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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铉抚手在她肩头,却忽觉她瘦了。想着近日来自己光顾着轩辕雪,对她和朱璇多有冷落,也是心头一软,“你该多注意身子才是。瘦成这样,可不好。”
语毕,又上手帮她拭去眼角泪水,慕容樱扭身娇羞一叹,“皇上才是,莫要总惦念他人,却忘了自己。今日之事是臣妾做的不好,皇上要罚就罚臣妾吧,切勿跟凌舞妹妹和雪儿妹妹生气。”
凌铉本是有所缓解,却被她一提醒,心中猛然揪在一起,于是,别头看着他处,闷闷的应了一声,慕容樱摩挲着凌铉的手,“皇上的手真大,好似可以握住臣妾的两只。”
一语,竟叫凌铉唤起了曾经的记忆,曾经轩辕雪也曾这样说过,心好似被沉到湖底,寒意袭来,凌铉心中苦笑,轩辕雪,你可真是我的债,我要如何还,你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看着凌铉陷入沉思,慕容樱又道:“只是,皇上的担子太重了,虽是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但天地那么大,纵是一心周全,也有不能尽心的地方。这个道理臣妾懂得,雪儿妹妹更是懂得。她如今已是玄女身负重任,哪里是个不讲理的人呢?”
“她怕就是个矫情不讲理的人。”凌铉说得负气,慕容樱心中更是明晰,轩辕雪定是与凌铉吵了一架,且那些话刺痛着凌铉心底最深处,哼。凌铉在乎什么?她自然明晰,她知道凌铉是个极重感情的人,若不是身份所限,他定是个只愿与心爱之人双宿双栖的主儿,可无奈,他必须要在女人中周全,于他来说也是个痛苦。
况且,轩辕雪一直以三界为重,即便再知道凌铉忌惮男人出入自己的院落,怕也是无可奈何,不得不做。二人啊,较着劲总认为,心有灵犀无需多言。可这世上哪里有不说就通的道理?
慕容樱莞尔,“妹妹一时生气,爱一个人是件美好却又痛苦的事情,日夜相思朝夕相盼,只望与心爱之人多待片刻,皇上偶尔来臣妾或是璇妃处,就算是闲聊也是会让妹妹吃味儿的。话重一些,倒也不是不讲道理。”
慕容樱说得慢条斯理,却叫凌铉听出了丝丝凉意与牵强,“朕”凌铉起身挽过慕容樱,只这一靠慕容樱就已泪如泉涌,她极力忍着声响却被颤抖的肩膀出卖,凌铉想起那日慕容樱与自己说的话,他本事应该竭尽全力对她,只因最初他只是看重慕容家族的势力,他曾许下誓言,即便不能爱她但也不能辜负了她。
慕容樱的温婉与善良,交织在凌铉的心中,她的隐忍与大度更是让凌铉心悸凝结,慕容樱总能适宜的碰触凌铉心中柔软之处,叫凌铉愧疚怜惜,想要补偿她,凌铉眼神闪烁掂起慕容樱的下颚,用他温热的唇试图抚平慕容樱的伤口,而这一次,慕容樱并没有闪躲,毕竟,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第四十一章 得势()
第二日,慕容樱服侍完凌铉更衣,目送他去上了朝,才让鹜灵扶着自己回到寝殿中,“恭喜娘娘。”鹜灵这丫头显得格外高兴,一踏进殿里就端端儿的跪下道贺,慕容樱笑盈盈的扶起她来,“你呀,就是这么外露的性子,不怕叫别人看着眼热?”
鹜灵颇有傲娇的劲头一甩头儿,“奴婢才不怕呢,娘娘这是善有善报,宫里哪个人敢挑眼?”
“你呀。”鹜灵这么一说,倒是叫慕容樱想起来,那个气焰嚣张的妍嫔还在自己宫里头关着呢,哼,她心中不免有些痛快,妍嫔跋扈却心思粗浅,自己略找些人在旁怂恿,半点儿犹豫都没有就上了当,真叫人私下去嚼舌根。以往里,责罚嫔妃之事,慕容樱都会提前知会凌铉,但这次,慕容樱倒是觉得没了必要。
慕容樱转身坐到榻上,“吩咐下去,妍嫔管教下人有失,罚俸半年,禁于寝宫思过以作惩罚。”
“是。”鹜灵笑意浓深,仿佛是在赞许慕容樱终有了一宫之主的威仪,慕容樱含笑摆手,许久未与凌铉亲昵,昨夜一番折腾现下依旧觉得困倦不已,就倚在牙桌上眯起了眼。
此事之后经了半个多月,宫中静月轩的风波也得已平息,宫中就是一个风波盖过另一个,如今人人暗自议论的莫过于慕容樱如日中天的势头,皇上三番五次的临幸不说,赏赐更是不断。
私下里,宫人们都暗厢猜度,贤德的皇贵妃娘娘越发得圣心,怕是封后的日子不远了。倒也是,你看那妍嫔,皇贵妃下了令,若是以往凭着皇上不偏不倚的性子,恐怕也是小惩大诫一番,就作罢了。哪里真的会让妍嫔禁足宫中?
