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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记得了,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方达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葛森画的肖像画,“这个女孩你记得吗?”
当方达把画放到欧阳琴的面前时,欧阳琴的脸色刷的变得苍白起来,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幅画,“这是他画的?”
方达点点头,“这是他给他女朋友画的画,可是画中的女子并不是她的女朋友。”
方达的话虽然拗口,但是欧阳琴却听得明明白白,“你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嗯,同时也已经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了。”
“葛森就是个懦夫,如果不是他那么的软弱,燕燕就不会死了。”欧阳琴的语调突然提高了许多,她双手按在桌面上,一边嘴角向上微翘,胸口剧烈的起伏,两行泪水顺着她的鼻翼流了出来。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欧阳琴把头撇向一边。
“陈燕燕死了,葛森也已经死了,你觉得隐瞒还有什么意义吗?”
欧阳琴等方达说完,用衣角用力的擦了下鼻子,“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听燕燕说他们那天是原本是三个人约着去看电影的,之后我就再也无法联系上燕燕了,再后来”
“你回去参加了葬礼,听说陈燕燕被人欺负了?”
“燕燕自杀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一直在哭,她只是重复着让我相信她,她绝对没有勾引邱刚。”欧阳琴的语调平稳的许多,她已经没有再哭了,“她是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在邱刚家门口的那棵榕树上吊的。”
“所以你才把自己整成陈燕燕的样子?”
“燕燕身上的那条连衣裙是我们俩一起买的,说好毕业的时候,我们俩一起穿上拍毕业照的时候用的。”
“邱刚是你吓的吧”
“哈哈哈,那个胆小鬼,别看块头那么大,一见到我就吓得尿都流出来了。”欧阳琴得意的笑着,“我就这么隔三差五的在他身边出现一下,他就疯了,呸!废物。”
“那葛森呢?他怎么了?”
“葛森?”欧阳琴歪着脑袋说,“他从小就喜欢跟在陈燕燕的屁股后面,却一个屁都不敢放,燕燕出事之后,他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家里后来我知道他来了这里,就想办法也进了这里,但是他却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一样。”
“你是说他完全没有认出你来?”
欧阳琴点点头,“刚开始我以为他是装的,观察了他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他是真的不认识我了,好像我从来没有在他生命中出现过一样。”
方达低下头说:‘’他那个时候,精神已经有点问题了。他应该是屏蔽了自己不想想起的事情,所以才会不认识你的。”看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成为了永远的秘密了,“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金刚的人?”
“金刚?”欧阳琴摇头,“没有,谁会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又不是大猩猩。”
葛森内心深处的这个金刚到底是谁?难道真的像欧阳琴说的,是一只猩猩?突然方达冲出了审讯室,来到旁边的监听室,一把抓住正坐在那的司徒勋,大声说到:“有没有邱刚的照片?”
“邱刚?!相册里没有。不过你等等,我让县公安局发一张过来。”司徒勋说完就去打电话了。
一个小时候,一张邱刚的照片被发到了司徒勋的手机上,他打开一看,立刻明白了,“原来他就是金刚。”
方达听司徒勋这么一说,赶忙接过手机,照片是邱刚现在所在的精神病院发过来的,乱起八糟的头发,一脸络腮胡子,涣散的眼神,薄而大的嘴巴,扁塌塌的大鼻子,宽厚的肩膀,这一刻方达明白了,看来葛森回去找过邱刚,所以他才会把记忆中的邱刚形容成金刚。
“原来如此。”方达把手机上的照片拿给欧阳琴看了一眼,然后他接着说:“安飞被害那天,你问我有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什么?你要找的这个东西就是这张照片是么?”
