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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公主有何吩咐,也好有个人?”
轩辕雪习惯自己一个人住,晚上从不留人下来伺候,在眉儿看来是个极其好伺候的人,可就是不大像是个宫中主子,要知道哪个殿里不是殿内殿外的留人伺候?
倾月宽慰的拍拍眉儿的肩头,“回去休息吧。主子只是累了而已,小丫头放心。”见着眉儿满脸愁容,倾月心里也是欣慰极了,是个知恩的孩子。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轩辕雪实在觉得殿里有些憋闷,便披上了纱衣走到园中的凉亭上,清风拂过她那柔滑的发梢,小池塘中荷花都已绽开,几只蜻蜓结伴玩耍,圆月映下的倒影也被水波轻轻打乱了。
远处,凌铉看着有些发醉。轩辕雪最美艳的时候,恰恰是这样不加任何的修饰,仿佛那些华衣珠宝,反而压制了她的美。她孑然一身随手结上的发髻长发垂肩,脸上那丝忧郁,带走凌铉所有的情感,小路上的枯枝不小心被凌铉踩到,吱的一声传进轩辕雪的耳朵。
轩辕雪回眸望去,凌铉?轩辕雪心中一悸,伴着猛烈的心跳。她怔在原地,看着凌铉含情的面容步步靠近,轩辕雪说不上是个什么心境儿,按理说她应该是愤然离去或是怒问他为何要去跟轩辕铭求了她,可轩辕雪却不舍这样去做。
凌铉眼里带着疼惜,站在轩辕雪的面前,轩辕雪看着那张久违的俊美脸庞,她多希望抛开一切,就这样好好的沉溺下去。
“你”她刚刚开口说话,却不防被凌铉一把揽到怀里,炙热的唇随即含住了轩辕雪那颗樱唇,半点儿不容轩辕雪拒绝。
看着轩辕雪眼里的情殇,凌铉早已心旌摇动,他想用一切疼惜和保护轩辕雪,即便他知道让轩辕雪释怀有多难,可他哪里舍得的了轩辕雪?从他发觉自己情定轩辕雪的那一日开始,轩辕雪就充斥着他的内心,没有离开过一刻。
这三年他最期盼的就是玄钴捎来的消息,让他知道轩辕雪的近况如何,只有那个时候,他的心才能稍稍轻松一些,仿佛轩辕雪就在身边,从未离开过。
两唇缠绵,轩辕雪闭上眼睛,这一刻她的理智完全被击碎了。
就在刚才她独自在亭中的时候,她甚至在想若是轩辕铭再强势些,以明尚国国君的身份命令她,她自己如何能拒绝以明尚国三公主的身份嫁过去?即便她知道她会离开,她有她的使命,但她始终是凌铉的妻,抹不掉撇不开。
那样与她来说,会不会也是在日后回忆的一段刺骨的美好?她知道若是没有人逼她,她怕是难以踏出这一步,太多的纠葛萦绕在轩辕雪的心里,即便她能放下凌铉的背叛,可凌铉始终不是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最佳人选。
想到这儿,轩辕雪的理智少许回来了些,她反手轻推凌铉,不再让他,也不再让自己贪恋唇间的香气。
“铉皇自重。”轩辕雪不曾发觉脸颊的湿润,一阵清风吹过才惊觉眼角的湿冷,连忙别过头去轻拭去泪水。
凌铉眼神深了又深,他看着轩辕雪这样纠结难受,心里也不是滋味。
方才,他仿若回到了青云山年少的时光,轩辕雪倚在他的怀里,一同看着夕阳。他喜欢佯装轻吻她的额头,因为那样轩辕雪总会娇羞的躲开,他就可以霸气的握住她的下颚,迅速的吻在她的唇上,轩辕雪那负气娇羞的样子,凌铉喜欢极了也让他更加的着迷。
可如今,轩辕雪却没了那样可爱的闪躲,却而代之的是极致心痛的神色,凌铉心下开始动摇,他是不是应该彻底的离开?不应该再回来见她?