可这次,皇上愣是一句话也没过问,后宫之事更是说全由皇贵妃料理。那些宫人们最是见风使舵的主儿,妍嫔不复盛宠哪里还愿搭理?只可怜妍嫔痴心妄想,成日折腾着要见皇上,还真以为皇上心里还念着她呢。
“还闹呢?”这日鹜灵拿着日常用度的东西,亲自来了妍嫔的宫中,守门的太监一见,麻利儿的从石墩上起来,抖了抖袖子舔脸笑着,打了个千儿,“哟,怎么劳烦您过来了。”
“本宫要见皇上!”妍嫔厉言过后,紧跟着锅碗瓢盆砸地的声响,门口太监啐了一口,“成天就这样,也不见着累。”
鹜灵了然一笑,“劳公公,带我进去吧。我家主子说了,虽是惩罚但也怕妍嫔那金贵身子耐不住,若是发了病就不好了。叫我送些东西进来,好歹让妍嫔看着咱们也满心惦记她不是?”
太监哈着腰谄媚笑应,听着鹜灵好话不当好说的音调,怕是里头儿那位真是没有日头翻身了。慕容樱既然能借着静月轩的风波禁了妍嫔,怕就不会再让她出来,也是宛然叹息,好歹也是个美人儿,就这样困死宫中也是可惜了。
太监暗忖脚上却不敢停,引着鹜灵往殿里走。“哟!姑娘小心!”太监轻推开门,正巧妍嫔一碗茶盏刚巧落地,正碎在脚下,那太监赶紧护在鹜灵身前,极不情愿的挤出丝笑容,“娘娘做什么!仔细伤了人。”
逆着光线妍嫔眯眼一看,来者确是鹜灵,冷哼一声坐在榻上,拿着主子娘娘的劲头,微仰起头看她,鹜灵也不怕,规矩笑着摆手让太监下去,“娘娘发脾气呢,咱们做奴才的自然要呈着。你先下去吧。”
“是。”那太监左右扫眼,觉得形势不好也不敢多言,福身就退了出去。
鹜灵后宫人将东西放到桌上,也是不多留将门掩好也退了出去。
“你来做什么。”妍嫔微扫了眼桌上的物件儿,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样样不少,哼!可不是她慕容樱得势趁机羞辱自己来了?
鹜灵浅笑行礼,“我家主子怕娘娘过得不好,特地让奴婢从内监取了来。”鹜灵低眉抚着一应物件,缓缓往前走,似是欣赏宫中东西的精美却又似是无尽的嘲讽,末了,鹜灵透着股阴冷,笑说:“娘娘,做这副脸子与奴婢看,又有何用?”
妍嫔死盯着鹜灵,她以往本就不悦鹜灵的无礼,如今更是受她奚落,半点儿没把自己当成主子,如何能有好脸色?“你”妍嫔紧咬下唇,死命护着她那微薄的面子,依旧笔直的挺着脊背,傲视鹜灵。
鹜灵噗的大笑出来,声响绕梁几个圈儿都不见褪去,妍嫔修长的指甲嵌入肌肤,那眼神恨不得上手撕了她那张嘴脸。见着妍嫔无处发作的样子,鹜灵满意的收了笑声,不紧不慢的踱步到她跟前儿,“娘娘这副要杀人的面容,对我一个奴婢有何用?能让娘娘重见得天日?”
鹜灵捏起妍嫔的下颚,妍嫔只觉生疼却挣脱不开,看着鹜灵阴冷的目光,忽觉身上一凉惊恐不已,喉咙好似被什么勒住,半点儿声响都发不出来,鹜灵见妍嫔如此听话,极为满意,“不防告诉娘娘,娘娘如今落得这样的地步,都是轩辕雪做的好事。”
轩辕雪?妍嫔不知怎的,脑子翁的一声一片空白,好似中邪。只听鹜灵一字一句的告诉她,如何轩辕雪在皇帝面前大闹,要他杀了自己,又是如何慕容樱力求皇上,才保下她的性命,末了还不忘提醒她轩辕雪的身份其实是明尚国的三公主。
妍嫔心思全乱,呆滞的瘫坐在榻上,看着鹜灵窈窕的身子出了殿去,她混沌起来,心中竟有个声音,叫她应该感激慕容樱,帮慕容樱解决掉轩辕雪。妍嫔犹豫不决,恍惚片刻,仿佛自己的理智再被吞没,她心中极力挣扎却终是败了下来。
对!一切都是轩辕雪做的!本宫要叫她身败名裂!本宫要叫明尚国好看!
