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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樱优雅的踏上凉亭,轩辕雪脸上也挂起标准的笑容,“这是我们皇贵妃”轩辕雪并未作礼就连执手都没有,慕容樱并不介意,可身边的侍女却不满起来。
“不许无礼。”慕容樱急忙回头小声呵斥,那侍女抿嘴有些委屈,却还是瞪着轩辕雪,仿佛轩辕雪若是再不作礼的话,就要上来惩戒一般。
“呵呵,看来姐姐的丫头挺厉害。”轩辕雪回过身看着月光,她不是不想讲究礼节,只是现下她也是强忍着酸楚,勉强应付着,她太不擅长面对这样的场面了,新欢旧爱的,叫她怎么能放下身段?
“妹妹别生气,是我管教无方。”慕容樱有些抱歉,那侍女却心直口快道:“娘娘,娘娘总是这样迁就各方!”
“闭嘴!”
“娘娘!”
“好了。”轩辕雪看着主仆二人有些争执,笑着上去劝和,“这丫头是为了姐姐好,姐姐何苦斥责呢,是妹妹没有礼数在先。”
“妹妹”看着轩辕雪端端欠身,慕容樱皱起眉头,说不上的凄凉冒上来。
“天色不早了,姐姐早些回去休息吧。”轩辕雪行过礼,抬眼看了看那侍女,却是发自内心的温柔而笑,“姐姐有你照顾,我也放心。姐姐的性子柔和又是出了名的贤惠,后宫里的诸事,你多提姐姐惦记着些。”
侍女也是一愣,看着轩辕雪充满善意的笑容,也跟着缓缓的嘴角弯起了弧度,“奴婢失礼了。”轩辕雪笑着摆摆手,倾月上前扶着轩辕雪下了凉亭。“妹妹,真的要与姐姐生分了吗?”生分?轩辕雪扭头凝视着慕容樱,极缓的挤出一丝笑容,“霄冥还好吗?”
慕容樱一怔点点头,轩辕雪安心了些,转身离开了。
借着月光,慕容樱一步步的往回走,刚才的轩辕雪与那时候在青云山上的小女娃子截然不同,都说情殇会让人变个样子,以前她不信,现下却是信得真真儿的了。
轩辕雪那清厉的样子,拒人以千里之外,她从来在青云山都不是那样的,她曾经是多灿烂的女孩,成日里笑容满满,像是春日里刚升起的太阳,总是暖暖的。
慕容樱将冷笑压在心底,如果说嫁给凌铉便是赢了,那么她承认,她是赢了。可她清楚,凌铉娶她是为了得到慕容家的支持,为了凌家打下的江山。
凌铉给她的可以是千宠于一身,也可以给她后宫的权利,可却始终不愿把妻子的身份给她,众人都说,只待皇贵妃产下皇子,凌铉也有了立后的理由,不会被朝中异声议论成是靠慕容家上位的人。
可这是真的吗?慕容樱三年里多少个日日夜夜里,看着身边熟睡的男子,无数次的问自己,如果有一被封皇后,凌铉真的会觉得自己是他的妻吗?不会慕容樱心中明白得很。
还记的,凌铉登基的头两年,几乎一天只休息两三个时辰,天未亮就起来处理朝政直到深夜掌灯,烛火又不知被换过多少回,他的身子终是撑不住了。
那场病来得凶猛,凌铉昏睡两日,朝局刚稳慕容樱不敢太过声张,宫里那些氏族的眼线也还未全清干净,慕容樱只带着信得过的宫人在旁伺候,又特地请了右相来,对外只说皇上叫右相来传授圣贤之道。
两日里慕容樱在旁悉心照料,事事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她只盼着自己的夫君能早日好起来,“雪儿”慕容樱回想起当时,从凌铉嘴里吐出来的两个字,那颗心就跟掉到冰窟窿里一样,一声声,漫进耳朵沉在心底,慕容樱两颊上的清泪不止,凌铉,你终还是放不下她,如果明日你真要离世,是否最想见的只有她?
第十九章 鸾耿()
轩辕雪静养了四五日,身子也好多了,想着许久日子没见皇兄轩辕铭了,便就带着倾月往凌殿走去。
“嵘哥哥,什么事情这样着急?”隔着老远,轩辕雪就看着上官嵘急匆匆的往里赶,“什么事儿这么火急火燎的?”见上官嵘停了下来,轩辕雪紧走几步。
“你怎么来了?”上官嵘额头挂着汗珠,也顾不得行礼,只匆匆问:“身子好些了吗?前头事儿多,怕是铭皇现下腾不出来空,先回吧。”
上官嵘也来不及多说,看着张瑞站在凌殿冲自己招手,歉意一笑疾步走了上去。“哎!”倾月见上官嵘身边的随从也紧跟上去,赶紧就给拦了下来,“皇上见上官大人,你在殿外候着也是候着,反正不是一时的事儿,到底怎么了?”
