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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便看到了江淮,心底里莫名其妙就想到了江淮说的那句,
“有缘自会相见。”
事情的发展就顺利的按照原本要发展的那样去发展了。
那老人是叶禾的祖母,叶禾自小被祖母带大,前两年征兵,父亲走了,母亲没多久也改嫁了。叶禾成了累赘,便跟着祖母一起。
现下祖母老了,叶禾也没有生计可言,只得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祖母病得厉害,家里的值钱东西都没了,叶禾也是被逼无奈。
祖母知道了江淮这么个人的存在,自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当即让叶禾跟着江淮,江淮没办法拒绝一个垂死的老人。
但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祖母在这个世道上,便做了最后的解放。
叶禾,算是真的孤儿了。
“叶落归根,粟熟于八月。取名叶禾。”
这叶禾也的确和江淮有缘,江淮倒也没打算放了叶禾。就让他跟着江淮一起来了广陵。
原本是不停留多日的,但想起广陵之内,有卞家的祖宅在此。
本着养育之恩,江淮带着叶禾,来到了广陵卞家。
“这家人曾经养育我,途经此处,自然要来看看。”
江淮说道。
叶禾点点头,此时他身上的戾气与痞气,已经去了大半。
广陵卞府的公子迁今日倒是不在,来接待江淮的,是一位老管家。
秉着听闻卞家盛名之说,江淮和叶禾被留了下来。
老管家把两位送到住所后就离开了。
“先生,想不到你忽悠人的把戏,比我厉害多了。”叶禾这个语气有些玩味。
“此卞家非彼卞家,而此卞家又是彼卞家。多说无益,你现在来说,是不会懂的。”
江淮不想与他过多解释。
夜晚,重新住到卞家来,江淮心中感慨颇多。
虽此卞家,真的不是金陵卞家,但血脉相通,都是一样的。
“阿和,你在哪里?”
江淮想了很多,他给叶禾取名之中也有“和”的谐音,他不能否认的这和阿和有关系。
自多年前军中一别,江淮就再也没有卞和的消息。
这么一说来,他还真是不负责。
“希望你一切都好……”
这话是违心的安慰,可江淮说不出别的。
第十七章 再入王宫()
玮玉敢说自己这两世为人以来,都没穿过如此好的裙裳。
但是也不值得惊讶,毕竟她身份最高的一次,便是如今裕王殿下的亲戚。
还是沾了光的。
基本的规矩是前几天就教导好了的,且原本在柳家的时候,柳重桓就在这方面没少下功夫,除了十小妹略有些胆怯之外,整个进宫的过程,对于三人来说都不成问题。
越王选择在永定宫接见几人,虽说三人算的上是皇亲国戚,但毕竟三人是小辈,亲戚又攀的有点远,永定宫已经是最大的礼数了。
玮玉低着头,见不到那个王座之上的人。
记忆里,越王还是那个喜欢让人跪拜,且一跪不起的王上,同裕王不一样的不喜开口,只喜欢从鼻子里发出声音,以表不屑或模棱两可的应答。
“民女柳十三,参见王上,吾王万安。”
玮玉按照事先练习那般,请了安,她已及笄,礼数和小哥他们二人不太一样,可接下来小哥二人的礼数,却让玮玉微微吃惊。
“小儿柳浩生,”小哥先道。
“柳、柳汝生”
“参见王上。”
说罢,两人跪拜行大礼。
他们的名字是本就起好了的,裕王也征得了柳重桓的同意。
玮玉手心微微冒汗,与他二人相比,自己这欠身礼,显得微不足道,甚至产生了不尊敬的意味。
玮玉这边正担心着,门外又响起了一陌生老者的声音。
“北王驾到。”
掐着公鸭嗓的太监道,只是声音尚显稚嫩,应该不是德意公公。
“来晚了来晚了,小家伙儿们都到了。”北王姒姜跨着大步,进了永定宫。
北王姒姜对着越王拱手行礼,礼数可谓周全。
其实北王身为长辈,又是北方一王,见到越王,大可不必如此,根本不会有任何人敢说什么。就算是越王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北王偏偏要在这些‘小家伙儿’面前,行了全礼。
