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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谨记。”
张致远也来了,刘会跟在他身后,见张致远对着裕王行礼,自己也不能落下。
“裕王殿下。”
“张大人。”
张致远起身,便向着朝堂走去,身后的刘会也点头哈腰的忙着进去了。
张致远这态度,明显是不站在裕王这边的。
方士忠看了,点了点头,目标明确,嗯,值得肯定。
随即,众人具进了朝堂之中。
无终明白,今日,有一场硬战要打。
“众卿家,行,礼。”
代替德意的德安的声音在无终耳边响起,无终心中,竟有种改朝换代的感觉。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近百官员齐齐下跪,对着王座之上一人行礼。
越王环视了众人,目光最终落在了无终身上。
“平身。”
越王缓缓道。
“礼,罢。”德安再道,众人起身,德安随即退后几步,他的工作算是做完了一半。
“今日寡人,有三件事宣布。”
越王停顿了一下,眼角的余光始终注视着无终。
“第一件事,是寡人的虎狼军,在前线之中,又破一城,为吾越做出了大贡献,可谓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王上圣明!”
众人倒是不落下这个讨好主上的机会,立马跪拜下来,齐齐说道。
越王伸手一摆,示意他们停下,继续道,“第二件事,便是在此次虎狼军攻破邢城一战中,居头等功的,姒罗将士,实为历下城北王姒姜之二子,当年舍弃锦衣玉食,投奔前线,如今更是立下了如此功劳,寡人,委实欣慰。虽着,按照军规,已经晋升了他为副将。可寡人想着,总该再赏赐些什么才好,以表王家厚待。众卿家觉得呢?”
越王说说绕绕,最后一句话就把这件难事落给了众卿家。
之所以称它为难事,是因为众人对于这件事的看法,直接表明了对于允家和姒家的态度,说白了,就是站在无终一方,还是站在越王一方了。
无终倒是对无余这招棋,刮目相看了些。
按照以往无余的性子,必定先会把自己的态度表明了,再让众人去选,那时他还是一人只手遮天的时候,众人自然不会反对他,都是按照他的意愿去说。
如今无余成长了,懂得用先发制人来分辨好坏了。
无终这才对他的进步有了小小的赞赏。
只是这个难题,真的难倒了众人呐。
第九十八章 该不该赏()
今日是无终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上朝,越王必定会提起这件事。
一提起这件事来,肯定会变着法儿问大臣们的看法。
若是先知道了众人看法,再提起姒罗这件事,不仅越王心里有谱,众人心里也有谱了。
可越王偏偏先提了姒姜的事,让众人对于越王的想法不得而知,光光去猜测,这就冒了风险了。
越王这话一出,整个朝堂都静默了。
刘会其实不知道众人是因为个啥原因不说话了,左瞄右瞄的不知怎么回事。
这态度很明显嘛,那姒罗得了军功,又是北王姒家二子,王上给点赏赐有什么不对,且王上是王上,想给就给啊,凭什么还问大臣们?
刘会心里这么想着,方士忠那边却是开口了。
“军人将就赏罚分明,姒副将既立了军功,理应赏赐。但王上已经说了,军队已经给了姒副将赏赐,即使姒罗副将是北王二子,也没有再进行一次赏赐的道理。”
这方士忠第一个站出来开口,是理所应当的。这朝堂之上,论年龄论资历没人比得过他。且这么多年来,什么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方士忠第一个站出来阐明观点的。
众人都习惯了,也知道方大人的性子。
越王也是知道他这个脾气,才不会担心自己说出去的话没人接茬。
方士忠这么一开口,这话就算挑起来了。
姜逵上前一步,说道,
“臣,也以为,赏赐一事不妥。”姜逵是武将,他说的话也有一定的分量,“臣在军营中也是摸爬滚打数十年,什么人都有什么人有见过,若只因为姒副将身份的特殊,而给予姒副将额外的奖赏,恐怕会殃及到他本来的功名啊。”
姜逵这句话算是说道了点儿上。这人人背后都有关系,那些军功说不定也是靠着关系来的。若此等想法被人想了去,这姒罗原本的作用,怕是没了。
“臣认为,姜大人这话不妥。”李田站了出来。
“说来听听。”
“自古尊卑有别,人分三六九等。且姒副将年轻有为,又是瞒着身份,以寻常人家参军,敢问在做的家中适龄少爷,哪一个做到了如此?嘉奖姒副将,是给我们众人一个榜样啊。且身为越国子民,本该尽一份力,姒副将如此做法,应当嘉奖!”
