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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雪听潇睿动了心思,心下安稳了些,缓缓笑说:“我七妹,轩辕颖是个机灵乖巧的女孩儿,我听说这雲箫国的皇宫里还少一宫主位,颖妹妹是皇兄最小的妹妹,母家清白又出了个大将军,正是明尚国的干将,皇兄很是倚重。潇皇这次来,可不光是为了看我皇兄的吧?”
潇睿盯着轩辕雪嘴角扬起笑容,“七公主不过十五岁,倒是三公主与朕相差无几。”
“潇皇。”轩辕雪的语气平淡至极,“雪儿谢过潇皇看重,只不过,月满盈亏的道理想必潇皇明白得很,便宜也不要占得太多,免得吃不消最后倒把自己毁了。”
“呵呵。”潇睿这下倒真是佩服起轩辕雪来了,也更是觉得她有趣,投怀送抱的是她,要联手的也是她,可现下拒绝自己的也是她,一步一步,分分寸寸周全的这样好,哪里像是个不问世事的公主?
潇睿回身看着那个木盒,问道:“公主总要告诉朕,这东西到底有多少把握吧。”
轩辕雪歪头一看,嘻嘻笑起来,“放心,不会让人怀疑到潇皇的。潇皇交于顾嬷嬷便是,顾嬷嬷自然认得这东西,依着我想自然她也会全全相告于潇皇的。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现下因着荒淫无度正命悬一线呢,能不能保命还不全看他娘如何说了?”
“公主想的倒是周全。”潇睿拿过小盒收了起来,提步往外走。来明尚国之前,潇睿就听说顾嬷嬷的那个儿子成日里沉迷酒色不可自拔,当时心中觉得奇怪,那个人就算再荒淫也是个惜命至极的主儿,如何能这样糟践自己?现下看来倒是有人刻意为之了。
倒也好,既然有更好的出路,何必还非要自己费心思。回去先让那个老奴仔细讲来与自己听,为了利益的结盟,永远不可靠。
“清儿!”三日后的一大早,明尚国的长公主,雲箫国当今太后在清凉殿发了疯,鸾太后急忙赶来,看着自己的女儿痴傻呆愣的坐在床边,嘴里不知叼念着什么,她自己哀嚎一声就瘫软了下来。马福瑞连忙搀扶上去,鸾太后没了往日的神气,轩辕铭面上宽慰几句,“皇帝!定要查出是谁害了哀家的清儿!”
鸾太后眼神不觉就移到了轩辕雪的身上,本来她的清儿好好地,从雲箫国回来日日在自己左右,偏偏轩辕雪回了来,她的女儿就开始发疯,开始产生了幻觉,开始伤害自己,这丫头一定学了什么巫术!
轩辕雪满脸忧伤,亦是说道:“皇兄,定是要查明白,皇姐如何就这样了呢。本来……本来还好好地……”
轩辕清扭头见了轩辕雪连连求饶,跟着连连告罪道:“求你,我是害了你,求你饶了我,求你,不要杀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当年不是我要下蛊给你和惠妃的,是……”
“你到底做了什么!”鸾太后见自己的女儿口口声声涉及当年之事,更是认定了是轩辕雪做的好事,又怕轩辕清一股脑儿说出来,忙捂住了轩辕清的嘴,冲着外头喝道:“给哀家把她锁起来!”
轩辕雪急忙惊恐跪下,“母后,母后……”
“母后!皇姐如此,朕知道母后心里难过,但也不是随意就能抓人的。”轩辕铭一扫被唤来的侍卫,冷冷道。
“皇帝!”鸾太后向来在后宫说一不二,平日里轩辕铭也不太干涉。只是如今看着连内庭侍卫都敢在自己面前放肆,也是不悦。
鸾太后见了只觉得气结于心,当初!若不是自己母家一时逞能,害得自己的丈夫早死,自己的澈儿尚小,如何能轮不上这个毛小子当皇帝!棋差一招,当初千算万算竟没想到母家的兄弟愚笨阻碍了自己,看着轩辕铭羽翼日渐丰满,鸾太后更是愤然。
“是要查清楚!”潇睿闻讯赶来,刚踏进殿里就喝道。
马福瑞扶着鸾太后起身,鸾太后整了整衣衫,见潇睿疾步赶来倒是有些欣慰,还好如今清儿也是雲箫国的太后,自然有人能帮衬着自己。即便潇睿对轩辕雪有些怜惜,但毕竟事关一国国体,若是太后疯得不明不白的,回去他潇睿脸上也不好看!
