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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坟里的是一只溜光水滑的黄毛狐狸,她的脑袋上有个洞,虽然现在已经血迹干涸,却还是能很明显的看出死因。
鼠宝一时间非常犹豫,不知道该拿这两只狐狸怎么办才好。
再埋进去?
可是那里立着的又是自家亲人的碑,往自家亲人的墓碑下面埋只狐狸的尸体,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踏踏”“踏踏”“踏踏”………………
安静的坟场里,突然响起一阵悠长的马蹄声!这马蹄声从后方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鼠宝僵着脖颈,本能的回了一下头,就看到一匹浑身漆黑,像马一样的生物冲进了月光的范围内。
它是很像马,却张开了一对足有两米长的羽翼,而且头上支出一根长长的尖角,看着倒有点像西方传说中的独角兽,只是那双同身体一样漆黑的眼睛里尽是冰冷,仿若深冬的幽潭,丝丝缕缕的散发着寒气。
就在鼠宝回头的瞬间,这怪物脑袋一低,头上的尖角就这样扎进了鼠宝的胸口,顿时一股刺骨的阴寒直冲入身体,鼠宝脑袋猛地一抽,无数记忆的碎片如同爆炸般四散开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原本尘封在她身体内的某些东西,被突然惊醒,一个个喧哗地叫嚣着,想要挣脱某种束缚,破印而出!
但是这种异样只维持一秒钟就消失了,鼠宝甩甩头,却再也捕捉不到刚才的那种感觉。她只能将注意力拉了回来,居然发现被刺穿的胸口并没有多疼,只是心脏在那刹那间停止了跳动,像是被冰封住了一样。
这么近的距离,鼠宝更加清楚的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睛——冰冷、无情、睥睨众生。
怪物将角扎入鼠宝的胸口后,没有停顿的把头一扬,鼠宝立刻被它挑了起来,黑色的血液从胸口流出,顺着尖角淌了怪物一脸。
怪物突然把眼皮往下一拉,原本石斧雕刻般的僵硬马脸也是一变,拟人化的皱了皱眉头。
在这生死一瞬间,鼠宝居然笑了,她嘴巴一张,大量的黑色血液就顺着嘴角,下巴,一路滑到了脖子上。然后她伸出了那双沾满泥土的手,右手对准怪物的眼眶就是一拳!左手则横飞过去一把抠住怪物的鬃毛……死劲一扯!!!
“啊——!”
“小宝,小宝,你怎么了?”
鼠宝一下子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听到有人在叫唤自己,她茫然转头寻着声音看去,只见陆涵正拿着毛巾,一边替她擦汗,一边叠喊着她的名字,像在唤魂一样。
“哥,哥哥?”鼠宝轻声喊道。她的嘴唇似乎很干,一开口,粘在一起的表皮就被撕开,冒出血珠。
陆涵一看大惊失色,忙叫道:“该死,我刚才睡着了,忘了给你喂水。”说罢他拿起床头的的杯子和棉签,手忙脚乱的给鼠宝浸润嘴唇,“胡医生说了,你这几天都不能直接喝水,只能用棉签浸一点进去。”
“嗯。”鼠宝点点头,再度躺了下来,她现在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很多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哥,我刚才好像做了个噩梦。”
陆涵看了她一眼,笑道:“胡医生说的还真准,幻觉、噩梦,一个也没少。”
“是……是啊……真准。”鼠宝眯着眼睛,呢喃道。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还好,一切都只是梦……只是梦。
内心一放松,鼠宝立刻就感觉到身体十分疲惫,再度陷入半睡半醒之间。
然而,下一秒,她就脸色异常难看地睁开了眼睛,把正在喂水的陆涵给吓了一大跳。
雪白的被子下面,鼠宝的左手此刻还是紧握着的,掌心那种充实感根本无法骗人,她的手里有东西!
鼠宝用手指微微搓了搓,指缝间那种毛发的触感,刺激着她的神经,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刚才那一切真的只是梦吗?
