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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这样。
看胖和尚一脸的伤口,就知道这家伙也没少受罪,那柳家,真不是人待得。重重酷刑,堪比一国之王宫配备。
“和尚?”
苏韦不断拍打他,魏君天似乎有了反应。
“……嗯……谁?!谁啊!”
“嘘!”苏韦赶忙捂住胡乱大叫魏君天的嘴,现下马车正是颠簸的时候,天知道它什么时候就平静下来,胖和尚这样叫嚷,肯定会被人知道的。
魏君天刚刚清醒,还没有彻底睁开眼睛,盯了苏韦好半天,脸都快和他凑到一块儿了,才看清。
“苏韦啊!你怎么也被抓了!”
魏君天很惊讶的样子,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
“不对,”魏君天马上摇摇头。“我就是来救你的,看我这糊涂的。这是被打傻了吧!”
苏韦听他前一句还有些怀疑,刚想开口,魏君天又自己接上了,这么一听倒是可以理解。
“这话该我问你,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苏韦问道,没有发现魏君天的不对劲。
“你被抓的时候,我和宋先生还在金陵呢,收到消息我就赶过来了,埋伏了许久,奈何还是被抓了。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你看我这被打的!”
魏君天说着便伸头出去,给苏韦看自己的大光头。
苏韦撇撇嘴,他也是经历了一场难以回味的折磨,还好他对主上的忠心足够,心中护主,就不怕自己叛变。
是谁给了自己发展的机会,苏韦心中明明白白着呢。
“看你这模样,倒是不像受了多大罪。”胖和尚身上的伤口,他看得出来,就露肉的地方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身上没受多大的伤。
“嘿嘿,和尚我知道进退嘛。”魏君天一脸的自豪的模样。
“呔!什么知道进退!”苏韦一下子就炸了,按照胖和尚说道,他招了?
“你说,你都交代什么了!”苏韦逼问道。
“这……苏韦小兄弟,和尚我啥都没说啊。”
“那你说什么知道进退!老实交代!”苏韦心急,这胖和尚没受什么罪,一定就是透露了口风才被放过的。
看这苏韦心急的模样,魏君天哼他一声,啐了他一口。
“你埋汰谁呢?你埋汰谁呢?”
魏君天抬着下巴问他,一脸的不屑。
“你这话什么意思?”苏韦听出了他口气的不对。
“哼!”魏君天冷哼一声,“你别装了。你是裕王的人,和尚我都知道!”
“你说清楚,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韦心性单纯,被他这话一说就忍不住了。
“和尚我说什么?和尚说的清楚着呢,还问我招了什么?你现在和我在一辆车里,不就是套我和尚的话呢吗?哼!我和尚才不上当!”魏君天一脸我已经识破你的诡计的样子。
苏韦被这一激,乱了心智,本是想好稳住心态,识破敌人诡计的心一下子被击破。
“我没有!我对主上的忠心,天地可鉴!”
“得了吧,”魏君天白了他一眼,又眯着眼笑他,“嘿嘿,说起来,和尚我还得谢谢你,免了我这么多刑罚呢!桀桀!”
苏韦被他说的脸红脖子粗,可能物极必反,事情到了这里,他又明白了些什么。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开口。
“怎么?心虚了?想不出办法了?”魏君天嘲笑他道。
苏韦皱着眉头,不知道如何反驳他才好。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不是也被抓起来了?”半天,苏韦问道。
“哼!东越的裕王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他把你我放在一起,和尚我一醒来你就在,啊,不是你,难道还是和尚我啊?”
第一百零四章 愿不愿意()
“不,和尚,你别这样想。他们就是要让我们窝里反。”苏韦反应过来,提醒道。
话说到这里,苏韦感觉到马车驶入了另一个路况,地势平坦,杂音少了不少。
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魏君天斜眼看他,很是不忿。
苏韦也没办法,他没有背叛主上,觉得没有,那么严厉的酷刑他都承受下来了,还有什么刀山火海,他都不会做出对不起主上的事,人活着,就要争一口气,连忠诚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追随?