不知道小哥他们看没看懂,欠身的玮玉,却的懂的不能再懂了。
她手心的汗更多了。
“叔父快快请起。”越王就差自己起身迎北王起来了,“赐坐。”
玮玉听到这个称谓,稍微是愣了一下。
当今王后是北王之女,越王却唤他叔父?不过转念一想,北王是先王的表亲,叫一声叔父,显得更为亲切。
“还不让这两个小家伙儿也起来。”北王坐在一旁,笑呵呵的说道。
这一说,让玮玉这有些酸麻的小腿,更难受了。
“叔父说的是。”越王应和道,“你们两个,快起来吧,地上凉,冻坏了你们这小身子骨,就是寡人的不是了。”
“谢王上,谢北王。”
小哥和十小妹闻声起身,玮玉却还保持着原先那个姿势。
玮玉开始怀疑,她与越王是不是有什么礼数上的孽缘,每次行礼,都要她行这么久。
“这就是,终儿说的孩子?”北王看向越王,说道,“不是有三个?怎么才来了两个?”
越王眉眼一弯,“叔父,你眼前那位便是第三个。”
北王这才像刚刚看到一般,见到了眼前欠身许久的玮玉。
“原来在这儿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宫殿传话的宫娥。你说说我这老眼昏花的。”北王语气内有些自责懊恼,可傻子才觉得他是真的自责懊恼。
“也起身吧。看着怪累的。”北王说道。
“诺。”
玮玉将方向挪到对着北王的那边,说道。
嘴上说着,可身子却回到了原位置,依旧欠身,对着越王。似乎越王不开口,她便不起来一般。
实际上,玮玉表达的,也就是这个意思。被北王说成是一宫的宫娥,她自然不能接了这个下马威。
北王与越王对视一眼,看出了玮玉的不寻常。
“起来吧。”
越王松口。
“谢王上。”
玮玉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努力不让酸麻的小腿影响到自己。
越王恍惚有那么一瞬,觉得此刻似曾相识。但也只是一瞬,再一瞬,这种感觉便消失了。
“小家伙儿,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十小妹一直在逃避的眼神,引起了北王的注意。
“回、回北王的话,汝生是有些紧张。”十小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哈哈!”北王一笑,差点吓着十小妹,“想不到终儿教育出来的孩子,还会有如此性格的。”
无终此时是不在场的,被邀请来宫里小住的又不是他,因此此番来永定宫,只有他们三人,十小妹有些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倒是小哥的表现,让玮玉有些惊讶。
他无处安放的双手,一直摩挲着腰边的衣裳,紧张之势明显。
但对于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来说,这永定宫的确让人紧张。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玮玉那么老的灵魂。
所以说,玮玉惊讶小哥的表现,也只是玮玉自己的感觉罢了。
“叔父这话可能就不对看。”越王反驳道。
“哦?说来听听。”北王不信的说道。
“你看看十三娘,不就是宠辱不惊,不急不躁之人?像极了臣弟。”
北王一抹胡子,点了点头,“的确如你所说。想必这孩子,跟着终儿时间久了。”
玮玉冤枉,她还没开始她的表演,没有按照无终说的那样去做,怎么就像极了无终呢。
小哥趁人不注意的撇了撇嘴,另外两个女孩子,都被说到了,唯独他还没有引起注意。他有些挫败感。
“王上,北王。”
小哥不再等那二位来注意他,直接引起他们的注意,说道。
“汝生妹妹是第一次来王宫,有些紧张在所难免,还请王上和北王多多包涵。”
虽是多此一举的动作,可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却是一个出彩的好机会。
玮玉不知小哥为何如此想强出头,不过……如果是无终的命令,也就说不定了。
“哦?你难道不是第一次来?”