随从躬着身子行礼,“起吧。”轩辕雪看着旁边有些荫凉儿,指了指示意他随着自己过去。“回公主,鸾耿叛变了。”轩辕雪算了算时间,她前两日才叫玄钴把鸾太后失势的事情透给鸾耿,这边鸾耿就耐不住了,果然还是兄妹情深。
鸾耿当初想着扶鸾太后的儿子上位,自己也能做个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美事,可如今鸾太后失势,鸾耿原本打算也算是打了水漂,就只能走另一条路子了。
自从当初轩辕铭察觉,鸾耿与辽青国都督私下交往过甚,轩辕雪就叫玄钴安插了人手在旁,并不适时宜的暗中怂恿鸾耿去投靠辽青国。精工出细活儿,鸾耿本就多疑,要做的不动声色的,滴水不漏也是不易。
之前轩辕铭尝试安插过几个,可都被用不同的理由安排做了边缘差事去了。还是玄钴的人得力,才用了两年就成了鸾耿的心腹,只是这鸾耿也真是叫轩辕雪见识了,这一投奔外头宗族不说,可也真是不管鸾太后在宫里的死活啊。
当年若不是他,私下与辽青国都督完颜拓联合,摆出一副辽青国兵败要撤离残局的架势来,让皇父以为是个除去辽青国的好时机,如何能中了辽青国的埋伏?
鸾耿带着大军做后援,却故意绕路走进雾林里,那一仗皇父战死,若不是夜,恐怕皇兄也会遭遇不测,还好!鸾耿是个粗人,疑人本领大可做事却不周全,逞一时痛快,倒叫鸾太后手忙脚乱了起来,这才叫皇兄借着机会依仗老臣的扶持登上了皇位。
鸾耿,这一次定叫你血债血偿。
轩辕雪放那随从离开,静静倚在树上,看着远处的凌殿耸立在大理石的基底上,数跟柱子撑起硕大的重檐屋顶显得气势磅礴。轩辕雪想着里面应该正讨论的如火如荼,恐怕那些文武大臣又要吵得不可开交了。
不过轩辕铭自会处理的妥当,这点轩辕雪从未质疑过她皇兄的能力。
“夜。”轩辕雪见一个黑影疾驰,赶紧支起身子唤他,她与玄钴的种种预谋从未告诉过夜,不是轩辕雪信不过夜,只是夜虽然孤傲可什么事都露在脸上,要让他去装着监视,演些什么恐怕也是为难了他,倒不如让他如现在这样呢。
“鸾耿那狗贼。”不出轩辕雪所料,夜满眼杀气恨不得立马就要了鸾耿的命,轩辕雪上前轻劝,“里头恐怕文武官员,各个都有主张各个都有意见,你再这样冲进去,皇兄还得顾忌你,就更不好办了。”
夜,蹙起眉头满腹怒气,仰天叹息几下,稍作平缓扭头看着轩辕雪,“怎么就不在几日,你又清瘦了?身子还没大好吗?”
“好啦。”轩辕雪甜笑着拍拍夜的肩头,“什么事你都要操心吗?天气这么热,远没有青云山凉爽,自然少吃了些。倒是你!进去了记得态度说话什么的缓些。”夜听了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这日头。”轩辕雪用方巾半遮面看了看太阳,“咱们也回吧。”她抿嘴一笑,扭头吩咐倾月,“主子看着心情不错。”倾月见轩辕雪满脸笑意,轩辕雪笑点了点倾月的额头,她是最了解个中原由的了。
“赵廓带着一小路骑兵已经追去了。”刚进寝宫,就见玄钴正坐在榻上喝着茶,“你倒是悠闲。”轩辕雪示意倾月门口守着,自己就踏了进去。
“事情这么顺利,我想不悠闲都难。”玄钴替轩辕雪也倒了杯茶,伸手似是恭敬的请她坐下,轩辕雪真是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自己的寝殿,怎么这出儿弄得倒像是玄钴才是这里的主人了?
“愣着干嘛,茶凉了就不好喝了。”玄钴扬起笑脸,哼,轩辕雪笑撇他一眼,“你若再这样,我就把夜唤回来,看你还有几个本事坐在这儿喝茶!”