那一头玄钴的小院里,倾月拿着凌铉送过来的东西,进了屋子,“主子。”轩辕雪坐在榻上并未抬眼,“拿走。”
“可”倾月也是犯了愁,自从上次凌铉愤然而去,两人就较着劲,好不容易凌铉服了些软,这几日差人送了两次东西来,可全都叫轩辕雪给回了出去,倾月不明白,这样到底有何意思,最后还不是自己难受。
轩辕雪余光看见倾月并未挪地儿,也不再理会,侧过身去仔细看着青凌收罗回来的消息。
“主子”倾月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尴尬又唤了一声,“干嘛呢?”正巧儿玄钴不知拿着什么美味,颇为得意率性的踏进来,倾月更是心中一阵白眼,猜想着这番场景能让玄钴当笑料笑话自己多久。
“行了,东西放屋里吧,你回外面的人叫他也再送了。就说我要去郡下一段时间,什么事情等回来再说吧。”轩辕雪也不好全然拒绝,揣摩着凌铉的脾气,这已经是他的底线,自己本意只是想与他疏远,生怕因着自己叫他左右为难,却不是为了试探他忍耐的程度,于是还是略作了缓和。
玄钴有意无意的听着,手下拨弄着荷叶,“叫花鸡?”轩辕雪撂下手中信笺,从复引幽冥之火到现下,她半点儿荤腥不沾,看着也是眼巴巴的。
玄钴看轩辕雪可怜的样子,也是觉得有趣,笑着给她剥了个鸡腿,“就这点儿。不许多吃。”
“嗯!”到了吃饭的时候,玄钴不自然的就硬气起来,银钱在他手里,伙夫也在他手里,得罪了他,恐怕肚子就要遭殃,轩辕雪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每到吃饭的时候,就把玄钴捧上天。
“你猜得八分,玄武宫的私库里确有本古籍记载,魔族圣物虽无复原的可能,但内藏的魔核是上古时期,魔族统领的内丹,威力极强且不易摧毁,更是狡猾透顶,若不是护在圣物之中,就如寻常之物一般,难寻妖力。”玄钴仔细回说。
轩辕雪咬着鸡腿,顾不得说话,只点点头,伸手指着青凌的信笺,叫玄钴自己去看。“青凌的意思,所有的妖石按分布时间与朝向,都是从辽青边境往清沅靠拢?各郡魔族门生也开始往清沅汇聚了?”轩辕雪咽下口中的东西,嗯了一声,“我在想,那妖力是幽暗之物,最喜阴气重的地方,清沅是帝都所在,龙气聚集,自然不会。倒是”
“裕陵!”玄钴与轩辕雪异口同声,轩辕雪颇为赞赏的一挑眉头,“去你的!本宫主也是个才华绝顶的人儿,好不好!”轩辕雪笑而不语,一努嘴似是信了的样子,“你!”玄钴见轩辕雪吃饱肚子翻脸不认人的样子,也是气结。
“我唤青凌回来了,幻影的人既然已经在了清沅,北靖国先皇去世的时间也对的上,怕是**不离十,你手下人仔细盯着那几个人,还有外头的魔族门生在哪儿据点儿,等青凌回来,怕是咱们要先走陵寝一趟。”
玄钴哼了一声,胸有成竹的放下信笺,“嗯,有了这些眉目,手下人也知道如何干活了。你就等消息好了。哦,对了!”玄钴说着忽然想起轩辕雪这次的幽冥之火被引起的根源,又正了声调,“那根羽毛,你可看清了?真如你说的那样?”
轩辕雪凝眉,疑惑点头,“应该没有记错,干嘛这么问?”
比起轩辕雪,玄钴更是纳闷,歪着头说:“玄武宫中查不到记录,我专程请人麻烦了趟邱老,你看看这个。”说着就从袖口中掏出张纸,轩辕雪接过来打开的一瞬,竟心中震动,那感觉激烈却又不带侵略,反而仿佛是在唤着记忆,画中凤与凰一个落于梧桐之上,一个落于树下岩石之处,那番场景不仅熟悉还带着丝丝暖意。
“凤凰”轩辕雪回想起曾经的梦境,陷入沉思。
玄钴不知轩辕雪那层缘故,只以为她也同自己一样震惊,毕竟凤凰早已无迹可寻,“是不是?依你说的,邱老仔细查过,唯有凤凰羽毛能对上,可现世哪里能寻得凤凰之羽呢。我看是你记错了。”
“罢了,这个暂且放一放。幻影的事要紧。”轩辕雪情绪不知被什么所波动,她认定那是凰的羽毛,她在玄凝宫多年,玄凝宫的创建者就是凤,那里与凤相关的东西太多,但她都相安无事,反而觉得凤的灵力在助她。
“好,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