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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凝一张脸被挤兑得瞬间紫涨!
吴腾这番话她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分明就是说韩敏跟踪了沈羲不说,而且还在遇到了危险被人家救了之后反咬了人家一口!
沈羲要治她又何苦如此大费周章?
再说真是她干的,她又何必再跑出来救她?
眼下连人带作恶者一道送到韩家来,这分明是告诉她,她沈羲犯不着跟她玩这花样!
“多谢几位了。烦请转告羲姑娘,韩凝记住了姑娘这份人情。”
她强忍着心下之气,跟吴腾他们颌首。
吴腾笑了笑:“凝姑娘不必记人情,我们也不是白干活的。
“我们姑娘还交代,一共拿住了五个人,按一人六百两银子的劳务算,就是三千两。
“还请姑娘行个方便,人钱两清,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韩凝听到这里愣住,听过讹人的,也见过这么讹人的,他们救了韩敏是不假,偏得三千两银子这么多?
况且沈羲还大喇喇地交代他们讨银子,岂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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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给钱就行()
“还说不是沈羲干的!真是下三滥的手段,她就是故意下套来讹我们的钱!”
她这里还没说话,韩敏已气得跳起来!
吴腾又笑道:“敏姑娘别急。
“姑娘还交代了,咱们几个不能白替人干活,要是姑娘不认,那咱们就只好把他们带到顺天府去求公断了。”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闹到官府去?!
韩凝狠瞪了韩敏一眼,忍耐着问吴腾:“几位劳苦功高,韩家给出酬谢自然是应当的,只不过几位是不是听错了?姑娘或者说的是三百两?”
“是三千两,我等世子身边出来的人,不可能连句话都听不明白。”吴腾又笑了笑。
“更何况,我等王府侍卫也不差这区区三百两银子,敏姑娘不但跟踪我家姑娘,并且还倒打一耙恩将仇报,倘若要价不够,岂非显得我们心虚?”
韩凝面色忽红忽白,被人当面讨债这可是头一次!
可她一个姑娘家,手头也不可能拿得出三千两银子来!
面前他们若是别的人倒还好了,偏生又是萧淮的人,这根本是糊弄都糊弄不过去!
倘若让他们把这五人送去官府,有萧淮看着,也绝没有屈打成招的可能!
再说了,如果一定在韩府跟燕王府之间选择,那么谁都宁愿得罪韩府而不愿意得罪动辙拿人命出气的燕王府吧?
韩敏就这么出去一趟,就给家里损失了三千两银!这真是说都没法说去!
“几位先等等,我先去禀告家父。”
她颌了颌首,随后返身进了门槛。
吴腾跟着戚九在韩府外头混久了,早就知道韩建彰没有什么本事,韩凝与韩顿关系好,他也轻易不曾拂逆韩凝的意思。
眼下她这里去取银票,想来也快。
却没想到连喝了两盏茶她才拿着银票出了来,而后瞪着韩敏,转身又回了房。
吴腾拿着银票回到小院儿交了给沈羲,沈羲一笑,说道:“去问问看世子那笔桌椅钱赔给王爷了不曾?若没有,拿去给王爷。”
萧淮当然不缺钱,但哪怕他钱再多,也没理由因为韩凝惹出来的事吃亏的道理不是?
既然祸是她惹出来的,这笔钱由他们家来出很合适。
沈羲是这么想的,韩凝恰巧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先前吴腾之所以等了那么久,正是因为她觉得此事窝囊。
沈羲如此针对她,无非是因为她去寻燕王的事,但这件事却是韩顿让她做的,三千两银不是小数,却也没有让二房自己掏的理儿。
想到这里她就着人去请韩顿,韩顿不在,她让着人请穆氏。
穆氏听说这档子事,出了片刻神,却道:“这笔钱数目不小,快去请老爷回来定夺。”
韩凝得到穆氏这个反应,庑廊下皱了眉头,作为只能依附着韩顿的穆氏,这样的反应显然是出乎她意料的。
但人等在外头,韩顿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且穆氏的做法也挑不出什么错处,她也只能将人去把韩建彰请来,先把钱给付了。
穆氏听丫鬟们说完也没说什么,韩顿回来她也直接告诉了他。
而韩凝带着韩敏回房之后,却立时变了脸色。
“说,到底怎么回事!”
