。
郦苏并没有骗自己!
他果真得了重疾!而且病在生血的骨髓!
正常的人,骨髓是用来造血的,比如产生运输氧气和营养的红细胞,以及负责免疫和吞噬异物的白细胞。
而郦苏的骨髓,不断增生出异常的白细胞。这些异常的白细胞把正常的红细胞吞噬了,发展到后期,还会扩散至全身,随着机体的衰褐,就会夺走病人的生命。
在地球,这种病又叫血癌或白血病,的确是一种绝症。
看到云河脸色不大好,郦苏便知道自己的情况极不乐观,他淡然地说:“寡人已是无药可医,云谷主不必心忧,寡人早就想通了,这里没有外人,你直说无妨。”
云河一脸凝重地说:“陛下,你非但疾在骨髓,一身坏血,命不久矣,体质中还沉淀了大量的毒素,这并非一朝一夕,从而导致陛下举而不坚,无法续继香火。”
郦苏凄凉地低语:“云谷主的医术果然高,一针见血说出寡人的痛处。即使没有这个急病,寡人一向体弱多病,怕且也不是长命之人,岂料阴险的甄王已经等不及,他暗中派人在寡人的食物里下了慢性的毒,令到寡人得了不足之症,丧失为人之父的能力。要是寡人膝下又无子嗣,一旦寡人驾鹤西去,那么甄王就会成为皇位的第一继承人,顺理成章登得帝位。”
云河的手指轻轻地放开了郦苏的手腕,他平静地说:“陛下虽然久病,但是这病在我看来并非无可救药,我有一方,可帮陛下续命,只是陛下得听我的。”
“什么?寡人还有救?”郦苏显然十分激动,他用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云河,仿佛云河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云河回答:“我可以用自身的灵力帮陛下洗经伐髓,剔除沉淀在体质里的杂质,再以灵丹帮陛下调理。但是由于我的境界低微,最近又频频受伤,灵力不足,因此一次的治疗不可能彻底根治,恐怕至少要进行十次,甚至更多。”
唐紫希顿时紧张了!
即使郦苏所言不虚,云河的诊断不误,但是郦苏毕竟是一个无境的人,用紫莲救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大境界的人,实在太消耗灵力了,搞不好连小命都要赔进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治病()
小丈夫现在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精神,是过去三天小白和陆柴献出不少血才换回来的。
小丈夫因为昏迷不醒的缘故,全然不知
难道他就不知道,自己的躯壳已经虚弱到在崩溃的边缘?
唐紫希连忙拉住他的手臂,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意思是说,别作出这样承诺。
云河则淡淡笑了笑,轻轻地她的手背拍了拍,意思是说:放心,我有分寸。
唐紫希又恨恨地望了郦苏一眼。这个皇帝,真是会使苦肉计啊!知道小丈夫是个心软的人,就在小丈夫面前装可怜,搏同情。
郦苏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得意,毕竟,他没求云河,云河却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被自己打动,愿意主动救他的。
在心底,郦苏又一次为云河动容。
也许,云河是这世上,唯一愿意真心救他的人了吧?
传国玉玺放在他面前,却没见他动心。
明明三天前还病得昏迷不醒,此刻还一脸的倦容,却向自己许下承诺,愿意为自己续命。
云河的确蠢得有些可爱。
这三天以来,郦苏并非闲着。
为了跟云河见面时能表现得完美,他可谓做足了功课,向船谷的奴仆们打探有关云河的一切事情。
从这些奴仆那里,郦苏得知了云河与甄王的恩怨。
没想到云河为了救十几个萍水相逢的奴仆,跟甄王扛上了。
树林里唐紫希所说的那一番话不虚。
对待奴仆,尚且如此仗义,更何况是自己这个皇帝?
