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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姑娘和两年前见到的她,有些不同。无终想到。那柳家的确厉害,还能让人变了性子。
无终没说什么,玮玉也不以为然,自顾自的开口道,
“王爷可还记得,当年在无名寺,玉儿说的有缘人?”
“记得。”当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小丫头才跟着他的,后来他心中一软,想许她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奈何事实无料。
“‘缘’字一解,玉儿也不甚明白,只知道,缘分该到的时候,自然就到了。王爷你说,玉儿说的对不对?”玮玉缓缓说道,让人摸不着头脑。
无终不说什么,但是看向玮玉的眼神,已经告诉了玮玉让她继续说下去。
“王爷将我放在淮南,如今又接回来……玉儿知道,这都有王爷这么做的理由。”玮玉说到这里停了停,想看看无终的反应,奈何无终千年古树一动不动,她只得继续道,“如若时机成熟,王爷为何不直接告诉玉儿,玉儿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好让玉儿心里有个底,不至于整日这样悬着,累得很。”
“你觉得本王有何意图?”裕王反问道。
玮玉在心里撇撇嘴,她要是知道,还问他做什么?
今日玮玉问的,的确是困扰玮玉的。柳家,那是一个看似轻松却十分压抑的地方,还有她身边的小福,一个看起来活泼开朗的天真少女,实际上却像那官场里的老油条,滑的很。
无终将自己放在那里,除了保护他要保护的那个人之外,定有其他的理由
第十一章 坦诚不成()
“玉儿愚钝。”
即使无终没有其他理由,如若得知他的目的也不错。玮玉想到。
“你觉得如此,便能套我的话了?”无终似乎不屑与她玩文字游戏,开口便道破她的小心思。
“深闺之中消息闭塞,一切都是玉儿自己遐想,说不出口的。”
即使被戳破,玮玉并不觉得尴尬,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坐在那里,语气之中也听不出喜怒,只是声音轻轻的,不仔细去听,都担心听不准什么。
“无妨。”
他语气上扬,让玮玉没有逃避的理由。
语罢,玮玉站起身来,对着无终跪了下去。
“玉儿有罪。”
她一语惊人,接下来的话,又叫人觉得方才那四个字说的有些道理。
“初入柳家之际,玉儿野性未除,做了辜负王爷之事。”玮玉低着头,叫无终看不清她的双眼——无终原本也未打算去看。
自然,玮玉指的是威胁小哥一事。这事不再提出来,二人也都心知肚明。
无终没有开口,等着玮玉继续说下去,看看她到底要说出什么花来。
玮玉依旧跪着,头低下去,似乎无终不开口,她便不打算起来。
她继续道,
“玉儿此法,是事出有因,还请王爷原谅玉儿。”
玮玉拜了下去,整个面部紧挨着在地面。
“你来王府已有数月余,今日倒是想起来赔罪了?”
无终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却浸染不了玮玉的心间。
“玉儿愚钝,更是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记不得什么,直至今日记得起此事,因此不敢再耽搁的便来请罪了。”玮玉的身子压的更低了,无终瞧她一眼,又将目光挪开了。
“说下去。”
他道。
“玉儿奉玄通大师之命,追寻自己的有缘人。却被王爷无缘无故丢弃在柳家,王爷……虽是说允诺玉儿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可玉儿愚钝,总不得王爷用心良苦。加之山林遇害一事,更叫玉儿……心寒。”
玮玉匍匐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回忆一些可怕的事情。
无终蹙眉,这女子的性子,真的变化的这么大?
好在玮玉一直跪拜着,看不见无终的表情,无终的眉头可以一直紧蹙着。
“你这病,算是彻底好了?”
