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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庭娇-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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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什么……”

    看到她脸色,萧淮机敏地扯了扯嘴角。

    沈羲脸上写满了不信。

    而贺兰谆扬唇,深深看了眼萧淮之后,与她叹道:“无妨,反正都习惯了。”

    萧淮甩了两句眼刀过去。

    沈羲朝他轻瞪,又温声看向贺兰谆:“别理他,他就是脾气臭了点。”

    贺兰谆散漫坐着,看向萧淮,似笑非笑地转着手里杯子。

    ……

    萧淮第一万次想要活活掐死贺兰谆。

    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跟沈羲告状?!

    直到出门上车,他脸上的寒冰还厚得连凿也凿不开。

    “来吃糖。”沈羲递了盘子给他。

    他翻转身:“我脾气臭,你别烦我。”

    沈羲觑他,放了盘子,自己坐旁边翻书。

    他在榻上翻来覆去滚了两转,最后又自己坐起来,瞪她道:“糖呢?”

    沈羲笑嘻嘻把盘子递过去:“不气了?”

    萧淮没说话,靠在车壁上,直勾勾地望她。

    忽然伸手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自眉眼开始往下,到她双唇,以目光细细地将她研磨。

    “你们赫连人,真真是世上至毒之人!”一个将他哄得死死的,另一个将他气得死死的。他前世到底造的什么孽……

    沈羲闻言脸色一寒。

    他却及时地把脸俯下去,封住了她的嘴。

    全程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与方才的色厉内荏判若两人。

    自上回他在书房里险些失态,之后这几个月即便亲密也只是点到为止。

    沈羲逐渐沉沦,一腔气不知去了哪里,最后只好往他背上敲了一拳头算数。

    ……

    贺兰谆离了栗子胡同,直接去往积水潭码头。

    京师码头有着不同于城内的繁华热闹,比起城内的曲高和寡,这里的气氛显得平民许多。

    霍究已经在画舫里听起了曲,核桃仁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塞。

    “怎么才来?”他执壶给他斟了酒,一面跟船头伙计打招呼上菜。

    帘栊下抱琵琶的歌姬目光原本一直落在他脸上,贺兰谆一到,她眼底闪过惊艳,随即又陷入另一股痴迷。

    霍究抛了锭银子过去,正中她膝上,琵琶声被吓断,她慌乱地垂下头,脸上腾地升起两朵红霞。

    “去船头唱,不要再进来。”

    司监大人的声音一惯冰冷,歌姬连忙地带着侍女出去了。

    贺兰谆把他斟满的酒一口喝了,而后顾自又倒起来。

    霍究望着他,等他两杯下肚,才捏着颗核桃仁说道:“受什么刺激了?”

    “又不是我付账,为什么要受刺激才能喝。”贺兰谆又倒起第三杯。

    霍究垂头略想,点点头:“倒也是。”说完又道:“但我还是觉得,你刚才是去见沈羲了。”

    贺兰谆将手搭在壶柄上,喝过酒的双眸于怔然中清亮又深幽。

    “这么明显么?”他喃喃道,“我还以为我掩饰得很好。原来你们都看出来了。”

    霍究皱眉:“既然在自欺欺人,为什么要放弃?”

    贺兰谆抬眼望着窗外夜空,并没有说话。

    窗外明月照在河面,映出一幕凌乱的波光。

    远处画舫上的嬉闹声不绝于声,歌姬仍在船头安份地奏着乐曲。

    岸上汉子们的吆喝与与姑娘们的嬉闹,听上去充满了俗世的味道。

    “你好像每次都故意找这样的地方跟我聚。”他眉头微凝着,目光幽幽地,却看不出生气的意味。

    霍究摸摸鼻子,低头斟酒:“我只是觉得……”

    “但是,我从前也有过这么无拘无束的时候。”就在霍究打算就此岔开话题的时候,他忽然又幽幽地漫出道气来。

    “我过过钟鸣鼎食的生活,跟大多数世家子弟一样有些讨人厌的洁癖,也曾自命清高的不屑接近三教九流。”

    霍究凝眉,望着他道:“你如今好像正是如此。”

    贺兰谆摇摇头,拂着袖口夹了一筷虾尾,优雅姿态似与生俱来:“但有段时间我不是。

    “我曾经也跟一帮臭汉子们在一起,听他们无所顾忌地说荤话,在他们讨论屯营附近哪个姑娘漂亮时,也曾好奇地跟着他们去窥看。”

