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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瞪着她,薄唇冷峻地抵着。
“三阿哥……你想见兰娘娘是吧?我相信,兰娘娘也很想见你的!”他总算停下来,要不就算再追上两个时辰她也追不上他。
谁说他病得快死了?传出这谣言的人肯定没长眼睛。
“她想见我?”他冷笑,神情转为阴惊。
“是她亲口说的?想见我!?”
他嘴角那抹冷笑让人打从心头发寒,水莲疑惑地凝望他。
“兰娘娘虽然没亲口说,可我瞧得出来她好关心你、好在乎你、好爱你!她要我常到她那儿去玩,每回去她总跟我打听你的消息……”
“爱!?”他斜着眼看她,冷峻的脸上充满乖戾的邪气。
突然他撇过脸,讥讽地嘲谑──“简直可笑!”
“你不信吗?”水莲绕到能看见他眼睛的那一边。
“为什么不信呢?兰娘娘是你的额娘、皇上是你的阿玛,你为什么总要同他们敌对、总不信他们有可能爱你“闭嘴!”他骤然掉头粗暴地斥喝她。
“妳是什么人!?妳凭什么臆测我心头的想法;凭什么偏要在我跟前提起我不想听的名字;又凭什么自以为了解一切!?”
他一步步逼向她,水莲没被他凶狠的模样吓着,她只觉得他好可怜、好可怜,他说的话每一句都不合情、不合理,每一句都埋藏着痛苦和压抑──没有人会为一个“不想听”的名字生气。
“我、我是不了解、不知道、不明白……可我是你的妻子,我关心你──”
德焱震住,全身僵凝……他瞪着水莲,慢慢地勾起嘴角。
“关心我?”他阴鸷地冷笑,定定地望进她水雾迷蒙的眼。
“我的妻子?”他重复她的话,声音挟了一抹伤人的嘲弄。
水莲怔怔地回视他。
“我……我知道你喜欢那个翠仙姑娘,可是、可是你待我很好,我应该关心你的……”
“我待你好?”他像听见个笑话,嘴角那撇嘲弄不淡反深。
“妳倒说说,我待妳有多好!?”
“很好、很好了!你给我吃鱼、吃肉,又不要我做工、干活儿,比起二娘待我更好。”
“这样就叫好?妳的眼界可真小!”他恶意地讥笑。
“是真的很好、很好了……还记得我提过没饭吃的日子吗?如果你挨过那种苦,就了解我有多感激能吃得饱、穿得暖的现在,我有多感激你!”她认真地望着他,严肃地正视他的嘲弄。
“妳二娘要你做工?”过了半晌他问,嘴角的嘲弄掩去。他定定地凝视她。脸上的神情教人莫测。
“是啊……”她低下头,小小声说。
“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有富、有贵是男孩儿,他们要到学堂去念书,将来才会有出息,而我留在家里,帮忙干活儿是应该的!”
等了半晌没听见他回答,以为他又生气了,她抬起头。
“妳想念书?”他忽然问她,深沉的眸紧盯住她。
水莲犹豫了一会儿,没立刻回答他的问话。
“不想?”他再问。
“不是的,”她轻叹气,喃喃地说。
“二娘说女孩儿将来要嫁入,念书没有用的……”
“妳识字吗?”他又问她。“至少,简单的字识得吗?”
水莲摇头,头垂得更低……方才地大着胆子,厚脸皮地自称是他的妻子,可这会儿她真的觉得丢脸、惭愧极了!
