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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点正,葬礼正式举行,因为陈东明的脸部已经无法修复了,所以在家属的示意下,用一块金黄色绸布盖在了上面。晓朗虽然觉得有些伤心,可是却完全做不到像母亲一样从哀乐响起起到遗体运去火化,她哭足了全场。三十分钟后,遗体告别仪式结束,晓朗就开始配合着母亲在门口送客,和准备处理剩下的事情。
等所有事情都已经完成之后,已经是快下午了,晓朗捧着陈东明的骨灰和母亲回到了家里,两人把骨灰摆放好后,又上了一炷香,才感到全身累的快要散架了一般。
姑姑也在葬礼后直接坐车离开了,喧嚣了几天的地方终于安静了下来,柳依依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在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换了一件家居服出来,“中午想吃点什么?”
晓朗没有什么胃口,想着随便吃点东西对付一下就好,“随便吧。”
柳依依没有再问什么,她自己也没有什么胃口,就直接进厨房翻箱倒柜的煮起面条来,这么多天,她忙得连去超市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家里也就只有做出一碗面条的材料,所以就算晓朗真的想吃什么九大簋,自己最后也就只能端上一碗面条罢了。
继父出事之后,家里几乎就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了,现在后事终于办完了,晓朗决定打开电视驱散一下倦意,他随意的换了几个台,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上,“李竹!”晓朗看到那张脸以后,低声的自言自语到。晓朗仔细的看了眼屏幕上的显示标题‘微众传媒恶意隐瞒工伤事件’,发生什么事了?他赶紧聚精会神的听着李竹接受采访的说辞,隐约觉得这和昨天上门来的那两个拿着相机的人有关。
柳依依在厨房听到了电视机里传出来的声音,似乎是那个叫李竹的人把工伤事件的责任全部推给了他以前的上司陈东明,“这都是我上司决定的,我们作为执行层,只是执行公司的决定。”柳依依停下了手中的活,随着声音走到了厨房门口,电视里的那张脸果然就是李竹。
过了一会,晓朗默默地站了起来,好像若无其事的把电视关上,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晓朗停刚才在葬礼上感到的那一点悲伤全都消失了。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手提电脑,本想看看这几天都没有回去上学了,班上同学有没有将这几天的笔记发给他,却一直盯着屏幕发呆,明天就要回去上学了,而继父的事情却变成了这样,同学们会怎么看自己呢?
13、探访王妮()
方达和司徒勋第二天早上根据资料上的地址,来到了王妮和曾明同租的出租屋,正好碰上几个从出租屋里出来的人,一个年轻干练的女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扛着摄像机的小伙,他们出来后速度非常快的上了一辆写着某电视台的面包车离开。
司徒勋重重的吸了口气,“看来电视台的人已经来过了。“
方达点点头,从他们下来的那个楼梯走了上去。
王妮坐床上,已经是六月了,她的身上竟然还搭着一张毛巾被,她的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了不少,只是脸色和之前看到的一样,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电视台的人来过了?”司徒勋说。
“嗯,他们说接受访问有酬劳。”王妮非常小声的回答,她现在非常的缺钱,所以只要听说能有钱的活,她都会答应的。
方达看着放在床头的一个白色的信封想,这就是他们给的酬劳吧,看样子也就是几百块钱的样子,“现在曾明死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王妮知道方达指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这确实是个问题,之前还是两个人的时候,都不敢考虑孩子的问题,现在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这个问题似乎变得更为艰难了,“我还没有决定。”
“我们查到曾明在事发后的第二天曾经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他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方达接着问。
王妮点了点头,本来她不想把那句话说出来的,只是现在曾明已经死了,说不说都没有意义了,“他说他做了件大事,还要送我件礼物。”说完,双手死死的抓住盖在小腹前的毛巾被,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上次为什么你没有提到?”司徒勋说。
“因为我怕这件事情会让你们觉得他就是凶手,他不会杀人的。”王妮说。
看到依然坚信曾明不会杀人的王妮,方达的内心微微一颤,他微笑的看着王妮说,“相信我,法律一定会给你一个真相的。”
王妮眼泛泪光的看着方达,点了点头,王妮觉得那怕这只是一句安慰,也能给自己带来希望。
“曾明在电话里跟你说他是去面试对么?你知道他是去哪里面试么?”