第402章 他的模样(我乃大罗金仙灵兽蛋+3)() 
执着酒杯的霍究定住了。

    那牙箸上的虾尾也已经定住。

    “可是无论在他们心目中多么惊为天人的女孩子,我都觉得索然无味。”

    贺兰谆望着筷尖,终于将它们架在碗上。

    “而且每一次看过之后,我都会忍不住写一封长长的信给她。

    “然而我也不知道该写什么,也不敢告诉她我去看了别的姑娘,更不敢告诉她我的思念,所以只能絮絮叨叨地写些无聊的日常。

    “她也不在乎,同样絮絮叨叨地跟我说京师里新开了几家什么铺子,哪家铺子的烧饼做的比原来那家好吃。

    “哪家卖胭脂的老板是个惧内的,哪天她又在路上撞见了国子监里那位长得奇美的年轻先生。

    “她总是说,徐小七,你真啰嗦。然而她自己比我还啰嗦。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啰嗦才是真的没走心。”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接着道:“我也曾经努力地摆脱锦衣玉食世家公子的劣根性,想变得杀伐决断豪气冲天,令她仰望。

    “也曾为了与她能有共鸣与她并驾齐驱,而拾起书本修身养性,但是等这一切都具备了,我还是错过了。”

    他抬起头来,双眼幽深如潭:“我不争不抢,大约是因为,我知道注定已经错过。”

    今日里他们似是约好了,齐齐问起他这个话题,令他已回避不得。

    霍究如已石化。

    “我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些。”他眉眼里有困惑。

    贺兰谆抬眼望着船头歌姬,不置可否。转而他身子微微后靠,懒懒再道:“于我而言,世上最痛苦遗憾之事,莫过于你努力变成了她希望的样子,而她还是一眼就爱上了别人。

    “有些事情,真的跟时间长短无关。”

    他现在的样子,都是她曾经所喜欢过的人的样子。

    他终于变成了她想要的模样,但她看着他的时候目光仍然平静。

    他多么想再倒退回那一个时刻。

    如果他知道她将面临厄运,如果他知道这厄运将改变他和她的一生,他一定会寸步不离守住她。

    而哪怕她如今对他有些微之于萧淮那样的爱恋,他也决不会放弃。

    骨子里,对待深爱的人,他也有着与萧淮一样的自私霸道。

    他并没有那么清心寡欲,云淡风清。

    所谓的无欲淡定,不过是因为他已经错过了她。

    河风吹进船舱,酒菜之香与不知外头的脂粉香相互混合,形成一股浊稠的味道。

    他的话似有剜心之能,但神态偏又自在随意。像漫不经心划出来的一剑,于淡漠中更为冷绝。

    霍究迷惑地看了他半晌,最终哑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幸好你脑子清醒。要不然,你们俩斗得你死我活,我也挺尴尬的。”

    然而他并没有再深究下去。

    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触碰对方的心事,是他们从小到大无言的约定。

    贺兰谆端起杯子,并不再喝,却在指间把玩着。这样散漫的姿态,真真如已出尘。

    半晌,他忽然扭头看他:“为什么突然找我喝酒?”

    “哦,”霍究收回四散的神思,放下杯子,“跟你相反,我喝酒是因为心情还不错。

    “虽然有点打击你,但还是想告诉你,我最近好像也有点羡慕寄寒两口子。”

    贺兰谆脸色果然已有些臭。

    霍究十指交叉搁在腹上,大拇指翘翘,又说道:“当然还有件事。我查到点铁鹰宗那大帮主一点踪迹。”

    贺兰谆看过来。

    “据我推测,此人很可能是个赫连人。”霍究凝眉望着船头,神情比往常更为严肃。

    “铁鹰宗成立已经有七年,在京师江湖扬名却是近三四年间的事。

    “之前那几年他们的活动几乎全为暗中操作,并且,目标也十分奇怪。”

    他务自往下说:“首先那几年他们查的都是韩家的事,甚至是韩家那位夺了封号的老太太的过去,近几年又转为查探前朝安亲王府。

    “基于安亲王府最后结局也带着几分诡异,所以这个铁鹰宗,同样也显出几分神秘。”

    贺兰谆望着远处河面的船筏,说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认为他们是赫连人?”

