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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家暗娼!
“这可有趣了!”萧淮负起手来,喃喃道,“难不成我们都想错了,这道门只是老道士们留着便于近水楼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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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没有三四五六七**十更,至少要到下旬~
第470章 长得一样()
“先去看看吧。”
贺兰谆边说已边踏出门来。
院子里动静不大,而且只有两进,陈设也很简陋。
“我才知道暗娼馆原来是这副模样。”萧淮打量四处。
“这种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贺兰谆淡淡道。然后朝侍卫们挥手,得令的那几个立刻如猫儿一般蹿上屋顶,一切都在夜色下归于平静。
他们俩都抱臂站着,似闲散随意,却又并未再出声调侃。
没一会儿,屋顶传来节奏的轻哨,有侍卫飞跃下来,到跟前道:“回少主,屋里没有人,但却是有人住的。
“主人是名年轻女子,屋里有长期生活的痕迹,然后在夹壁里发现有把剑。”
说着他将带来的剑双手呈上。
萧淮伸手拿过来,长剑式样普通,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应该是放在身边防身的。但至少说明此人会武功。”
他将剑递给贺兰谆:“一个会武功的暗娼,与道观有暗门通行,还真是让人意外。”
贺兰谆没有回答,反复地看了会儿这剑,扬首道:“即刻去请霍大人。”
燕王府离六部衙门近,霍究自从进了刑部之后,索性就搬回了王府。
此刻燕王正在端阳殿里会客,他作陪,这里听说贺兰谆急寻,便禀了燕王,到了这暗娼馆。
贺兰谆把那剑拿出来:“你认不认得?”
接了剑在手,霍究看了几眼,倏然道:“与我当日在运河河底捞上来的剑是一样的。”
“你看真切了?”萧淮道。
“同样是两尺九寸,用料是精铁,不会有错。”霍究笃定地。
贺兰谆并无意外。他之所以着人请他,自然是心里有些数的。
当日在船上刺杀他们的是个歌姬,此地又是这种风尘之地,足可说明在对方手下尚且有不少这样的女子。
“这人若没有一呼百应的权势,还真没有铺设这么大盘子的本事。”萧淮抬头看看四下:“先换个地方说话。”
这里留下苏言带人埋伏着,三人出了院子,到了空旷处。
“这暗娼馆既在道观隔壁,那么道观的道士即便不是全部与杀手有关,当中也必然藏有他们的奸细。
“这么说来,那日里盯梢你们的人则必定是码头那帮人。
“他们在码头失手,隐匿了这么久没出来,这次却只是暗中盯梢,不知想干什么?”
萧淮握着那剑边看边说道。
他记得他曾经与沈羲讨论过这些杀手来历,而且沈若浦也推测杀手是冲贺兰谆而来。
这就奇怪了,贺兰谆能与他们结下什么仇怨?抑或是……徐靖?
他抬头往他看过去,碍着霍究并不知他还魂这一宗,并没有把话问出口。
“索性将那道士捉来审审。”来的路上霍究已听侍卫说过事由,这时便就问道。
“先不用。”萧淮说,“那院子里没人,又不像是受惊而逃的样子,估摸着只是临时出去了,且等她回来后瞧瞧再说。”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又说道:“承运殿那边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等着你,你这便就带几个人去太傅府看看。
“如果有可能,尽量探明毕尚云现如今在做什么,然后留几个人在那里蹲守着,毕尚云这个人有极大嫌疑。”
霍究凝眉,捏着下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王爷与毕太傅之间关系也有些微妙?”
萧淮看向贺兰谆,承运殿的事贺兰比他清楚。
“是有一些。”他简短地道,然后道:“先不说这层,你先去毕府。”
霍究也就不说什么了,带着人迅速离去。
这里剩下他们两人,贺兰谆就神色莫测地道:“我想你没有猜错,不管是码头上的杀手还是在张家外头盯梢的,都是冲着我来的。
“或者说,是冲着徐靖来的。”
这话像颗石子,轻易就将萧淮的思绪给弄浮荡起来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在云南的死是个阴谋吗?”