“他没有说,之前几个月他一直在找工作,但是因为他不太善于言辞,所以总是没有人愿意雇佣他。”
方达回忆了一下,那天他在电动车店碰到曾明的时候,他确实不太爱说话,一直都是那个店员在口若悬河的介绍着产品。
“出事前一天,他突然让我帮他找一套干净的衣服和一双没有洞的袜子,才告诉我那天他要去面试。”王妮接着说。
“没有洞的袜子?”看来曾明要去的地方需要脱鞋,或者是那份工作需要脱鞋。
“恩,他自己在柜子里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才叫我帮他准备的。”
“你知道他有没有一个类似这样的工具?”司徒勋拿了一张疑似凶器的照片放到王妮的面前。
“没有,他没有这种刀。”
“你有没有可能并不清楚他所有的工具呢?”
“怎么可能,他的所有工具我都清楚,因为找不到工作,所以那些工具他基本上都很少用。”王妮非常肯定的说。
司徒勋见他那么认真,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这种塑料袋你见过吗?”司徒勋给她看的是用来包裹陈东明身体的一种蓝色的非常大的垃圾袋。
“没有,这种东西我们都用不上。”王妮看了一眼就立刻否定了。
“谢谢你。”方达看王妮的精神不是很好,“你先好好休息,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王妮点了点头,并没有起身送他们离开。
“我想再去一趟陈东明家。”方达一边走一边说。
“又去?发现线索了?”司徒勋惊讶的说。
“昨天我在那里找到了一家陈东明常去吃的面馆,”说着方达拿出一张小票在司徒勋面前晃了一下,“这张小票和陈东明车上的那张小票完全一样,老板娘说见过他一两次,并且见他手上拿着一串纸鹤。”
“纸鹤?这个东西是拿来干嘛的?”司徒勋百思不得其解。
“千纸鹤来源于日本,开始时只为了纸折千只鹤祈祷得病的人早日病愈,后来也有祈祷某事情的成功而折叠千纸鹤。”方达解释到。
“病人?”司徒勋惊讶的说。
“也有可能是祈祷某事情的成功。”方达看了他一眼说。“在中国人眼中,千纸鹤被视为爱情守护神。他们会把爱人送的千纸鹤随身携带,甚至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寓意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一生一世一对一的爱情。”
“爱情?”司徒勋更加迷茫了。
方达不再理会司徒勋,他突然想起了烧烤店的老板娘,像他这种只知道案子和尸体的男人,实在是委屈了人家了。
他们很快就再次来到了陈东明家楼下,已经见不到那些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了,看来他们已经开始关心其他事情了,方达心想。
“又要打扰你了,真是抱歉。”方达见柳依依把门打开后立刻表示了对第二次造访的歉意。
“两位请进吧。”柳依依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我们就不进去了,这次来主要是要问你件事,有人见过陈东明在小夜市拿着一串纸鹤出现过,所以我想问你知不知道这些纸鹤的含义。”
“纸鹤?!”柳依依显得有些激动,“他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呢?”
“你不知道吗?”
“他从来没有在家里拿过这些东西。”
“那你方便我们看一下吗?”司徒勋指着陈东明的书房说。
“啊,可以,你们请便。”柳依依把路让开,司徒勋就往那个房间走去。
“你确认那是他吗?”柳依依疑惑的说,表情显得有些低落,“他做那些东西干什么?”