    “当然不。”霍究深深望着手里酒杯,说道:“虽然说基于温氏是燕京张家的养女,与安亲王同样出自于赫连族,但是凭这点就认点他们大帮主就是赫连人仍然证据不足。

    “令我有深深怀疑的,是我在他们帮会暗室里发现了一张遗弃的舆图。

    “而这副舆图,显然是一张路线图。”

    说到这里他已经自怀里拿出一张纸,平铺在桌面上。

    “这是京师舆图。但却不是如今的京师,自上头标示的府名,结合两朝来看,应该是前朝无疑。

    “这上面的路线是自钟鸣坊张家到相国寺,再自相国寺到南城门,又自南城门到安亲王府。

    “我虽然看不懂是什么,但想来已足够证明此人与大秦有极密切的关系。”

    贺兰谆凝望着那舆图,淡淡道:“你居然还进了他们暗室?”

    “不瞒你说,最近我就忙着这事儿。”霍究耸肩。

    “从他们的行径看来,并没有打算发扬光大扬名立万的意思。

    “而他们之所以会浮出水面,我估摸着乃是四年前沈崇信夫妇那事闹出来后,凌云阁在京师四处搜捕的结果。

    “他们藏不住,索性就成立了这么个帮派。

    “这些年来只是偶尔出来接接生意维持生计,这次会接穆氏的活儿,也是如此。”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贺兰谆问他。

    “我记得,王爷十三年前自卫家回来,再没有沾手过三族之事。而且这件事也已经过去了。”

    “自然是有关系的。”

    霍究道:“前些日子,我接了个犯人,是前军都督府送来的一个犯事军官,上刑之前他拿了这个东西给我,想避免重刑。”

    他摊开的掌心之间躺着块圆角长方形玉牌,上头遍布着刻纹,虽然繁复难辩,但上方四个篆字以及位于中心的飞虎图纹仍然能够清晰辨认出。

    “‘翼虎上符’。”他将这虎符放到他手里,“前秦时期兵部虎符,下符由五军都督府执掌,但这枚是拓刻的。”

第403章 是个雏儿() 
“但即便是假的,却也说明真的仍然在世。”霍究道,“我拿去史馆比对过了,这头刻纹与真符一般无二。

    “如果没有真符对着,绝刻不到这么逼真。几十万的赫连人,死的只是血统最纯的那些,剩余万万人仍然活在大周统治下。

    “你说,如果有人知道大秦的虎符仍然在世,就凭凌云阁对待赫连人的残忍,这些人会不会被聚集起来为人利用?”

    贺兰谆抬眼看他,目光却有些失焦,像是看着某片空气。

    “而假如这符刚好掌握在这铁鹰宗大帮主手,他们存在的动机,难道与王府不相干?”

    霍究声音不重,却每个字都在击打着人的耳膜。

    船头琴声铮铮,却仿佛随着流水逝去。

    “那军官呢?”他直起身道。

    “他浑然不知情。”霍究摇头,“这符是他捡的。”

    贺兰谆点点头,半日道:“可曾禀告王爷?”

    “未曾。”霍究抿酒摇头,“查到铁鹰宗那位大帮主之后再禀显然更省事。”

    贺兰谆静默,也抿起酒来。

    “我不去……”

    这里吃着酒菜,这时候船头忽然传来女子的抗拒声。

    两人这才发现那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而先前奏曲的歌姬这时候正被一男人纠缠。

    “怎么回事。”贺兰谆偏头望着侍官。

    侍官出去一转回来,那歌姬与那男子也跟着进来了。

    男子道:“二位大人,这是小女。

    “因着今夜里只接了二位大人五只曲子的生意,这会儿已交差了,她却不肯去赶下一拨,因此小的多说了几句,惊扰了大人,还望恕罪。”

    码头混饭吃的背景往往不那么简单。这些所谓的父女大多不是真正的父女,不过是将人家女孩子打小买过来干些侍弄人的营生。

    但他却看得出来身着常服的他们是官绅?

    霍究漠然地望着他们。

    贺兰谆视线却无意识地自歌姬腰间拂过。

    那歌姬红着眼眶前,说道:“爹爹说的虽是无错,但那下一拨客人却是这运河的地头蛇,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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