“回北王的话,浩生也是第一次来。”小哥如实回答。
“你就不紧张了?”
“浩生不敢说谎,也的确有几分紧迫感。”
“你这孩子倒是有趣。”北王最终这样评价道。
“多谢北王夸赞。”小哥拱手道,一抹得意的笑容,在他脸上稍纵即逝。
玮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第十八章 寡人无用()
“如何?”
待三人走后,越王迫不及待的问道。
北王皱皱眉,开口道,
“你觉得呢。”
越王不太想先开口,他有些怕自己的判断失误,和北王的想法对不上。
犹豫了一下,他稳妥开口,
“才是第一次见面,寡人也没办法确定。”
“这不就得了。”
北王瞥他一眼,开口道,
“那个年龄大一些的,倒是有几分无终的倔脾气。至于那个年龄小的女娃娃,想必的年龄太小的问题,那个样子也算正常。至于那个小子,哼,不知道是不是无终故意的。这才第一次接触,一切还得再看看。”
越王松了一口气,看来北王也是没有完全判断出来,他还不必着急。且北王说的对,这毕竟才是第一次接触,如果这么容易就看出来识破无终,未免太过简单。
“叔父说的有理,寡人也是如此想的。”
“你也不必着急,这人算是留下来了,咱们可以慢慢观察。”北王说了一句宽心的话。
越王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从永定宫出来,北王却是一叹气。
无终太过厉害,连训练出的三个孩子,都有如此智谋。现下的越王又与从前不太一样,唯唯诺诺,可谓胆小如鼠。
这场纷争,不太好赢啊。
玮玉他们被安排在后宫的某所宫殿之内,她与十小妹住在一处。小哥由于是男孩子,便被安排在了别处。
和小哥分开的时候,玮玉与他对视了一眼,小哥似乎有心事一般,将眼神收了回去,不是那种因为羞涩而收回去的,而是一种躲避。
玮玉和十小妹一起被带去雨轩阁的时候,十小妹也是沉默不言,不过她向来如此。自从来了金陵,就没有以往那种率真的模样了。
晚些时候,小福被接了过来,准确的说,是被送了进来。
依着是玮玉的名义,她的大姑娘了,没有贴身的侍女不习惯。
尽管玮玉没什么不习惯的,还是依着他们这么去做了。
“小姐,可还好?”
小福晚些时候来铺床,关心的问道。
“除了在殿上行礼行的有些脚麻,被认错成宫娥之外,倒也没什么。”玮玉实话实说。毕竟,小福来的目的,多半也是监督他们的。
“小姐受委屈了?”小福停下手里的活,一脸的关心。
“倒也不是,”玮玉将他们三人行礼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倒还不知,王爷已经将他们的名字想好了,今天在殿上才认识了。”
这话语里,有些埋怨的味道。小福倒是没有义务给她解释一番,只是听她这样说,心中一爽。
“小姐别多想,殿前行礼,可不得自报姓名,王爷也是想的周到了些。”小福象征性的安慰着说。
“他想的是周到了些,他……唉,算了,不知道明天还有什么事情呢。你也早点去休息。”说着,玮玉朝着床边走去。
“诺。”
小福俯身,离开。
夜深,玮玉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
今日殿前的事情,明显是无终故意的。
三人一起行礼,她虽说与他们二人的礼数不一,也不至于,相差如此大。
她在北王越王那里的印象,多半是不好了。
且小哥在殿前那般出彩,也不像他平日的作风。那可是殿前,谁敢放肆?那句替十小妹说情的话,本是可有可无,王上也没想责怪。
他这么一说,自然就会引起注意。且会留下不错的印象。
他们三个人,本是同一起点的,今天一天下来,这区别已经看出来了。
玮玉倒也不担心什么,如今发生的,才刚刚开始,无终若没有预料到,那他就不是无终了。所以说,一切还是在按照着无终的步子来的。
只是现下还不知道无终全部的计划,否则,报仇之事,绝对不会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