她去过书斋,看见他有满屋子的书。他有这么多书,肯定有很好的学问,可她……她却连大字也不识一个。
他突然探手抬起她的下颚“老实告诉我,妳想读书、认字吗?”他低嘎地问,阴黯的眸望进她眼底。
水莲盯着他,被他专注的眸子吸引,情不自禁地点头。
他和她目光纠缠。无言地盯住她半晌,水莲突然心跳得好快……四周除了蝉鸣,周遭的一切好似凝结、胶着得叫人窒息……他喃喃地嘎声道:
“是我的妻子吗?不,还不算是……还不算数──”
他忽然低下头吻住她。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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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想不到堂堂的皇三爷,竟然暗地里画淫图……”温存过后,水莲伏在德焱胸上大胆地细语呢喃。
他早丢下画笔,抱着她躺在暖阁里的碧纱橱后歇息。
德焱无声地刚开嘴。
“我地想不到今生会有一个女人让我在书斋里要了她!”他的胸好宽、好暖,水莲正躺得好舒服,可还是从他胸膛上抬起头来──“我不明白!”她睁着水蒙蒙的大眼,莫名地问。
他深遂的眸望进她水雾迷蒙的眼。
“书斋是不许任何人进来的!”他低叹。
书斋不许任何人进来,何况是一个他原本不要的女人!“为什么要有这规定?你应该让喜欢书的人都能进这书斋来,你自个儿不是说过“请财好失”吗?”水运翻身伏在他宽硬的胸上,柔柔地笑问。
她知道他爱惜书本,书斋之所以不让人进来,是怕不惜书的人亵渎了书本。
他点了她鼻头一下。
“是“轻财好施”,这一句妳倒记得住!”觉得好笑。
平常教她识字还好,教她成语,她常常学了三句,就忘了前面两句。
“不管是什么,话是你自个儿说的。财都能失,书就更能失了。”她自有她的法子解释成语。
她识字还不多,近来又被弄晕牠的成语烦得要死,就她看来,银子能周济贫苦,书本却只弄得她头晕脑胀,银子还是比书本管用多了。
“算妳言之有理!冲着妳这句话,明日我就大开书斋。”他突然压下她圆小的头倾,在她耳边邪气地低语。
“大开书斋……让所有的人瞧见我们在里头欢爱?水莲好不容易正常的脸儿瞬间轰地火热。
“你……你真坏!”她羞得想下床,他却一把抱住她。
“妳不喜欢?还是爱极了?”进一步调侃。
“讨、讨厌,三爷,原来你这么不正经!”她红着脸,伸手想推开她的夫君,他却抱牢她、让她动弹不得。
“我的小福晋害羞了?嗯?”他低笑,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三、三爷,别这样,我想到有一样东西忘了给您。
”她拉开他的手,挣扎着要下床。
“什么东西?”他挑起眉,不太甘愿地放手。
“瞧,是个香囊呢!”水莲回到炕上把手中的香囊递给他。
“好漂亮吧!这是兰娘娘给你做的──”“拿走!”他突然发脾气,抢过水莲手中的香里,扔在地上。
水莲被他突来的脾气吓住,回过神来,立刻捡回地上的香包,又心疼又惋惜地拚命想擦拭干净。
“你不喜欢就算了,为什么要扔掉呢?这是兰娘娘熬了两夜没睡才给你做成的,你就算不喜欢也该珍惜啊!”她叹息地道。
“以后不许妳再到冷宫去!听见了没!?”他突然吼她,额上青筋暴露。
水莲怔怔地望他好半晌,忽然低下了头,不说话。
“我刚才说的话妳听见了没!?”没听她答应,他懊恼地又问一遍。
“水莲听见了。”她顺从地回话,然后一声不吭地下床穿回衣裳。
“妳去哪儿!?”德焱咬牙,口气僵硬地问。
“回房里。”她平着声回话,像是府里的丫鬟、媳妇儿跟主子回话一般。
“过来,我没让妳是!”他声音转冷,急躁的语调却显得火爆。
水莲僵立在原地,既不回话也不走过去。
两人僵持着,德焱的火气越来越压抑不住“我让妳过来!”他阴鸷地低吼,失控的脾气几乎立刻就要发作。
水莲没过去,只幽幽地道:“兰娘娘这几日生病……身子好弱的。
以往她听宫里的老太监传说,总以为你身子不好,所以她自个儿病了也不肯好好休息,只想着这几日天转冷了,怕你也病了,所以赶着给你做香袋祈福,我劝她休息,她总是不肯听……”德焱僵住,瞬间眼底掠过几百道复杂的星芒……他正跟埋藏在心底根深柢固的执念搏斗。
不、他不会这么轻易心软!不会因为这女人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打动了他。
