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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山岛之处,太过隐蔽,世间少有他的消息。”
“无妨。”无终道,“曾道人何在?”
“已经带过来了。”冯妍道。
“传。”
曾道人曾在陈国魏君海手下做一门客,此番被召回,也是受无终之命。原因无他,只因他或有蓬莱山岛的主人东阳子的消息,无终要亲自问问。
“主上。”
曾道人唯一不变的便是他那一胡子长长的耷拉在胸前,倒是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模样。
“坐。”
无终没什么感情的说道,让曾道人有些抓不住他的喜怒。
在陈国待久了,那个魏君海又整日好酒好菜的供着,他快要堕落凡尘了。这主上此番叫他而来,他是有些抵触的。
曾道人往无终身后的冯妍那个方向看了看,此女悄无声息的出现,武功必定不浅。若不是此女,他或许便逃了。
这样想着,曾道人也落了座。
“回主上,此人欲逃,被属下抓住。”冯妍不是个会隐瞒自己主子的人,当面戳穿了他。
这一说让曾道人差点从椅子上下来。
“姑娘这话不能乱说啊。”他连忙辩解。
“不得无理,退下!”无终斥责道。
曾道人咽了口口水,心道这主上果真是用得到自己的,不轻易听得小人与女子谗言。
冯妍临走前剜了他一眼,曾道人却是坐直了脊背,不再怕她。
“本王最近想寻一位学识高深,谋略得道之人。有人举荐了你给本王,不知你,可有这个能力?”
曾道人眼珠转了转,主上这是在拷问他的能力吗?
“不知主上寻此种人是为何事?”
无终浅笑,看着他一言不发。
曾道人马上住了嘴,不再问他,心底里琢磨了琢磨,开口道,
“贫道师承蓬莱山岛,那是人才辈出之地,想必主上一定有所耳闻。”曾道人说到此处,抬头看了看无终的神色,却是看不出什么,继续道,“蓬莱山岛的师祖东阳子,更是闻名于天下,其智谋可谓天下无人能比。只是东阳子师祖难寻,若得此人,想必主上所做之事,会更加容易。”
“这么说,你是不肯接受此任务了?”无终不管他都说了什么,质问道。
曾道人表现出一副难堪的模样,道,“贫僧只是小小一道人,着实做不了主上所拖之事。”
朝廷之中裕王谋反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各个附属小国都有人言。曾道人是不想趟这趟浑水。
“你还未听本王说是何事,怎就妄自菲薄?”无终装糊涂的本事是一流的。
“这……”曾道人有些为难的模样,不知如何作答。
若面对的是别人,曾道人倒是还能靠着自己不错的口才忽悠几句,加上自己的一身正气,别人很容易相信他,把他当神人一般供着都不为过。
可现下对面的不是别人,是那个手握重权,同一国之主都敢争夺三分的裕王殿下。
他是傻子他才会在自己主上面前卖弄。
“你师祖东阳子,本王倒是有所耳闻,可惜,未曾能见过一面。”无终此番言道,让曾道人松了一口气。
“贫道也不曾见过师祖,嘿嘿,不敢欺瞒主上,当年贫僧也是偶然得到前往蓬莱山岛的机会,得到了岛上一位高人指点,若是让贫僧找……”
“喀嚓!”
曾道人的话说到一半,便见到无终主上手里的茶杯被他捏碎。
“让贫僧找,一定、一定能找到!”曾道人出了冷汗,不敢再言其他。
“如此便好。”无终满意的看他一眼,“来人。”
冯妍闻声进来,见到地上的碎渣,以及曾道人恐惧的眼神。
“叫人收拾了,你同曾道人今天便行动。”无终吩咐道。
“诺。”
“今、今日?……今日走好啊。”听到这个消息,曾道人一脸的苦水,可不知勇敢何为的又看了一眼无终,赶忙改了口。
他着实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才刚刚来的金陵啊!