“潇皇,哀家的清儿如何也算是潇皇的母后,哀家知道清儿跋扈些,但毕竟是雲箫国的太后,哀家相信潇皇定能秉公办事。”
潇睿肃颜看了看,走到轩辕清面前,“怎么回事!知道母后近来精神不好,身边也没有人伺候吗!”潇睿怒气上来,雲箫国的一众奴才更是害怕,一个个跌撞的跪倒在地。
一个侍女颤颤嗦嗦的指着被轩辕清扔到墙角的木盒子说:“回……回皇上,奴婢们本是时刻不敢离,只是今晨太后精神尚佳,说要整理整理东西,就翻出了这盒子,可不知怎么了竟吓得不行,轰了奴婢们出去,然后……然后就……”
本是不起眼儿的东西,谁也不曾注意。经那侍女一指,众人也看了过去,轩辕雪泪眼惊道:“啊!怎么会!是它就是它。”见轩辕雪受了惊吓,轩辕铭赶紧俯身揽她入怀,轩辕雪颤抖着往轩辕铭怀里钻,泣不成声,“皇兄,我怕,我怕!母妃,不要……不要……雪儿不要种蛊!疼……”轩辕雪似是发了疯一般,伸手再空中抵挡着什么,不一会儿便昏了过去。
“快!”轩辕铭抱起轩辕雪,“宣太医!”
等轩辕雪再醒来,发现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寝殿里,一旁的倾月自顾自的看着书。呵呵,轩辕雪一扫一旁悠然自得的玄钴,这家伙,警告了这么多次,毛病怎么就不见改?
轩辕雪也懒得理会,闭着眼翻了个身,其实她是真的累了。自从知道潇睿的心思,轩辕雪就一路谋划着,自己本不是这样算计的人,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掩藏那个单纯的自己了?
是了,是从凌铉伤害自己那一刻开始,当她发现凌铉对自己的情感,掺杂了太多利益与算计的时候,她开始不再单纯。凌铉……轩辕雪心里默念着,回想起凌铉在她面前拥吻慕容樱的样子,那一刻她才知道什么事心碎,于是她决定了,决定把心彻底撕碎掉,她活下来唯有两件事,一是为母妃报仇为皇兄脱离鸾氏一族的牵制,二是用尽全力保护三界和平,守护女娲。
是了,当她完成第一个心愿的时候,她就会彻底离开轩辕家,回到玄凝宫。自那以后她便不会再是明尚国的三公主。
这些日子,她隐隐感到了魔族余孽在渐渐壮大。当初那一场仗,虽然她们封印住了魔君,可他麾下大将还是逃离到了他处,一直以来她与玄钴暗自查着,可始终寻不得蛛丝马迹,直到辽青国野心爆棚,要发兵攻打南方三国。
轩辕雪才发现魔族原来一直隐于在那儿,可她的星盘上却从未显示过魔族的气息,有人在帮他们,轩辕雪笃定。可到底是谁?三年前,封印魔君之时,轩辕雪就感到了有股不知出处的力量,是一种熟悉的气息,她三年来一直寻找着记忆,却始终对不上任何一个人。这让她很头疼,她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女子,却要扛起三界的重担,如何还能再做那个可以放纵心性的女孩?
想到凌铉,轩辕雪沉沉想入了回忆。他本是北靖国的皇子,可当年北靖国战乱纷纷,朝内氏族间错综复杂,朝外各地氏族雄起,眼看北靖国便就要四分五裂。凌铉的父亲临危受命,从自己的哥哥手里接过大任,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平息霍乱。
正巧跟自己交好的慕容氏族与青云山颇有渊源,又将家里的小女儿慕容樱送去学术。借着机会,凌铉的父亲也把自己唯一的儿子凌铉,一道送去青云山。青云山只收有缘之人,一旦入了山被收为弟子,不论外界如何身份,道内平等均受保护。世间的恩怨入不得山门,自然那些想杀凌铉之人也都进不来。于凌铉来说是个保命的好地方。
他是个极其睿智的男子,小小年纪做事周全。他是北靖国国君唯一的希望,当然他也不曾辜负他父皇对他的期许,他的父亲用了十年平定了各方诸侯,却也是积劳成疾,三年前仙逝了。皇位传位于凌铉,而他也用冷静的大脑处理了他父皇留下的,在利益争夺下的氏族分裂,真正意义上统一了北靖国。
可她明明恨他对自己不忠,抛弃她另娶他人,她明明应该带走霄冥剑,让凌铉的赤火剑因找不到调和之力而反伤其主。可她不忍心,她做不到,只是她能放过他,却始终不能放过自己。放不过自己明知道被他抛弃却依旧留恋的愤恨,放不过一切与他相关的事情。
第九章 信任()
过了良久,轩辕雪的呼吸逐渐平稳,玄钴就走到床边儿,“醒了就起来吧,外头可精彩了。”轩辕雪不耐烦的翻过身来,“精彩不精彩与我何干?”轩辕雪没好气的一撇,倾月放下手中的闲书,倒了杯水送过来,“主子。”
玄钴一努嘴,看着轩辕雪乖巧的样子嬉笑起来,“你呀,做了坏事儿就不认账,这脾气也真是没谁了,都是你那冷面王皇兄惯出来的。”说着一伸手往外指了指,“怕鸾太后伤你,特特的加了一众奴才保护。”接着邪笑几声,转头打量着看似娇弱的轩辕雪,后半句打趣她的话依旧还是吞了下去。
见玄钴委屈的样儿,轩辕雪噗的一声笑得开心,她很喜欢这个挚友,包容她的任性,处处怕自己的样子,可轩辕雪知道他只是让着自己罢了。倾月扶着轩辕雪起身,“哝,一个太后胡言乱语,你皇兄和那个潇皇一同审案,将你皇姐身边的顾嬷嬷抓了,严审之下……”
“皇姐!”玄钴话未说完,轩辕灏像踩着风火轮般踏进了殿里。见玄钴也在,瞬间收了笑脸,不悦的瞅了瞅,“我皇姐的闺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老是往里走?”玄钴向来性子随意也从不在乎这些,一扬腿转身坐在椅子上,“王爷也是个大男人,不也是随意进出?”