这次欧阳琴没有隐瞒,她的嘴角向上一扯,哼了一声,“我就是跟他玩玩,反正大家都寂寞,只是没想到他那么认真。”
“你是没有想到后来罗董的儿子会看上你吧?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应该一时半会不会想要摆脱安飞的,是吧。”方达说。
“说句实话,我也没有想到罗挺会向我求婚。”欧阳琴耷拉着眼皮,长长的头发有气无力的搭在肩膀上,“我想和安飞说清楚,可他却拿出了我们在一起的照片,他要挟我,不让离开,他就怕我爬到他的头上,那个混蛋。”欧阳琴突然提高了声调,“但是我没有杀他!我真的没有杀他。”
方达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审讯室,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证明葛森是清白的,他知道,欧阳琴如果知道是要毒死李桥生,她是打死都不会做的,可是葛森为什么要回去找邱刚?他一定不是回去看看那么简单。
36、谈话()
方达离开了警察局,他准备去找一趟罗大业,把欧阳琴的事情和他交代一下。
虽然欧阳琴的秘密已经解开了,但是他依然没有找到证明葛森是清白的证据。葛森曾经回去找过邱刚,他的意图很可能就是为了报仇,只是当他看到邱刚现在生不如死的样子,觉得或许这种结局更好,才没有下手,但是这证明他的确是有杀意的,“哎,事情变复杂了。”方达自言自语的说。
“你是说陈倩并没有孩子是么?”罗大业靠在他那气派的大班椅上,他的表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他闭着眼睛,眉毛微微向下压,估计这段时间出的事让他挺心烦的。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当年的事情了吗?”
“当年的事情吗?”罗大业睁开眼睛,他直起上身,双手支在桌面上。“那件事其实现在看来就是一场误会,那年,我和陈倩接到了退伍的通知,而你父亲却被留下了。”说着,他苦笑了一声,“年轻人嘛,谁没有点豪情壮志,突然接到退伍通知,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所以离开的那天你父亲请了假,我们出去下馆子,后来我们”
“后来你们都喝醉了是吗?”方达已经明白了,他打断了罗大业的话,毕竟父辈的面子还是要留的。
“呵呵呵,是呀,我们都喝醉了!”罗大业的微笑的点点头。
“老爷子,您交代的事情我都给办完了,别忘了把我的尾款给结了。”方达说完微笑的起身,父亲那张严肃的脸又出现在方达的脑海里,他想到这里,甩了甩头,大步离开了罗大业的办公室,罗老爷子应该不用担心他那儿子要娶欧阳琴了,现在剩下的事情就是证明葛森的清白,他始终不相信葛森会是杀人凶手。
不知不觉方达走到了天鼎机械制造有限公司的厂区里,这里一切照旧,明媚的阳光照在干净的厂区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当方达经过葛森最后出现过的地方的时,他停住了脚步,地面已经清洗得一点痕迹都没有了,方达仰起头,炫目的阳光照得他两眼一片花白,葛森最后的表情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方达?你在这里干什么?”
方达听见有人叫他,他揉了揉眼睛,“凤姐?”
“你在想葛森啊?”刘雅凤站在他面前,认真的看着他。
方达笑了笑,凤姐的性格还是这么直爽,“嗯,回来看看。”
“我也不相信葛森会杀人,”凤姐也抬头看着楼顶,“安飞和李桥生都不是什么好人,就会欺负老实人,以前就知道总有一天会出事的,就是不知道欧阳琴什么时候和他们扯上关系的。”
“凤姐,不是你在情人街看到欧阳琴和安飞在一起的么?”方达眨眨眼,“你忘记了?”
“我看到他们在一起?”凤姐也眨吧眨吧眼睛,“他俩在情人街干嘛?”
