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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猪-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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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了。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又随手关上,连半个人都没惊动。

    马骝看了一会席驴儿流哈喇子的丑态,又看看四壁,啧啧,真是穷。连件像样的摆设也没,还那么多灰。看看自己手上,十个指头肚子都是黑的。

    倒不是花三叔懒惰不打理,实在是席驴儿古怪。平日不在家时候,也不愿意叫人进自己的屋子。花三叔也打听过缘由,被席驴儿呛了他几次就恼了。放话道今后只要不是屋子着火,房顶塌下来他都不管。后来就真个再也没进过这屋,连外甥女来,也是另外腾间屋出来住。

    马骝见席驴儿到现在也没要醒的意思,便把十个指头伸到席驴儿头脸上抓了一把,抹了她一脸黑指头印。席驴儿一下惊醒,见是马骝。心知是有事,也不好着恼,便问马骝可有什么消息。

    马骝便把今早听到的话说了,又问席驴儿,这些小话可有什么用处没有。席驴儿眼珠子一咕噜,立刻联想到那日,樊二郎抓着秦小猪胳膊的手上了。

第二十六章 石里胥指点席驴儿() 
席驴儿心中有事,就越发把什么都往那方向想,越想越觉着恼火。咬牙切齿地骂那秦小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敢肖想樊二郎,真真不是个玩意。她心里气了一通,见马骝还没走,就问马骝可是准备留下来吃饭。马骝想说那就叨扰了,可见席驴儿面色不对,又看着席驴儿脸上指头印子,临时改口谢绝,道:“即是无甚用处,我还是去继续盯着吧。”说完,转身就走。

    席驴儿也不管她,自顾自下了床,也不穿鞋,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寻思着这秦小猪不能再留她,赶紧叫她消失才好。便出门要去镇上,洗漱时才看到一脸乌黑,暗骂几声马骝,穿好见人的衣服鞋袜,见花三叔正煮粥,过去呼呼啦啦喝了一碗。等席驴儿到了镇上,早起的店家都开门营业了。

    席驴儿想了一路,也算是想出个办法来。她掂了掂荷包,最后取出一小锭银角,去到点心铺子称了些点心提着。她也不是不可以在点心铺子赊账,只是这铺子里的老板对她态度和煦,买东西的时候时常给添些零碎。二来小伙计长的好看,她拉不下面子。是以这街上她哪家店都赊欠过,唯独这里的东西,都是用现钱买了的。

    再看秦小猪,她在院门口肚子饿得稀里哗啦,巴巴看着秦八角喝小米粥不敢进门。樊大郎看看樊二郎,这人还有些恼怒,也拿不定主意是劝还是不劝。樊二郎是在生气,他开始是觉着,秦小猪抱他那一下让他心跳得厉害。后来觉着,秦小猪从来没表现过对他有什么意思,多半就是恶作剧。再往深处里想,那小猪的脑子怕是想不到这样使坏的法子,可见是犯二了。

    这么一想,樊二郎觉得浑身轻松,再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他这会心里挺纳闷,在院子里都听得到秦小猪的肚子叫了。怎么还不进来吃呢,这人平日不是最好这个吗。待想到难不成,是怕了自己,不敢进门?心里便又恼了,心说自己怎么着她了,让她怕成这样。一会还有好些人来看诊,这小猪如此惺惺作态,是想今天丢脸丢遍全村吗。

    想着,樊二郎就一个箭步冲到门口,秦小猪条件反射往后一蹦,“啪叽”摔个屁蹲。樊二郎自觉占了便宜,怒气消了几分,却还憋着笑,冷脸道:“还不进来吃饭。”秦小猪得了大赦,赶紧进门。樊家几人吃完饭,没一会,就好些人到小院来找秦八角了。秦小猪看着秦八角,挥毫泼墨写方子,羡慕的眼睛都直了。

    正想讨教一二,便被樊大郎叫去,也不是什么大事。秦八角说的那事虽然凶险,可是小户人家过日子,却需着眼眼前。这不,秦小猪失踪前,接的针线活计还没开始做呢,明日货娘便要来了。樊家兄弟要和秦小猪一起做。赶一赶,兴许做得完。秦小猪只好放了秦八角那头,过来给樊家兄弟说那些小玩意的做法,说完,三人一起在堂屋做了。