轩辕灏眼一瞪张了张嘴,也是半晌没对上话来,“噗嗤。”倾月抿嘴一笑,扶着轩辕雪坐下,“主子看看,平日里看着都是大气的人,到了主子这儿倒是争风吃醋起来了。”
“夸我呢?”轩辕雪笑撇倾月,扭头对轩辕灏柔声说:“灏儿,来找我有何事?”轩辕灏不待见的撇了撇玄钴,听轩辕雪问又顿了顿,“那个母后身前的红人儿,招了。说当年轩辕清如何让她害了惠妃娘娘。”
“皇姐。”轩辕雪低头撇着茶叶末,低声提醒他。轩辕灏哦了一声,也不在乎继续说,“皇兄已经下旨要彻查当年的事情,潇兄……”
“潇皇。”轩辕雪复又提醒,轩辕灏这次改了口,“潇皇说,太后是后宫众人之表率,应恪守妇道,贤良淑德,况雲箫国自建国以来,太后、皇后都是谦和公正之人。若是当今太后不顾家法国体牵扯到后宫争宠伤人之事,莫说是他不允,雲箫国上下都不会容忍。”说着轩辕灏得意哼哼两下,“我看,轩辕清这次别想回去了。”
“痴傻最是难治,鸾太后一来心疼女儿,二来难不成放回去让潇太后浑说去吗?”玄钴一摆身子,看着轩辕雪含义深深,“你呀,不怕那鸾太后真的大怒,跑到这儿治你的罪?”
“她敢!”还未等轩辕雪回话,轩辕灏护着姐姐的心思就冒了上来,腾地站起身,“灏儿!”轩辕雪撂下茶杯,厉声一唤,抬眼看了看外头的护卫,还好是在暖阁里,门外的人也不见得听到,轩辕灏知道自己鲁莽了,赶紧压了压气焰。
“你呀,孩子脾气还是没脱呢,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如今皇兄当政,可后宫里的眼线并不少,你若在是这个性子,如何帮衬着皇兄?”轩辕雪转头又对玄钴说:“我就怕她不来,当年母妃寝殿里的头等女官,逃了这么多年又嫁了个傻子,活得这样艰难,该是将功赎罪的时候了。”
玄钴听吩起身一掸衣衫,“得了,我这就去办。”
“皇姐……”轩辕灏扭头看着运筹帷幄的轩辕雪,没想到皇兄竟然猜对了,早早的就在轩辕雪要回到皇宫之前,皇兄就说过这次怕是雪儿报仇来了,当初他还不信,他的皇姐是个那样单纯的人,那样的超凡脱俗的一个人。
“灏儿。”轩辕雪抬眼看着沉思的轩辕灏,淡淡一笑,“许多事情,皇兄跟你想替我做,想保护我。可始终有些事情,必须只能我来做,也必须我来报。”
轩辕灏从轩辕雪这里出来,独自踱步在廊庭间,暗自琢磨着轩辕雪的话,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父皇去世后,皇姐特地赶回来,那一次他就感受到了轩辕雪的不同,她有意无意的排斥着周遭的好意,用自己那看似天真无邪的笑容保护着自己。
那种清冷不同于当年她受伤的时候,轩辕灏说不上到底是含了什么,那种情绪太复杂。他只觉得自己的皇姐一瞬间经历了太多,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