贺兰谆又抬头:“当年我查获段幽涉嫌谋反之事,段幽虽然罪证确凿,他自己也对罪行供认不讳,但是我始终怀疑他这么做的确切理由。
“更加上我发现他与安亲王府还有些瓜葛,几件事一综合,留在云南详查的我很容易成为对方灭口的目标。”
萧淮点头,那天夜里前去接应燕王的路上他已听他说过。
“你的意思是,昔年灭口你的那些人,如今发现了你就是徐靖,于是再度来灭口?”
贺兰谆回望他:“反过来想想,如果说当年杀我的人就是帮着温婵杀害阿盈的人,如今他发现我还在存在着,他是不是仍然不会留我?”
萧淮双手叉腰,眉头紧锁起来。
当年温婵亲手杀死张盈,后来得知张盈成了沈羲,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杀她。
所以贺兰谆的推测是极有道理的,当年杀他的人为了灭口而杀他,那么一旦得知他有可能还魂复活,那么自然也会要杀他。
毕竟他不是一般人,他有武功有谋略,寻仇的机会极大!谁会容许自己到了终老还被人寻仇呢?
“所以我猜想,昔年助纣为虐害死阿盈的人,以及因为段幽之事灭我口的人,不但在世,而且眼前这道观与娼馆就是线索。
“而我们现在要查的,就是这个人的身份,他是不是毕尚云?而他与安亲王府又有什么仇恨?以至于牵连到整个大秦?”
贺兰谆抬头望着不远处挂着红灯的院落,缓缓说道。
事实上查到现在,是不是毕尚云不过是最终一层面纱罢了,而他们能够确定的是,这个人的确存在。
萧淮静默之后望着他:“他们怎么会怀疑到你是徐靖?”
贺兰谆盯着他看了会儿,漫声道:“阿盈没有告诉你,我跟徐靖长得一模一样?”
萧淮立时凝住,如同才活吞了只大青蛙,整个面孔都扭曲起来……
沈羲睡到半夜,只觉身旁空空,只以为萧淮去了书房,翻了个身又将睡下。
迷迷糊糊之间,却听到戚九在叫她,而且语气还有些急切。
“姑娘,有情况!”
戚九轻推了推她。
她终于睁开眼,看清她之后坐了起来。
“柳梦兰又露马脚了。方才旺儿见到他自王府溜出去,放了这个在王府西面的树洞里头!”
戚九掏出张卷成小卷儿的纸条递给她。
第471章 有个儿子()
沈羲迅速看完,随即冷笑起来:“好得很。;。”
攥了那纸条在手心里,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传他到前殿他来,给我诊脉。”
柳梦兰自进到王府,便就随同旺儿住在西路专给杂役等住的一排偏殿里。
这些日子不管穿衣吃饭还是见人,旺儿都会事无巨细向戚九汇报。
沈羲简单着装之后到达前殿时,柳梦兰已经来了,面上尚且‘波’澜不惊,提着‘药’箱在侧,如素日一般有着恃才傲物之态。
她坐下来,伸出手腕在案上,一面道:“柳大夫这两日在王府呆得可还惯?”
“孤家寡人,四海为家,能有饭吃有屋住便不错,更何况托世子妃的福还住到了王府,自然没有什么不惯的。”
他一心低头看诊,倒未觉得沈羲有什么不同。
“那么,当细作好玩吗?”
沈羲垂眼望着挨边坐在面前的他,音调不高也不低,却有透骨的冷。
柳梦兰倏然顿住,抬眼看她。
他这才刚停住,一旁戚九就已反手将他摁在地下!
“说说,你背后那人是谁?”
沈羲悠然把手腕收回来,问他道。
就连住在寒窑里也不忘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的武太医这会儿被踩趴在地下,左脸咚地贴近了地面,传来一阵摩擦产生的**的疼痛。
但初时的震惊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却已变成了惶然。
“你,是怎么发现的?”他颤声问。
“你是想说我怎么发现你有问题的,还是想说我怎么发现你跟码头上的杀手有关系的?”