“若他有异,可先斩后奏。”无终道,虽仍旧是面无表情,却叫曾道人看到了他的可怕。
“诺。”
冯妍抱拳道。
“玉儿那边,我会替你问好。”无终无缘无故的说了这么一句,让冯妍微微愣了一下。
旋即她又恢复了正常。
“多谢主上。”
……
夜晚将至,广陵卞府被翻了个底朝天,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带回来好的消息。这让公子迁极为气愤。
“还没找到?”卞老爷也心急了。
“我就不信那个瞎子能逃到哪里去!”公子迁怒道。
“迁儿啊,我看这事还是早点报上去吧!不然主上震怒,我们卞家旁系,就遭殃了呀!”卞老爷稳妥起见,提议道。
“不可!卞家旁系的生死就在那一人之手,如果将此事告诉他,他定不会放过我们!”公子迁极力拒绝。
“可,可若是再找不到人,我们没办法交代啊。”卞老爷还是觉得将此事告诉上面的人为好。
“那瞎子自己定逃不出去,他肯定还有别的帮手!”公子迁分析道。
“那、那如何是好?”卞老爷一听便急了。
“还记得前两天从卞府走的那两个人吗!”公子迁回首问道。
第四十五章 画像生疑()
淮南到武城,可谓路途遥远,江淮算过了,除夕之前可以到达越国附属之地边境,就算快的了。
“阿禾,今日便在此处过夜吧。”江淮放下筷子,从包袱之中拿出一些银两,银两并不多,这几日二人都是能将就就将就,实在不行就定一间房来休息。
叶禾拿过银两,问了问价格,心道真是黑心商家。知道他们是外地来的,便往死了要价。
不情愿的给了银钱,店小二领着叶禾将包袱先送了上去。
“都停下!停下!”楼梯刚上了一半儿,客栈门口便进来了一伙儿人。
这些人架势气哄哄的,看着就不像好招惹的模样。
“说你呢!别给老子动了!”
“几位客官手下留情啊,都是小本生意。”客栈掌柜见了,忙忙上前。
“你是管事的?”那疑似带头的人,一把抓住掌柜的领口。
吓得掌柜连忙称‘是’。
“你看看,店里可住了这人?”那头头下巴一拽,手底下就连忙有人掏出一副画像。
掌柜眼睛往画像上瞅了瞅,又向四周环视一圈。冲着那头头摇了摇头。
“可看清楚了!如若不然,老子拿你是问!”头头恐吓道。
虽是大冬天的,掌柜头上都急出了汗。
“大爷您自己看看,人都在这儿了。”掌柜哭丧着脸儿。
那带头的一把甩开掌柜的,拿过画像一一比对。
来到江淮面前时,特意多看了几眼,觉得这人倒是同画像上的人有几分相似。
“喂!莫对我家先生无理!”
叶禾看不过去,连忙从楼梯上下来。却被带头的人一脚踹开。
“毛小子!”他啐了一口,旋即回头一声,“走!”便带着那些人走了。
“先生,你没事吧?”叶禾从地上爬起来,问道。
江淮摇了摇头,像是在思量。
“先生怎么了?”
“方才那些人来寻,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江淮如实道。
“许是被吓着了,先生从不与人结怨,不用担心。”叶禾宽慰道。
江淮虽是面上点了头,心底里却是留了个疑惑。
“今夜你我赶夜路,不必住了。”江淮说道。
“可是咱们刚交了定钱。”叶禾不明白先生为何如此,这根本就是浪费嘛。
“就当是破财免灾了。”江淮言道,今天非走不可。
江淮这个决定是对的,因着他们刚走不久,便有另一波家丁打扮模样的人马前来寻人,人像上的就是江淮叶禾二人。吓得掌柜以为最近犯了哪路神仙,怎的都到他店里来找人。
“刚才还在这里吃饭呢,连定钱都付了。不知犯哪门子冲,转头就走人了。”掌柜这样说道。
公子迁更加确定了那瞎老头的消失与这两个人有关系。
“给我追!”掌柜的道出了江淮二人走的方向,公子迁命令手下用最快最好的马匹追赶,徒步与马,这速度一下子就比出来了。
索性江淮并非等闲之辈,他察觉事态不对之后,快速做出了抉择,同叶禾反其道而行,绕过了公子迁搜寻的那支队伍。
“是你!”