    有那来看诊的大小男子,见樊家几个在做针线活,做的东西又有趣,也都跑来围观。有时间的便坐下帮忙缝几针,秦小猪自己手脚也算麻利。没想到今个一早上,众人一起做的,竟比秦小猪独个两三天做的还要多。下午还有人来,也断断续续有人帮忙,到了顶晚,樊大郎细数了一下,比货娘要求的还多了几个小的。因今日不得闲叫秦小猪给丫头小子们做点心,便丢给众小分了去不提。

    且说白天里席驴儿拿着那包点心,进了石里胥家的小院。曹里正是本地有名的大户,统辖席家村、石家村、刘家村三个小村的征税派役,时常也帮着过往官吏做些鞍前马后的事,很是巴结一些有来头的人物。不过曹里正对席驴儿这号是看不上眼的,便是交往也是往膏药钱那样的身上砸钱。席驴儿退而求其次,便找了里正手下的石胥吏。

    二人见了礼,石胥吏知道席驴儿无事不登三宝殿,问她今日这是为何事前来。这石里胥虽是担着官家差事,早先也是在镇上混世的泼皮。因家中看她不下去,使了钱,才在曹里正这里谋了份差事。她如今虽有正经事做着,可和无赖们还是有些联系,曹里正也乐得使她沟通差遣那些人。

    石里胥说起来,还是席驴儿拐着弯的有血亲的姑姑。席驴儿见石胥吏不避讳,问的爽快,也答得干脆。便道今年大水,村中收留了个异乡人,没有路引,可又有用得着这人的地方。问石里胥可有什么法子,能让这人老实听话。石胥吏闻言,笑骂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做好事。”

    原来这衙门里的黄册、鱼鳞册各有计较。黄册又叫“赋役黄册”,因役而设,记录人口户籍;鱼鳞册则记田地。大致说来,前者是统计全国人口状况,包括每户中人丁多寡,乡贯资产,所从事职业,用以据此征发赋役。后者则是详实记录天下田亩变迁,为的是朝廷征讨田租赋税。

    所谓丁口,指的是成年女子,若是没有,就归在不应役的“畸零”户里。而这职业之分,也是从征役的角度出发,把人分为民籍、军籍、匠籍三大类。各籍之下又设许多户,民籍中除一般应役的民户外,还有儒、医、阴阳等。军籍自不待言,除了一般要服兵役的军户外,也包括在职的校尉、力士、弓、铺兵等。匠籍就是登记各行业手工业者,她们要对官府,承应各种工匠差役,以及厨役、裁缝、马、船等方面的劳役。此外,因着盐铁关系重大,制盐者另置一籍,称为灶户。

    像是樊家三口,在锦儿成丁之前,家中没有成年女子可供差役,就属于民户中,鳏寡孤独不应役的。秦八角虽在江湖飘忽,四海为家,也是有身份路引的。她是医籍,也属于民户。若没有路引,就没法说清自己的户籍,擅至他处,又隐匿不报就成了黑户。黑户一经查出,处罚相当严重。

    但因着天灾**等不可抗力,无意造成的这种结果,官府也给二次机会。黄册鱼鳞册有了变化,一般要求户主、或者当事人,主动到衙门申报。若是没及时申报,待到官府每年一次重写黄册,每三五年一次改写鱼鳞册时,报上来也就可以了。等官府来查再报,册上信息更新不免滞后,虽有那一时逃得了税赋差役的;也有某家卖了田地,或者死了丁口,却没有及时上报,官府还按照原先的记录,多收租税、派发徭役,只能自认倒霉的。

    秦小猪的事,樊大郎向乡老们回禀过,村中主事的长老因考虑到:这属于添丁,立时报上去,只会叫衙门多派征樊家的役税。况且这人终归是外乡人,若给她入了本地籍,便要分田地与她,心中委实是不大愿意的。自家宗族繁衍,田地尚且不够分的,哪还有多余分给别个。因此,对于秦小猪报户口的事不大上心。

    给樊大郎的说法是,反正朝廷一年统计一次黄册,等到明年初,登记户籍的时候,再报上去不迟。樊大郎略觉不妥,但也不觉着有什么大不了。过去席家村中很多外来人口,户籍都是这般处理的。便是樊大郎的亲爹,樊章氏来到席家村落户,也没特地跑到衙门里登记。

    他却忘了一点不同,樊章氏是个男子,只要不是单门立户,男子不应役,户籍落在哪里并不很重要。秦小猪却是个成年女子,属于丁口,要被征发赋役的,户籍就是征发的凭证。一时不察,落下了今日的疏漏。