沈羲语气轻慢,却愈发‘阴’冷:“武太医当日言之凿凿赫连皇帝无能,恨不能将拓跋人茹‘毛’饮血。
“结果‘私’下里却给别人当了狗‘腿’子,不知道对不对得起你当时溅出来的那些唾沫?”
柳梦兰面红耳赤,愈发臊热不安了。
“我竟没想到服‘侍’了大秦三代君主的武家竟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沈羲继续骂:“我早知那日你那小破院里闯进来的‘混’‘混’太过巧合,但我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从我登‘门’寻你那刻起——不!是从戚九在你‘门’外转悠的时候起,你就想好要怎么引我上钩了吧?
“所谓的什么傲骨不屈,迫于形势,都不过是为打消我的疑虑,好让我放心将你收在身边的而已。
“码头上出事那一夜,如果我不是跟世子在一起,我的下场是不是会比贺兰谆他们的下场还要惨?!
“而事后凶手之所以能在霍究手下逃脱并且被灭口,也是因为你去过码头之后将消息传递了出去的吧!”
随着末尾语音的扬高,她脸‘色’愈发‘阴’寒,手拍着桌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一脚踢到了他肩膊上!
柳梦兰忍痛挤出声音:“你,你误会我了,我也是,被‘逼’的——我可从来没真的害过你,只是答应帮他们递递消息——”
“被‘逼’的?谁‘逼’的你!”沈羲眯眼。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喘着气,“你可记得,早在我见着你之前,我曾经离京过一阵子?
“就是那些天,我被人捉起来了。
“有人告诉我,我被人盯上了,然后他们让我回来,让我引出你……
“那天来的那帮人,我事先也不知道,但确实是他们找来作戏,好让我看起来的确是被迫跟随你走的。”
沈羲依旧垂眼瞪他。
他吞了口唾液,接着道:“码头上的事……你也猜对了,但他们行事之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是让我监视你。
“那天夜里,我出了码头之后他们才找上我,问我霍究他们掌握了一些什么。
“可你压根也不让我靠近你,所以我知道的不多,他们最终也只能将那些人灭口。
“还有上次……”说到这里他又挣扎着抬头看了眼她:“你应该都知道了,那日我听说你要去徐家坟园上坟,所以连夜便把消息递了出去。”
说到这里他又看她一眼,说道:“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引我上钩的,是不是?”
“你以为呢?!”沈羲冷笑,又寒脸道:“他是谁?!”
“我不知道!”柳梦兰吃痛,“我没有见过他,每次都是个相貌平常的中年男人来见的我,而且一看那人也不过是中间传话的!我当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们是谁你还敢这么害我?!”沈羲又踩了一脚。
“我儿子在他手上!”他大呼起来,跟着眼泪鼻涕全出来了,呜呜地哭着道:“我四十几岁上才得了个儿子,才不过五岁。
“我还想看着他成亲生子,承我武家血脉!我怎么可能不受他们胁迫?
“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可我反抗过一次他们就把他的手指头给割了一根送过来了,我有什么办法!”
“你还有儿子?”沈羲眯眼将脚收回来,“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这么样的人,能有个后已经不错,莫非还能大肆宣扬?”他哭着道。“那是早几年跟人生的,我们是‘露’水夫妻,他娘生下他不久就跑了。”
沈羲看着他哭了会儿,忽然退回了椅上坐下。
务自拿起扇子来摇了片刻,又看向他:“你跟太傅府的人有没有牵连?”
“毕尚云?我不认识他!”他猛摇头,“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傅,而我是三餐不继的流民,就算知道他是谁,我也从来没跟他接触过!”
他自地上慢慢爬起来,擦了把眼泪坐在地下。
沈羲深深望着他,一时间未曾说话。
对柳梦兰她一直怀着几分戒心。
除去去找他那日赶巧到来的那帮‘混’‘混’,还有就是上次她在跟他打听铁鹰宗的时候他也曾经流‘露’过关注的神情,但她却想不透他究竟会有什么秘密?
于是那日她便在庑廊下以她要去给徐靖上坟作为试探。
果然他在听到这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