“雪儿”许是宴席上饮酒太多的缘故,凌铉喉咙越发的干涩,音调也跟着沙哑了起来。
“身子好些了吗?”轩辕雪看着远处被拨乱的水中圆月,就好似她当下的心情一般,全被搅得乱七八糟。
“太医没给你回话吗?”凌铉倚在柱子上双手插在胸前,轻笑几声。
说到太医,上午他正坐在屋里看着闲书,下头人说明尚国的太医求见,自己还有少许的意外。那太医看着颇有资质,只是回话的技巧并不太好,三两句就让凌铉摸出了脉络,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暖意十足。
轩辕雪见凌铉得意的样子,倒是来了几分气,“没个正经的,也不怕人笑话。”
“我不怕。”凌铉一挑眉头,半点皇上的架子没有,就如当初青云山上的师兄毫无两样。
对上眸子的那一刻,轩辕雪恍惚了,其实不光是轩辕雪,月光柔和的照在轩辕雪的身上,她一身柔软纱质薄衣,清风吹拂而过,她凸凹有致的娇翘身材,再配上她与生俱来的貌美面容,凌铉早就被吃的死死的,这朵娇美含苞待放的花蕊他多想保护和拥有?
“身子好些了,就好些回去休息吧。”轩辕雪被凌铉看的有些羞涩,如今,面对凌铉她真的没什么智商可言,凌铉见轩辕雪转身要离开,一个健步上去想拦下她来。
轩辕雪倾身一侧,低眉垂眼并不看他,“别再去为难我皇兄,你与我的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说完,轩辕雪拂身而过,凌铉却定在原地,心里好似被刺到了好生难受,远没有那么简单?凌铉看着渐远的轩辕雪,默默的在心里头问:“是说我还是你?”
“那么久,怕是流连忘返了吧。”一踏进殿,就见玄钴低身挑着油灯,试图让灯火亮堂一些。
轩辕雪听出玄钴的讽刺,转身坐到榻上蜷起双膝闷头不说话,经了刚才那一番,她只觉得筋疲力尽半点儿斗嘴的力气都没有。
玄钴一早就来了,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亭中的两个人。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尽收眼底,这两个人枉费有这一身的好功夫,竟一个都没发现自己的存在,自己也真是自作,明明看着难受却还是不放心轩辕雪,一直在这里守着。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苦着自己,当初”玄钴不管怎么说还是心疼这两个人,明明爱着对方,却始终不愿退让。
“当初,他是为了慕容氏族的支持。你是想这么说吗?”轩辕雪把头抵在双膝上,直愣愣的看着地上,“可,就算他心里没有别人,他还是皇上。每年还是会有不同的人被送进宫去,对于那些女人他要雨露均沾,公平对待。往后的日日夜夜,我要摆着手指头算着,他何时会来吗?”
她受够了宫中的争斗,她害怕的不是他身边多少女人伺候,而是她将来永远要生活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如她母妃一样,稍有不慎便就丧了性命,甚至死后也毫无尊严可言,好似从未在皇父心中停留过一般。
她若是为了生存,为了宠爱,用尽计谋和手腕,那样她与别的女人又有何不同?她对凌铉的那份心也会渐渐随着权利谋划,慢慢变了味道,她又如何能允许?
“玄钴,此生有你这样的挚友,是我一生之幸。”轩辕雪冲着也是烦忧的玄钴淡淡一笑,想着每次自己落魄的时候,他都一直默默陪在身边,轩辕雪真的很庆幸。
玄钴喷笑出来,“知道就好!看你往后还动不动就发火!”
“嗯。”轩辕雪乖巧的应允下来,可眼圈却是又红了,玄钴心下一软也是没办法,“你好好的。”
看着玄钴转身一纵消失在视线里,轩辕雪终是撑不住了,眼泪奔涌而下,她的心好似被人撕裂了一般,力道刚好可以痛到每一根神经,痛得呼吸艰难。
第二十四章 知心()
“皇上。”凌铉进了屋,慕容樱从内阁里走出来。“你怎么在?”凌铉有些疲倦的坐在榻上,慕容樱心里紧了紧,自从凌铉启程来明国,他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她跪坐在凌铉的身侧,上手给他轻按穴脉,“皇上,这样可否舒服些了?”
“唔。”凌铉闭目嗯了一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飘入慕容樱的鼻子,她凝息一颤,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滞了一下,但却又马上恢复了上一刻的手法。轩辕雪,慕容樱心里笃定,刚才凌铉去见了她,她身上那独有的兰花香,慕容樱太熟悉了。
只是为何,明明宴席上,轩辕雪这样不给他面子,为何还要去寻她?凌铉似是察觉到了慕容樱动作有些放缓,缓缓张开双眸,温柔的拉她到怀里,“好了,你也累了一日,早些去休息吧。”
“皇上”慕容樱轻抚凌铉那迷人的颧骨,“皇上受伤了,难道连臣妾都不能告诉吗?”凌铉眼神一晃,笑着捻起慕容樱的下颚,“不就是被她打了一掌,你早就看过了。不是没事儿吗?”