他语气之中有些嘲讽的意味。
失忆?他自是不信的,不过今日玮玉性情大变,与以往无终对她的认知大不相同。他差点就信了。
“小小伎俩,不自信能骗得过王爷。”玮玉没有任何反抗,直接就承认了。
无终也很惊讶,按照报上来的情况,这平凉早在两年前大病之后性子就变了,可全柳家的人,包括小福在内,都没有发现她的马脚。
可如今到了无终面前,玮玉怎么一下子就承认了呢。
若是小福在此,也同样会惊讶。她所认为的不堪一击的小姐,即使性子变了,也没有资格取代十小妹成为她的替代者的人,此时正入了无终的眼。
跪在台下的玮玉,却不是这样想。
地板上即使放了地毯,还是冰冷坚硬,跪的她膝盖都痛了。
冬日风寒,她想早点结束这样的痛苦。
人就是这样,从现在看过去的自己,总觉得自己当年太蠢。
玮玉也不例外。
行刺小哥一事她不后悔,后悔的就是轻信了无终会放过她。
却不曾想无终会在她身边安插一个小福这样高深莫测的人,让玮玉完全失去了戒心,才会叫玮玉不得不潜伏两年,收敛了原本的性子,以另一副面孔示人。
其他的事情都有解释,唯独玮玉认识宋禹白齐一事,玮玉如何解释都没有办法。
失忆一事,像柳重桓他们,玮玉倒是可以自信骗过,可对于在他手上败了两次的无终,玮玉始终心有悸然。
不能去赌,唯有坦诚。
可……怎么一个坦诚之法,是玮玉值得思考的事情。
……
让越王提起神来的,是王后有喜一事。
这消息因着王后身边的采温在,是怎么也瞒不住的,三位太医晌午之前确诊,晌午之后整个王宫便传开了。
王后有喜,是一等一的大事。
有些讽刺的,便是第一个接到消息的不是孩子他爹越王,而是王宫之外的裕王无终。
彼时玮玉正跪拜在无终面前,准备继续说原就是想好了的话,冯信独特的传信方式传来,无终便不知如何起身的一把拉起了玮玉,在她耳边道了一句,
“起来。”
使出突然,玮玉没有准备的被他拉了起来,接着便听到很是奇怪的一声,门外便有一人影落地。
冯信进来了。
从他的穿着上来看,并不难认出这是京都卫之一。玮玉收回自己的余光,乖乖的站在一旁。
冯信看了一眼玮玉,但见主上并未说什么,那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不必避讳,于是他开口道,
“王后有喜了。”
低着头的玮玉目光所及正好看到裕王端在胸前的右手拳头一紧。
王后有喜?
无终摆了摆手,吩咐道,“下去吧。”
玮玉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自己本来是套话的,现下却是听到了别的消息,那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无终倒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他道,“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用多想。”
玮玉心里空落落的。
就像准备了一堆东西后,拿来他面前,还没打开盒子,他就猜测到了里面的东西,少了那份惊喜,盒子里面的东西也随着惊喜的消失而消失了。
“喏。”
她道。
无终本是想听听她是如何编造故事的,可王后有孕一事,让他时间紧迫了起来。
王后姒菲,是北王姒姜之女,她若得势,越王就又有了可乘之机。
青燕采温全都在王宫之中,王后身边,怎么还会有喜?
事有蹊跷,无终想到。
另一边,越国的王宫,得到消息的越王,似乎打了鸡血一般,貂裘都没来得及穿便带着人去了凤栖宫。
“菲儿。”
他唤道。
姒菲听闻了,正打算从塌上起来,越王五步并三步的上前温柔的按下她。
“坐着。”
他略带霸气的语气,仍旧难以让人反抗。
姒菲却没有被宠溺的高兴,脸上反而隐隐担忧的模样。
第十二章 孤立无援()
“小姐去了哪里?”
玮玉前脚刚踏进安月阁,小福便上前问了起来。
“你方才去了哪里?”玮玉看她一眼,反问道。
一种烦躁感从小福心底升了起来。
“回小姐的话,小福做了些糕点,给小哥和十小姐他们送去。”小福面色不改的欠身,对玮玉说道。
玮玉进了院子,没再说什么。
小福侧眼,跟了进去。
关上了屋门,玮玉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看着小福,仿佛有些无助,小福是她唯一的依靠一般。
“这里不比柳家,日后你也不可太随意。懂吗?”