玄钴知道轩辕雪是开玩笑也不当真,继续悠然自得的品着茶,“赵廓什么时候才能到?”轩辕雪可没有玄钴这么悠哉,虽然赵廓是个聪明人,玄钴的人近一年来,偷偷露出些马脚,赵廓才能伸着调查,暗中监视鸾耿也是丝毫不怠慢,这才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还好轩辕雪没看错赵廓,是个英勇善战不畏强权的人物。
可就算轩辕铭再欣赏赵廓,再想保他。这次赵廓也是没有得到军令的,若是不能赶快,怕是人还杀,功还没立,赵家就直接进了大内监牢了。
玄钴单手倚在牙桌上,伸着手指数了数,“自从明国先皇过世,你皇兄手上没有他从中作梗的证据,为了提防便就安排他去义县,看着还像是个将军,可实权都分散下去了。赵廓的兵力集中在青县,是离着最近的地方了,赵廓的骑兵出了名的迅捷,鸾耿那老伙子也是够呛,投奔敌国带了一家老小不说,妾氏随从还一大堆,那些手里头的兵士恐怕都成伺候人的了。我估计不过半日,鸾耿必是身首异处!”
“呵呵,他哪里觉得这是在逃命?他当真以为出了义县不过三五里,就有辽青国的人接应呢。他哪里知道是你玄武宫的行使忽悠他呢?”听了玄钴的话,轩辕雪悬着的半颗心,也算是放下了,抬眼看了看正午的烈日,她就只等着明日一早捷报传来了。
“这下舒心了?等事情了了,是不是就该回玄凝宫了?”玄钴满怀期待,他希望轩辕雪赶紧离开,况且她也说过,等鸾氏一族的事情替她皇兄解决了,便回玄凝宫安心处理魔族事宜。
玄钴不想她在多待一刻,因为凌铉在,他不想看到轩辕雪明明很害怕见到凌铉却还要佯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轩辕雪低头把玩着茶杯,没有马上回话,玄钴心里一沉,看来轩辕雪就算受伤也还是想在凌铉身边多待些时候,哪怕只是隔着层层宫墙,但只要在同一地,只怕在轩辕雪心里那都是一种陪伴,不一样的陪伴。
“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轩辕雪一抿嘴忍了忍心中泛起来的伤感,转了话题。玄钴也是个聪明的人儿,他向来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张弛有度,游刃有余。便随着轩辕雪话锋也跟着转了,“叫青凌去办了。”
“怎么叫他去?”
“青凌那家伙开始怀疑你是玄女了,再不叫他干点事儿,恐怕没几就得露馅。”玄钴有些慵懒的往后一靠,“哎哟!”却还是没有轩辕雪速度快,身后的软垫猛地被撤了出来,咣当一声玄钴整个人摔在了紫檀柱子上。
“活该!真当是自己家了吗!”轩辕雪看着四仰八叉的玄钴,大笑起来,“哈哈!这下叫你长记性了没有?”
“你!”玄钴也是哭笑不得,从轩辕雪手中夺过软垫,委屈的抱在怀里,“我这么帮你,你还这么欺负人!”
“哈哈!”轩辕雪好久没有这么搞怪了,自从封印玄凝宫开始,她大多数时间都是修养调戏,再加上之前的神伤,总是挂着清冷的面容多些,现下像是儿时般嬉笑,简直就更没有了。
玄钴看在眼里也是高兴,于是带着委屈扭过身去,“不知道是谁说,让我别公开找你,我当真是出来清闲的呢,没想到你左一个活儿右一个活儿的派下来,我总得汇报啊,你又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你这主子太难伺候了!”
“我难伺候?”轩辕雪斜眼戏佻的看着玄钴,谁不知道玄武宫的宫规最多,尤其是到了玄钴这一代,别看玄钴自己成天没个样子,可规矩多着呢。要说难伺候,他玄钴说第二,可是没人敢说第一。
玄钴看出轩辕雪又要打趣自己,机智的结束了战斗,赶紧起身笑说:“行了,编排的话少说吧。留些口德,我还得替你去看着鸾耿那边的动态呢,先走了!”
“这个玄钴也真是没个办法。”倾月见玄钴一溜烟儿跑了,笑着进来服侍轩辕雪,轩辕雪换着轻薄柔软的居服,“他啊,这性子我看谁能收了去。他宫里的那几个,反正我看是不行,各个看他望眼欲穿的样子,捧得他更神气了。”
倾月听了低笑着,轩辕雪恩了一声,有些不解的扭身看着倾月,“谁能治了他?我看主子就行,他在外面怕谁,我是不知道,可他到了主子这里可真是老鼠见了猫了,那胆儿小的。”
“哈哈。”想着玄钴刚才那小可怜的样子,轩辕雪更觉得好笑。
“公主?”主仆二人聊得正欢,眉儿端着午膳进了来,倾月止了笑声有些不悦,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