李田说的铿锵有力,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
“因此,臣认为,赏赐是一定要有的。”
越王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许多大臣亦跟着点头,觉得这李田压对了人。
在小官小户来看,提问这个问题的根本,是为了拉拢越王。
可在官位居高的大臣看来,这是裕王与越王的较量。
越王此举,要深究。
赏赐姒副将,就是在为越王巩固势力。反对此事,则是削弱了越王的权利。
有些人看的明白,不说话,有些人看的明白,说的也明白。
而有的人,则是看不明白,也说不明白。
在这些人心中,谁的权利更大,他们就认准谁为标准。
刘会就是这么些人中的一个。
他见风使舵的能力,拍马屁的能力,都值得说上一嘴,可一到真功夫上,他就没了主意。
不过这也无妨,大不了,就静观其变,谁笑到最后,他就跟着谁。
刘会这样想着,张致远便开口了。
要说方士忠是以资历和年龄在朝中站稳脚跟的,那么这张致远就是靠着自身的品德作风受的一方人尊重的。
“臣认为,此事可行。”
方士忠回头看他,觉得这话从张致远口中说出来有点不可思议。
张致远回敬他一个眼神,继续道,
“李大人说的不错。姒副将以平常人身份参军,本身就给富家子弟做了榜样。这些富家子弟,包括老臣的不争气的儿子在内,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绫罗绸缎的伺候着,可真正为了国家出力的时候,他们却是退缩了。”
“暧,李大人说了,尊贵卑贱。难不成连我们这些老骨头,都要隐姓埋名去上战杀敌?”方士忠打断他,觉得他说的不对。
张致远摆手,“不能以偏概全。正因为尊贵卑贱,姒副将有权利享受一切,却上阵杀敌,这不值得嘉奖吗?”
方士忠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但臣还认为,”张致远话锋一转,“姜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军功论的是赏罚分明,既然姒副将已经受了赏赐,若再进行赏赐,的确有不妥。”
“那该如何?”
越王似听的入迷,不自觉就问了出来。
“回王上的话,姒副将有真才实干,又隐瞒了身份前去参军,就不怕只有这么一次军功,王上何不在下一次姒副将立下军功时,先军中一步,为姒副将赏赐呢?”
“甚好!”
越王拍案。这事便算了了。
“吾王圣明!”众人跪拜道。
越王摆手,示意平身。
“这第三件事,就是寡人要感谢一个人,此人便是寡人的弟弟,裕王殿下。”
众人听罢,皆皆看向无终。
无终却是像听到正常的话语一般,没什么表情。
“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些年寡人受美色迷惑,一甘堕落,若不是臣弟一心辅佐摄政,这……寡人实在无以为报。奈何几个月前忽的出现在案子上,臣弟贪污受贿的罪证,却叫寡人着实为难啊。”
说罢,越王一顿,等着无终的反应。
“王兄秉公办理,理应如此。”无终自然不能傻愣着,拱手道。
“多谢臣弟理解呐!”越王感慨道,而后语气加强,开口道,“但今日!寡人已经发现所呈上来的罪证是有人刻意伪造前来陷害臣弟!这件事,绝对不能姑息!”