第二十七章 秦八角的决定() 
石里胥接着道:“也罢,谁叫咱们是亲戚,我就帮你一把。”便给席驴儿出了个主意,叫她出些酒菜钱,请几个公人去拿了那人。问她有无入黄册,若是入了,就叫她应征服役。若是没入,嘿嘿,那就是黑户。还不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她。

    席驴儿听得抓耳挠腮,抚掌笑道:“妙啊,绝妙。”心里却暗道,还说我坏心眼,你比我坏多了。脸上却笑得更欢,对着石里胥说了好一通恶心奉承话,才告辞离开。

    事情总算有了些眉目,席驴儿也不耽搁,叫人给马骝传话。把人看紧,莫叫走脱。自己就去找膏药钱,细说此事。

    秦小猪还不知道要大祸临头,歪缠着秦八角请教学问。秦八角见她果然有心想学,便在看诊的空档,问她是要做学问大家,还是不做白丁即可。秦小猪问这有什么区别,秦八角道,若是想做学问,秦小猪还是正经寻个先生,好生读书写字是正途。若是只要识得几个字,不至于两眼一码黑被人哄了,那自己倒可以随便教教。

    古代人和现代人相比,有着很大一点不同。古代生产力低下,做什么事都快不起来,也不大乐意太快。讲究得就是要有,水滴石穿的功夫和恒心。学问一途尤其如此,十年寒窗,一朝厚积薄发,方是传统读书人所为。

    现代人资讯发达,知识更新比以前不知快了多少倍。反映到整个社会,就是做什么都急急忙忙赶时间。也许个别人说我不着急,我的事情可以慢慢做。可社会是一体的,你不着急,别人也替你急呢,个人想慢也是慢不下来。所以有种说法,说现代人浮躁,并非毫无根据。秦小猪也秉承了现代人的想法,奉行实用主义。

    她想着,即便将来不去考那劳什子科举,凭着她的诸般手艺,纵然不能大富大贵,温饱小康总该有的。只是如今不识字,是大大不妥,其他都可以等等日后再说。就道,那就请八角姐,先随便教了我吧。秦八角见她如此说,就弄了个沙盘给她,叫她先学着描摹笔画。秦八角教她写的,是蒙学开篇。这是幼儿启蒙都要学的,意思简单明了,读起来朗朗上口,只要识字的,便都会背诵描写一二。

    秦小猪不是刚刚入学的幼童,她有多年学习的功底在,背书的本事也还没全忘光,秦八角教的倒也轻松。拿了本锦儿的旧蒙学,教她念了几遍,她便可以默背下来,自己到一边摸索认字去了。汉字造字自有规律,这女尊的文字也是如此,慢慢秦小猪找到了诀窍。一天下来,可谓进展神速,当然认是认得了,写得还是超级丑。

    樊大郎带着樊二郎,一大早去给货娘送了货,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拐到乡中族老家求见长者。到那先给老太太见了礼,这才问起秦小猪户籍的事来。

    老太太说,莫要着急,这不已经是快要秋收了吗,转过年就给报上去,快得很。樊大郎一听,不禁心中焦虑。席驴儿牵扯出来的那事,不定什么时候发作,自家如今却浑身都是破绽。再问下去,老太太就露出不耐来,樊大郎只好作罢。樊二郎也明白这事可大可小,和樊大郎两个干着急,却也一时无甚办法。二人无话,都想早些回到樊家,拿这事请教秦八角。

    秦八角正给人切脉,乡民们都实在,秦八角说了请他们来义诊,他们就都来了。只是今早上不是个个都得闲,早上来一些,下午再来一些。又有拐弯抹角替亲戚求医问诊的,还有邻村的七大叔八大舅闻风而来的,估摸到大大后天,秦八角都闲不下来。

    樊大樊二好容易等到个空档,把心里的隐忧给秦八角说了,秦八角听了也犯难。秦小猪还不明就里,秦八角见秦小猪这般地不食人间烟火,不禁苦笑。便把这黄册里外门道,说与她知道。秦小猪这才着急,问道:“既是这么紧要的东西,那我现在就去衙门里登记,补办了不就行了?”

    樊二郎瞥她一眼,道:“没有人作担保,你拿什么证明你自己?”

    秦小猪真想回答他一句,我思故我在,可现下不是调侃的时候。

    秦八角楞了一会神,拍拍秦小猪的肩膀,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天意啊,真是天意。”

    秦小猪伸爪子试了试秦八角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秦八角一巴掌把秦小猪的爪子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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