就在江淮觉得放下心来的时候,一声吆喝又惊动了他。
……
玮玉入住昭华宫带了洛儿一人,说的好听是入住,说的不好听便是监视。
无论无终想做什么,玮玉觉得,他至少成功了三一之数。
二皇子是个孝顺的人,每日晌午都会同任贵妃一齐用膳,待任贵妃入睡后再行离开。这也是他日后极有可能成为新一代王上的缘由吧,玮玉想到。
玮玉禁足在主宫旁的侧殿之中,每日透过封闭的窗子,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任贵妃现下代替王后代理后宫,每日都不得偷闲,玮玉看着,倒是有几分替她疲惫。
“小姐,午膳的时候到了。”
洛儿按时推门进来,端了些饭菜过来。玮玉看向任贵妃那宫门,二皇子此时也刚好从里面走出去。
任贵妃想来是入睡了。
“今日饭菜多了肉类,主子有福了。”洛儿言道,笑嘻嘻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其他的模样。
“进来贵妃娘娘胃口不太好吗。”玮玉动筷子,言道。
“主子为何这样说?”洛儿不明白。
“每日送来的饭菜时多时少,多半是他们母子二人吃剩下的,”玮玉看她一眼,也不管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今日这红烧肉多了这么多,本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吃的完的。”
“剩的?”洛儿蹙眉,她主子好歹是个主子,怎么能吃别人吃剩下的呢!
“人在屋檐下而已,不必较真了。”小福以前便是这个性格,或者说,是展现出来的这个性格,现在变成了洛儿,玮玉真的很难对她再产生什么信任。只要她伤不到她,过得去便可以了。
洛儿是奴婢,主子都说不计较什么了,她更没有说话的份儿。
“今天肉很多,所以主子才说贵妃娘娘胃口不好吗?”洛儿换了个话题。
玮玉夹了一块放入嘴中,点了点头。还别说,这贵妃吃的东西,比平常人就是不一样。剩下的又如何了,玮玉也不能饿着自己。
“可吃饭了?”玮玉见她看着红烧肉偷偷咽着口水。
洛儿委屈的摇了摇头。
“坐下吃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怪只怪玮玉是一只灵魂老的不能再老的人,看不得小辈们撒娇。
“这……不合规矩。”洛儿咽着口水,拒绝道。
“现下我在禁足,又会有何人来?”玮玉说着便递给她一块红烧肉。
洛儿舔了舔嘴唇,赶忙接了过来。
“坐吧,还总让我喂你不成?”玮玉言道。
洛儿嘿嘿笑着坐了下来,也不敢多吃,几块红烧肉解解馋就够了。
“挽月姐姐不日便能干活了,主子可让她来伺候?”
饭罢,洛儿想着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主子比较好,毕竟挽月姐姐先来照顾主子的,感情更深一些吧。
“不用了,让她在雨轩阁等我回去。”玮玉擦了擦嘴,说道。
洛儿一听,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玮玉随口问道。
“洛儿多谢主子肯给洛儿机会,洛儿一定好好表现!”洛儿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玮玉点点头,管她说的真的假的。
第四十六章 信传两家()
白齐最近倒是总往宫中跑,不是找江湖郎中给王后安胎,就是去乾康宫同王上议事。
“如何了?”刚到乾康宫,越王见他便等不及的问道。
“回禀王上,臣已派人查明。”白齐上前行礼,跪拜道。
“平身,这儿来说话。”越王让他走近一些,似乎话不可外露。
白齐低头行三步尔,顿步,开口道,“柳家十三子,乃两年前进入柳家,至于此前在何处也,柳家的说法是此子乃妾室所生,因不受主母喜爱,故养在乡下。奇怪的是臣去那村中查了,那里并无此人。柳家名下的庄子里的人,臣问起话来也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那其他两子呢?”柳浩生同柳汝生。
“并无异样。”白齐言道。
“不对。”听此言,越王脱口而出,眯起眼睛来,一副谨慎的模样,“无终怎会如此粗心,这么容易就让你查出来了?其中定有蹊跷。”
白齐