小福回过神来,原来方才那一出,不是摆架子给她看,是做戏给别人。
小福诺诺的点点头,“小福记住了。”
不知是不是玮玉故意的,像是忘记了回答小福的问题,好心提醒过小福后,便差遣了她出去。小福倒也不是不死心的,可好奇心趋势,还是问了一句,
“那小姐方才去哪里了?”
玮玉看她一眼,眼神之中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小福就是看到了小姐眼底的怀疑。不过玮玉这次没有避开这个问题,说道,
“给房婆婆送了昨日的刺绣,又去王爷那里请了安。”
“请安?”小福没忍住。
玮玉只点点头,闭上了双目,一手轻轻扶额,有些疲惫的样子。
小福也觉得自己有些问多了,便不再开口,左不过,去问无终也是一样的。
今日去了小哥那里,衾夫子还夸赞他心思敏捷,必有大志。想到这里,小福还是满意的。再想到自家这位小姐……
小福一开始以为这也是一枚替身,直到亲自过问了无终,说这女子另有他用,才确定了下来。
这小姐空有一个好脑袋,却缺少缜密的心思,做事莽撞,若真的让她来做了替身,过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太蠢而被人识破。
现下无终对于这个女子的心思,更是值得小福怀疑。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能以情感拖沓。
小福现下是没有发现别的苗头,若叫她发现了,可就不是无终自己能决定的事情了。毕竟,小红门之内,还有一位老主人呢。
……
青燕现下忙碌了起来。
原本若是后宫某个妃嫔有身孕了,叫个太医来就好了,只是现下青燕这个医术堪比太医的女医在,就没那些男太医什么事情了。
可这青燕毕竟是允家的人,越王怎么会放心她单独来看。叫了徐太医为主她为辅来给王后养胎,这才算是放心。
“菲儿,怎么闷闷不乐的?”
越王看出了王后的不对劲,关心道。
姒菲欲言又止,不知道此话当不当讲。
“菲儿尽管说,有什么要求,只要寡人可以做到的,都不含糊。”越王的心情好不容易提起一点儿来,姒菲也感受到了。
但恰恰是如此,才更叫姒菲难以开口。
“王上……”姒菲还在犹豫,看了看四周的宫娥太监。
越王让他们下去,只留下德安在一旁。
“王上,”姒菲这才敢开口,“臣妾……臣妾没有怀孕。”
……
宫墙隐蔽处的小红门的门轴,并没有因为最近常常开关而变得滑润,再次开启,依旧有“嘎吱嘎吱”的声音。
冬日的暖阳,并没有温暖这个荒僻的宫殿一角,这里阴冷无比,可生活在这里的女子,却轻松得意,仿佛天下尽在她之掌握一般。
那黑丝之中的银发,暴露了岁月并没有遗忘她这一事实,只是她皮肤不错,如果不开口或者不像现在一般露出诡异的笑容,就不会有那些褶皱沟壑。
她的笑没有声音,可看在采温眼里,耳边却仿佛有无止境的疯笑的声音。
她笑了很久。
停下来的时候,沟壑的纹路还没有消散。
但这些都没办法阻止她的美貌——至少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韵。
“这回,她不怀,也得怀了。”
她不怎么发声的喉咙,有些沙哑,可这掩饰不住她声音里的喜悦。
“王爷那边,还没得到消息。”采温提醒道。
景妃空洞的眼眸看向采温,让采温背后一凉。
“呵,”她冷哼一声,“告诉他一下也好,不然他那个脑袋,是想不出来的。”
“喏。”
采温退了下去。王后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传唤,她不能待着太久。
……
“王上,臣妾,没有怀孕。”姒菲见越王久久没有开口,便又重复了一遍。
越王不是没有听清,而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太医,太医不是说?”越王想找话语来反驳,可见到姒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