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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妍点了点头,玮玉却是想起了什么,叫住她。
“等一下。”
冯妍停了下来,等她开口。
“好好休息吧,别想那么多。”玮玉犹豫了,还是选择不开口。
冯妍点点头,知道她有话要问,但是欲言又止,怕是涉及到了主上的事情,担心她左右为难,才选择不开口的罢。
玮玉想要问的,的确是和无终有关系。
无终一直保护的那个孩子,到底是谁?
在柳家的这一年多来,玮玉只是怀疑,可没有半点证据。
连那人的身份都没有搞清楚,无终,到底在保护谁?
玮玉没有弄明白,可是有人却是不知用了何种办法,知晓了无终千方百计保护的人,到底何方神圣。
……
“已经确定了?”熊子显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有了兴致,“有趣。”
东越王室的裕王殿下,而立之年早已经过去却是不曾婚娶一人,至今连个孩子都没有。可有消息传出,他有私生子。
且熊子显还知道,这个私生子,似乎与西晋边上被灭族的柔人有关系。
当年柔人一族背叛西晋,拒绝上供,西晋国主一气之下灭了全族,但没想到还有余孽,裕王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不敢大肆张扬罢。
且这些年来,外传东越王上同臣弟裕王不和,裕王更是有预谋造反的想法,不过这一点至今没有被证实。
这其中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裕王膝下无子,没人相信这样的人还有想法去造反,一个不小心便被灭门,何来的造反?
可熊子显不这样认为。
那东越裕王无终,心思缜密,无论那个孩子是不是柔人族人,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被无终隐藏,因为这,也是无终隐藏他野心的最好方法。
“殿下,王上叫你过去。”
楚王身边的总管太监全公公叫他前去,熊子显心中一沉,虽然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可真的到了这一天,他还是难以接受。
父王对他甚是严格,自小就让他养在穆府,以至于他三皇子的身份不被人提起,反倒是穆萧这个穆府二公子的身份有更多人瞩目。
“穆萧”随着玄通大师出家后,熊子显也为了避免身份的暴露,很早的就搬回了王宫来住。
都说三皇子是被楚王隐藏起来的储君,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待到登上王位之时才会显露真容。
熊子显跟着全公公来到了楚王宫殿,楚王已经老了,他与东越先王本是一辈,可东越先王早早的就去了,楚王依然活的好好的,坚持了这么久,也算是没白活一场。
“无憎在世的时候就像吞并了咱们楚国,哼,这个老滑头。死了也没实现,他儿子倒是心急,上位不久便对西晋开了火。”
楚王的气色很好,说起话来也不费力,看起来就像病要好了一般。
“这倒是顺了我的意,咳咳,显儿……”
“儿臣在。”
“为父死后,你不可着急登基称王,政权接替,是一个国家最为关键的时候,现下前线正处于战争之中,不得有所纰漏……咳咳……”楚王的身体还是太虚弱,说几句话气势便弱了下来。
“儿臣明白。”
“这天下,早晚都是你的,早晚……都是楚国的!”楚王对自己的国家很有自信,对自己儿子,更是委以信任。
楚国,无论兵力还是国力,足以和现下大国东越相比。熊子显对于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
冯妍最近很少出现在玮玉面前,应该是忙着离开的事宜。
这样算起来,她离开的日子,也是快到了。
待在柳府的一年多来,虽是像被关着鸟儿,却也叫玮玉想明白了不少事——她还是不适合这种深闺。
命运总是喜欢玩笑,玮玉自知命运不同寻常,再活一世,且身体自愈能力如此之大,她不可能碌碌无为白活一世。
这样对不起命运,更对不起玮玉自己。
抛开自己的个人情感不说,历史上的南楚,最终取得了战争的胜利,赢得了天下坐拥万里称王。
裕王无终太过阴险狡诈,冷漠无情,相对来说,玮玉对于熊子显这个王上,还是很满意的,可……现下天下第一谋士江淮还没有出现,熊子显,要如何夺得天下?