韩敏哭着将来龙去脉说了,然后道:“我哪里知道有那么巧的事情?
“我就想着她沈羲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她还发现我在跟踪她,那么她使个什么奸计来害我又有什么不可能?!
“哪晓得她居然还把威风耍到韩家来了!”
“你既然知道她已经发现了你,那你为什么还要跟进去?!”
韩凝面如冷霜:“既然你跟了进去,也知道她有可能使奸计害你,那么就算是她故意害你,又怪得了谁?!”
韩敏哑口无言,已只知道哭。
韩凝咬牙沉了口气,说道:“那你到底跟踪出什么来了?!”
“没有,她狡猾得很,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儿。”韩敏收住眼泪抬头,“要不,咱们派人去查查?”
“怎么查?”韩凝锁眉:“你连她去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见人还是办事,能查出什么来?”
这才刚交手,沈羲连面都没露就讹走了她三千两银子,能让人有好心情吗?
人家既然敢露面,定然是不可能让她查出什么来的。
韩敏负气道:“她如今是威风了,出个门七八个人跟着!那排场活似跟真成了世子妃似的!若不是那几个侍卫捣乱,我也不定找不着!”
韩凝冷冷睃了眼她。
她这个妹妹,终究是太嫩了些。凭她怎么跟沈羲斗?
她收回目光顿了顿,忽然又看了她一眼。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她,沈羲跟萧淮都赐婚大半年了,怎么还没有成亲呢?
这可没理由……
是了,年前曾听说过他在办聘礼来着,又恰赶在不兴嫁娶的腊月正月,所以耽搁了下来。
可现如今正月都过完了,而他们又正面临着她或许可能要嫁入王府的被动局面,很明显这个时候马上成亲对沈羲来说有益,萧淮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这么看起来,他们倒像是成心在拖着不大婚了。
那这原因又是什么?
又是哪方面的原因?
是他们自己不想成亲,还是双方长辈的意思?
照萧淮对沈羲的重视来看,他不可能故意往下拖。
再者她都去过燕王府了,他都不曾筹备大婚给沈羲正名,这绝不可能会是他自己不想成。
那么是沈羲的原因?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嫁?萧淮总把世子妃三个字挂在嘴边上,她总不至于这般矫情?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不想成亲,那就是双方长辈了。
跟沈家结亲的是燕王府,亲都订了,王府若挑好日子要举行婚礼,沈家有拒绝的余地吗?
如果不是沈家,那难道会是燕王的原因了?莫非,是燕王不想让他们马上成亲?!
她眉头忽的皱了起来。
会是这样吗?是燕王不让他们成亲?
那燕王又是什么意思?
他看不上沈羲做他的儿媳妇?
“姐姐,你怎么了?”韩敏被她突然的沉默弄得很心慌。
“没什么……”她摇摇头,敷衍道。接而又斥她:“好生回房反省!”
第344章 花朝之会()
萧淮还真就没有把钱老老实实赔过去。
这里刚准备用晚膳,听说沈羲替他把钱从韩家抠出来了,高兴得嘴都快咧到了后脑勺。
接着便就起身到了承运殿,将那一沓银票拍在燕王跟前,说道:“钱给你赔来了!不过不是我的,是韩家的。
“被你当成累赘的儿媳妇,她轻轻松松就从韩凝手上把这笔银子拿回来了!您数数,把它收好!”
燕王眯眼望着他走出去,方才扭头看了眼旁边陪膳的贺兰谆。
贺兰谆扬唇笑了下,半垂的眉眼里亦有漫出来的一线温柔。
她就是这样的,既不肯眼睁睁看着人受害而白捡着便宜,又绝不甘心吃一点点亏。
晚饭后沈羲独自走了会儿棋,萧淮又从王府着人送了些点心鲜果过来,想着想着,心思便又不觉飘在了下晌的事情上。
韩敏的跟踪到底又提醒了她,柳梦兰是个医术不错的大夫,而且还是宫里的太医。
虽然说十三年前韩顿并未入大秦朝廷为官,与低调的太医馆不会太熟,而且柳梦兰脸上的刀疤,加上这些年的风霜也可掩盖几分真面目。
可到底都是京师的人,万一恰好就让韩顿认出来了呢?