而且自己手中还有云河最想得到的穹苍神晶,他不可能对自己的病视若无睹。
云河可不知道,他的一切行动都被郦苏算计着,他对郦苏道:“陛下,事不宜迟,我想立即为你治疗,陛下这病拖不得。”
看到他这个大夫比起自己这个病人更着急,郦苏微微笑了笑,心里又觉得云河格外可爱,眼神不由得又柔和了几分。
郦苏用轻快的语气笑道:“作为病人,寡人愿意听从云大夫的安排。”
云河便道:“那好,请陛下收好玉玺,我立即随陛下回房间。在治疗期间,其他人不要进来打扰。”
“好,那咱走吧!不过寡人有些眩晕,有劳云大夫扶一下。”郦苏说着,已经站起来,他竟在主动牵着云河的手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那动作自然得没有一点的违和感。
云河想到这个皇帝已经病入膏肓,这点请求并不过分,也就由得他。
郦苏见云河不拒绝自己,心里便沾沾自喜。
话说,云河的手好软好滑的呀!像女孩子一样。想必这也是一双灵巧的手吧?能绘下传世的妙笔丹青,又能救死扶伤的。
就这样,唐紫希眼睁睁看着小丈夫被皇帝拉入了房间。
看出唐紫希的焦虑都写在额头上了,幻夜便安慰她道:
“唐姐姐,你别急,依我看来,经过这几天的调养,云哥已经恢复了很多,他会量力而为的,否则就不会分十次给皇帝治疗。要是唐姐姐还不放心,可用一道神念留意他们一举一动,要是察觉云哥有什么异样,立即阻止他便是。”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唐紫希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房间。
云河对郦苏道:“陛下,洗经伐髓的过程可能会有点痛苦,陛下可以躺下来,这样会舒适些。”
“好,寡人已经准备好了,云大夫你开始吧!”郦苏安排云河的要求,躺进帷幕里。
“陛下,那我就开始了。”云河站在他身旁,把紫莲召唤出来。
郦苏看到,云河的眉头出现了一朵灵气的紫莲,那紫莲散发着祥和的紫光,把云河的容颜映照得更加美了。从来都没有见过,男人眉心点花,不妖野,反而有种神圣的感觉。
如此的云河,就像一尊沐浴在仙境霞光之中的圣像啊!
郦苏看得呆呆的。
见皇帝又在发愣,云河便提醒他道:“陛下,待会我的力量将会渡入你的四肢百骸,然后在你全身的经脉循环往复运演,请你闭起眼睛,静下心神,屏除杂念,集中精神接受我的力量,这样才会事半功倍呀!”
“云大夫,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你身上发生的变化实在太神奇了,寡人一时被吸引就走神了,寡人这就按你的意思去做哈!”郦苏不好意思地说着,依依不舍地合起眼睛。
云河真的是太好看了,郦苏还想多望几眼呢!
不过人家云大夫已经客气地提醒了,郦苏只能配合治疗。
“唰!”的一声,第一道紫莲的力量犹如醍醐灌顶,冲刷着郦苏的经脉。
郦苏从小体弱多病,又被甄王下了毒,此刻得了不治之症,骨髓病变,全身坏血,经脉阻塞得非常严重。
考虑到皇帝从小就养尊处幼,没受过潜修历练那种苦,第一次洗经伐髓,云河不敢用太大的力量。
云河只是缓缓地推动着紫莲的力量前进,郦苏痛苦得全身直冒冷汗,甚至连身躯都在微微发着颤。
身为天子,郦苏有着王者尊严。
先天不足,已经让他在云河心中烙下了孱弱的形象,他不想在意志方面,也在云河面前示弱。
郦苏所受的痛苦,比起普通人洗经伐髓要痛苦千百倍不止。
但是郦苏却咬着牙关,一声不哼地忍了下来。
云河挺佩服郦苏的。
作为一个从小衣食无忧,没受过风吹雨打的皇帝,这样的忍耐力,意志力,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但是云河还是担忧郦苏会撑不住,毕竟他的底子实在太弱了,又有重疾在身。
于是云河便体贴地问:“陛下,如果您觉得太难受,力量方面我可以再放些一轻。”
岂料郦苏却坚决地说:“不必!要是力量减薄,治疗的效果就会被削弱,云大夫你尽管安照计划帮寡人做治疗就好了,这点小痛寡人自问能忍得了。”
“好吧!那我就继续了,不过陛下,要是您觉得实在不适,千万别逞强,我随时可以终止。”云河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