刘会本来觉得今天这朝和他没什么关系,但听及此处,却是全身一颤。
无终亦是蹙眉。
没想到无余还有这么一手。
那些罪证是假,却也是真的。前线军资所需量重大,无终克扣官银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若有人查账,却是不可能查出来的。只是无终当时需要入狱躲避风险,所以那些罪证必须让人发现,做罪证的不是别人,就是无终自己。
而刘会交上去的那些,也是无终改好了的。
“寡人已经派人去查明此事,必定会给臣弟你一个交代。”越王再道一句,让无终放心。
无终别无他说,开口,“劳烦王兄。”
“吾王圣明!”
众人三拜。
第九十九章 张方谈话()
越王今日这事做的倒是与平日作风不同。
不仅无终这么想,张致远也是这么想的,连方士忠也看出了不对劲儿。
退朝后,方士忠有意无意的撇了张致远几眼,张致远瞧见,顺着他目光看去,是走在前面的裕王。
两个老骨头默不作声的走到了一起,刘会也跟在张致远身后。
出了宫,张致远上前一步回头拱手道,“方大人,刘大人,老夫家中有事,先走一步。”
“张大人慢走。”
方士忠刘会道,刘会心里想着的是越王朝堂上说的,要翻查裕王贪污罪一事,也着急着呢,就没去注意方士忠同张致远两个老狐狸的眼神交流,听着张大人说有事,他也急急走了。
张致远府上。
“方大人随便坐。”
张致远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道。
二人都是朝中老臣,亦是受人尊重的长辈。坐下来谈话直入主题。
“张大人也听说了吧。”方士忠不见外,先开口道。
“听说了,”张致远点点头,“武将允家和裕王殿下勾结,意图谋反。这事最近传疯了一样,在朝中传开,想不知道也不行。”
“那张大人怎么看?这件事可有可信度?”方士忠问道。
张致远叹了口气,“唉,这事……不好说。”
方士忠见张致远还有犹豫,自己直来直爽的架势一上来,直接开口道。
“政权纷争,向来都没停过!”方士忠冷哼一声。
张致远眼眸一亮,“这么说方大人是相信了?”
方士忠却没承认,“话不能说的太死。你看前些年王上消沉的时候,要不是裕王殿下站出来,咱们还能过安生日子嘛?”
“嘶…方大人这意思是?”张致远不解。
“张大人想想,裕王殿下无儿无女的,更是连妻都没娶,他拿什么…”方士忠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两手一拍,“…夺权呐?”
张致远低下眉头,琢磨着他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方大人,你可知道当年为何王上忽的放弃政权不理吗?”
“不是被嘉南王送来的歌姬所迷惑?”
张致远缓缓摇头,“那年冬天彭城水患的事刚刚解决,偷渡灾银的事情也一并解决了,幕后主使也查出来了。所有事好像都结束的样子,可结束的,太蹊跷了。”
“彭城水患?我记得当年张大人您负责这事来。”方士忠还记得。
“是我受理的。后来老夫更是留在彭城,看那大桥建好了才返京的。除夕也没过得。”
“张大人辛苦。”
张致远摆摆手,“且不谈这些。彭城灾银的事,查到了阖家木材一处,还是当时那个永定宫里的女官苏唯查出来的。”
“永定宫女官?我倒是有些印象。”当年越王重启旧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方士忠。方士忠更是收到了苏唯亲笔所写的驳回奏折。
“当年呐,偷盗灾银一事查到了阖家木材,苏女官正逢顺藤摸瓜想要查出幕后之人时,裕王殿下便带着修建水坝的官银来了。随后你说怎么着。”
“怎么着?”
“苏女官便消失了,老夫负责的官银盗窃一事,更是莫名其妙的停下了。”
“消失了?可我怎么是听说她…”方士忠这话没说完,张致远接过去,开口道,
“是死了。后来被裕王抓回来,半路还有人截囚车,不过没截成,一并让裕王殿下抓回来了。”
“还有这档子事!”方士忠从来没听过。
“你不知晓也是正常的。当年苏女官消失的时候,裕王殿下把这消息压下来了,没几个人知道。”张致远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