过了一会司徒勋走了出来,他冲着方达摇了摇头。
“那好,打扰了,如果你想到什么,可以直接通知我们。”说着司徒勋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柳依依,“另外,嫌疑人昨天晚上不治身亡了。”
“啊!”柳依依的表情非常的惊讶。
这个时候,晓朗从房间出来,方达看了他一眼,只见晓朗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方达离开的时候,觉得晓朗似乎比以前要阴郁了许多。
14、另一具尸体()
从陈东明家里离开后,司徒勋直接开车前往千湖岛。
“现在要找出曾明确实是去面试的证据,才能排除他不是那个和陈东明和咖啡的人。”司徒勋说道。
“嗯,现在曾明这边的线索倒是显得比较清晰,但是陈东明那边就”方达欲言又止,他觉得陈东明的背后似乎还有一个秘密。
“你是不是觉得陈东明有点奇怪?”
“嗯。”方达微微一笑,司徒勋果然是了解自己的。
“如果曾明被证明不是凶手,那么那个和他一起喝咖啡的人就将是另外的一个嫌疑人。”司徒勋分析到:“陈东明被人杀死后毁尸,这不正是害怕他被人认出来吗,所以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高。”
方达觉得司徒勋分析的很有道理,所以陈东明古怪的行为就将是这件事情的重要线索,他为什么要背着家人来千湖岛?为什么要带纸鹤?都将成为解开这个谜题的钥匙,所以他们必须再次回到千湖岛,去那个隐藏了所有秘密的地方。
“我们从哪里开始?”
方达看着远处仍在作业的蛙人,一阵暖暖的感觉游遍了全身,从案发到现在,应该已经是第五天了,他们在那里为了一把匕首已经打捞了五天了,“我们先到处走走吧。”
司徒勋二话没说,把车子停在了路口,两人下车后顺着路边慢慢的走着,因外是白天,大多数的店铺都是关着的,连之前有招聘信息的寿司店门口贴的招聘信息都被撕掉了。
“这么快就招到人了。”司徒勋自言自语的说到。
这里确实是繁华,很多年轻人都会到这里来找工作,方达一边走一边想,曾明到底是来这里找什么工作呢?很快他们又来到了那间‘乔家面馆’。
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方达,立刻展示了一个职业性的笑容,“您今天又来了,要不要再来一碗牛肉面啊?”
方达笑嘻嘻的摸着脑袋说:“哎,那再来两碗牛肉面吧。”
“好嘞,两位先请随便坐,面马上就来。”
方达和司徒勋就找了个靠窗的位子面对面坐下,面馆的电视正在播放一个访谈节目,司徒勋敲了敲桌子,再用眼睛瞄了一眼电视机的方向,方达才留意到,原来这个访谈节目讨论的话题就是关于工伤案件中弱势群体如何维护自己的权益问题,而其中的案例就是微众传媒的工伤事件,上面还有王妮的专访和曾明生前的照片。
只见王妮毫无血色的脸庞,在聚光灯下显得楚楚可怜,她正毫无表情的回答着主持人的问题。
“哎,这个姑娘真是可怜,没了男朋友,还要大了肚子,真是造孽。”老板娘端着两碗牛肉面放到方达和司徒勋的面前。
“您也听说了这件事啊?”司徒勋一手接过面。
“嗯,他男朋友那天还来我这问过码头管理站怎么去呢?”
“哦?你怎么肯定是他?”司徒勋夹着面条的手悬在半空,他和方达互望了一眼,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那天在我这吃了个素面,当时他总是揉腿,我以为他是撞到了那里,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半年前搭台的时候从支架上摔了下来造成的。”
“您还记得当时是几点钟吗?”
“午市已经过了,我记得已经差不多下午四点钟了,他当时好像很饿的样子,要了两碗面,最后付钱的时候他都是七找八找才给够钱的。”
“啊,你知道他是来这干嘛的吗?”
“他说是要面试一个修理的活,好像是对面那个码头的。”
“那个码头不是荒废了吗?”
“哪里,最近被人承包了,准备修一修重新开业呢,不过他们好像是要开大船,可以上百人的那种游船,那些小船估计就是想修一修做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