慕容樱皱起眉头,她知道凌铉说得不实,“皇上”
“怎么?不过几日没在朕这儿,就这么想朕吗?”凌铉暧昧的看下来,看的慕容樱脸上滚烫,“皇上,就会羞人,皇上早些休息吧,臣妾伺候皇上梳洗可好?”
凌铉笑着放开慕容樱,慕容樱慧然一笑,福身下去叫侍女们准备。凌铉倚在榻上,微蹙起眉头,连日来他的身子越发的虚了,本来打算促成三国盟约之事后,便回趟青云山,可他放不下轩辕雪。
凌铉从榻上起身想往內间走,却不想刚刚站起的那一刻,周身的力气仿佛被人瞬间抽走了一样,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
正巧儿慕容樱带着侍女进来,“皇上!”慕容樱顾不得手上端着的寝衣,急忙奔上去撑起凌铉,见他紧闭双眼一脸的痛苦,两颊早已被汗水浸透,慕容樱吓得差点丢了半条魂去。
“快!”慕容樱与她的贴身侍女鹜灵,合力撑起凌铉,将他扶到榻上,“皇上!皇上!”慕容樱焦急的唤着,凌铉微微支开眼皮,依旧温柔的安抚慕容樱,“朕没事儿。”慕容樱早就轻泣起来,“臣妾这就去找太医。”
“不用。”凌铉一摆手,“许是到了这儿水土不服,莫要旁人挂心。”慕容樱听出凌铉的意思,一来在他国做客,诸事多有不便,二来,龙体康健之事本就不易张扬,谁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扶朕到床上吧,你若是不放心,今夜就别回去了。”凌铉见慕容樱犹豫,安抚的拍着她的手,慕容樱瞅着凌铉执意不肯叫人,也是没办法,只好应允下来。
第二日一早送走潇睿,轩辕铭就叫张德去寻她这个不省心的妹妹来,这边轩辕雪也早早就梳妆好,就等着她皇兄来叫她过去呢。“皇兄今日如何?”张德前头带路,轩辕雪忍不住还是打探起来,张德笑着应和,“奴才看着还好,正看折子呢。”
“那就是不好中的上佳了。”轩辕雪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德,“一会儿还请张大人多帮衬着。”张德心叹这三公主可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敢跟皇上当面犯冲也低得下身段跟他讨情报。
“公主饶了奴才吧,咱皇上的性子公主还不清楚吗?怕是一会儿半句话奴才都插不上的。”轩辕雪一笑摆手,“别人我不知道,可张大人是什么人?皇兄打小就在旁伺候的人了,一会儿若是皇兄生气了,张大人多上上茶,替我劝和两句就好了。”
张德也是喜欢被人奉承的,一听这话也是心里高兴,笑着应下说:“奴才尽力就是。”
到了凌殿,轩辕铭坐在殿中看着折子,轩辕雪进去端端行礼,轩辕铭却装作没看见,轩辕雪也不敢就这么起身,只好一直跪着。
“皇上,喝些凉茶吧。”张德接过小太监上的茶递了过去,复又转头有些斥责,“怎么只有一碗?还不快给公主备上,外头天儿这么热,公主的身子才刚痊愈,若是中了暑热可怎么是好?”
张德的话当然是说给轩辕铭听的,提醒着他,他这个宝贝妹妹的身子刚好,现在还是消瘦的很,他无论再如何生气,也要顾忌些才是。
轩辕铭微微抬眼,伸手指了指侧头的椅子,轩辕雪赶紧谢恩,“主子小心。”倾月扶着有些不稳的轩辕雪,挪了过去。
“身子不好?朕倒是觉得你跟铉皇那几招,不像是身子不好的样儿啊。”轩辕铭把折子一合扭头看她,轩辕雪弹着石榴裙上的浮土,“若是身子好,也不至于着了他的道儿。”这话可不假,要不是身子还虚着,怎么不过十招就叫凌铉那家伙将自己揽进怀里了。
轩辕铭冷哼一声,他这个妹妹最会噎他的话,从小就是!不过,今日轩辕铭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从凌铉一来他这个三妹妹就躲在后宫里,头儿都不露,又听轩辕灏说了那日打斗的一番情景,那凌铉明显就是过招的少调戏的多。
依着轩辕雪这霸道性子,不砍了凌铉也得让他不好过,可轩辕雪却半根手指头都没动,反而那日在清凉殿外,任凌铉揽她入怀那么久,更别说昨日了。
想到这儿轩辕铭也是不紧不慢的嘴角挂起了笑容。
呵呵,轩辕铭看着一脸耍赖的轩辕雪,原那个与凌铉情比金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