当然,他也不是凌云阁要追杀的赫连人,就是知道他成了她的家医也出不了什么篓子。
但是,偏生是韩顿之前怀疑过她的血统……
总而言之,保险起见,那小院儿竟是不便让他住下去了。
得让他搬进沈家来。
进了沈家,他不会出去,韩顿也发现不了他。就是发现了,只要他不暴露出来医术,能被人认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然而他这里问题解决了,晏绥又怎么办呢?
他伤还没有好,她不可能弃他于不顾,把他一个人放在小院里自然不行。
带回沈家来,他有伤在身,目标又太大,再者,他是晏家的少爷,沈家恐怕还护他不住。
看来只能找萧淮想想办法了。
他那人虽然不像是善心泛滥的人,但暂且收留他几天应该还是没有问题吧?
如此过了两日,便就到了二月初二。
萧淮这两日没出现,不知道在忙什么,只是一大早苏言就来传言,让她在家里静候,下了朝萧淮就会过来。
早起街头人语声就明显大起来了。
裴姨娘早早地领着丫鬟们把院里花木全缠上了红绸,又蒸了许多鲜花酥饼祭花神。
沈羲梳洗好出来的时候正见到沈梁爬上桌悄悄地抠饼屑,立在门下咳嗽了声,他当即又从凳子上爬了下来。
一年过去他身量高了许多,人前举止也大方了,但一身肉却没曾减下来。
好在一双大眼睛还是亮晶晶地,笑起来的时候肉乎乎的下巴也很有喜感。
“偷吃祭品,仔细花神罚你吃饭打嗝。”
沈羲吓唬着他,然后出门来。
趁着萧淮没到,这会儿她正好可以往各房里走走。
自打沈崇义回来后,沈家内外愈发井井有条,黄氏主内,沈崇义经管庶务。
沈若浦于是轻松了,一心扑在朝政上,时间多起来,精力也更专注。
近来听说连办了两起案子,都很顺利,有相关牵连的各方也都没有什么浪花出来。
萧淮与沈若浦似乎也有往来,但是他没有跟沈羲细说过,沈羲也没有必要问。
至于沈崇光这边,黄氏给他物色的续弦已经有眉目了。
而据旺儿说,他后来也还是特意往乔氏院前路过几次,每次都会在门外街口停一停,但到底是没曾进去,而且近来据说也去的少了。
沈嫣今年将及笄,按理及笄之后梅家就要来议婚了。
按她说的,梅家人品倒也不坏,前世里她非完壁嫁过去,梅公子恼则恼矣,却并未曾主动告知梅家长辈。
对于仅凭父母之命而缔结婚姻的读书人家子弟来说,这样作法已是难得。
但沈羲却不好帮她决定。
沈嫣也会去花会,不过因为知道沈羲与萧淮同行,因此她跟黄氏同路。
这里刚出了房,旺儿就来报说世子在外头等了。
她回房拿了件披风,便就往门外来。
萧淮果然已经等在人少的西南角门下,每次与她出门的他都穿常服,但今日却穿着世子蟒袍,头上端正地束着蟒龙金冠,想来也是因为会遇到不少熟人,所以也懒得低调了。
沈羲今日却未曾着意装扮,不过穿了身月白底的百蝶穿衣夹袄,底下一条秋香色宽幅裙,颈间套了只赤金攒珠的璎珞。
萧淮捧着她的脸看了看,就从怀里掏出一枝镙丝金凤步摇来给她别到了髻上。
沈羲对镜一看,很高兴:“真好看。什么时候打的?”
他经常会带些首饰胭粉什么的给她,这种不经意的惦记令她十分受用。也使得她能越来越自然地接受着他的疼宠。
“这是我母亲的。”萧淮从身后将她揽住,同望着镜子里的她,“你戴着很合适。”
沈羲扭头看他,半晌道:“这样不太好。”
“你忌讳吗?”他低头看她。
“怎么会?”沈羲声音扬高,她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怎会忌这些,“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