猛地再度坐了起来,鼠宝在陆涵惊疑的目光下微微镇定下来,缓了口气,强笑道:“哥,要不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我想上厕所……”捉急之下居然用了这么一个烂借口,如果不是失血过多,鼠宝此刻肯定得脸红。
陆涵俊美白皙的脸蛋则没有她那么幸运了,瞬间变得粉红一片,从眼底一直红到下巴尖,他纠结半响之后吭哧道:“要不还是我扶你吧,反正我们又不是没看过。”
鼠宝白了他一眼,现在能和那时候比吗?那时候他们兄妹三人玩的好,经常连厕所也是一块上的。
是的!那个时候的陆涵总是跟着苏离和鼠宝后面一块去的女厕所!
有时候在野外玩耍的时候有了尿意,三人还会来场很猥琐的比赛——看谁尿的远。
而赢的那个永远是陆涵!
小时候还挂着口水兜兜的鼠宝不明白自己为啥总是输,而长大之后……为了这段黑历史陆涵不知道被鼠宝和苏离联手K了多少回。
“无耻!”
“嘿嘿~”陆涵挠挠头,知道鼠宝又想起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了。
“放心好了,躺了这么久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可以自己解决。”
“那好吧,我就站着门口,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陆涵赶紧溜,心中不免感叹还好表姐不在,不然又得面对二人双打。
见到房门被关上了,鼠宝咬着嘴唇,掀开被子,果然看到自己的左手上抓着一把黑长的鬃毛。
心中有无数的疑问闪过,却都找不到答案。
第32章 宗祠来袭(二)()
鼠宝眼神四扫,这间屋子其实是村子里的卫生站,窗户光洁明亮,屋内干净整洁,没什么可以藏污纳垢……咳咳,藏东西的地方,她只好把这些鬃毛塞进睡衣口袋里。
完成藏匿工作后,鼠宝反射性的摸了摸胸口,刚才一觉醒来她就觉得身体较之睡前似乎有了些许不同。此刻一摸,才发现原来是胸前的伤口,原本还会随着呼吸起伏而疼痛的伤口,现在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解开睡衣的纽扣,松开缠绕的绷带,鼠宝惊讶地发现渗着血的绷带下面伤口已经结痂。乌黑色的血痂硬硬的,摸着一点也不疼,可是这绷带上明明还有湿湿的血迹……
“靠之,这一点也不科学!”鼠宝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为什么平时很牛掰的物理化学生物类常识,一碰到妖魔鬼怪灵异事件就弱成战五渣?
“小宝,你好了没有?”陆涵在门外托着大嗓门喊道。
“快了,快了。”鼠宝赶紧手忙脚乱的把绷带胡乱缠了缠,她到底是业余的,比不上胡医生专业级手法,不过还好隔着睡衣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来,然后又把被子重新盖好,才半靠在床头正声道:“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陆涵推开门走了进来:“怎么没听到冲水声?小宝你不讲卫生哦,这些被污染的水源也只能用来冲厕所了呀。”说罢他走进厕所,不一会儿就响起冲水声。
鼠宝:“……”有个二货表哥好头痛的说,如果是个正常男性不是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陆涵坐回到凳子上,和靠在床头的鼠宝正好高度相当,两人大眼对小眼。
“……”一阵沉默过后,两人同时:“呵呵……”
好朋友,就是无缘无故的互望一眼之后就一阵傻笑。
这一笑,因为末世后种种现实压力,而隔阂在两人中间的那股陌生感顿时消散。
“哥,我们家的族谱还在宗祠里放着吗?”鼠宝觉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太玄幻,根本就没有追查的方向。
你说是梦吧——那手里的鬃毛、胸口的血痂又怎么解释?
你说不是梦吧——可她刚才明明就是在做梦!