萦绕玮玉心头一年多的念头,始终不散。
第一百零八章 消息来了()
若历史上真的因为玮玉随便赐名给他人,而改变了历史,那么玮玉将是这段历史的罪人。
没了江淮的熊子显,是不可能称王的。
编写史书的李田,还曾在史书上填过一笔,“显欲成器,淮亦成名”
他们两个,注定是一起的君臣。
玮玉就算不可青史留名,却不能当了历史的罪人。
可,时隔多年,此江淮到底是不是彼江淮?
玮玉没有头绪。
“小姐。”
小福出现在门口,看起来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
小福跟她这近两年的时间来,可能是应着无终的要求,做起事来尽心尽力,挑不出毛病。
还有……玮玉想了许久的事,小福知道她同宋禹白齐的关系不一般,只是这件事还不能确定她是否告诉了无终,玮玉也没有真的狠下心来。
且冯妍提醒过玮玉,不要轻举妄动。
“进来。”
玮玉收回心思,说道。
小福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低着头,两手略有不安的放在胸前。
“怎么了?”玮玉问道。
“……小福听说,小姐要离开了。”
“从哪里听说的?”小福是无终的人,知晓这件事很正常,冯妍那里是不能让她为难,从小福这里,玮玉还能趁机打听一下具体消息。
“小福去账房领月供时,见到洪管家的时候,他偷偷说的。”
“洪管家倒是和你亲近。”玮玉低眉,语气听不出喜怒。
小福低下头去,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错什么。
“都说什么了?”玮玉问道。
“具体小福也没明白,洪管家只说除了小姐,还有九少爷十小姐都会被送去国都,”
小哥十小妹也会去?
“没有原因?”玮玉问道
“没有。”小福摇了摇头。
“父亲在哪里?”
“应是在书房。”现下用过早膳不久,老爷应该是在书房做事。
“随我看看去。”
……
之前说道小福,玮玉只说道她做事尽心尽力,却没提小福的性子。
若不是宋禹无意发现,并且告诉了玮玉,玮玉还真是被她无辜的外表骗了。
当年宋禹还在柳府,被人陷害,是小福出手相救。
可最后发现,送去宋禹院里的那封信的字迹,和小福称是苗儿留下的信件的字迹,一模一样。
陷害宋禹,却又救下宋禹。
这唯一的目的,就是试探。
试探玮玉对宋禹的态度。
玮玉不惜用匕首刺向自己来救下宋禹,这一定会让小福察觉有异。
小福会用计,在不经意时刻。
可玮玉没有一点察觉,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也就是说,现下看到的小福,不知是真,是假。
小福既然说是洪管家告诉她的,小福也将此事告诉了玮玉,就说明玮玉该去问个明白。
有些话不能明说不能说的清楚,可明白的人都知道。
“别人可收到消息了?”
走在去书房的路上,玮玉问道。
小福知道小姐说的是什么,回答道,“管家没说,应该是不知道的。”
那就是不知道了。
玮玉猜测,既然是她与小哥十小妹一齐前去,应该是被保护的那一个身份暴露,送到金陵会更好,一齐前去,也是为了混淆视听。
柳重桓确实在书房,小福前去禀告不久,柳洪就出来接了。
“父亲。”
玮玉叫的越发顺口了,仿佛真的是他女儿一般。
这倒要归功小福,小福的伪装,可以说是出神入化,玮玉跟着她久了,倒是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
“十三来了啊。”
柳重桓放下手里的事,从书桌后面走上前来。
“坐吧。”他道。
玮玉也不见外,在旁坐了下来。
“找为父什么事?”
“孩儿倒是愚钝,只是听说就来叨扰了父亲,只是听说之后心中有疑问不可解答,还望父亲给孩儿说明白。”
“但说无妨。”柳重桓道。
“十三听洪管家说,十三要被送去国都金陵,同行的还有小哥和十妹妹,不知是因为何事才要有此行动呢?”