当年他一无所有,就是混吃等死的一人,主上没有嫌弃,让他贴身跟随。
也就是冲这一点,他更加不会背叛主上。
两人的谈话不得不停下来了。
这也让苏韦有时间捋顺这些事来,更留给了魏君天换一个策略,来问出苏韦的口风。这苏韦是熊子显身边的人,几乎事事都会有他参与。
现下苏韦还不知道魏君天就是无终的人,魏君天要把握机会,尽快套出话来,让苏韦松口。
这苏韦是个硬骨头,柳家那么多酷刑都没让他开口,只能换个策略了。这才先到了用魏君天之前的关系,看看能否套出苏韦的话来。
……
自上次那一巴掌,冉君有许久未开口说过话了。
脸上的红肿已经退了下去,江淮将她的模样瞧在眼里,心里也是难受至极的。
冉君的心情他又何尝不能理解,但正因为理解,才需要让冉君自己走出来。这条路,江淮帮不了她。
生产过后的女子,心情多半都是不顺的,江淮早就做了准备,可奈何,生的孩子是个病儿,冉君的心中,肯定更不好受。
“尔雅,去将羹汤拿给夫人。”
小唯已经哄着睡下了,江淮特意为冉君做了一碗羹汤,但是因着那一巴掌,和冉君有了隔阂,若是见她还有些胆怯,更多的,是怕冉君见到他,情绪会更加激动。
冉君又是如何作想?
她生了病女儿,为江家延续不了香火不说,还为夫君添了累赘。
当时再抱紧一些就好了,再抱紧一些。
冉君后悔那日抱着自己女儿时,一时心软,没有真的把孩子勒死。
现下夫君为了伺候那个病儿,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冉君又怎么能盼着再为夫君生一个孩子呢?
都是那个孩子,那个病儿!
“夫人,老爷为您做了一碗羹汤,趁热喝了吧?”尔雅端着羹汤进来,将羹汤放在桌子上,有些不敢上前。
她身为家仆,也知道夫人是因为生产而得了心病,这时的女子最为可怕,夫人本就不待见她,她还是离远了些好。
“你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尔雅本想放下羹汤就走的,却被冉君叫住。
尔雅是仆,夫人是主。
尔雅不得不走上前去。
“夫人。”她行礼道。
冉君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琢磨了好几天了。
被夫人盯得发毛,尔雅手脚无处安放。
“别怕。”
冉君轻声安慰,却叫尔雅更加心慌。
“夫人,羹汤是老爷特意给您做的,再不喝,该凉了。”
尔雅试着转移话题,说着便转身要去拿那碗羹汤,却被冉君接下来的一句话吓到了。
“抬你做妾好不好?”
尔雅身体一颤,这话……她没有听错吧?
“尔雅?”
冉君笑呵呵的看她,那笑容,是尔雅从未在夫人脸上见到过的。
“夫人心情好了不少,都会和尔雅开玩笑了。羹汤还冒着热气……”
“尔雅!”
尔雅仍在转移话题,却被冉君一嗓子叫住。
做妾?尔雅……从来……也不是,她不能说从来都没有想过,可是,老爷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收了她?尔雅想到这里,就将这个想法打消了。
而且,这夫人一看就是个不愿谦让人,怎么会同意自己的夫君有妾室?
尔雅听了这话,提醒自己这全是夫人心病严重,说的胡话。
“尔雅在。”
“我同你讲正经的,你就说你愿不愿?”冉君又提了一次。
尔雅不敢再想下去了,也不愿意提醒自己。
现下奴仆这个身份,干活也是她干,哄孩子也是她哄,连喂奶,都是她找的奶娘。因着没钱,还要到处去借。这是她作为仆人不得不做的事情,主子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可若是当了老爷的妾呢?