小时候承受过的痛苦,冒出来威胁着要讨回公道……水莲轻声道:“你去看看兰娘娘好吗?她病得很重,“兰芷斋”里却没有人能照顾她……”“住口!”德焱突然发狂一声大吼,打断了水莲没说完的话。
“妳最好认清自个儿的身分,别以为我跟你上床,就天真得以为能摆布我。”水莲的脸色一瞬间明白他的话……太伤人。
他神色阴沉,继续口不择言、肆无忌惮地放狠话伤害她。
“我承认是不讨厌妳,可也没到“喜欢”的地步。
要是再多话,妳的命运就跟你口中的女人一样!”水莲怔怔地望他……他的意思是──他会跟从前一样不理她,就算他们有夫妻的名分,仍然会对她视而不见,甚至……休了她?她迷蒙的眼眸睁大,望着他强硬目光好久、好久,终于叹息。
“是吗?那也好,或者我能跟兰娘娘作伴……”她转身离开书斋。
德焱僵在原地,冷凝的眼瞪着她清瘦的背影,握紧的拳头筋骨纠结……自从那回争吵后,水莲几乎等同于搬到“兰芷斋”同兰妃住,她从早到晚在冷宫照料生了病的兰妃,每日早出晚归,几乎要到夜深人静时才会回府。
连德焱也跟新婚时一样,好似有意避开她。
他真的做到了那一夜说出口的狠话──对她视而不见!水莲虽然留在“兰芷斋”里陪兰妃,可兰妃的病却丝毫没起色,还似乎越来越重了。
她瞧这样拖下去不成……她不得不去求德焱。
再来到书斋,德焱见到水莲的反应,除了冷淡,还是冷淡。
“谁让妳进来的?”他冷冷地放话,眼睛压根儿不瞧她。
他呼喝小豹子进来。
“小豹子──”“你别叫他了,我知道你不想再见到我,是我求小豹子一定要让我进来。
因为兰娘娘她病得很重,我好担心、好担心她!总之,你能不能看在她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你的分上,替她在宫里找个大夫!?”她急着一口气说明白,就怕他不让她把话说完,就遗人把她赶出去。
德焱的脸色阴沉不定,霎时掠过数道阎影。
“别犹豫了,暂时拋下你的自尊和骄傲吧!再拖延下去,我怕兰娘娘的身子受不住,等你肯了、想通了,却再也来不及。”德焱脸色一僵,然后狠狠地瞪了水莲一眼,眼神却有些许狠狠。
“还耽搁什么!?”他忽然转身步出书斋。
“豹叔,立刻请御医到“觉明斋”来。
”他朝书斋旁的小屋喊。
“喳!”一名老人家立刻从屋子里奔出来回话,这老人家正是小豹子的父亲,府里的总管。
水莲愣了愣,猛地回过神来,立刻跑出书斋外──“你──”“废话少说!”他凶恶、冷峻地喝住她没来得及出口的话。
“就冲着妳那句话──怀胎十月!我从来不欠人。”水莲怔怔望着他,她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终究没说出口。
她总觉得他不快乐,没有人会是打小就冰冷,像一块石头一般无心无情。
她虽然心疼兰娘娘,可更心疼他……“兰娘娘,您醒醒啊,您快瞧瞧,是三阿哥请御医来给您看病了!您快醒醒昏沉中,兰妃似乎听到水莲轻唤她的声音。
她提到了三阿哥……是焱儿吗?可能吗!?兰妃骤然睁开眼,就看到跪在床边握紧她的手,正焦虑地盯着她的水莲。
“兰娘娘?吴太医,您快来啊,兰娘娘醒了!”水莲看到好不容易睁开眼的兰妃,赶紧换来太医。
“醒了就没事了,三福晋,属下告退!”吴太医只匆匆瞧了兰妃一眼,就像怕什么似地,急着转身要走“欸欸,您还没给娘娘开药呢!”一旁站着的小冬叫住太医。
“啊?呃,那妳跟我来吧!”太医废话不多说,一溜烟走入。
水莲点头要小冬快跟着,小冬便急急忙忙跟在后头出去。
“水莲,焱儿……焱儿呢?”兰妃挣扎着想坐起来,无奈她身子实在太虚弱无法坐起。
水莲离开兰妃身旁走到窗边,站在德焱身侧轻声求他。
“既然来了,你就好人做到底吧!去瞧瞧兰娘娘、和她说句话好吗?”“少得寸进尺!”他冷冷地拋下话,转身就要走。
若不是因为吴太医死都不肯进冷宫,怕得罪皇上,非得三阿哥带头才敢到冷宫看病,他也不会跟着过来。
“焱儿!真的是焱儿吗?”兰妃看见德焱了!她激动地唤住他,美丽的眼睛噙着水光点点……德焱仅在原地,进退都不是……“你……焱儿,你过来让额娘瞧瞧你好吗?”我的“额娘”拋下我,宁愿不要我也要成全她自己的意志之时,我就没有“额娘”。
“我早就没有“额娘”了!”他猛地转过身,乖戾地冷道。
“早在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