“这件事啊,”柳重桓看了柳洪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做给玮玉看的,“这件事还在商议之中。还不急。”
玮玉没有说话,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十三呐,你可还记得谷先生?”
柳重桓见她不开口,便问道。
玮玉曾经病过,病醒之后便不记得一些东西了,柳重桓这一两年来,也没提过谷先生这么件事。
玮玉沉默了片刻,微微侧目看向小福。
小福见此,知道小姐是想不起来了,病好的那些日子以来,每每见到一个不认识的人,小姐都是这副模样,小福就会在她身后悄悄告诉,不至于尴尬。
谷先生的身份特殊,且小福一直以来,都是告诉玮玉,玮玉是老爷的女儿,只是被养在乡下,两年前才被送回来的,因此小福说起来,也就小心了些。
“小姐回府的时候,是谷先生亲自送来的,说起来,还要感谢谷先生呢。”
玮玉茫然的点点头,似乎是听懂了。
见小姐这迷茫的样子,小福就知道小姐是不懂的。
“十三?”
柳重桓唤道。
玮玉回过神来,浅声道,“是有些印象的。”
这话听着是记得,在场的却知道她应该是忘了。
“无妨,谷先生是咱们柳家的大恩人,值得所有柳家人敬佩。现下战事逼近,即使淮南也不安全,谷先生便让我把你们都送去金陵。”
“原来是这样。”
玮玉点点头,战事逼近?只怕是一个人的安全受到了威胁,所有的人都要上前去为她挡刀。
“小福,”玮玉转头看向小福,“小福也会去吗?”
这话是问柳重桓的。
柳重桓看了看小福,眼睛中的神色变了变,“小福是你的贴身侍女,当然回去。”
“十三呐”柳重桓接着道,“不用担心太多,这件事到时候我还会仔细说给你们听,现下为父也不知道谷先生那边是如何想的。”
“十三知道了。”
玮玉听话的点了点头。
玮玉告退的时候,柳重桓又加了一句。
“谷先生是个好人,十三你跟着他,要听话。”
“十三知道,多谢父亲提醒。”
柳重桓在众人面前,是一家之主,可在无终面前,却是一个忠心护主的手下。
玮玉不知他是如何在权利忽变之中生存的,但这样的人,多半都很厉害。
第一百零九章 转折之章()
这边的地带少水,高原黄沙漫天,即使是夏日,连植物也少有,远远看去,荒芜一片,为战场的肃穆,增添了合适的背景。
军营扎在这里不远,从这里看去,远远的东边爬了几只蚂蚁过来,过了大半天才能看清,那哪里是蚂蚁,是走成一排的人,正缓缓的朝着军营的方向走过来。
那是最新一匹送来的死囚犯,这些人来到军营,多半是充当苦力,有些惨点儿的,一直做牛做马的干活,一些幸运的,等到下次开战,冲在前面,更幸运的话,被敌军的箭羽射到,就离开这里了,就永远离开这里了。
一靠着木头堆,穿着看不出是红是黑的衣裳,两手随意的耷拉在膝盖上,满脸被炭火覆盖的人,正用他那双清亮的眼眸,盯着远处来的几只蚂蚁。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几只蚂蚁中的一个。
被冠上叛国的罪名,遭奸人陷害……
他尽量不去想这些,快到晚饭的时候了,起身准备进入伙房烧水。
撸起来的裤腿,将他小腿处一块长长的疤痕显露出来,不难看出,周围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他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应该是腿上有残疾,多半是那烧焦的伤痕导致的。
“二一零九号,进来烧水!”
火夫长吆喝,苏韦没有应答,正走进伙房。
“快点!麻利点!”
火夫长见他进来的挺快,就没计较他的不言不语。
苏韦将柴火一根根放进火堆,心中想着的却是一年前的种种。
他出使任务,却出师不利,被目标身边的女子抓住,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