尼玛这是在搞毛线啊!!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陆家”这两个字上,鼠宝现在只想翻翻族谱,看下自己在“梦”里看见的那些名字,是不是真的被记录在族谱上。
陆涵点点头,道:“还在。本来还有些外村人不想住帐篷,要去住我们家的祠堂里去。但是我爸说什么也不同意,村子里的族人也都反对,他们这才罢休。不过为了不让人偷溜进去,我爸已经把祠堂的大门给锁住了。”
“哦!‘锁’住了?”鼠宝兴奋地问道。
陆涵顿了顿,原本干净澄澈的俊脸上,唇角慢慢地翘起,右眼俏皮地一眨,带了些坏坏的感觉:“是的,‘锁’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后,“嘿嘿嘿嘿……”笑得像两只偷了鸡的小狐狸。
……
今晚的夜色很浓,没有月亮,只有几颗黯淡的星辰挂在空中,半死不活的闪烁几下。
深夜,整个陆家村都安静了下来,却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沿着墙壁,猫腰潜到了陆家宗祠门口,他们一人放哨,另一人则拿着工具快速地套锁。不一会儿,大门口的挂锁便被打开,两人迅速闪了进去,并顺手关上房门。
“他娘的,这么好的屋子陆家人居然把它白空着,却让我们去住帐篷,那帐篷又小又闷是人住的吗?”这声音听着十分年轻,而说话的人也确实年轻,看面容只有十七八岁,脸上着几处青春痘所留下的疤痕,一头黄色的头发因为半年没染下面已经长出一截黑色的新发来,出现了黑黄两色的明显断层。
“嘘,小声点,要是让陆家村的人发现了,你连帐篷都没得住!”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蓄着一嘴的络腮胡,嘴角还长着一颗大黑痣。
“切,怕什么,早就有很人看陆家村的那群杂碎们不顺眼了,说什么这是他们的村子,不许做这个,不许做那个。他娘的,要真惹火了大家,干脆把陆家村的人都赶走,咱们再搬进他们的房子里去住。”青年人摆摆手,不以为意道。
大胡子两眼一瞪,倒也有几分吓人的气势:“你瞎说个啥,人家那边现在有个会放雷的,你去动动试试?一道雷劈死你个小兔崽子!”
小青年鼻子一哼:“他们陆家人也就命好,前面有个水木双系的女婿,后面又有个雷系的外孙女婿,不然,哼哼!”
大胡子没再说话了,事实上他也有这个想法,只可惜自己命不好,只有个讨债的儿子,没有个漂亮的女儿,不然把那戚殷勾过来,这陆家村里还不是他说了算?尼玛当年就不该听老娘的话,把老婆肚子里前面那几个女儿都打掉了,最后倒留下这么一个讨债鬼!
潜入宗祠内部,大胡子和小青年找了两个古色古香的木质长椅,合衣躺了上去。
“爸,你说我们以后晚上可以都睡这边吗?这可比那小帐篷舒服多了。”小青年低声问道。
大胡子想了想,答道:“应该没问题,这宗祠已经被陆漪麟给锁了,根本不会有人来。再说了,他们就算来也是白天,咱们父子俩只是晚上过来睡个觉,碰不着面。”
“这样啊,嘿嘿!”小青年翻来覆去的好一会儿,时不时还笑出声来。
大胡子已有睡意,听着这响动顿时烦躁起来,压低声音喝道:“不就换个睡觉的地方,你兴奋个屁啊!”
小青年支支吾吾了半响,终究还是不好意思地坦诚道:“爸,要不你再给我开个屋,我明天想带女朋友过来。”
“女朋友?”大胡子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好气又好笑的伸出手指对着儿子点了点,“你小子啊!行,老爸现在就去给你开个屋,不过你可得悠着点,别在人家宗祠里胡搞瞎搞,这可是犯忌讳的!”
小青年也来兴致了,同样翻身坐了起来,爽快地应承道:“诶,这个您放心!”
两父子就这样起身在祠堂里转悠起来。
第33章 宗祠来袭(三)()
陆家祠堂并没有建在村子里,而是与村子隔了条小河,祠堂两端分别造了两座石桥,作为来往通道。
整个宗祠五楹四进,占地约3000平方米,坐北朝南,里面祠门、戏台、天井、正厅、魁星楼、廊棚、天井、照壁、门厅、过厅、骑马楼等建筑物一应俱全。每一进的东西墙都是马头墙,且房屋一进比一进高。院子里种满了金桂、寒梅,花木扶苏,壁粱窗户上雕着龙凤、狮子、麒麟、蝙蝠、仙草等等吉祥图案。
小青年跟着大胡子一路走来,看着祠堂内的景物不禁咂舌,“爸,这房子不赖啊!”
大胡子冷冷一哼:“那是当然,不然怎么会成为咱们市里最有名的旅游景点之一?亏你还是回燕市人,居然连陆家祠堂都没有来过。”
小青年强辩道:“我平时都很忙的!”
大胡子嘴角一撇:“是啊,忙的很,忙着打游戏。”
小青年不说话了,每次一提到游戏他爸就火气特别大。隔了一会儿,见大胡子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才又开口问道:“爸,你要带我去哪?怎么这么远?”
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