这些事还是她做,可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那时候她做,是为了这个家做,她也是有归属的人了。
她犹豫了。
冉君笑的灿烂,她就知道。
小女儿的心思都是这般,遇到个好的,一有机会,就不会放过。
“尔雅。”
冉君拉过尔雅的双手,摩挲着。
这双手本是粗糙黝黑的,在田地里干活干着粗糙呢。
来到了江家就不一样了。虽是也干活,可是吃得好住得好,尔雅都白净了不少,看着也水灵灵儿的。
“尔雅啊,”冉君又唤了她一声,“我说真的,你看我现在,刚刚生了孩子不久,身子好不利索,那孩子也是一个累赘……夫君他……”
提到江淮,冉君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左脸,红肿已经消除,可是疼痛却一如往昔。
“他这么做,我也能懂。可是……我的痛,他又岂会明白?”
冉君眼眶微微发红。
尔雅不知道如何做,只得让她拉着手,不敢多说什么,听着她说。
“尔雅,你说,你就说……你就说,你愿不愿吧。”
冉君的语气像是做下了决定,成不成就看尔雅一句话一般。
“夫人……我……”
……
这小家伙儿可怜,从出声没吃过自己娘亲的一口奶,还是尔雅到处去借人家奶娘的奶水,才能养活。
江淮看着熟睡的女儿,心中充满了愧疚。
这孩子活的不容易,他会好好爱她。
“小唯,别怪你娘亲,她也是可怜的。”
江淮对着熟睡的小唯,轻声说道。
尔雅站在门口,看着温柔如水的老爷,心中回荡着夫人刚刚给她的承诺,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老爷……”
她终于敢开口,都觉得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江淮听到她唤他,转身出去了,孩子还在睡觉,不能吵醒了。
第一百零五章 轰然倒塌()
“羹汤送去了没有?”
“送去了。”
“奶水还够?”
“够呢。”
“那便好,你去休息吧。”
江淮见她,开口问了几句,听她这样回答,心里多了几分安慰。
他那一巴掌,着实下手不轻,他也心疼冉君……不然也不会做了羹汤,让尔雅送去。
“老爷……”
尔雅手指无处安放,在胸前紧紧握着,她清晰的感觉着自己的心跳,似乎要从胸膛中跳出来。
“怎么?”
尔雅见到江淮的眼神朝她看过来,她紧张的难以开口。
“夫人……夫、夫人说……”
“说什么?”江淮心中紧绷起来,难道是冉君说了轻生的话?这是他最担心的。
“夫人……她,她说她不怪老爷,让老爷不用担心……”
明明话都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尔雅心里着急,却没有办法。一说出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真的这样说?”江淮的眉眼似乎都舒展开了。
尔雅见到江淮神色的变幻,心中一下子想起来,老爷……是一个温柔如水的男子,怎么会娶她做妾?她身份卑贱,怎么配得上老爷?老爷一听到夫人变好的消息,睫毛都是笑着的。
“是……夫人这样说。”
“那太好了。”江淮手一拍,喜上眉梢。
……
“我这一觉睡了多久?”
玮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醒来时脑袋还有点迷糊,虽然这次没有净痴来,但她还是感觉到了被身体分离又再次愈合的痛苦。
“小姐昨晚吃了饭就躺着睡着了,小福怕小姐积食,可叫了小姐半天也没醒来。就收拾着让小姐睡了。”小福拿着一盆水进来,让玮玉洗漱,这样说道。
玮玉撑着身子坐起来,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一种悲伤的感觉从心底里发出来。
那种感觉……就,就像是自己……缺了什么东西一样。
“玉儿!”
净痴的声音从外面由远而进的响起,小姐还没有起床,小福赶忙出去拦着。
净痴急慌慌的,却是等不及了。
“你家小姐可还好?”
净痴问道。
“还好,就是今天嗜睡了些,刚刚起来。”小福倒是不急不忙的,好奇的看着净痴。
净痴听到这儿,还是不放心,非要亲自进屋看看才行。
小福怎么会让他进去,在门口拦着他不放他。
“小福。”
玮玉洗漱完毕,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