方达歪着头,“不会吧,凤姐,静贤说是你告诉她安飞被杀前,你在情人街看见欧阳琴和安飞他们俩的呀。”
“静贤?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我都好久没有单独和她说过话了,你记错了吧。”
方达突然一怔,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记错了,这不可能,因为他因为这件事情亲自去找过欧阳琴,难道有人在说谎?为什么要说谎?难道
方达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急急忙忙的离开天鼎机械制造有限公司,拦了一辆出租车,他要去找司徒勋。
“你要看安飞出事那天的录像吗?”司徒勋诧异的看着方达。
“嗯。”
“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有些线索被我忽略了。”方达一脸严肃。
“那你跟我来。”司徒勋把方达带到了一个房间,让技术人员给他重放了那天的录像。
当时共有7个人参加,最后六人先后离开了会议室后,就剩下安飞一人继续留在了会议室,大概三十分钟后,安飞独离开后再于六分钟后回来,方达重复的看着那段监控录像。
“最后离开的顺序是”方达的眉毛突然往上一抬,“原来是这样。”说完方达又一溜烟的转身就走。
“唉,你说什么,方达!”方达像没有听到一样,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剩下司徒勋在那干瞪眼。
方达看完监控后,又折回天鼎机械制造有限公司。
“老赵你确认没有看错吧?”方达跑到管钥匙的老赵那里,问起发现安飞尸体时候的事情。
“虽然当时我吓的,”老赵说到这,四下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后,又接着说:“尿都流出来了,但是这个肯定没错,她确实是走过去看尸体了,当时我还想这个姑娘怎么那么大胆呢。”
方达突然跳了起来,在老赵的脸上亲了一下,“谢谢啊!”然后又一溜烟跑了,留下一脸目瞪口呆的老赵站在走廊。
还有几件事需要证实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葛森的清白就可以被证明了,方达的嘴角微微上扬,没有什么比发现事情的真相更能让他感到兴奋的了。
方达给司徒勋发了个短信,不一会,司徒勋就回复了,方达看着司徒勋发过来的内容,微微一笑,把手机收到口袋里,就往天鼎机械制造有限公司旁边的国府商场走去,他直接上了位于五楼的百汇电影城。
现在就剩下一件事情了,方达回到侦探社对着电脑忙会了好一会,最后,他叹了口气,“谜底终于揭开了!”
37、母亲的坚持()
昨天夜里的那一场暴雨,洗刷了整个城市,让闷得像蒸笼一样的a市瞬间凉爽了许多,和晓朗约好上午10点,司徒勋和方达都提早了十分钟来到晓朗家楼下,司徒勋看着被大雨冲刷过的二手捷达竟然也焕然一新,心情顿时大好。
“怎么样,是不是有像新的一样了?”司徒勋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二手捷达,满心欢喜的对方达说。
“你是从哪里看出它像新车的?”方达好奇的看着司徒勋那辆无论怎么看都无法和新车扯上关系的二手车说。
“方叔叔。”正当俩人互相调侃的时候,晓朗从电梯间走了出来,“昨天晚上的雨真的很大,这车都变成白色了。”晓朗看着司徒勋的那辆车,才发现原来它不是灰色而是白色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
“昨天睡的怎么样?”方达见晓朗今天的起色比起昨天来好了许多,想必是因为柳依依的案情有了新发展的缘故。
“嗯!”晓朗大力的点了点头,自从母亲被带走之后,他几乎都不敢入睡,因为他害怕每次醒来的时候那种被孤独反噬的感觉。
“那我们走吧?”
晓朗嗯了一声,就跟着方达上了车,一路上三人无语,晓朗平静的看着车窗外,窗外的景物让人觉得焕然一新,晓朗也不知道现在的这种感觉到底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暴雨还是因为马上能见到母亲。
一个小时后,晓朗跟着方达坐到了审讯室,刚才的平静完全被焦急所替代,他不停的变换着脚部的姿势,两只手不停的举到嘴边又放下,视线则从未离开过门口。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打开了,柳依依满脸愁容的出现在了门口,她不知道今天要来干什么。这是方达特别交代的,不能给柳依依任何做心理准备的时间,这样才有机会突破她的心理防线,让她说出实情。
“妈!”随着一声桌脚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剧烈声响,晓朗站了起来。
柳依依完全没有想到晓朗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觉得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了,当晓朗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晓朗已经不再是自己记忆里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柳依依用两只手揉了揉眼睛,这段时间的拘留所生活,已经让她整个人失去了光泽,皮肤变得干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